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哥譚警察的日常生活

  剪完彩，秦蘇站在台上和布魯斯四個人拍了幾張合照，然後趕緊下台開溜。

  底下貴賓席裡一大幫年輕面孔死死盯住突然出現的秦蘇，直到他離開視野，那是刻骨銘心的仇恨，秦蘇絲毫不懷疑，要是他再逗留久一點，這群家夥會衝上去把他活撕了。

  倒不是這些貓頭鷹崽子有多愛他們的父母，他們只是平等地憎恨所有會威脅到自己的人，以前是蝙蝠俠，現在多了個魔警，而相比蝙蝠俠，明顯秦蘇這個軟柿子更好捏。

  神奇女俠看見這一幕，也就沒有挽留秦蘇，她還需要留下來，等著拿回自己的真言套索。

  沒錯，布魯斯邀請神奇女俠參加這場儀式的目的，就是借用真言套索，剪彩儀式後有一個“真心話”環節，大概就是雙方手持真言套索，發誓堅決維護雙方民眾利益，互不侵犯之類的。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總統先生沒來了。”秦蘇笑言道。

  而某種意義上企鵝人救了現任哥譚市長，不過秦蘇更加驚訝的是，企鵝人居然經受住了真言套索的考驗，這可難得。

  臨走前神奇女俠把超人給她的眼鏡送給了秦蘇。

  “看樣子你比我更需要它。”

  超人贈送給神奇女俠的眼鏡款式偏向中性，秦蘇戴上也並不違和。

  有了超人同款眼鏡，秦蘇離開的時候就方便多了，他大搖大擺地從正門的紅地毯走出去，還看到了在酒會上痛飲的戈登，可以預見，今晚芭芭拉又要發飆了。

  除了貓頭鷹法庭的成員，今天所有人都很高興。

  後來星球日報的頭條就是克拉克拍攝的照片，上面秦蘇和布魯斯、海王還有企鵝人站在一起，大都會的市民們對哥譚的填海造陸項目非常關注，因為兩個城市之間就隔著條江，所以當他們看見這張照片時不禁產生了同一個疑問。

  這位和布魯斯.韋恩站在一起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

  秦蘇的名號傳到了隔壁大都市，但這對他打卡摸魚的日常沒有任何影響。

  補上之前沒寫的文書報告，秦蘇向刑偵科的斯雷夫警官要來了哥譚最近發生的刑事案件信息，打算從這方面入手調查符咒的去向。

  關於豬符咒是如何落入貓頭鷹法庭手裡的，秦蘇並不知曉，想從利爪嘴裡問出有用的信息，蝙蝠俠這個審訊大師都未必能做到，所以秦蘇乾脆放棄了。

  秦蘇不敢明目張膽的公開尋找符咒，讓貓頭鷹法庭知道的話，他們一定不介意橫插一腳，不為別的，隻為惡心秦蘇。

  “市郊發現斷成兩截的屍體，雙面人搶劫矽谷銀行……”秦蘇一目十行地瀏覽著案件信息。

  哥譚每天都會發生數起刑事案件，而警方破案率只有五十上下，其中大部分都是激情殺人、黑幫火並，而剩余難啃的案件基本都留給了蝙蝠俠，沒辦法，哥譚實在沒有多余的警力去為一個單獨的案件組建專案組。

  翻了半天，秦蘇毫無頭緒，在成龍歷險記中，成龍一行人能快速找到十二枚符咒，一是因為有老爹的指導，二是他們的世界“異常”較少，符咒現世的跡象足夠顯眼。

  而哥譚本身就存在著各種超人類，惡性案件層出不窮，底層黑幫的勢力更迭速度堪稱日新月異，在這種魚龍混雜的情況下，很難通過紙質資料就找到符咒的去向。

  “也許我該學習一下原著的方法。”

  秦蘇丟下那一大堆血淋淋的案件照片，開始看起電視來。

  【哥譚電視台報道，近日市郊發生多起動物救助中心被砸事件，據店內監控顯示，犯人並未搶奪財物，放出所有的寵物後自行離開，大多數人認為，這是又一起極端動保引發的案件，目前暫時沒有動物保護組織宣布對此負責。】

