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被認定為死亡的羅夫,轉瞬間就死而複生,並用冰矛將多洛霍夫釘在墓碑上。
如此令人應接不暇的跌宕變故,把魁地奇賽場的觀眾和墓地的食死徒們,都給震驚的瞠目結舌。
多洛霍夫更是驚駭萬分,他很確定自己的殺戮咒打中了斯卡曼德,但他為什麽還安然無恙?
多洛霍夫背靠著墓碑,雙手死死抓住洞穿胸口的冰矛,想要將它拔出來。
但拖拽時牽扯到血肉和五髒六腑,疼得滿頭冷汗,身體忍不住顫抖。
他隻得放棄,艱難喘氣著,憤怒地質問道:
“你……你明明中了我的殺戮咒,你為什麽沒有死?你憑什麽能不死?!”
羅夫笑了,他確實被殺戮咒打中,但那只是來自靈貓的魔法分身罷了,當然死不掉。
不過他沒有對多洛霍夫做出解釋,他抬頭瞥了眼半空中的監測器,朗聲說道:
“這人名叫安東尼·多洛霍夫,是伏地魔的第一批食死徒成員,當年參加巫師戰爭,折磨並殺害大量無辜的麻瓜和不支持伏地魔的巫師。
巫師戰爭結束後,多洛霍夫被判處阿茲卡班終身監禁,但在幾個月前復活節期間越獄……”
羅夫仿佛法官一樣,將多洛霍夫生平的種種罪行娓娓道來。
魁地奇賽場的學生都一臉困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說這些。
食死徒們卻已經意識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們舉起魔杖,射出咒語,想要阻止少年。
但很可惜,羅夫和多洛霍夫在一條直線上,又距離他太近,食死徒害怕波及到多洛霍夫,不敢使用殺傷力極強的魔法,而威力一般的攻擊,落到他身上後,又都會盡數彈開。
少年就這樣大步踏行,來到多洛霍夫身前,他俯身盯著對方,那激烈的聲音,在地下墓穴和魁地奇賽場裡回蕩。
“在梅林與大家的見證下,我——羅夫·斯卡曼德——以屠殺無辜者和越獄的罪名宣判食死徒安東尼·多洛霍夫死刑,並且親自執行!”
語畢,羅夫手中凝聚出一把寒冰巨劍,當他把劍高舉過頭時,一陣絕望籠罩了多洛霍夫。
巨劍揮下,沉重而精確,一擊致命!
劍鋒並不鋒利,羅夫連斬了三次,才將多洛霍夫頭顱與軀體分開。
血淋淋的頭顱掉落在地面,鮮血有如一股紅泉,自斷頸處噴出,濺灑在墓碑上。
一位手上沾了無數無辜者鮮血的食死徒,就這樣被羅夫處決……魁地奇賽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可怕一幕給嚇得張大嘴巴。
食死徒們也是一時間悚然。
他們見慣了死亡,早就對這種血腥的場面習以為常,但不知道為何,依舊被少年先是審判,再一劍砍掉多洛霍夫腦袋的畫面,給衝擊到了。
維斯·多斯拉克眼神呆滯地盯著多洛霍夫的屍體,他們當年經常一起行動,炮製了多起謀殺,所以關系非同尋常。
此時見好友死亡,多斯拉克臉上露出一抹猙獰,他舉起魔杖,高喊道:
“你小子……去死!阿瓦達索命!”
綠光從他的魔杖中射出,與此同時,羅夫手中的魔杖也輕輕挑起,多洛霍夫那顆頭顱憑空飛起,恰巧擋住阿瓦達索命。
頭顱在半空中瞬間炸開,一抹淡淡金光從頭顱裡射出,以極快的速度奔向多斯拉克。
那是一柄袖珍小劍,在昏暗的地下墓穴中,極其不易察覺。
多斯拉克也是劍飛到眼前才發現它,他臉色劇變,下意識地側過腦袋。
他摸了摸臉頰,上面被割出一條深可見骨的血槽,如果不是扭頭夠快,恐怕就要被一劍刺透頭顱。
在羅夫的控制下,那枚小劍又繞了一個圓弧,再次朝多斯拉克飛來,他橫向一滾,飛劍劃破了他的長袍,後背濺出一串血珠。
好在其他食死徒都及時反應過來,立即揮動魔杖,將那柄小劍給擋住了。
奧古斯特·盧克伍德驅趕走了小劍,看著躺在地上的多斯拉克,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身體,催促道:“喂,快點起來啊……”
但多斯拉克沒有動彈,他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盧克伍德意識到不對勁,蹲下身將他翻過來,頓時愣在原地。
其余食死徒都湊過來,也是一時間默然。
多斯拉克已經……死了。
魁地奇賽場,看到多斯拉克死去,盧多激動地喊道:
“又一位食死徒被殺死了,那柄小劍明明沒有刺中多斯拉克的要害,究竟是怎麽殺死他的?”
不止是盧多,觀眾席的學生們也都很好奇這一點,心想難道是什麽可怕的魔法?
站在多洛霍夫無頭屍體前,羅夫表情淡然地伸出一根手指,那柄小劍悠悠然掠回到他身邊,在他的手指縈繞,緩緩流轉。
多斯拉克死亡的原因很簡單,羅夫在劍上淬了蛇怪和八眼巨蛛的混合的毒,只要戳破皮膚,短短幾秒鍾就能置人於死地。
某種角度來說,羅夫的戰鬥方式,確實很“非巫師”,不過就好像美國巫師喜歡用槍一樣……管用就行。
轉瞬之間,就死了兩個同伴,剩余的食死徒看向羅夫的眼神,都充滿殺意。
在這種令人窒息的對峙中,羅夫嘴角翹起,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然後他低下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笑容越來越多
最後,當他抬起頭。
露出一張笑容猙獰的年輕臉龐。
羅夫明明在笑,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食死徒,都有些心顫膽寒。
“既然湯姆·裡德爾不敢出來,我就隻好把你們全宰了……逼他出來了。”
……
……
遠處,
佩妮已經停止了尖叫,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原本就消瘦的她,這會仿佛被吸幹了一樣,形容枯槁,皮膚松垮垮地覆蓋在骨頭上。
一個人影站起身,他用冷酷、尖厲的聲音道:
“給我穿衣。”
“是,主人。”貝拉恭敬且狂熱地跪在地上,抓起一件黑色長袍,披到了男人身上。
伏地魔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感受這血液在骨頭裡流動,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十三年後,我終於……復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