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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在逃白月光》第142章 看望自家夫人
  瑞王殿下竟瞞過謝氏的一眾耳目,在人眼皮子底下養了個外室,還叫那外室誕下了長子。

  瑞王妃謝盈傷心欲絕,一病不起。

  謝氏族長,幾乎已經半隱於朝的首輔謝長淵大發雷霆,就連嘉和帝都將瑞王傳去禦書房將其大斥一頓。

  不知是否因著此事令嘉和帝不悅,此前風傳會將賢妃封為貴妃一事被按下不表,倒是四皇子楚珩的生母被抬了份位,雖無強有力的母族支撐,仍舊母憑子貴,升至四妃之一。

  朝中一時暗潮湧動。

  此前看好瑞王的朝臣們心中都各有斟酌。瑞王失江南在先,惹怒謝氏在後,失掉富庶的江南已如斬掉他一隻左臂,若此次再失掉謝氏的支持,那可不止是再斬一條右臂那樣簡單了。

  畢竟那位瑞王妃並不是正兒八經的謝氏嫡女,謝長淵又出了名的性子怪癖,不照常理出牌,他若一怒之下棄了瑞王,轉而支持其他皇子呢?

  “哎……”金鑾殿前,剛剛退朝的白發老臣長歎一口氣,問身邊人,“明日瑞王府上設宴,你去嗎?”

  身側人同樣大歎一口氣:“你呢?”

  瑞王名為設宴,實則試探人心,看看有多少人已然倒戈,有多少人心旌動搖。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無奈與悵然。

  東宮不立,人心難安。

  可但凡朝中老臣,誰人不知嘉和帝為何遲遲不立東宮?

  嘉和帝與皇后少年夫妻,感情深厚,皇后誕下子嗣之前,嘉和帝后宮一直空置,便是為了避免有人佔了他嫡長子裡的“長”字。

  嘉和帝一心盼著皇后娘娘為他誕下嫡長子,名正言順封為皇太子,繼承他一手打下的大好河山。

  朝臣同樣盼著皇后娘娘誕下嫡長子。中宮所出,陛下為生父,皇后娘娘為生母,謝氏族長是外祖父,還有一位戰功赫赫的將軍舅舅,必將是大胤史上最為尊貴,地位最為穩固的一位太子殿下!
  可惜啊……

  二十三年前皇后娘娘產子,萬眾矚目,民心期待,可惜……

  是位公主。

  早些年嘉和帝一直在等,等皇后娘娘再為他產下一名嫡子,可昭和公主出生時娘娘傷及根本,子嗣艱難,名醫良藥用了許多,也未見好轉。

  等了幾年,嘉和帝迫於壓力,開始充盈后宮,這才有了諸位皇子的出生。

  只是皇子們是有了,嘉和帝對立東宮一事卻絕口不提。

  難道……還在等嗎?
  兩位老臣再次對視一眼,同時搖頭歎息。

  若繼續如此,這大胤的天,恐怕難免一變啊!

  而此時的瑞王府,氛圍當然算不上愉悅。

  瑞王的心腹們恨不得各個卑躬屈膝,以來平息上位者肆虐的怒火。

  “楚珩怎麽可能查得到此事?到底是誰通風報信,還未查出來嗎?”瑞王一拍桌子,一張俊俏的臉幾乎有些猙獰。

  底下的人默不作聲。

  這要怎麽查呢?您這養個外室,我們這群死忠都瞞得密不透風,誰知道四殿下是怎麽查到的!
  “市井流言呢?還有人敢胡說八道嗎?!”瑞王又道,“養個女人而已,本王貴為天子之子,什麽樣的女人養不得?一個個大驚小怪唯恐天下不亂!”

  您這也說自己是天子之子,天子之子看上人姑娘與謝氏商量商量抬回府不好麽?非要鬧出這等損顏面惹非議又傷和氣的事兒來……

  但這問話還是有人答的:“殿下,百姓們如今議論得更多的,是國公府那位世子爺養外室的事兒,這次倒也算世子爺替您擋了一箭了。”

  瑞王“呵”地一笑:“你這意思我還要感謝他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外頭怎麽說的!我養個外室就是忘恩負義,他養個外室倒成了情深義重,怎麽?他一個世子,身份能比我還貴重?!”

  還不放棄想要勸和瑞王與裴宥的幕僚:“……”

  “楚珩竟然敢給本王捅這麽大的簍子,就休怪本王不顧兄弟之情了!”瑞王總算沉著了些,陰著臉道,“王大人,你上次說有人給你遞信,狀告楚珩賣官鬻爵?”

