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在教室門口無意中觸碰到姚舒曼的酥胸，王小兵心裡湧起一股淡淡的得意，不過，想到她當時柳眉倒豎，倒也有幾分尷尬。

  冤家宜解不宜結，蘇惠芳肯幫忙解釋清楚，那再好不過。

  “小兵，現在飯堂是你承包了吧？”蘇惠芳笑問道：“我……們去吃飯，有沒有優惠啊？”她指的“我們”，當然是指她與蕭婷婷、董莉莉等學生。她本想說“我”的，但話到喉嚨，想到說得太親熱不妥，於是便臨時改了口。

  “當然有啊。你們去吃，全打八折。我中午去跟我爸說一下。”王小兵大方道。

  “我們要五折。”董莉莉笑道。

  “行。”其實，董莉莉她們去吃，完全可免費。

  如今，學生會的人每天輪流到學校飯堂檢查打分，王小兵需要她們在打分的時候給高分呢。

  班裡其他同學也趁機向王小兵討便宜，作為班長，王小兵也一一同意給他們打八折，這點小錢，他並不在乎。

  學校飯堂完全恢復了正常供餐，不用東妹快餐店與君豪賓館的員工前來幫工。王叢樂每天到菜市場買回食材交給廚房，之後的工作就頗為輕松，只是監工就行了。

  嚴錫山雖極為不滿，但一時之間又奈何不了王小兵，只有乾噎氣的份。他以為一開學上面便會有消息下來，使自己坐正，可是，過了十幾天也沒動靜，他也有些焦急了。他的侄子嚴進升也非常希望他坐正，那樣就可借勢來打壓王小兵。

  隻一切都還沒有定下來，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距離學生會主席的競選日子越來越近了。嚴進升沒有十成把握戰勝王小兵，除非嚴錫山坐正了，那肯定能把王小兵打敗。如今，兩人是半斤八兩，而王小兵還有張靜支持，實力更強一些。

  王小兵想要做學生會主席，完全是想滅一滅嚴進升那囂張的氣焰而已。

  下星期一便是競選的日子。學生會裡的人都在私下談論著到底王、嚴二人誰會勝出，女生一般偏向王小兵，因為他在女生中的人緣頗好。

  不但是學生會裡的女生對王小兵很有好感，高二（5）班的女生一樣對他青睞有加，由於他出手大方，經常資助別人，頗能令女生刮目相看。譬如高二的體育課裡有游泳課目，女生沒有泳衣，王小兵就出錢買了三十套女式泳衣，專門給班裡女生用的。

  去年學校新建了一個游泳池，裝修好之後，今年便正式使用。

  忽忽間，便到了星期三的體育課，這天下午天高氣爽，風清日朗，正是適宜室外活動的好時光。而這兩節體育課的內容，便是學游泳。

  姚舒曼看王小兵的眼神不像以前那麽冷漠了，應該是蘇惠芳的解釋起了很大的作用。她倒起了好奇心，偷偷觀察他，看他是否像蘇惠芳說的那麽好。

  游泳課目由姚舒曼教授。

  那是一個室內的游泳池，長五十米，寬二十米，池底與池壁鑲嵌天藍色的馬賽克，使池水看起來更清澈。陽光照在水裡，幻化出無數的光影在水底裡蕩漾。

  在姚舒曼的帶領下，高二（5）班的學生來到了游泳池旁邊。這種時刻，便是男生欣賞女生身材的好時機。泳衣屬於緊身衣，會把女生的身體曲線盡顯出來。

  身段曲線最為優美的當數蕭婷婷、董莉莉與姚舒曼，三人穿著泳衣，火辣的身材極為惹人眼球，使人百看不厭。

  男生幾乎都會游泳，只有大部分女生是旱鴨子。不懂水性的她們需要拿游泳圈來學游泳。

  姚舒曼教大家下水之前要做熱身運動，以防下水之後發生抽筋等危險現象。她站在池邊，做著優美的舒展筋骨的運動，時而俯身，時而側壓腿，時而雙臂上伸，每一個動作，都使她前凸後翹的醉人曲線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境界。

