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警局的燈光

  沒有了黑暗能量的保護，綠箭輕松將遍地亂跑的羅賓犬逐個射殺，對於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小怪物，綠箭可不會手下留情。

  “蝙蝠俠讓我來照顧羅賓，而我現在已經殺死7個羅賓了，天啊。”

  出於老英雄慣有的謹慎，綠箭將所有被擊倒的羅賓犬全部補了一箭，防止復活。

  弓箭回收完畢，綠箭走到兩人跟前：“心理健康也是很重要的一環，達米安，很高興你沒有被黑暗侵染。”

  秦蘇和綠箭並不熟，上一次見面兩人還是敵對關系，雖然後來聯盟澄清了秦蘇是幫忙測試，但綠箭並不相信這個說辭。

  直到秦蘇與聖主同歸於盡，綠箭才對秦蘇的觀感有所好轉，他甚至特地去參加了秦蘇的葬禮。

  “我該怎麽說，歡迎回來？”綠箭笑著與秦蘇握手。

  “恭喜我打贏了復活賽吧。”

  秦蘇開著玩笑，視線卻落在狂笑羅賓的身上：“我們的位置被發現了，很快就會有敵人支援過來，據我所知，羅賓裡面有個很棘手的家夥，此地不宜久留。”

  達米安眯著雙眼，他了解秦蘇的能耐，讓秦蘇覺得棘手的家夥絕對不是等閑之輩，但狂笑化的他居然不是最危險的羅賓，那會是誰？

  綠箭也是憂心忡忡：“電子儀器受到干擾，沒辦法聯系上其他人，空間也發生了變化，我們無法確定自己的位置，只能朝著那座山峰前進，但那裡就是敵人的大本營，僅憑借我們三個的力量不可能突破進去。”

  “那倒未必……”達米安斜了一眼秦蘇。

  秦蘇坦言道：“我確實有能力擊敗黑暗之龍，但那只是治標不治本，真正危險的從來不是巴巴托斯，而是他的父親。”

  秦蘇伸手揭下狂笑羅賓的面罩，啟動Omnitrix變身成斯克魯人：“等下我可能會顯得有些【精神錯亂】，但不要擔心，這是正常現象。”

  達米安和綠箭眼睜睜看著秦蘇變身成為一個酷似火星獵人的綠皮外星人，然後又一點點變化成狂笑羅賓的模樣。

  “桀桀，輕而易舉就成功了。”

  秦蘇臉上浮現如出一轍的狂笑系笑容，散發出的氣息讓達米安和綠箭都為之心驚肉跳。

  “他以前有這個能力嗎！”

  綠箭條件反射地把手伸向弓箭，卻被秦蘇搶先奪去，拿在手中肆意把玩。

  秦蘇咧開嘴，發出一聲怪叫：“咕呱！武器會刺激到我，讓我靜下心來，我要搜索他的記憶……”

  ……

  “該死，機器人模擬試煉什麽時候會持續三小時以上了！”

  蝙蝠洞內，夜翼迪克，紅頭罩傑森，蝙蝠女芭芭拉，紅羅賓提姆，當然還有我，羅賓達米安，蝙蝠家族的成員正在與兩個機器人大戰，它們的外表看起來就像是蝙蝠俠和達米安，只是要更加“堅不可摧”。

  我僥幸從那要命的機械羅賓對打訓練中逃了出來，與我的兄弟姐妹們一起擊敗了可怕的機器蝙蝠俠，然後我們找到了他。

  “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告訴我，蝙蝠俠，我們還是一家人。”

  迪克是我們的大哥，他代表我們發言，而我心中惴惴不安。

  父親告訴我們，小醜在自己的心臟內設置了一種病毒，以確保任何殺死他的人都將成為他。

  芭芭拉驚詫道：“所以你設置那兩個機器人，是為了訓練我們以對抗小醜化的你！”