  戌時,一眾人等才借著夜色,悄無聲息地由瑞王府陸續離開。

  一路上,沈高嵐特地讓馬車行得慢一些。

  有個念頭,在他心中浮浮沉沉幾個月,今日更加明晰了。

  瑞王難當大任。

  盡管他有實力尚算不錯的母族支持,有謝氏那麽個強大的靠山,可此人心性,連嘉和帝的十中之一都不及。

  難怪他在娶得謝盈之後,朝中仍有不少勢力願意支持楚珩,恐怕是……早就看透其無能本性,寧願在楚珩身上賭一把。

  可他賭不起啊!

  他一介白身,汲汲營營才爬到如此地位,兩個兒子一個身在翰林,一個剛剛又立戰功,前途不可限量,斷不能因他一步走錯而全盤皆輸啊!

  當初他就不該輕信梁氏挑唆,一個無知婦孺,能懂什麽?
  沈高嵐痛惜地歎口氣。

  但願此時回頭還來得及。

  他叫停馬車,喊了身邊的心腹進來,拿出在袖中待了好幾日的信貼,壓低聲音道:“將這拜帖送去國公府,務必親自遞給裴世子。”
-
  朝局仿佛在一夜之間變得緊張。

  此前人人都知將來繼任大統的,總歸不是瑞王就是四皇子,畢竟再往下的五皇子,今年才不過兩歲。

  可嘉和帝尚算康健,對兩位皇子又向來一視同仁,隻此前新年夜宴時讓賢妃代皇后之職,並傳了要立賢妃為貴妃的謠言出來,令人忍不住揣測了一把。兩位皇子之間明面上也算兄親弟和,並沒有公然生過什麽嫌隙。

  可近來二人互相檢舉告發,隱有開戰之勢。

  當然,朝廷裡的你爭我奪對百姓而言,太過遙遠。他們更樂於談論的,仍舊是那些稍帶點桃色的,令人唏噓的,容易引人共鳴的八卦。

  比如裴世子又給那外室買了多少奇珍異寶以博紅顏一笑啦。

  比如裴世子那外室好像就是他心心念念尋了多年的未婚妻子啦。

  比如世子夫人知曉此事,與世子大吵一架,怒而回了娘家啦。

  文公子與又又姑娘再次成為街頭巷尾的熱議對象。很可惜,上次是二人情投意合喜結連理,這次則是天有不測之風雲,男人有不可料之白月光,這一對讓人豔羨了幾個月的夫妻——分崩離析了。

  溫凝回到溫府才意識到自己衝動了。

  上輩子她嫁入沈家,受了那麽多委屈尚且知道報喜不報憂,從不與家中知會自己的真實情況,以免他們擔憂。

  可這次竟然腦子發昏,全然忘了回家會讓家人知道她真與裴宥不和,收拾東西就馬不停蹄跑回來了。

  晚膳之前,溫凝猶在考慮要怎麽說,才能讓溫庭春接受她可能會與裴宥和離這件事,不想溫庭春坐下就給她夾了一筷她愛吃的菜:“過得不痛快就回來,大不了,與他和離。”

  溫闌的筷子都差點掉了。

  溫庭春瞪他一眼:“你妹妹都被人欺負到眼皮子底下來了,不和離做什麽!他國公府又如何?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任他是天王老子都欺負不得!”

  溫凝的眼圈驀然就紅了。

  她錯了,上輩子,她又錯了。

  她總擔憂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會憂心,會為難,可他們也是她最堅實的後盾啊。倘若她將在沈家的情況如實相告,讓溫庭春接她回溫府,至少,溫家最難熬的日子,一家人能在一起罷。

  溫闌顯然誤會了她眼中的淚意,皺眉也給溫凝夾了一筷子菜:“離!回來大哥養你!”

  溫凝就這麽在溫府住了下來,沒有人問她與裴宥到底怎麽回事,更沒有人問裴宥那外室是怎麽回事。

  她就像不曾出過閣一般,住在自己熟悉的香緹苑裡。

  這兩日京中她和裴宥的流言太多,她便沒有出門,自己畫了個圖樣子,準備繡一副大活兒打發時間。

  第三日時,溫祁回來了。

  她回溫府那日溫祁並不在,大約也是聽見流言,知道她回家了,特地回來看她。

  這個二哥哥向來不易打發,溫凝本以為他會將她與裴宥和那外室之間的事情盤問一遍,不想他坐下就意味深長地盯著她:“阿凝,我去梧桐巷了。”

  溫祁直接來的香緹苑,溫凝讓菱蘭在外頭候著,房中便只有兄妹二人。

  溫凝聞言一愣。

  溫祁又道:“我看到了,裴宥那個外室。”

  溫凝本欲給他倒茶的動作頓住,剛剛摸到茶壺的手收回來,下意識就垂眼,避開了溫祁的目光。

  “裴宥在那邊安排了很多人。”溫祁繼續道,“但他們大約都認識我,看到我不意外,也沒多加阻攔。”