  “這新聞播報員還挺幽默，把動物保護組織說得跟恐怖組織似的……”

  秦蘇笑著笑著，陷入沉默，兩者間做的事好像確實沒什麽區別，都在傷害自己的同類。

  回想起這次任務的名稱，“神奇動物在哪裡”，秦蘇決定去調查一下這個奇特的襲擊事件。

  有了超人同款認知干擾眼鏡，秦蘇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外勤了，這種干擾是全方面的，即使是機器的面部識別都能干擾。

  出警局門的時候，秦蘇看到了幾個盯梢的，而他們對戴著眼鏡的秦蘇看都沒看一眼。

  氪星科技，小子！
  “讓我看看，被砸的動物救助中心好像是同一家，這是逮著一隻羊在薅啊。”

  秦蘇花了半天時間去到救助中心所在的社區，這裡距離以前的亞當港口不遠，因此受災非常嚴重，很多房屋都倒塌了。

  好心的韋恩集團為這些失去家園的人們設立了一個基金，專門幫助他們重建家園，但這些錢款並不是都能準時到達它們主人的手中，所以秦蘇能夠看到很多房屋仍在修繕當中。

  “天啊，我以前從未來過這裡。”

  秦蘇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異世界，大街上行走著各種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人”，有些“人”脖子上長著兩個腦袋，甚至更多，還有的直接就沒有脖子……好吧，沒有脖子的是人類。

  秦蘇趕緊查了一下資料，發現這個社區在網絡上非常出名，因為這裡不僅是非人類的聚居地，也是不被群體容納者的避風港。

  在這裡，每個人都不用忍受他人異樣的目光，因為異常才是這裡的大多數。

  秦蘇把目光從手機的社區宣傳頁上移開，看著一堆手持半自動步槍瘋狂日天的暴走族圍著他繞圈。

  “看啊，這裡有一個警察！最近有個叫魔警的好像很威風啊，讓我挫挫你們的銳氣！”

  “啪啪啪啪！害怕嗎，傻逼！哈哈哈……”

  被人用槍指著的秦蘇滿意地笑了，很好，是哥譚的味兒。

  哥譚警局很少會來管這裡的事，這裡更偏向於一個小型自治區，有著自己的一套規則。

  “我還挺喜歡這裡的。”

  [打倒飛車黨，獲得積分10點]
  秦蘇騎上剛繳來的摩托車，小心避開地上躺著的人，去往案發地點所在的街道。

  “我完全想不清楚為什麽我們會遭受這種待遇，我們在幫助這些無家可歸的小寶貝，卻連自己的家都沒了。”

  被砸救助中心的經理正在向秦蘇哭訴，這是他們這個月第三次被砸了。

  “好的好的，不要再哭了女士，我會找到凶手的，能向我提供完整的監控嗎？”

  一提到監控，她哭的更加厲害了：“所有的監控都被砸爛了，那可是剛修好的啊……”

  看來罪犯經驗豐富，而且行動力很強，每次作案時間都不超過半個小時。

  秦蘇合上筆記：“這樣吧女士，你今天宣布重新開張，我會幫伱處理好的，如果那個犯人會來的話。”

  蹲守，警察的主要工作內容之一，秦蘇給自己買上了一份甜甜圈，在救助中心的對面坐著，靜等黑夜的到來。

  十一點後，街道上就已經十分冷清了，在哥譚，這個時間段還出來閑逛的，全抓肯定有錯判，但抓一個放一個絕對有漏網之魚。

  等到十二點，秦蘇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在救助中心門前徘徊，他想都不想，拿著手電筒抄上家夥事就衝過去。

  “警察，放下你的武器，這是第一次警告！”

  秦蘇大聲喝道，手電筒的光柱照過去，粉色的雙馬尾映入眼簾，還有比這更加惹眼的，是白到反光的皮膚，以及那一身黑紅色的服裝。

  如果秦蘇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馬戲團小醜的工作服。

  那人用手遮擋住面部：“嘿，別射我的臉。”