  莫說男生，就是女生也看得入迷。

  大家做完了熱身運動，便下水。大熱天的，不少男生還想到河裡去洗個澡，降降溫，如今有這個好機會，都歡喜不盡。

  姚舒曼則教導不會游泳的女生如何踩水梯與怎麽樣自由泳。

  許多男生自告奮勇要來指點女生學游泳，不過，被女生識穿了詭計，沒有采納他們的建議。於是，男生們便圍在姚舒曼周遭，看她教女生游泳，其實，都是在欣賞她傲人的身姿。

  蕭婷婷與董莉莉的身姿也極迷人，只是有王小兵在場，男生的目光不敢過分地盯著二女來看，隻好看姚老師。

  在眾男生目光的聚焦下，姚舒曼也頗為受用，因為高二（5）班有二個美人，現在自己得到男生的目光比她倆都要多，自然有一種得意的味道。

  在課間休息時，姚舒曼笑道：“你們班誰游泳速度最快？”

  “王小兵。”謝家化的洪亮聲音響徹全場。

  不過，知道王小兵游泳技術高超的同學並不多，是以，也有同學喚其他男生名字的，霎時間，眾男生蠢蠢欲動，都想在姚舒曼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聽到王小兵這個名字，姚舒曼忽然心裡生出一絲狡黠的想法，那就是要跟他比賽游泳，讓他敗在自己手下，也算是對他那天抓自己胸脯的一點小懲罰。

  於是，笑道：“那好，我就跟你們的班長來比一比。”

  王小兵坐在池邊，搖手道：“我游泳技術很一般的。”其實，這是他的謙虛之言，一來不屑跟姚舒曼比試，二來想到贏她會使她失面子。

  不過，在姚舒曼看來，這完全是王小兵沒有能耐的表現，是故更想跟他切磋一番，挑戰似的道：“來吧，輸了也沒什麽，只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小比賽罷了。”說著，她已站在了游泳池的一頭，向王小兵招手。

  “班長，上。”

  “小兵，上。”

  ……

  全班同學一齊起哄。他們的口氣都像要看一場真人誘的床`戲似的。

  王小兵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環視一圈，見到蕭婷婷與董莉莉那期盼的眼神，知道她們極想自己跟姚舒曼較量一番，於是，便走了過去，笑道：“姚老師，怎麽個比法？”

  “看誰以最快的速度遊到對岸。”姚舒曼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好啊。”王小兵掃視一眼她如玉的修長雙腿，腦海裡不自覺聯想到她兩腿`之間的誘人之處，不禁打了個激靈。

  兩人做了一回熱身運動，一聲哨子響，如同箭一樣飛向前，撲通一聲落進水裡，轉眼間便前進了數米。

  “加油！加油！……”

  池邊的同學不停高呼著。

  讀師范時，姚舒曼在學校是個游泳健將，在游泳比賽中，勇奪一等獎。在她眼裡，還沒將這些高中學生看成敵手，以為輕松可以取勝。

  游泳池長五十米，在前面十米裡，姚舒曼便感覺到壓力了。她以為能領先，不過，卻是落後了一個頭的距離。這時，她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能戰勝他了。

  到了二十五米的時候，她比他落後了足足一米左右，照此下去，必敗無疑。她使出了吃奶的氣力，想要追趕上去。可是，卻徒勞無功，莫說兩手兩腳齊用，就是再多長兩手兩腳也遊不過王小兵。她神色黯然。

  正在她焦急萬分，自認為要敗下陣來的時候，忽然發現王小兵的速度慢了下來，心裡一喜，又抖擻精神追了上去。

  在四十米的時候，她終於追上了他，兩人並肩齊驅。一直到遊到對岸，兩人同時到達，不分輸贏。她露出了一抹苦笑。

  當姚舒曼大口喘著氣，正想說“你居然能跟我遊的一樣快”的時候，忽然見到王小兵氣定神閑，神態輕松得很，沒有半點喘氣的跡象，刹那間，她明白為什麽自己落後了一米多還能追上來，分明是人家相讓的結果，悟到了這一層，立時將那句已到了喉嚨的話語咽了回去。

  “姚老師，想不到我們會同一時間遊到這裡！”王小兵很真誠地笑道。

  “你體力比我好！”她露出了感激的含笑眼神，弦外之意已向他道謝，並自認失敗。她比較好勝，要不是他懂得做人，給點面子，那今天就沒法下台了。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他懂得體貼人的魅力。兩人之間的嫌隙又冰釋了些許。

