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薛稚已經等得十分著急,來回踱步。
待她看見向虞之的身影后,直接開口:“你幹嘛去了?剛剛不是還急著要做任務,結果我一轉頭你人沒了。”
言語間的指責清晰入耳。
向虞之也沒反駁,她喘著粗氣,把手裡的塑料袋揚了揚,“買水去了。”
她拿出一瓶遞給薛稚,“你剛剛不是難受麽,喝點吧。”
薛稚一愣,即將噴發的火山就這麽被迎頭澆滅了。
她低頭看向手裡的水,心裡既感激又愧疚。
明明人家是幫自己買水,可自己呢,只是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就開始不耐煩。
薛稚自己在心裡暗暗開口:你以後不能這樣了。
[哈哈哈哈哈哈,向虞之是懂得怎麽一句話就讓人羞愧的。]
[薛稚明顯不好意思了。]
[兩人都別別扭扭的,逗死了。]
向虞之把水給了薛稚以後,其他都分給了工作人員,“辛苦了辛苦了,這天也挺熱的,大家多喝點水。”
從她回來以後,直播已經悄然開啟:
[向虞之如果是在立人設,那我只能說一句佩服。]
[什麽立人設,之之女鵝就是人美心善。]
[向虞之是不是心疼剛剛的攝影師了?所以給大家都買了水?]
[真相了,應該是,剛剛做過山車時她的表情就有點心疼了。]
[請記住向虞之不是演員,沒有演技,說她是在演的黑子們省省吧。]
[有一說一,這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有同理心的愛豆。]
[向虞之就是天選愛豆啊。]
向虞之把水分完,才跟薛稚去下一個任務點。
可能是剛才薛稚的反應著實有點大,節目組也不敢冒險,所以這次特許她可以在下面等。
於是向虞之獨自一人上了跳樓機。
薛稚盯著工作人員給她上安全裝置,心裡惴惴然,問她:“你別故意裝大膽,害怕就直說。”
向虞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跳樓機沒有過山車害怕,你放心。”
一陣急促的鈴聲後,座椅開始上升,鐵軌滑動的聲音清晰可聽。
薛稚光是看著這個高度,就有點呼吸急促,她退離幾步,才抬頭關注向虞之的情況。
此時,向虞之已經升至半空。
薛稚一抬頭,意外發現就在向虞之座位下面,貼著一張海報,上面同樣印著一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6。
薛稚難掩驚喜,跟攝像機指著那個數字,“快拍快拍,第二個線索。”
攝像機推進鏡頭,聚集在那個6上。
[666啊,這誰能想到?]
[搞事情啊搞事情,向虞之估計鬱悶死了。]
[節目組是不是在跟向虞之鬥智鬥勇?]
與數字隻隔了一個鐵皮的向虞之的確是一臉迷茫。
她看了所有能看見的地方,卻連一丁點線索都找不到。
難道,她猜錯了?
直到跳樓機重新回到地面,她腦子裡都在想,如果猜錯了,那節目組會把第二個線索設置在哪一個項目。
或者是再上去一趟確認線索在不在。
誰知她一下來,薛稚就興衝衝告訴她,“我看見線索了。”
向虞之納悶,“哪呢?我怎麽沒看見?”
薛稚指了指她腳底板下面,“你當然看不見,就在你下面。”
向虞之看向她指的方向,暗暗吐槽了一句:“節目組還真是不當人。”
薛稚:“要是我倆都上去了還真是看不見線索了。”
向虞之挑眉:“不然你以為節目組為什麽這次這麽寬容大量讓你不上去?”
薛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都是節目組提前安排好的。
向虞之也不再多說,至少現在證明她的推測都是正確的。
最後一個任務點是密室逃脫。
也是這個主題樂園的一大賣點之一。
這裡面場景逼真程度可以直接當做懸疑片的犯罪現場用。
除了這些,就是裡面的NPC,直接帥到出圈。
有不少人就是衝著NPC過來的。
這次的節目形式特殊,節目組跟相關方溝通以後,把其中的幾個機關改了,才被允許直播。
向虞之跟薛稚站在門口,兩人手裡分別拿了一個對講機,然後互相給對方鼓氣。
“最後一關了。”
“衝衝衝。”
說完,二人就走出了一種六親不認的步伐。
甫一進去,她們身後的門就自動關閉,發出“哢噠”的一聲輕響。
而後四周亮著的燈也“唰”的一下熄滅,整件屋子漆黑無比。
忽然此時傳來一段鋼琴曲的旋律。
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分外詭譎陰森。
向虞之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好死不死碰到攝像師身上。
“啊——”她嚇得魂飛魄散。
薛稚被她一叫,自己也跟著叫起來。
二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彈幕裡卻都樂開了花。
[種草這個密室了,感覺非常不錯。]
[我光是看著就已經很害怕了,別說她倆了。]
[解鎖向虞之怕什麽了。]
[這兩個菜鳥,十分懷疑她倆能不能出去。]
[攝像師被她倆嚇得一哆嗦。]
不一會兒,屋內四角的燈亮了起來。
向虞之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立即打量整個屋內的環境。
是個密閉的空間,看不出門在哪。
就在她們幾步之隔的前方,立著一尊石膏蠟像,蠟像旁邊是一架破舊的鋼琴,四周的牆上掛滿了文藝複興時期的油畫。
[媽呀,這環境還真有點恐怖。]
[我也害怕。]
[我不看了,先去吃個飯緩緩。]
忽的,燈光又滅了。
向虞之靜靜等著。
幾秒後,燈光亮起。
向虞之抬頭,發現這次亮燈的位置跟剛才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不過,她也顧不得這些,直接轉頭問薛稚,“你會不會彈鋼琴?”
薛稚點頭,目光看向那台看起來比她們還要大的鋼琴身上,“你懷疑是剛剛的鋼琴曲?”
向虞之也不確定,“試試吧。”
試試倒是可以,只不過她根本沒記住旋律啊。
向虞之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開口道:“我記得。”
她說完還真的就把歌哼了出來,跟剛才絲毫不差。
[向虞之竟然記得?]
[她剛剛都嚇成那樣了,竟然還有心思聽鋼琴曲?]
[誰聽了不說一聲牛?這可能就是絕對音感吧。]
[音樂人向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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