  秦蘇把燈光下移：“哈莉.奎因，打砸這家動物救助中心的人是你？”

  哈莉雙手叉腰，笑嘻嘻道：“你認識我？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人記得我了，需要我給你簽名嗎，合影就免了，我現在不適合上鏡。”

  秦蘇對哈莉的自來熟非常無語：“我是個警察，我問你，這裡是不是你砸的。”

  哈莉恍然大悟：“對哦，差點忘了正事，等我解放裡面的小寶貝，再來給你簽名。”

  秦蘇無奈扶額：“很好，你承認了就行，給我站住。”

  秦蘇衝上去準備強行製服哈莉，哈莉一個靈活轉身躲過秦蘇的擒拿，她不滿地尖叫道：“粉絲不該打擾偶像的正常生活，私生飯可不好！”

  哈莉從身後抽出一個超級大的木錘，握著那麽細的錘柄都能揮舞的虎虎生風，從這點上看哈莉的力量也是非人級別的。

  秦蘇用木刀擋住木錘：“沒有正常人的生活是打砸搶，而且我說了，我不是你的粉絲！”

  而哈莉的回應是：“我知道啊，我在逗你玩兒呢，小傻瓜，哈哈哈！”
    她輕松避開秦蘇的攻擊，拿出個罐子向秦蘇臉上噴氣，哈莉朝他扮了個鬼臉，跳上自己的摩托，依依不舍道：“小寶貝們，我還會回來救你們的！”

  說罷揚長而去。

  秦蘇則是被哈莉噴出的氣體嚇到了，趕緊向後翻滾躲避，差點直接變身野魔藤，他以為這是小醜毒氣呢，結果是一瓶香水，他因此錯過了追擊的最佳機會。

  “怪不得能跟蝙蝠俠做對手，哈莉.奎因比我想象中要強得多啊。”

  秦蘇之前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被小醜洗腦惡墮的心理醫生，身體還是正常人的身體，結果一交手，不止是力量遠勝常人，在身體靈活性的方面，哈莉碾壓之前秦蘇面對過的所有敵人。

  “這已經不是黑化強三倍能解釋的了，該不會是人氣高，所以編輯打強化補丁了吧。”

  秦蘇吐槽了一番，又在門口等了一小時，確認哈莉不會回來後，這才回到預先訂好的酒店房間。

  第二天的早上九點。

  “讓我看看，444號樓……”

  秦蘇沿著街牌號走了一路，終於找到了此行的目標，這的一樓是個商業中心，面前的櫥窗圍著一圈布簾，通過縫隙可以看到內部。

  秦蘇貼近去，看見小醜正舉刀對著他，地上還倒了幾具屍體。

  抬頭一看，殺戮蠟像館五個血淋淋大字映入眼簾，招牌上沾著點點血跡，秦蘇觀察了一下色澤，有些是油漆，有些是真的人血。

  “好吧，不愧是哈莉.奎因的住處。”

  秦蘇走進商場，找到裡面的商戶：“請問哈莉.奎因是住在這嗎？”

  那人看見秦蘇警察的打扮，立馬警惕度拉滿：“什麽，我耳朵不好，聽不清楚你說的話。”

  秦蘇看著他腦袋兩側的四個耳朵，歎了口氣：“看來哈莉很受你們愛戴啊。”

  他四周圍了一圈人，個個眼神不善。

  “怎麽了？”

  正當秦蘇準備開始警告三次再動手的流程，一個溫潤的嗓音在外圍響起，人群立刻讓開一條通路。

  “是你，阿卡姆裡的女醫生！”

  哈琳微微皺眉：“不用特地加上性別的，而且準確的說，我已經不是醫生了，我失業了。

  另外你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嗎？”

  秦蘇意識到眼鏡還在起作用，對於女醫生而言他現在就是個陌生人，他趕忙找補：“你當然不認識我，我只是曾經在阿卡姆見過你一次，你也看到了，我是一名警察，來這裡找這棟樓的主人。”

  哈琳聞言托了托眼鏡：“我就是這棟樓法律上的持有者，他們的房東。”

