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緩緩開動,離開基地。
不同於其他人的閉目養神,向虞之輕輕拉開旁邊窗戶的簾子,眼睛巴巴地往外看。
車輛從江城中心穿過,在經過一片繁華的商業區後漸漸出了市區,道路兩旁的建築反而有一種古代園林風。
漆白的牆壁,灰色的瓦楞。
四角朝天的鬥門。
越駛離市區,這種風格越明顯。
甚至向虞之已經想出了一種視頻的拍攝風格,用gopro把這段路程錄下來的話,簡直像是穿越了千年回到了古代。
就在大巴行駛的過程中,節目組已經把本周的節目規則和組隊信息發到了網上,最下面附上了直播鏈接。
[!!!!向虞之跟鹿星一組?]
[節目組開始擺爛了?這還有懸念?]
[無語,她們組也太抱團了吧。]
[這節目越來越沒意思了,出道名字恨不得貼腦門上,不看了。]
這兩條評論一出來,立即被各家粉絲圍攻。
[愛看不看,也不缺你一個。]
[樓上你是沒看見薛稚跟葉喬是吧?]
[樓上張口就來,是不是擋你家主子的路了?]
[畢竟前幾名都在一個組,讓別人有危機感了唄?]
[無語,自家愛豆要被淘汰了,就開始跳腳了唄,別給眼神就好。]
當然除了討論組隊的,還有一部分看熱鬧的樂子人注意到了那兩首“不堪入耳”的歌。
[是泰達瘋了還是我瘋了?《掙錢都給老婆花》還有《生是中國人》是女團舞?]
[oh,no,我的耳朵,救救我的耳朵。]
[為什麽選秀節目裡有這兩首歌啊?]
[這歌,編曲也無能為力吧?]
一輪討論過後,大家都無法想象這兩首歌的呈現形式,不由得也對舞台有了一絲期待。
不過大家現在更關注的是要直播的事。
[還以為又要等到周六,沒想到這麽快就有直播,已經下好軟件,在等了。]
[我也是,我也是。]
約莫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大巴車開過一段盤山路終於抵達半山腰的江城民宿。
民宿門口已經布滿了錄製的設備。
練習生們陸續醒來,看到門口的陣仗,一下驚呆了。
“現在就開始直播了?”
“啊?這麽突然?”
“不會吧,我現在是素顏啊。”
“我帶氣墊了,你要不要用一點?”
一時間,大巴車內熱鬧無比。
向虞之仔細看向那些設備,發現只是一些基礎的攝像,應該不是直播。
再說,她們身上也沒帶麥,怎麽直播?
其他練習生可能是剛醒過來,一下沒回過神,再加上泰達一向不走尋常路,就誤以為已經開始直播了。
就在她以為這不是直播的時候,工作人員上來,給每個人都分配了麥克風,而後讓大家有序下車。
每一個下車的人身邊都帶著兩個跟拍導演。
向虞之震驚:這直播也太過猝不及防了。
她簡單把自己的頭髮綁了起來,剛要從借一下粉底液補個妝,就看見其余練習生都是一副妝容精致的模樣。
向虞之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而後把頭髮散開,又揉了幾下,營造出一種凌亂美。
她跟著下去,身邊的跟拍導演立即過來給她一個專屬機位。
向虞之出現的那一刻,直播間裡一下熱鬧起來。
[她是不是睡了一路?]
[媽呀,太真實了吧,這頭髮亂的。]
[終於找到一個頭髮會炸毛的愛豆了。]
向虞之跟沒睡醒似的,往旁邊走了幾步。
跟拍導演看著她的動作,沒忍住開口提醒:“向虞之,走錯了。”
向虞之這才轉了一個身,往民宿裡面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被向虞之笑死了。]
[導演都看不下去了,虞寶兒也太迷糊了吧。]
[嗚嗚嗚嗚,女鵝好可愛。]
向虞之走到半路,剛找到自己的行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練習生呂笑笑搬走。
呂笑笑拿走時,還留下一句:“我幫你提,我力氣大。”
不僅如此,呂笑笑像是生怕攝像拍不到她們正臉一樣,時不時就偏過頭找鏡頭。
向虞之低頭看向自己空了的手,瞠目結舌:她還是太保守了,大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呂笑笑就是傳說中的力大如牛嗎?]
[呂笑笑不累嗎?都搬了好幾趟了。]
[向虞之已經懵了。]
[剛睡醒,下車,走錯路,拿行李被搶……向虞之這抓馬的一路。]
向虞之轉念一想,沒事,行李不用自己拿正好,還省力氣了。
她抬腳剛走兩步,一轉彎就看見程萱跟鹿星也兩手空空站在路邊。
三人對視一眼,“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原本程萱對著直播鏡頭還有點拘謹,但一看見她們倆,就放松很多。
“笑笑太厲害了,我的箱子可是26寸,一下就提起來了。”
向虞之看她一眼:“你箱子裡都是娃娃,除了你都能提起來。”
程萱聽完就要打她,“向虞之!”
向虞之往鹿星身後一躲,程萱的手就落了空。
鹿星攔著程萱,嘴裡卻在說向虞之,“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啊啊啊啊,室友line真的很好磕。]
[程萱一看見她們就跟看見家人一樣,一下就放開了。]
[畢竟都是彼此的後盾啊。]
[神仙友情。]
[只有我覺著是鹿星帶著兩個孩子出來玩嗎?]
三人邊說邊往大廳走,剛推開門就發現幾位導師已經在了。
她們三人不約而同朝著導師的方向鞠了一躬,“老師好。”
然後跟個乖乖仔一樣找地方坐好。
[姨母心炸裂,這三人也太可愛了。]
[跟看見班主任一樣,立即收斂。]
不一會兒,練習生都陸陸續續進來。
周景亨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確認都到了以後,簡單來了一個開場白:“大家好,我是周景亨,也是代班主持人。”
說完,他依次介紹幾位導師的職務,“蓋斯,主持人助理;許老師,紀律老師;姚老師,後勤老師”。
蓋斯聽完一臉無奈:“看來我是一個小跟班啊?”
還沒等他說完,許宥就接話,“咱倆換換?”
這搭話速度,像是要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拋出去。
[我竟然從柚子哥臉上看到了生無可戀四個字。]
[柚子哥就是想摸魚卻被委以重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