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蘇爾特爾，妙爾尼爾

  阿斯加德是個講究排場的國家，他們打勝仗後喜歡大擺宴席，彩虹橋傳送後，也會在傳送地點留下代表阿斯加德的花紋圖案，上面撰寫著阿薩文字，讓古人類為之頂禮膜拜。

  但彩虹橋送來的可能不是凡人崇拜的仙神，也可能是神明用於毀滅一切的武器。

  海姆達爾是彩虹橋的執掌者，也是阿斯加德的守門人，他擁有感知萬物的能力，九界之內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更何況是阿斯加德王子被流放這麽重大的事。

  自始至終，索爾就未脫離過海姆達爾的注視，海姆達爾也觀察到妙爾尼爾被秦蘇拿走，他知道洛基對此產生了誤會，但海姆達爾不打算告訴洛基。

  不管洛基再怎麽胡鬧也好，他都是奧丁的兒子，有一尊天父給他兜底，洛基才能橫行無忌，這一次就當領個教訓吧。

  海姆達爾將寶劍插入彩虹橋發射終端，這把劍既是他的武器，也是開啟彩虹橋的鑰匙。

  根據洛基的命令，彩虹橋鎖定了雷神所在的位置，也就是紐約斯塔克大廈，因為現在妙爾尼爾在秦蘇手中，他就是雷神。

  一道虹光劃破空間，照射在紐約寬敞的路面上，來往車輛立即止步。

  繁複的花紋在路面上雕琢成圓形圖案，虹光消逝，一個高逾三米的鋼鐵巨人出現在大眾面前。

  一對夫婦在車裡聊天：

  “那是鋼鐵俠嗎，托尼.斯塔克的新裝甲？”

  “看起來不像，太凶了，而且不是土豪金配色，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咱們快跑吧。”

  他們的預感是對的，毀滅者帶著洛基的指令而來，他是來毀滅一切的，能量從毀滅者腹部上湧至頭部，目光所及之處，盡數化為火海。

  看著紐約市民慌亂逃竄，遠在阿斯加德王座上共享毀滅者視野的洛基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從未把米德加德人視作同等的生命，因而毀滅起來不會產生絲毫負罪感。

  “但是殺再多米德加德人有什麽用，毀滅者，去找到雷神，然後消滅他！”

  毀滅者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搜尋著雷神的下落，它似乎有著某種尋路機制，縱然它沒有看到秦蘇，也依然穩步向斯塔克大廈靠攏。

  最先到達現場的是鋼鐵俠，因為賈維斯向托尼報告，外面有個家夥冒充鋼鐵俠正在大殺特殺，托尼一聽這還得了，火急火燎地換上最新的馬克5戰衣飛臨戰場。

  “嘿，知道肖像權嗎，你得給我付專利錢！”

  托尼一拳將毀滅者打了個趔趄，但效果也僅限如此了，相較於毀滅者裝甲，馬克5的力量還是太弱了。

  不過鋼鐵戰衣馬克系列裡，基本沒有幾件是依靠力量去壓倒敵人的，鋼鐵俠的主要輸出手段永遠是火力。

  而在更換新元素組成的清潔能源反應堆後，托尼沒有鈀中毒的後顧之憂，對於光線武器的研發進程大大加快。

  【先生，未在目標體內檢測出生命跡象。】

  “意思是無人駕駛，很好，火力全開！”

  托尼向毀滅者發射了肩部的全部導彈，爆炸的火光和產生的煙霧遮蔽了視野，但這並不妨礙賈維斯的檢測系統。

  【檢測到高能反應。】

  視角自動切換成紅外線，托尼看見一股溫度驚人的能量正在凝聚，他毫不猶豫地側身躲避，在托尼做出反應的下一秒，他身後的空汽車被炸成了灰燼。

  沒有爆炸，沒有燃燒，毀滅者發射的是毀滅性質的能量，能夠對大部分物體予以毀滅性打擊。

  托尼卻習慣性地帶入科學的角度去思考分析，錯誤地以為那是某種高能射線，他站在道路左側，舉起雙臂，手臂的裝甲重組為一個炮口。

  “要來拚光束嗎！”

  反應堆的能量朝戰衣的手臂部分匯聚，釋放出純白色的粗大光線。

  毀滅者裝甲此刻是無人操縱狀態，沒有躲避鋼鐵俠的攻擊，而是同樣在蓄能後釋放出毀滅射線。

  兩組不同性質的能量碰撞在一起，產生的高溫將路面都融化出一個大洞，但戰況仍僵持不下，誰都無法佔據上風。

  滿頭大汗的托尼只能繼續維持能量輸出。

  【先生，檢測到已到達臨界點，建議撤退。】

  “不對吧，我看反應堆還未達到輸出能量峰值。”托尼氣喘籲籲。

  【是馬克5的冷卻系統到達臨界點，溫度繼續提高將無法確保你的安全。】

  不是鋼鐵俠輸了，而是托尼.斯塔克輸了，雖然馬克5還未達到理論能量輸出的最大值，但托尼本身卻無法承受反應堆釋放能量的這個過程。

  毀滅者散熱系統更加糟糕，因為它壓根就沒有散熱功能，只不過它沒有機師，無須顧忌高溫。

  馬克5的光線達到安全閾值內的最大輸出，但毀滅者釋放的能量仍在增強，漸漸的，托尼陷入劣勢。

  眼看光線就要掃到托尼身上，妙爾尼爾從天邊飛來，帶著龐大的衝擊力將毀滅者撞倒在地。

  “托尼，友情提示，下次對波還是站右邊的好。”

