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麽代價呢

  李尋猛的回過頭來，帶動著兩旁潔白的帷幕一陣晃動。

  星月女神這個名號似乎意喻的是黑夜之中的光明，所以她的權能和黑夜也沒有什麽關系，兩者甚至還是敵對的關系，也是因此大多數教堂的布置都是白、銀、金的色調。

  這個色調也體現出了星月教神職人員的等級，像是羅莎琳德，她這裡的布置就大多都是白色的，她和這裡的修女們的服裝也大多是白色的。

  身後是緊閉著的門扉，耳邊的笑聲似乎只是一個遙遠的幻覺一般。

  “羅莎琳德……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聽到聲音是很正常的，不用驚慌，那是女神給予你的啟示，也是對你的考驗。神明的存在形式不是我等可以想象的，人類脆弱的精神難以承擔來自神明的直接饋贈。這些混亂模糊的畫面，斷斷續續的聲音，其實都充滿著象征意義，是神明告訴你的真理，需要你自己去理解和分辨。”

  羅莎琳德並沒有因為李尋的反應而大驚小怪，而是神色溫和的告訴他這是正常情況。

  “你確定？邪神也是能夠這樣影響我的吧，我要如何分辨這究竟是女神的啟示還是邪神的囈語？”

  李尋以為自己聽到的聲音是幻覺，然而羅莎琳德告訴他這是正常情況，那麽問題來了，這笑聲是什麽啟示？
  他隻覺得這笑聲不太正經，和一開始那位女神大人給他的溫柔神聖的感覺截然不同。

  這笑聲魅入骨髓，給他一股引人墮落的感覺。

  “我只能說，相信你自己的直覺，你的精神會幫你分辨出惡意和危險。我們的精神既強大又脆弱，錘煉精神力的過程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隱藏在黑暗中的汙染數不勝數，因此而瘋狂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修煉前的準備格外重要。”

  “當然你現在在女神的注視下，我的這間小教堂論規格和藍湖城大教堂是一個級別的，在這裡你的精神會得到女神的庇佑，所以完全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你聽到的奇怪聲音必然是女神給予你的啟示，好好感悟就好。”

  所以說，咱們這位女神大人，她真的靠譜嘛？

  抱著這樣子的想法，李尋又是重新在星月女神的塑像前跪坐下來。

  然而他剛剛集中起精神沒過多久，笑聲再一次響起，那聲音緊貼著他的耳邊，不斷撩撥著他的心神，讓他難以集中注意力。

  “虛偽……”

  直到，那充滿魅惑之意的笑聲忽然化作了充滿怨毒的咒罵，李尋這才瞬間被驚喜過來，他再一次回頭，然而身後依然空空如也。

  所以說，這真的是啟示嗎……

  女神大人你行不行啊，你這屋子裡有髒東西啊，你睜開眼看一看啊！

  女神像上的光芒溫和依舊，而那詭異的女子聲音也是消失不見。

  好像起作用了，又好像沒有起。

  見了鬼了……

  李尋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羅莎琳德。

  倒不是不信任對方，只是告訴對方了好像也沒有什麽意義。

  畢竟她剛剛可是斬釘截鐵的表示，在教堂之中，在女神像下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或許，這真的只是某種啟示？

  李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畢竟他也沒有感覺到什麽惡意，不管這個聲音是什麽，對方似乎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想法。

  他開始思考這笑聲背後可能存在的含義，而羅莎琳德則是在一旁講起了超凡世界的各種注意事項。

  因為有些心不在焉的關系，李尋也沒有聽的太清楚明白，隻記住了對方每介紹完一點後補充的那一句話。

  “這是針對一般超凡者的，神眷者的話其實不用擔心這個。”

  “所以說，神眷者就是完全的百無禁忌唄？”

  終於李尋有些忍不住開口吐槽打斷了羅莎琳德的介紹。

  “是啊，這便是被神明眷顧之人，在被神明注視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走上了一條和我等截然不同的道路。”

  “那普通超凡者解決是如何使用超凡力量的，所謂的代價，又是什麽？”

  李尋一臉好奇，而羅莎琳德則是歎息一聲，隨後緩緩的解開自己身上的修女服。

  等會……你幹什麽，聊的好好的，你脫什麽衣服！
  李尋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為了表示對羅莎琳德的尊敬，他還是瞪大了雙眼。

  然而羅莎琳德卻是在他面前背過了身子，只是向他露出了自己光潔的後背。

  我不想看平原，我想看珠峰！

  臉上還未來得及露出可惜的神色來，李尋的注意力便是被羅莎琳德後背上的幾片羽毛所吸引。

  羅莎琳德的後背上長著六枚潔白的羽毛，這些羽毛平整的貼在女人的後背上，覆蓋著她的身體，幾乎和她的肌膚融為一體。

  “這是？”

  下意識的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上去，羅莎琳德的身子一陣顫抖，隨後神色如常的拉起了自己身上的修女服，遮掩住妙曼的身軀。

  “如你所見，這便是成為超凡者的代價，我移植了超凡生物的某個器官，以此獲得了不屬於我的力量。這是一條褻瀆之路，然而女神仁慈，默許了我等這樣的行為。”

  李尋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羅莎琳德則低著頭，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很顯然在她看來，自己身上的特征是不潔的象征，或許這就是她始終無法成為女神眷者的緣故。

  因為追求力量而踏上了褻瀆之路的她，再也無法獲得女神的恩賜。

  李尋在一旁撓了撓頭，他想要說些安慰對方的話，不過卻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沉默了好半晌之後，他這才憋出四個字來。

  “挺漂亮的。”

  “你在說什麽胡話呢！”

  整理好衣服的羅莎琳德有些沒好氣的白了面前的少年一眼，而後者則是一臉認真的繼續說道。

  “我是認真的，可以讓我再仔細看一看嗎，剛才沒看清楚。”

  “你還想怎麽看！”

  饒是一貫沉著穩重的羅莎琳德，對於李尋這充滿著調戲意味的話語也是有些忍不住啐了一聲，顯得有些羞惱。

  若不是知道這孩子並不是那種輕浮的人，她非得好好教訓對方一番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