  但她猜錯了，父親放出那兩個機器人的目的，是為了削弱他們，父親無法獨自戰勝我們五個人。

  “我之所以把你們叫過來，是因為你們會在所有人之前發現我身上的異常，而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父親從虛掩的披風後掏出兩把衝鋒槍，狂笑著射殺了所有人，除了……我。

  “因為我是他的兒子，父親深深地愛著我，不管去往何處，他都會帶我一起去，和我分享他的一切，所以我會永遠跟隨在他身邊！”

  秦蘇突然眉頭一皺，不對，狂笑蝙蝠病發的時候，達米安並不在，那這段記憶是怎麽回事？

  一面鏡子突然出現在秦蘇面前，鏡中的他化著小醜一般的妝容：“記憶沒有出錯，因為這就是你的記憶，你就是我！”

  秦蘇感受到一股抑製不住的笑意升起，他狂笑不止，笑聲與鏡中的自己同步，正當狂笑羅賓以為自己將要得逞之際，他聽見了鼓掌的聲音。

  “啪啪啪！”

  秦蘇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見他演得有多賣力：“蝙蝠俠就是不擅長教育，即使是狂笑也是一樣，一段捏造出來的記憶就想汙染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可是看完了整個黑暗危機！”

  這都是騙狂笑羅賓的，秦蘇能夠保持清醒，是因為他早就不是第一次接觸狂笑病毒了，主宇宙的小醜可是死在他的手裡，那時候他病得比現在嚴重得多。

  有了這一重經歷，記憶汙染對秦蘇而言簡直就是毛毛雨。

  笑完之後，秦蘇神情陡然嚴肅：“給我滾開，我要看到狂笑的計劃。”

  “不，我是絕對不會背叛父親的！”

  “由不得你！”

  秦蘇一拳砸碎鏡子，玻璃碎片落下，露出後面的舞台，狂笑羅賓趴在狂笑蝙蝠的大腿上。

  “蝙蝠俠躲在哥譚警局裡不出來，你去把這個宇宙的你抓住，讓他去應付蝙蝠俠，嘻嘻嘻，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父子相殘的景象了……”

  記憶到此中斷，斯克魯基因模擬出的狂笑羅賓人格選擇了自我毀滅，秦蘇也從變身狀態退了出來。

  他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

  “真是變態的父子情……我不是說你，達米安。

  走吧，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我們去哥譚警局，蝙蝠俠就在那。”

  達米安揉搓著下巴：“真的？你確定？蝙蝠俠有很多個選擇，而警局從來都不是最佳的那個。”

  秦蘇卻已邁步向前，他知道蝙蝠俠去那裡的理由。

  “因為她在那。”

  “瑪——納！”

  （神秘守護！）

  空靈的叫聲在街道上回響，一道道璀璨的光環如波紋般向外擴開，撒下點點白光，籠罩了每一個正在奮戰當中的警察，神秘的力量保護著所有人，讓他們免受黑暗的侵襲，形成了結界一般的存在。

  施展完這一招式後，瑪納霏從空中落下，芭芭拉心疼地抱住她，對旁邊的蝙蝠俠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瑪納霏會撐不下去的。”

  神秘守護能夠持續五個回合的時間，這是瑪納霏釋放的第21次施展神秘守護，她已經瀕臨極限，因為神秘守護的PP值只有25點。

  這裡可沒有供寶可夢補充PP的藥物，招式次數一用完，他們所有人都將暴露在能量風暴，以及阿爾弗雷德的致命火力之中。

  【我能為您做些什麽？我能為您做些什麽……】

  一大群阿福機器人圍繞著哥譚警局，手持各種重武器與警員們戰鬥，縱然現如今哥譚警察每一個都接觸過洞爺湖，人均劍術達人，但這依舊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劍刃和子彈將這些阿福機器人的腦袋打碎，不到五秒的時間內就有大量納米機器人將其重塑。

  【我能為您做些什麽？】

  戈登衝到蝙蝠俠面前，揪住他的披風：“警員們會受傷，會疲憊，而這些機器人永不停歇，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是蝙蝠俠，或者說，布魯斯.韋恩。

