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莉莉與蕭婷婷站在一起，那就是兩朵嬌滴滴的鮮花，說到頭髮，董莉莉是黑亮，蕭婷婷是深褐。說到五官，她倆五官都頗為勻稱，額頭飽滿，這是美人的標志之一，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美人的標準。董莉莉的的臉型是瓜子臉，給人一種清秀的感覺。蕭婷婷的臉型則是香港女星關之琳的那種樣子，給人一種成熟而且古典的美。說到身材，她倆都不肥不瘦，蕭婷婷比董莉莉高三四厘米。

  總體而言，蕭婷婷要比董莉莉略勝些許。

  男生們都是來看這兩個美人的，平時難得看到兩美人的大腿，如今，卻可以盡情看個夠。

  裁判是金輝球。這廝一對色眼不停地掃視場上的兩位美女，十分惹人厭。但他是裁判，佔盡先機，想看誰都行，不會被說成是無禮。不過，他是老師，也不敢隨便玩師生戀，因為東興中學以前發生過師生戀的事情，事件當事人都被踢出了學校。

  “噓——”

  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兩班的女生鬥了起來，與其說她們是在打球，不如說她們是在做體操比較合適。有時運球，無緣無故就運出邊界去了。投籃，那更是沒有什麽準確度可言，莫說是對抗，就是讓她們站在那裡隨便投，也沒能投中多少個。

  記分牌上七八分鍾之內都還是兩個“0”字，她們總共投籃次數也還不超過十次。

  場外的觀戰男生都熱烈地喊起加油。但他們的眼睛都沒有看籃球，只是看女球員的胸前，與那震動的山峰一起共鳴，感受其中的樂趣。如果胸前是飛機場，那就看臀部，要是連臀部都沒看頭，那隻好看大腿。

  場上的女生之中，哪一個都有看點。

  觀眾都希望女球員快速奔跑，那就更能看到她們胸前兩座山峰的震蕩。十個球員之中，要數魯月菁胸前兩座山峰搖晃得最利害。

  球賽沒什麽好看，但男觀眾卻看得津津有味，比現在的人看nba還更有興趣。起哄的佔大多數，嘻嘻哈哈的，跟看喜劇似的，其樂無窮。

  半場休息的時候，比分是5比3。高一（4）班得了5分。

  幾個女球員累得直喘息，香汗涔涔，能不能堅持打完下半場都是個未知數。半場休息的時候，不少男生都圍了過來，對女球員進行臨時指點，當然，也不缺少那些想趁機揩油的家夥。

  王小兵是班中的紀律委員，自然有權維護高一（4）班的秩序，帶著謝家化，親自站在董莉莉身旁，不讓其他男生靠近。

  那些色狼頗為不滿，但又不敢招惹王小兵，隻得將目標轉向其他女球員。

  “你投中了一個啊。”王小兵瞥了一眼喘息不止的董莉莉。

  “我也不知怎麽就丟進去了！”董莉莉邊喝開水邊興奮道，明顯她也對於自己能投進一個二分球感到非常高興。

  “再接再厲！你比蕭婷婷要利害！”王小兵鼓勵道。

  “嗯。”董莉莉與蕭婷婷是兩個美女，自然心裡會有較量，聽到說自己勝於對手，神色明顯愉快之極。

  十五分鍾休息時間過後，籃球賽繼續進行。

  十個女球員在場上吆喝著，像是在做遊戲，有時連籃球到哪裡去了也沒看清楚，當到發現的時候，籃球已飛出界了。

  比分依然膠著，從5比3變成了6比4，到第四節的時候，一度戰成了9比9，當兩個9出現在記分牌上的時候，要是不清楚底細的，乍看之下，還以為是99分呢。

  到了這個時刻，觀眾除了看想看的東西之外，還關注一個問題，那就是看哪班能率先或者最終得分越過兩位數。彼時離終場還有不到三分鍾的比賽時間。

  在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王小兵無意中一側臉，看到了高一（1）班那個體育尖子生龐雲，也就是被白光偉扇了幾耳光的那廝。

  龐雲心裡一定還在戀著蕭婷婷，卻沒膽再接近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在東興中校裡，就有白光偉的馬仔。那馬仔是專門來盯梢龐雲的，一旦他敢違抗白光偉的意思，那即時就會有人通知白光偉。

  看著這個膚色微黑，頭髮刺蝟一樣根根豎起來的家夥，王小兵倒有幾分同情他，暗忖道：“泡妞也需要實力的啊！”