  火焰人狀態下的秦蘇落到地面，手掌一張，將妙爾尼爾召回。

  “秦蘇？誰喊你過來的。”托尼對於自己又被秦蘇救了耿耿於懷。

  【抱歉先生，是我聯系的。】

  賈維斯的“擅作主張”讓托尼既愛又恨，他很高興看到賈維斯的智能提高，但又吃癟導致他情緒低落。

  此時的路面已經因高溫軟化，火焰人的到來更是添了最後一把火，路面直接燃燒起來，化作一片火海，將毀滅者的退路截斷。

  遠程觀戰的洛基看到秦蘇手中的妙爾尼爾，他也回過味來了，自己那個傻哥哥似乎真沒有騙人，妙爾尼爾被人拿走了，但似乎持有者不是個地球人。

  火焰人看著爬起來的毀滅者，雙眼眯起，熟悉秦蘇的人可能會知道，那代表秦蘇對某樣東西產生了興趣。

  “和妙爾尼爾一樣的材質，烏魯金屬嗎，不輸於振金和艾德曼合金，還擁有魔力傳導性，微弱的生命力。”

  烏魯金屬也可以被稱之為生命金屬，這種金屬極難被鍛造，唯一掌握鍛造技巧的只有矮人王國的大師，而被鍛造出的武器會與主人心靈相通，還能夠自我修複。

  烏魯金屬也許不是漫威最硬的金屬，但絕對是鍛造神器必備的材料，基本只有天父級的神明才能擁有，世所罕見。

  “凡人。”

  洛基的聲音經過火焰的烘烤後略顯扭曲，他通過毀滅者進行遠程交流，說話時腔調十足。

  “吾乃阿斯加德之王，奧丁之子洛基，你手中持有的武器名為妙爾尼爾，歸屬於阿斯加德，請你立即予以歸還。”

  秦蘇轉動著錘柄，刮起一陣旋風。

  “阿斯加德的王啊，你還沒問過我的名字呢。”

  洛基略顯輕蔑道：“那你叫什麽？”

  手指一松，妙爾尼爾脫手而出，給予毀滅迎頭痛擊。

  腳底噴射火焰，秦蘇高高躍起，接住飛回手中的妙爾尼爾。
    “吾名為蘇爾特爾！”

  倒下的毀滅者對著秦蘇射出毀滅能量，然而光束卻被秦蘇投擲出的妙爾尼爾一路撞碎。

  作為毀滅能量的容器，毀滅者無懼毀滅，這是因為它通體由烏魯金屬製成，而妙爾尼爾和毀滅者一樣，所以毀滅射線對妙爾尼爾無效！

  毀滅者是奧丁的護甲，妙爾尼爾是索爾的武器，拿著兒子的武器打老父親的甲，有種父慈子孝的美。

  在無人穿著的狀態下，毀滅者裝甲無法展現出更多威猛，就算後面洛基轉為手動操作，也無法從秦蘇手上奪回優勢，洛基不是什麽善於戰鬥的神。

  “雷兆！”

  秦蘇用腳踩住毀滅者，高舉妙爾尼爾，招來一道粗大的雷霆對妙爾尼爾進行附魔，同時在上面添加了一團火焰。

  雷火交錯，秦蘇這一錘實打實地擊中了毀滅者裝甲的頭部，把頭都給打歪了。

  實際上這一錘的威力並不像看上去那麽大，畢竟火焰人並不是什麽力量型的種族，但上面附著的雷霆和火焰才是關鍵。

  想要破壞毀滅者裝甲，除非用同等材質的妙爾尼爾硬碰硬，才能兩敗俱傷，並且烏魯金屬還具有自我修複能力，毀滅者遲早還會再爬起來。

  所以秦蘇瞄準了毀滅者的頭部，用強大的元素破壞了洛基與毀滅者的精神連接。

  毀滅者終歸是奧丁的，洛基借助神槍岡格尼爾建立的連接脆弱且不穩定，這下斷開後，毀滅者才徹底停歇下來。

  被秦蘇錘歪的頭部漸漸修複，毀滅者就像城堡內的金屬盔甲裝飾一樣，靜靜地躺在公路上。

  托尼見戰鬥結束了，試圖跑過來撿漏：“看起來還挺藝術，不如我帶回去別墅當作一個裝飾品？”

  秦蘇淡淡說道：“洛基隨時都能重新連接毀滅者，你確定要帶回家？”

  一聽這玩意隨時會恢復行動能力，托尼就嚇得脖子一縮：“毀滅者，聽起來是挺危險的，不過我對T開頭的系列更感興趣，所以這個就先送給你了。”

