第39章 給他一個機會

  回到大營，懼留孫用符印封了土行孫的泥丸宮，防止他逃走，等薑子牙歸營後，帶他去向薑子牙請罪。

  “畜生，你為了一己貪欲，在西岐犯下累累罪行，還不向你薑師叔請罪！”

  懼留孫一臉嚴肅，若非楊戩察覺到土行孫所用的法寶可能是捆仙繩，去夾龍山找自己，土行孫還不知要闖出多大的禍事。

  土行孫磕頭，認錯道：“薑師叔，弟子該死！”

  從懼留孫出現那刻，土行孫便知道他的富貴夢化為了泡影。此時，他倒是痛痛快快認罪，為了讓薑子牙看到他的態度，頭都磕青了。

  薑子牙不為所動，向懼留孫道：“道兄，似這樣一個是非不分，欺師滅祖的東西，不如就地處決，免得以後連累你。”

  不管是對土行孫的形象，還是他的所作所為，薑子牙十分不滿，認為此人該殺。闡教三代弟子，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哪吒，對自己也敬重有加，可土行孫倒好，與自己為難，還害死了自己兩員戰將。

  懼留孫忙道：“子牙，這畜生所犯之罪，死有余辜。只是他下山與伱作對，乃是受了申公豹的蠱惑，還請子牙能夠網開一面。”

  土行孫是用來擋劫的，若被薑子牙給殺了，懼留孫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為了保險起見，他認為土行孫必需要死在戰場上。

  雖然心裡有些舍不得，可為了自己道途平坦，只能犧牲土行孫了。

  當然，這種心理話不能告訴別人，特別是在薑子牙面前，懼留孫要維護他高人的形象。

  薑子牙道：“話雖如此，可因為他的出現，害死武吉和黃天化兩條性命。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自己的請求遭到拒絕，懼留孫老臉一紅，同時心中有些惱怒，以前在玉虛宮，薑子牙對自己十分敬重。如今代理封神事務，身上倒是殺氣十足。

  土行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求饒，“師叔，弟子只是將他二人給擒了，殺他們之人乃鄧忠，還請師叔開恩，饒弟子一命。”

  有師父在，這薑子牙還要殺自己，可見對自己有多麽痛恨，土行孫心驚膽戰，若就這麽死了，那自己多冤啊。

  薑子牙哼了一聲，道：“若非你這畜生助紂為虐，他們二人怎有此一劫。”

  在他看來，殺人者有兩個，鄧忠在商營，自己暫時奈何不了他，可土行孫，懼留孫說過要交給自己處置，那便按自己的意思來。

  “師父，救救弟子。”

  土行孫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懼留孫，此時的他腸子都悔青了，早知說什麽也不會下山，這山下實在太危險了。

  懼留孫道：“子牙，西岐正值用人之際，請看在貧道的面上，不防給土行孫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薑子牙一聽，有些猶豫，懼留孫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若是執意殺土行孫，必會跟他鬧翻。搞不好，懼留孫一氣之下，將土行孫帶回夾龍山，自行處置。

  雖說自己也可以去玉虛宮告狀，給黃天化和武吉一個公道，可如此一來，懼留孫對自己必心懷怨恨。懼留孫在教中地位不輕，和他交好的同門不少，以後的戰事，仰仗十二金仙幫忙的時候還是有的，為這事，得罪他，不值得！

  這懼留孫也真是的，下山那會說的好好的，現在拿了土行孫，卻臨時改變主意，想要保下他。好歹是一方積年大仙，出爾反爾，實在讓人不恥他的為人。

  “道兄，不瞞你說，武吉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土行孫。可黃天化身份不一般，我若是對土行孫網開一面，不好跟道德真君交待，也不好跟黃飛虎一家交待。”

  懼留孫道：“子牙，貧道理解你的難處，可我也是為你考慮啊。”

  薑子牙道：“為我考慮，你是說有土行孫的加入，我便有把握打敗聞太師，早日完成燃燈老師交待的任務。”

  懼留孫頷首道：“不錯，土行孫雖然罪孽深重，可他會地行術，若貧道把捆仙繩給他，試問商營，誰又是他的對手了。”

  薑子牙沉吟道：“可道德真君和黃飛虎了，我總要跟他們交待吧。”

  為將者，要做到公平公正，如此才能服眾。

  懼留孫道：“道德真君，貧道去跟他說，至於黃飛虎，貧道相信子牙你有辦法平息他的不滿。”

  道德真君收了兩個弟子，本是為他擋劫用的，早死晚死都不得死，他難道為了這事，要找自己討個公道不成。懼留孫敢肯定，得知黃天化的死訊，道德真君不會說什麽。

  薑子牙歎道：“只能如此了。”

  ……

  “多謝師父為弟子求請。”

  土行孫撿回一條命，感激涕零。

  懼留孫道：“你是我唯一弟子，為師怎能見死不救。”

  土行孫心性不定，雖當初為了學地行術，下了一番苦功夫，懼留孫一度認為，他將來會繼承飛雲洞的道統。可事實證明，土行孫不是那塊料，學了地行術，漸漸放松自我，喜歡玩耍，向往外面的世界。

  後來，十二金仙身犯殺劫，同門師兄弟都在為消劫作準備，懼留孫對土行孫失望之下，便心生一念，讓他代替自己擋劫。

  土行孫忙道：“師父，您對弟子太好了。”

  自己當初怎麽就鬼迷心竅，居然聽信申公豹的鬼話，下山幫助聞太師對付薑子牙，聞太師還是截教之人，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聽師父說，申公豹心術不正，立場不明，和截教仙稱兄道弟，這樣的人不可信。

  懼留孫擺擺手，道：“好了，你也隨為師修行百年，又不是小孩子，鼻涕眼淚的。你薑師叔看在為師的面上，讓你戴罪立功，你需好好表現。”

  土行孫道：“師父，放心吧，聞太師麾下幾將，弟子一清二楚，只要弟子出手，對付他們輕而易舉。”

  懼留孫知道他的本事，點點頭，忽想起一事，道：“你這次下山，將為師的家當一掃而空。這捆仙繩，有一根落在我手上，還有一根了。”

  土行孫連忙交出捆仙繩。

  懼留孫道：“還有我那五壺丹藥了。”

  自己修行幾千年，那不容易才存了五壺丹藥，這些寶物，懼留孫看得很重。

  土行孫道：“師父，弟子身上有一壺，剩下的四壺還在商營，師父若要，弟子現在就潛入商營，取回丹藥。”

  懼留孫取了他身上的符印，道：“也好，你現在就去商營一趟。”

  土行孫道：“師父，弟子去去就回。”

  懼留孫點點頭，將捆仙繩給了他一根，道：“商營能人不少，你雖有地行術，不過也有些危險，帶上捆仙繩比較穩妥。”

  土行孫忙道：“還是師父想的比較周到。”

  懼留孫的態度，讓土行孫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