  溫凝不看著溫祁,溫祁卻始終盯著溫凝:“阿凝,你說是巧合還是意外,那女子,長得與你有幾分相似。”

  溫凝抓住了身側的香囊,將眉眼垂得更低。

  “從前隻知世子尋人,卻未留意過尋的何人。”溫祁眉眼深邃,仿佛已然將溫凝看透,“這次這人與妹妹切身相關,去了解一番,才看到當初世子尋人的畫像,知道他要尋的人,幼時與他相識,住城西貧民區,約莫十歲那年失去聯系,不見蹤影。”

  “阿凝,你幼時我和溫闌混帳,不懂事,總不喜歡帶著你。”溫祁一動不動地盯著溫凝的神色,“每次我們出門都會特地換上簡陋的衣裳,我告訴過你,若有人問,你就說你住城西,那邊是貧民區,旁人知道無利可圖,便不會打你的歪主意。”

  “你九歲那年不再纏著我們,總得意洋洋地說有個小哥哥會帶你玩,我們問,你卻故作神秘地不說。”

  “十歲你被爹爹逮住,自此未出家門。”

  溫祁停頓了一會兒,房中便安靜得針落可聞,仿似連溫凝清淺的呼吸都變得清晰起來

  “阿凝。”半晌,溫祁重新開口,“京城裡傳遍了,裴宥養起來的外室,因著意外失憶,記不起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耽誤了與世子相認。”

  “但是……”溫祁又頓了頓,沉眸望著溫凝,“阿凝,你不妨與我實話實說,裴世子一直在尋的人,究竟是誰?”

  溫凝長睫輕輕一抖。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這二哥不好應付,可她也沒料到,他竟然悉數看透了。

  “二哥哥。”溫凝抓著香囊的手轉而拽住溫祁的袖子,“你和大哥……幫我保密好不好?”

  她的眼眸裡滲著些許水色:“這件事,切勿在裴宥面前提及半句。”

  溫祁眉頭微蹙,半是不解半是了然地打量自家這個妹妹,喃喃道:“難怪……難怪……”

  難怪與裴宥那樣反常地“接近”。

  難怪與裴宥之間諸多的不正常。

  難怪來來去去,最終嫁的是裴宥。

  溫祁歎了口氣,站起身:“阿凝,你不願說的事,我和大哥自不會多言半句。二哥也和從前一樣,不問你那麽多,但二哥希望你弄清楚……”

  溫祁看入溫凝眼底:“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麽。”

  說罷,溫柔地揉了揉溫凝的腦袋,轉身離去。

  溫祁來時本就是夜晚,他離開後溫凝沐過浴,就坐在榻上發呆。

  她要的到底是什麽呢?

  從前明明很清晰。

  她要離裴宥遠遠的,再也不要走上輩子的老路;要改寫溫府遭難的命運,讓大哥二哥都有一個好的結局;要活得恣意一些,自在一些,不再被那些無形的束縛困住手腳。

  很多事情她做到了,唯有一件事情……背道而馳了。

  她與裴宥,說不清何時開始,越來越近,甚至有時候……她感覺比他們上輩子還要近。

  這種覺知讓她有些惶恐,更有些不安。

  她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開始想要幫他的呢?
  她聽說他養了一個外室,看到他和梵音音在國公府門口拉扯時,真的和上輩子一樣心如止水,沒有半點異動嗎?
  溫凝覺得頭疼,煩得很。

  恰在此時靠外院的窗響了兩聲。

  她下意識以為是溫祁。從前溫祁有些酒坊的事情與她說兩句,懶得走正門,便敲開窗同她簡單說幾句。

  過去開了窗,才恍然想起某人可是個翻牆高手。

  但她正因他頭疼著,“啪”地就將窗關上了。

  那窗倒也沒有再響,只是不一會兒,院子裡有了些動靜。

  溫凝穿了鞋子下榻,剛剛站起身便聽菱蘭在外頭驚訝地喊了聲:“姑爺?”

  接著是裴宥冷凝的聲音:“出去。”

  溫凝沒料到他竟敢直接闖進她的香緹苑來,一口氣提起來便往外走,才幾步,便見人已進到裡間來。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怔。

  自上元節爭吵,兩人幾乎沒有正兒八經見過面了,上次在府前撞上更不用提,溫凝當時正眼都不想瞧他一眼。

  這會兒房中的燈火倒是充足,將來人寡淡的眉眼照得輪廓分明,連頭髮上沾染的夜露,都幾乎看得清晰。

  溫凝提起一口氣正要開口,裴宥抬了抬眉,闃黑的眸子盯著她:“怎麽?深夜來看望自家夫人,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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