  求求你了，快點做些什麽吧，就像往常那樣，拯救這座城市……”

  蝙蝠俠站在窗口前，看著下方的阿爾弗雷德不斷地摧毀、重塑，聽著戈登警長的哀求，他為自己的無力感到自責。
    另一隻更為纖細白哲的手按住他的肩膀：“憤怒，悲傷，恐懼，他們想要讓你感受這些情緒，千萬別沉溺其中，就像過去的我一樣。”

  布魯茜語氣沉著，她清楚黑暗騎士團的手段，因為她已經領教過一遍了，若不是秦蘇，她現在就是他們的一員。

  布魯茜已經完全痊愈，她早就給自己注射了酒神因子，這也是她能活下來的原因。

  “如果你真的是我，你就會明白，你的擔憂是多余的。”蝙蝠俠用披風罩住大半個身子，推開了老戈登。

  “他們是不同宇宙的我，理當也知道，這種小手段是不會有用的，而他們卻耗費了那麽長時間，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們是故意將我圍困在此，引誘更多英雄過來。”

  蝙蝠俠看穿了狂笑的意圖。

  “同時這也是出於謹慎，瑪納霏來自於我們的世界之外，在摸清楚瑪納霏的根底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既然狂笑能用蝙蝠思維給蝙蝠俠設陷阱，蝙蝠俠也能反向揣測他的意圖。

  “既然這樣，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放棄警局這個據點，我們突圍吧！”戈登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

  突圍就代表放棄防禦陣地，正面與敵人發生衝突，到那時必然會迎來死傷，而戈登實在不忍心看到年輕警員犧牲，就像秦蘇那樣。

  “突圍是不可能成功的，吉姆，他們的後援比我們看見的更多。”

  在黑暗當中隱藏著許多雙紅色的眼睛，忍者兵遵循狂笑蝙蝠的命令，在這裡守株待兔，只要有英雄前來支援，又或者蝙蝠俠嘗試突圍，他們就會從陰影的世界中走出，給予英雄們致命一擊。

  蝙蝠俠拿出一枚銀幣，神色凝重，在黑暗能量的影響下，所有的科技物品失效，這是他僅剩下的底牌了。

  “這是什麽？”布魯茜感到好奇，“我從未擁有過這種銀幣，看上去像是某種魔法物品。”

  “這是猶大的銀幣，他被三十枚銀幣收買後出賣了耶穌，耶穌死後他因悔恨而自殺，他的罪人之魂也被分割成三十份附著到這些銀幣上。

  銀幣本身代表著等價物，人類用它們進行交易，而在地獄，罪人的靈魂才是硬通貨，猶大的銀幣會召喚強大的魔鬼，滿足召喚者一個心願。”

  在找到秦蘇遺留下的信息，得知哥譚的腐敗與黑暗有魔法因素在裡面，蝙蝠俠就開始用他的鈔能力收集各種魔法物品，而這枚銀幣就是需要付出代價最小的一個，銀幣本身就是代價。

  但任何魔鬼的故事都在警告世人，與魔鬼扯上關系注定不會有好結果，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蝙蝠俠絕不會使用它。

  布魯茜也清楚這一點：“那要如何使用它呢？”

  “猶大的銀幣每一枚都沾染了耶穌的血，用血就能激活……等等，別！”

  說到一半，蝙蝠俠就想到布魯茜提問的意圖，用力握緊銀幣，阻止布魯茜從他手中奪走。

  布魯茜同樣是蝙蝠俠，她的力量或許要弱於布魯斯，但速度上她要更勝一籌，並且她也不需要搶走銀幣。

  用蝙蝠鏢割傷手指，布魯茜抓住蝙蝠俠的手，血液流過指縫，落到銀幣上面，銀幣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

  “終於有買賣送上門了！猶大的銀幣，這可是好東西。”