  在外人看來，王小兵並沒有讓姚舒曼，因為他做得很自然，沒有絲毫痕跡可尋。這只是課間的一段小插曲，同學們也並不在意，哄鬧過之後，便也忘記了。

  之後，繼續上體育課。

  姚舒曼松了一口氣，暗忖要是王小兵不給面子，那今天就丟臉了。心裡感激他，不禁多瞄他幾眼，偶爾還與他目光相接觸，每當那種情況出現，她便連忙收回視線，佯裝思考的樣子，一顆心卻是怦怦直跳，好像做了虧心事似的，臉頰微微發紅。

  平時，女生穿著長衣長褲，別人很難看到她們大部分的肌膚白皙與否。如今，女生穿的是泳衣，兩條腿，兩條手臂，以及脖頸下酥胸上的那片肌膚都呈現出來，使人一眼便看出誰的肌膚光滑如玉。

  姚舒曼屬於一個愛打扮的姑娘，懂得追潮流，平時很愛護自己的容顏與肌膚，盡可能來保養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可是，如今她發現董莉莉與蕭婷婷等幾個女生的肌膚真的白皙無瑕，泛著迷人的光澤，特別是濕水之後，更加光潤滑膩，就像新生嬰兒的粉嫩肌膚。以她的經驗來看，若想將肌膚保養得如此好，那一定花了不少錢，用了很多護膚品。

  於是，她也想跟她們聊聊，學些經驗。

  她遊過去，道：“董莉莉，你平時用什麽護膚品呢？”

  “沒用什麽護膚品。沒錢買那東西。”董莉莉笑道。

  “我不信。”姚舒曼又仔細打量一眼董莉莉的肌膚，羨慕道：“你用牛奶洗澡嗎？怎麽樣保養出這麽好的肌膚呢？”

  “沒怎麽保養，只是順其自然。吃一種中藥丸就行了。”董莉莉道。

  中藥丸？姚舒曼愣了一下，她還沒聽過有中藥丸具有這種效果，美眸裡射出狐疑的神色，還道董莉莉騙她呢。

  不過，蕭婷婷的話讓她有幾分相信：“姚老師，莉莉說的是真的，我也是服用了美容丸之後，皮膚就好看了很多。你看，不單有光澤，而且很難找到斑點。”說著，伸手出去，讓姚舒曼看個清楚。

  認真注視了一會，還真沒從蕭婷婷的手臂上找出色斑，姚舒曼心動了，笑道：“你們說的美容丸，到哪裡可以買到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董莉莉笑道。

  “不要打啞謎，快點告訴我吧。”姚舒曼有些迫不急待了。

  “喏，就是他了。”蕭婷婷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指著遠處的王小兵。

  姚舒曼還是如墜五裡霧，不知所以然，睜大一對黑白分明的美眸，一副不解的神色，笑著搖了搖頭。

  董莉莉雙臂在水中劃了一下，笑道：“這種美容丸是王小兵配製的，向他買就行了。你要買，他可能不敢要你的錢。”

  “他？”姚舒曼露出驚愕的神色，好半晌，又笑道：“我有那麽大的魅力嗎？”

  “當然有啦。叫他過來。”蕭婷婷向董莉莉使了個眼色。

  “不用，你們幫我向他買幾粒吧。”姚舒曼有些不好意思面對王小兵。

  “好。”董莉莉道。

  不過，她還是喊了王小兵過來。

  姚舒曼頗為疑惑，暗忖王小兵能配製這麽好的中藥丸？她是不太相信的，但董、蕭二女又說得那麽言詞確鑿，煞有介事一般，也只有買來試試才能下定論。

  等到王小兵遊到她們面前時，董莉莉道：“小兵，姚老師想買幾粒美容丸，還有不？”

  “有啊。在家裡，今天中午或明天帶來。”其實，他想在晚上煉製幾枚美容丹。他瞥了一眼成熟中帶著幾分嫵媚的姚舒曼，感覺她對自己的成見漸漸消褪了。

  “多少錢一粒呢？”姚舒曼問道。

  “先送你二粒，你服食之後，覺得有效，再買的時候，就收錢。怎麽樣？”這種優惠，一般只有美女才能享受。

  “這樣好啊。想不到你會配製中藥丸，真利害。”能佔便宜，女人都是很歡喜的。現在，姚舒曼看王小兵的目光變得溫柔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