  秦蘇遲疑道：“可根據我找到的資料顯示，這棟樓屬於哈琳.奎澤爾……”

  “就是我。”哈琳淡定回道。

  秦蘇的神情嚴肅起來：“你知道這個名字代表什麽吧。”

  “同名同姓，這並不罕見，你要找到的人是那個哈莉.奎因吧，恐怕你找錯地方了。”

  秦蘇不信邪，圍著哈琳繞了兩圈，只能從她臉上找到一點化妝的痕跡。

  哈琳看他的眼神就知道秦蘇在想什麽：“懷疑我用粉底遮掩慘白的皮膚？你可以上手摸的，只要你不介意收到投訴信的話。”

  她抓住秦蘇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確實是原本的膚色。

  秦蘇尷尬的向後退：“呃，很抱歉，看來的確是我搞錯了。”

  可是真有這麽巧的事嗎，同名同姓，還一樣在阿卡姆瘋人院任職過小醜的心理醫生，雖說言行舉止沒有一處不正常，但是……

  秦蘇看向旁邊圍觀的人群，兩米五高的女人，一口爛牙的粉皮男，四隻耳朵的老頭。

  在一堆不正常的人當中，正常反而才是最不正常的。

  “請問警官，我可以離開了嗎，我今天還有一場面試呢。”哈琳抬起手表：“還是說我需要滿足你個人的某些特殊要求才行？”

  “不不不，你當然可以走了。”秦蘇完全招架不住，就打算要先行撤退。

  “嘿，哈琳，我帶著新品種的花來看你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秦蘇身後傳來，哈琳意識到要糟，立刻迎上前去，緊緊抱住她：“艾薇，好久不見！”

  哈琳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是在阿卡姆認識你的，記住。”

  艾薇意識到自己的好閨蜜碰上麻煩了，笑意盎然道：“我昨天還和哈莉提起你呢，就是和你同名的那個哈莉，改天我給你們兩個介紹認識。”

  秦蘇轉身看著兩個美女抱在一起，四個半球互相擠壓著，如此血脈噴張的畫面，他卻沒有產生一絲一毫世俗的欲望。

  “真是……意料之外的碰面啊。”

  這一刻，秦蘇終於確認下來。

  回歸性原理——哈琳.奎澤爾就是哈莉.奎因！

  聽見這有些耳熟的聲線，艾薇眼神稍微變化了一下，她也受到了眼鏡的認知干擾，但艾薇認人從來靠的就不是眼鏡。

  “這股氣味……是你。”

  植物不會騙她，艾薇認出了秦蘇，她的眼神立刻就變得危險起來，哈琳也感知到了好閨蜜的態度變化。

  她用雙手環住艾薇的脖子，趴在半球上：“你們兩個……認識？”

  秦蘇身體逐漸繃緊：“是的，不僅認識，還合作過。”

  艾薇笑了，笑得動人心魄，也美得慘絕人寰：“有過負距離的肉體接觸。”

  哈琳聽得一頭霧水，這兩人說的是正經事嗎，聽著像是自己被綠了，但看兩人幾乎要打起來的架勢，也不像是那種關系啊。

  等等，哈琳想到一種可能性。

  “天啊！艾薇，你被人牆（非錯字）了？！”

  艾薇聞言一愣，她想了想：“呃，確實是這麽一回事。”

  秦蘇憋不住了：“別用這種讓人誤會的說法，明明是你先把我吊起來……！”

  感受到強烈的殺意，秦蘇瞬間洞爺湖和格洛克雙持。

  這股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臉和善的哈琳對秦蘇說道：“既然大家都互相認識，不如一起上樓坐坐吧。”

  “你不去面試了嗎？”秦蘇微微挑眉。

  哈琳走到樓梯上，扭頭看了秦蘇一眼，然後看向艾薇，鏡片折射出白色的反光。

  “反正面試了也不一定成功，不如多陪一下自己的好朋友，你說是吧，艾薇。”

  艾薇眼睛始終盯著秦蘇：“你上不上去。”

  秦蘇看著哈琳：“恭敬不如從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