  龐雲一瞥之間，與王小兵的眼神相接觸，眼神帶著幾分凌厲，好像對王小兵很不滿，狠狠瞪了幾眼他。

  王小兵收回了目光，與謝家化交換了個眼色，彼此露出不屑的笑意。

  “喂，笑你媽啊！”龐雲害怕白光偉，但卻不將王小兵看在眼內，心裡早猜到王小兵與謝家化的譏笑是針對自己的，無名火起，趕近一步，抬腳踢了一腳王小兵的小腿，齜牙狠道。

  “你說什麽？踢我幹什麽？”王小兵盯著龐雲。

  “想打架是不是啊？”龐雲明顯也很有信心打倒王小兵，他比王小兵高小半個頭，達到一八米多，唾沫橫飛道。

  “尼瑪的，我得罪你了？”兩人聲音越來越高。

  “當然！草尼瑪！”龐雲瞪眼吼道。自以為這樣可以用氣勢來震懾王小兵。

  “媽的！”吃了虧的王小兵火氣衝天，揚手就是一拳，砰一聲，擊在龐雲的左臉上。

  龐雲雖有心理準備，但想不到王小兵出拳那麽迅捷，連閃都來不及便吃了一拳，人也側倒出去。

  這時，旁邊的人都散開去，圍著王小兵與龐雲看熱鬧，不再關注籃球比賽了。班長杜雲佳也在一旁，他心裡正在醞釀一個小小的陰謀：如果王小兵與龐雲打架，那他就去級主任那裡打小報告。所以他陰笑著，十分滿意地看著王小兵與龐雲開打。

  龐雲的兩個夥伴正想衝上來打王小兵，早已被謝家化截住，三下五除二也打倒在地上。

  霎時之間，場面有些混亂。球賽也停了下來。原來看球賽的觀眾都改看現場真人秀的搏鬥了。

  二個打三個，縱使龐雲三人是讀體育的，也不是王小兵與謝家化的對手。

  打架這種事，看起來就是揮手踢腳那麽簡單，到了真正打起來的時候，經常打架的人，不論從心理上，還是反應上都要比不常打架的人要強。

  龐雲被打倒了三次，渾身是泥塵，哇哇大叫著，又不是哭，又不是怒吼，有幾分哭喪著臉的樣子，好像要拚命一樣。

  王小兵也吃了二拳，一拳被打中左臂，一拳被打中身，但沒有什麽內傷之類的。反觀龐雲，左臉都腫起來，小山包也似的，紅通通的。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兩個做裁判的體育老師上來勸架，扯開了打架的雙方。

  王小兵無所謂，反正都賺了。他心理素質絕對過強，才剛打完架，一點也不慌張，就跟沒事似的。謝家化也一樣。

  龐雲倒是喘氣如牛，瞪著眼，渾身發顫。

  兩個美人也看到了一這幕，臉上都微現訝然之色。

  “怎麽樣打起來的？”金輝球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他就罵我，又踢我，然後大家就動手了。”王小兵撣了撣衣服，如是道。

  “是不是這樣？”金輝球望向龐雲。

  “他先嘲笑我！”龐雲攥著兩個拳頭，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王小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記恨的金輝球訓斥起來，“踢一下，罵兩句又怎麽了，也不需要動手！這樣影響多不好！這裡是學校，不是擂台！你們這樣做，隨時會被學校開除！”

  “罵兩句沒事？我無緣無故罵你兩句草尼瑪，再踢你一腳，你心裡好受嗎？”王小兵冷笑道。

  金輝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視王小兵，卻又無可奈何。

  還是另一個中年體育老師張致中出言化解了事件的進一步惡化：“大家讓一步。作為同學，有時是會有摩擦的，要各自忍讓。俗話講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們都年輕，血氣方剛，受點氣都容易發火動手打架。算了，大家都沒什麽損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散了吧。不要再計較了！”

  說著，又驅散四周看熱鬧的的同學：“沒什麽好看的，看球的繼續看球，打球的繼續打球，該幹嘛的就幹嘛。不要那麽八卦了。快，快，快，走開。”

  金輝球也不好再說什麽，但怨恨地瞟了一眼王小兵。

  龐雲三人也知道當場繼續鬧下去的話，對自己也沒有好處，隻丟下一句“走著瞧”，便走到另一邊，繼續看球賽。他還不知，在下星期的籃球賽之中，還要與王小兵做一次對抗的冤家。

  董莉莉與蕭婷婷靜靜地看完這一幕。

  從董莉莉的眼神裡，王小兵能讀出她目光裡蘊含的一絲失望，或許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解。

  “這是我的錯嗎？”看著董莉莉走上球場的背影，王小兵在心中自問道：“那鳥人要是不罵我，不踢我，我會動手？你就不能理解我麽？縱使我有錯，也不是全部吧？”

  但他沒能當面向她說心裡所想的，只等比賽結束之後再和她交流一番。

  當時，他沒有空閑工夫去看蕭婷婷的眼神，猜測她與董莉莉的感受差不多。

  龐雲也有些懊喪，畢竟在心愛的人面前丟了臉，這是一輩子都難以抹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