  秦蘇變回人形，將手摁在毀滅者上面，將其收入系統倉庫。

  “好了，這樣洛基就喪失了他唯二的戰鬥力。”

  秦蘇對洛基提防的點只有兩個，一是毀滅者，這玩意兒在漫畫裡可是毀天滅地的級別，還好這個宇宙更偏向電影，而且洛基這個小菜雞不會用，被秦蘇輕松沒收。

  另一個則是奧丁的武器，鼎鼎大名的岡格尼爾，絕對命中的神槍，這種帶有因果律的武器都極其危險，現在岡格尼爾就在洛基手中，雖說洛基還是不會用，但萬一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又或者奧丁在上面留了什麽保險，給秦蘇來上那麽一發，那就大事不妙了。

  至於洛基本身精通的幻術魔法，秦蘇完全不將其放在眼裡，他也不知道洛基怎想的，大半輩子什麽都不學，學個幾乎沒有正面戰鬥力的幻術，還不如影分身呢，起碼影分身還能進行攻擊，洛基的幻術只能起到擾亂作用。

  不過洛基是惡作劇與謊言之神，幻術確實挺方便做惡作劇和騙人的，洛基也算是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神設”。

  托尼釋放液氮熄滅大火，打掃完戰場，他眼巴巴地看著秦蘇，看得秦蘇好不自在。

  “秦蘇，你有妙爾尼爾，又拿走了毀滅者，我總該分點什麽吧？”托尼單純是想研究阿斯加德科技，只是不好意思明說。

  秦蘇了解托尼的別扭性格，無奈做出回應：“行了，我回去把毀滅者放出來，幫你盯著。”

  無人裝甲是托尼正在研究的課題之一，他想把毀滅者作為參考，但秦蘇覺得他會失望，毀滅者的特性完全是依賴於烏魯金屬，沒有對應的材料，托尼再天才也複製不了。

  不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興許托尼這堪比無限寶石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就點亮神族科技了呢？

  ……

  在海姆達爾的刻意放行下，索爾的四個戰友借助彩虹橋降臨到地球。

  希芙是海姆達爾的妹妹，她同樣擁有全視之力，只是尚未成長完成，遠不如她哥哥那般強大，能夠對九界全天候進行監視，但覆蓋一個美利堅是綽綽有余。

  “索爾！”

  “希芙？”

  希芙在小鎮上找到了索爾，兩人興奮地相擁在一起。

  在洛基精心準備的話療（索爾認為）之後，索爾重振鬥志，他正在準備踏上尋找妙爾尼爾的道路，對於變成凡人的索爾而言，這注定是一次漫長的旅途，但如今有了希芙，一切又不一樣了。

  “希芙，幫我看看妙爾尼爾在哪，我需要知道它的位置。”

  希芙是索爾從小玩到大的玩伴，自然不會拒絕索爾，她竭盡全力張開全視之力，在無數信息中尋找妙爾尼爾的身影。

  “找到了，在一個被米德加德人稱為紐約的地方！”

  “紐約……走，我們馬上出發！”

  秦蘇和托尼返回復仇者大廈，當場就對毀滅者進行了分解剖析，反正毀滅者會自我修複，托尼下手毫無顧忌。

  “看起來是這些神秘的符文在給予毀滅者供能。”班納同樣被托尼拉過來做研究。

  “不同的符文組合會產生不同的效果，賈維斯，根據現有組合推算規律。”

  兩個科學家忙活得熱火朝天，作為保險的秦蘇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突然他眉頭皺起。

  巴頓注意到了秦蘇的表情變化，出於本能地把手伸向弓箭：“秦蘇，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就是感覺有人看了我一眼，很強烈的視線……哼，海姆達爾嗎。”秦蘇迅速聯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

  一道陌生的聲音傳入秦蘇耳中：

  “不，剛才那是我的妹妹，請原諒她的無意冒犯，希芙並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力量。”

  海姆達爾是阿斯加德僅次於奧丁的戰士，全視之力往往能夠讓他洞察先機。

  秦蘇冷笑一聲：“你比她可怕多了，海姆達爾。”

  “我清楚全視這份力量代表著什麽，所以我從不將目光投向九界中的強者，除了明確對阿斯加德表現出敵意的人。”

  “那你確實很聰明，隨意窺探別人的隱私，就是在向別人宣戰，你以前肯定為奧丁樹敵眾多吧。”

  “是的，九界中有傳言，想要殺死奧丁，先要刺瞎他的眼睛。”

  海姆達爾就是那隻眼睛。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態度也很誠懇，我不會難為索爾和希芙，但他們想從我手中拿走妙爾尼爾，就得看我心情了。”

  海姆達爾陷入沉默，不是看本事，而是看心情嗎，看來秦蘇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阿斯加德於內，奧丁陷入沉眠，王座被洛基這個只會玩戲法的二五仔竊據，於外，冰霜巨人正在準備開戰，這個時候又招惹上一個未知的強者，對阿斯加德而言實在不是個好消息。

  只能祈禱索爾別辜負奧丁對他的期望，證明自己有資格繼任王位，若是處理得好，說不定還能和秦蘇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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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