  一個紅色的魔鬼跨越空間，直接出現在眾人面前，他有著紅色的皮膚，穿著得體的西裝，臉上的笑容無比謙卑，又隱隱帶著一股狡黠。

  “天啊，看看這裡，簡直就是煉獄，回到這裡就和回家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遺憾地搖頭：“就是少了一點硫磺的味道，不過黑暗的氣息要更加濃鬱……

  抱歉我有些激動，終於從漫無止境的工作中脫身出來了，是哪個幸運兒召喚了無所不能的瑪門呢？是你？是你？

  還是你？”

  名為瑪門的魔鬼逐個指過屋內的每一個人。

  “是我。”布魯茜站了出來。

  看到布魯茜的蝙蝠女俠裝扮，瑪門大失所望：“一個來自黑暗多元宇宙的殘缺品？還以為是真的蝙蝠俠呢。”

  在瑪門應召喚而來的時候，契約就已經達成了，只有當他滿足召喚者的願望後才能拿走銀幣，武力奪取是不被允許的。

  但銀幣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召喚者許下的願望超越銀幣本身的價值，就必須用別的東西彌補差價，這同樣是強製性的。

  瑪門垂頭喪氣道：“你想要我做什麽，才願意把你手中的銀幣給我？”

  布魯茜早就想好了：“把警局內的所有人還有貓女送到月球背面的秘密基地裡。”

  蝙蝠俠在月球後面建了一座基地，裡面有各種緊急物資，能夠滿足一百人三個月的需求，以及數十枚核彈，隨時可以將月球炸成碎片。

  瑪門再度露出了笑容：“銀幣和你的靈魂恐怕不足以支付這個代價，你還有什麽可以用來交易的嗎，嘿嘿，我看那個女孩身上抱著的精靈就不錯。”

  蝙蝠俠露出不同意的眼神：“代表貪婪的魔鬼瑪門果然貪得無厭，張口就是一份本源之力。”

  “多謝誇獎！”

  瑪門看向手腕上的機械鍾表：“我給你們三分鍾時間考慮，再拖久一會兒我的新老板會把我抽筋剝皮的。”

  布魯茜看向蝙蝠俠，蝙蝠俠堅決地搖頭：“瑪納霏是我們世界的守護者，絕不能交給他。”

  “那就換你的靈魂，怎麽樣蝙蝠俠。”瑪門圖窮匕見。

  “犧牲你一個，拯救千萬家，這才是英雄所為啊！”

  正當蝙蝠俠遊移不定的時候，趴在芭芭拉懷裡的瑪納霏卻突然蹦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向外衝去。

  “瑪納？！”

  “等等，瑪納霏別出去，外面有敵人！”

  芭芭拉下意識想要強行抓住她，卻被蝙蝠俠製止了。

  “芭芭拉，冷靜一點。”

  蝙蝠俠自己一點都不冷靜，他抓住芭芭拉的手都在顫抖：“想想看，什麽人能讓瑪納霏這麽激動！”

  芭芭拉瞪大雙眼，戈登後知後覺地站起身。

  “你是說……！”

  “瑪納！”

  （蘇蘇！）

  瑪納霏的心靈感應只能在寶可夢和寶可夢之間進行，長久以來，她都只能和固拉多進行交流，在能量風暴席卷哥譚後，她與固拉多的心靈鏈接也已中斷。

  瑪納霏只能獨自鳴泣，無人能聽懂她的聲音。

  而就在今天，瑪納霏得到了回應，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在說——

  （瑪納霏，使用暴風雪加閃光！）

  “瑪納！”

  白色的霧氣彌漫整條街道，那是細小的冰晶，隨著風勢的加大，化作一場冰封萬物的暴風雪。

  瑪納霏小小的身體放射出萬丈光芒，將四周隱藏的影子忍者兵驅散。

  風雪彌漫，天地變作白茫茫的一片，而在這片風雪中，有三人逆風而行，將一個個凍結的阿爾弗雷德敲成碎片。

  “乾得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