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兄,他們都已經成了困獸,何必與他們肉搏,拆退周圍房舍,搭建高塔,佔據高處,居高臨下,用長弓硬弩和火銃,將敢於反抗的人一一射殺之!
“,人死了,縣衙焉能不下?
看到麻葉吃癟,徐海微微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麻葉的肩膀,緩緩說道。
“就是啊,徐兄一席話,令人茅塞頓開,我也是被這該死的知縣老兒氣昏了頭。所謂以長擊短,我佔據優勢,何必跟他們將死之人肉搏呢。
麻葉眼睛一亮,頓時笑了。
“去,拆了民房,給老子速速搭建幾個敵臺,再把長弓手、火銃手全都調集過來,敵臺搭好後,給老子居高臨下,射死縣衙的負隅頑抗者!
麻葉毫不猶豫的指揮麾下倭寇依令行事。
很快,麾下倭寇就像是拆遷隊一樣,將周圍的民宅暴力砸毀,將其中的門板梁木等拖來,又用倭刀逼迫著抓來的木匠搭建高臺,敢不從命就一刀劈了。
劈了一個木匠後,其余被抓來的木匠都不敢再搖頭了,被逼無奈,隻好用倭寇拖來的門板木梁等搭建高臺。
“不用多好,湊活夠用就好,速度,速度,一炷香的時間搭不好,老子把你們全都砍了!
麻葉將倭刀上的鮮血揮手一震震落,用死亡威脅木匠加快速度搭建敵臺。
一開始,縣衙面的蔣知縣等人看到倭寇不再強攻,還松了一口氣,可是看到倭寇拆毀民居,拖來門板梁木,開始搭建敵臺後,臉色頓時白了。
倭寇搭建敵臺,那就佔據地勢優勢了,到時候倭寇弓箭手、火銃手站在地臺上,居高臨下,可以輕易的一一射殺了他們。
等倭寇搭建好敵臺,那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這個時候,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沖出去,摧毀了倭寇正在搭建的敵臺。
可是,出去野戰,他們根本不是倭寇的對手!
據墻而守的話,依靠著衙墻優勢,他們還能拚一拚命,可是出去野戰的話,只能是送命。
但是,坐等倭寇搭建好敵臺,那就是慢慢等待死亡,一旦倭寇搭建好敵臺,那他們的死期可就到了。
倭寇在敵臺上居高臨下,他們可就沒有一點優勢了,要等著倭寇用長弓硬弩和火銃對他們一一點名射殺,要撤到房子躲避倭寇的弓箭和火銃。
可是撤到房子,那就是放棄據墻而守,也就是放倭寇進來衙門了。
倭寇一進來,那不是相當於野戰了,他們哪是倭寇的對手,也是一個死!
可以說,倭寇的敵臺搭在了他們的死穴上,一搭就注定了他們橫豎而死的命運了。
“真特娘的慢,殺了,把那個手腳最慢的殺了!
其實,木匠搭建敵臺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是麻葉還是故意罵他們慢,令麾下倭寇將木匠之中手腳相對最慢的那個木匠拖出來,一刀梟了首級。
剩下的木匠大驚恐,為了避免被麻葉這個殺人如麻的惡魔砍了腦袋,一個個用盡了全身能耐加速加速再加速,你快我更快,死道友莫死貧道!
“怎辦?怎辦?
縣衙的衙役還有潰兵們看著墻外倭寇那個搭建的越來越高的敵臺,惶恐不安。
“盾牌呢,所有人都拿起盾牌!
”蔣知縣一臉焦急,唇乾舌燥的下令。
“你們三個拿盾牌的,快點過來牢牢護住本官,該死的倭寇的弓箭和火銃絕對第一個招呼本官!
接著,蔣知縣喝令身邊三個拿盾牌的衙役快點用盾牌罩住他,以防倭寇集火他。
“縣尊,沒有那多盾牌,咱們府庫只有五十副盾牌,不夠人手一個!
縣衙捕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拆了門板,頂著門板當盾牌!倭寇能拆門板,我們自然也能拆!
”蔣知縣指著院子的房門說。
於是,一眾沒有盾牌的衙役和潰兵爭先恐後的去拆房門,當做盾牌。
在衙役和潰兵剛拆了房門,衙門外的倭寇就已經造好了一座敵臺,倭寇長弓手和火銃手迫不及待的爬上了敵臺,長弓拉了滿月,火銃點燃了火繩。
“放!
倭寇頭目一聲令下,十余位倭寇長弓手率先發力,羽箭如閃電一樣射向縣衙院內。
虧的蔣知縣令人拆了門板作盾牌,縣衙內做到了人手一面盾牌或者門板。
十多支羽箭大都釘在了盾牌和門板上,發出了的聲音,被擋住了。
但是,依然有三個倒霉蛋由於倭寇羽箭角度刁鉆,以及他們盾牌頂的不正,被倭寇羽箭射中,一個被從側面射中了脖頸當場死亡,兩個被射中了大腿,發出一聲聲慘叫。
羽箭放完,十余位倭寇火銃手也開火了,伴隨著一陣硝煙,“砰,砰,砰......”
盾牌和門板擋住了長弓硬弩,卻擋不住火銃,尤其是這近的距離!單輪效力火銃的威力可不是冷兵器所能比的。
一陣火銃響後,縣衙院子內響起一陣慘叫聲,中銃倒地的人比剛才那一輪弓箭多多了。
盾牌中了火銃,“砰”的一聲被銃子打出了一個大洞,盾牌後面的衙役慘叫一聲,就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還有的差役和潰兵扛著門板,以為門板這厚,他們安全非常,可是沒想到倭寇一發火銃過來,門板就炸開了一個洞,門板後面的差役和潰兵也被中銃倒地身亡。
除了現場**的衙役和潰兵,還有好幾個衙役和潰兵中銃受傷倒地,慘叫連連。
“盾牌能擋住弓箭,可是擋不住火銃。怎辦,縣尊,我們怎辦啊?
縣衙院子的差役和看到倭寇火銃連盾牌都能擊穿,不由一個個嚇的魂兒都飛了。
未等蔣知縣回答,院子就又響起一陣絕望的驚呼,如身在地獄門口一樣,“該死,倭寇的四個敵臺全都搭好了,怎辦,怎辦啊縣尊?
蔣知縣往外看去,果然院墻外,又聳立起來了四個敵臺,倭寇的長弓手和火銃手爭先恐後的爬上敵臺。
絕望!
縣衙院內眾人看著墻外五座敵臺,絕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