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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在逃白月光》第63章 琉球王子
  第63章 琉球王子
  溫凝的風寒來得快,去得也快,老實吃了幾日的湯藥,便全然無恙了。

  但她沒再下山去酒坊,老老實實地待在慈恩寺念經禮佛,為沈晉多上了好幾炷香,只希望這求佛真能管用。

  沈晉那樣大好的男兒,年紀輕輕戰死沙場,著實可惜。

  她在山上沒再刻意避著裴宥,遠遠地遇見過兩次,她俯身行禮,裴宥淡淡瞥一眼,便算過去了。

  第二次見到時他面上的刮痕已經淡得瞧不出來,隔日,菱蘭便來說裴世子似乎是下山了。她瞧著世子身邊的隨從往寺外送行李。

  裴宥走了,溫凝日子過得更自在。每日抄經禮佛,因著自己寶貝的香囊送給了沈晉,又給自己重新繡了一個。

  菱蘭瞧著,好幾次欲言又止,既不和沈二公子好,何必把香囊送出呢?那可是夫人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了。

  溫凝卻並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思,隻想著若是和沈晉的最後一面……那香囊,便當全了她上輩子對他的情意吧。

  一個月的日子匆匆而過。

  溫凝不時會收到溫祁的來信,告知她酒坊一切順利。二月中,還給她送來一壺樣酒。溫凝瞧著那酒壺別致精巧,隻瓶身烤製的花紋,都美不勝收,竟將一壺酒,做出了詩意。再品那味道,不辣不衝,甜度適宜,正是女子喜愛的口味。

  “待到三月桃花開,我們再製一批新鮮的桃花釀,輔以名匠執筆的瓶身花樣,春日宴前往禮部幾位夫人手上送幾壺,若能得她們喜愛,春日宴時用上我們的新品,待上市時必不愁銷量。”

  溫祁在信中如是說。

  溫凝知道這必然又是段如霜的主意,她早早說過要打出名氣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口口相傳”,須得主動出擊,見縫插針地尋找機會。

  溫闌也給她來過信,稱京中謠言已去,她來到慈恩寺沒多久,國公府便出手,將那唱戲的茶館給收拾了,還逮出幾個傳謠的禍首,叫他們好好吃了一頓掛落,如今已經無人再敢說嫌話了。

  溫凝有點想回家,又有些舍不得這邊的清淨自由。三月時,還是親自去了一趟酒坊,見到一切都有條不紊,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期待。

  三月初,段如霜也以上香為由,到慈恩寺來看過她兩次,告知她鋪面她與溫祁已經看好,名字都取好了,叫“浮生醉”,目前正在裝潢中,應該正正好能趕上春日宴結束後開張。

  雖是住在山上,這一個多月,仍舊有些別的消息傳來。

  比如裴宥升官了。

  裴宥的狀元之身,照前朝例,該進翰林院。但他並未進翰林,反倒去了工部,此前在都水司做郎中。去年他查滁州的河堤建設時引出了一樁貪墨案,今年論功行賞,嘉和帝對裴宥大加讚賞,竟將功勞都記在了這個工部的郎中頭上,擢升他為工部右侍郎。

  郎中和侍郎,一字之隔,卻是正五品和正三品的差別。

  雖說裴宥是六元及第的狀元,是國公府世子,又是長公主的嫡子,可他畢竟才入仕不足一年。嘉和帝如此明目張膽的偏寵,堪稱扶搖直上的升官速度還是令人乍舌。

  正三品,那是正兒八經,要上早朝,日日能見著聖顏的京官了。

  日後再見,便不該稱裴公子,而是裴大人了。

  這輩子他的仕途,竟也和上輩子一樣順遂。

  溫凝品著酒坊剛剛送來的桃花釀,砸砸嘴想。

  “聽說裴世子鐵面無私,從諫如流,在朝堂上如朱雲折檻。”菱蘭似乎全然忘了之前對裴宥的成見,說起這些事情來眉飛色舞,“短短半個月,他已經參了三個大官,就是為那個……那個各地修學堂的事兒,先參了戶部調撥銀兩有意拖延,導致工期進展緩慢,又參了吏部官員任免不合理,讓一個科考都未參加過的士族子弟去管建學堂,最後你猜還參了誰?”

  上輩子的現在,溫凝已經嫁入沈家,整日地苦惱怎樣應對梁氏的刁難,對外頭的事情並不清楚,這些事也未曾聽聞過。

  “別賣關子了,快說。”她埋首在繡架前,她的山水圖,還差幾日功夫,就能完工了。

  “參了工部一本!”菱蘭嘖嘖道,“連自己的上峰都敢參,稱工部監管不力,一年之久,竟一間學堂都不曾建起來,有失民心,有損聖顏!”

  溫凝聞言微微揚眉,還真不愧是裴宥,得罪人絕不帶手軟的。

  “你都從哪裡聽來這些事?”溫凝笑睨菱蘭一眼,“我怎麽瞧著,你在山上的消息,比在府裡還靈通?”

  菱蘭吐吐舌頭:“不是我愛打聽,是現下京城上上下下,都在說這件事呢。”

  當然,她也的確是有些耐不住寂寞,有事沒事找前面的小沙彌聊聊天,小沙彌們經常跟著師父下山化緣,對於外頭的事情比溫府後院的小廝還清楚。

  菱蘭又道:“實在是裴世子此舉得人心,建學堂這種吃力不討好,為貧寒學子謀福利的事情,士族向來不放在心上,不想裴世子連參三本,京中百姓都在稱讚呢!”

  溫凝撇撇嘴。裴宥私下裡心腸冷硬,手段狠戾,但為官,一直尚算清正,為百姓做過不少好事,向來名聲不錯。

  “不過,他這樣會得罪不少人吧?”菱蘭又道,“不是說世家貴族都是互相牽製的嗎?聽說都沒公子哥喊他一道喝酒呢。”

  溫凝停下手裡的動作:“伱倒是關心上他了?”

  “姑娘,不是……”菱蘭臉一紅。

  她此前是看裴宥不順眼的,畢竟她家姑娘都那樣表明心意了,他每每拒絕就算了,還經常偶爾撞上,看都不看她家姑娘一眼。

  可自從上次落崖……

  雖說後來說是世子的馬也發狂,可她當時親眼看著他連人帶馬跳下崖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哎呀不說這些了。”菱蘭說不出來心頭那種感覺,乾脆不提,轉而道,“姑娘,咱們什麽時候回去?”

  溫凝重新撲在繡架上,她此前特地問過,溫闌與何鸞的婚事已經走到納吉這一步,她也是時候回去了。

  “待這幾日,我把它繡完,你給酒坊送去,我們就回府。”溫凝道。

  菱蘭若有所思地點頭:“好罷。總歸近來琉球王子來訪,老爺會忙碌一陣,咱們晚些回去也無妨。”

  溫凝的針正朝上,聞言一個用力,穩穩扎到手指。

  她卻顧不上,驚訝抬頭道:“你剛剛說什麽?”

  菱蘭:“啊?”

  “你說琉球王子來訪?”溫凝懷疑自己聽錯了。

  菱蘭看溫凝突然臉色煞白,猶疑道:“姑娘……怎麽了?我剛剛……聽小沙彌說的……”

  溫凝豁然站起身。

   為了避免有些老讀者串戲,“何嬌”改名“何鸞”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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