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晉升，審判官！

  魯克的眼睛當即睜大，隨即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問道：
  “帕瓦羅？”

  “是我，又不是我。”

  卡倫將阿琉斯之劍放在了地上，雙手握著劍柄，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

  “我以為你會是一隻躲藏在下水溝裡的老鼠，但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擁有勢力。”

  很顯然，魯克是將尼奧這幫人當作卡倫的勢力范疇了。

  先前臉上的笑容，其實不是對卡倫的，而是對自己的。

  他覺得，是他主動打出去的那通電話，注定了自己此時的境地。

  他猜錯了，因為無論他打不打那個電話，他也早就落入尼奧的視線之中了。

  不過卡倫沒有想要對著他解釋什麽，因為卡倫一向不喜歡在要打架之前說太多的廢話，此時的交流，也只是他在對自己的身體和精力狀態做最後的調整。

  “我願意臣服於您。”魯克向著卡倫跪伏下來，“希望您能賜予我一個身份，我將為您奉上我所有的忠誠。”

  魯克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外圍已經被控制封鎖，他又不存在其他的外援，根本就沒有逃生的可能。

  所以，當“帕瓦羅”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下意識地認為對方先前之所以會停手，是為了收服自己。

  越是謹慎的人，就越是惜命；

  真正惜命的人，什麽都願意去做。

  可是，他又猜錯了。

  先前的停手，不是為了收服他，而是為了留下他，等一個人過來。

  現在，這個人來了，這個人，也調整好了。

  【海神之甲】！
  藍色晶瑩的水流自卡倫胸前流淌而出，快速覆蓋卡倫全身，化作了一套流淌著神秘古樸氣息的甲胄。

  【暗月之刃】！
  卡倫手腕處出現的血色光紋自出現後，就像是受到了來自阿琉斯之劍的牽引，直接沒入劍身，下一刻，長劍中間的凹槽處閃爍出紅色的光芒。

  原本沉重的阿琉斯之劍，瞬間變得輕盈了很多，卡倫手腕翻轉，長劍舞出了一道劍花後，被卡倫豎直握在手中。

  阿琉斯之劍，的確是為暗月的力量量身定做的武器。

  魯克見狀，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但隨後，他的眼裡露出了一抹怨毒，因為他的一切幻想都被打破了，對方顯然不是來和他談判也不是來收服他的。

  但他還是用最後一點倔強問道：

  “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卡倫笑道：

  “好處，很大。”

  因為你，是被我選中的印證審判官之路的契機。

  卡倫衝向魯克。

  魯克雙手猛地拍在地面，口中發出吟唱：
  “秩序——囚籠！”

  黑色的棱體自卡倫腳下浮現，但卡倫的身形卻早就提前避開。

  這些日子和格瑞的交流，可不是白費的。

  魯克目光向卡倫移動，地面出現的棱體也隨即追向卡倫。

  卡倫在橫向拉扯了一段距離後依舊沒有擺脫棱體，但他的腳尖卻在此時點地，身形瞬間定住，緊接著，暗月之刃與海神之甲對速度的加持瞬間提到最高，整個人向魯克發起了二次衝鋒。

  而這時，顯然囚籠已經來不及追上卡倫。

  魯克瞬間消散了囚籠，同時在自己面前立下三面盾牌。

  “秩序——裁決之盾！”

  “砰！”

  “砰！”

  卡倫在奔跑途中揮動阿琉斯之劍，直接破開了兩面裁決之盾，基本都是選擇用劍鋒破點，然後仗著自己身上的海神之甲強行撞開。

  在面對第三面裁決之盾時，卡倫對阿琉斯之劍灌輸進更多的暗月之力，阿琉斯之劍光芒暴漲，切開第三面裁決之盾的同時，順勢向魯克劈砍過來。

  “鏗鏘！”

  魯克身前出現了一把通體漆黑的裁決之劍，直接抵住了阿琉斯之劍。

  雙方的力量在快速地互相消融，在卡倫極為強勢的壓迫下，本就是虛影的裁決之劍開始變得更為透明。

  受傷的魯克，在所有方面，都弱化了很多，他已經不是巔峰裁決官的狀態。

  雖然，卡倫覺得他應該還有什麽後手。

  終於，裁決之劍在阿琉斯之劍持續壓迫下消散，卡倫再次掄起劍，向魯克砍去。

  而魯克的雙眸也在此時呈現出一股灰色，口中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雙手像是舉著什麽，向卡倫劈來，但他的手中，並沒有什麽東西，自己的身前，也沒有其他威脅。

  但莫名的，卡倫忽然感到了一股危機。

  身前沒有，那就是……在身後！

  卡倫沒有對著魯克將這一劍劈下去，而是馬上扭轉自己的身體從原地避讓開。

  “嚓！”

  後背的海神之甲位置傳來了一陣激蕩，海神之甲出現了大面積的破損，差點被打破，好在這道來自後方的攻勢因為自己的及時閃避落在自己身上是斜著過去的，不是直接垂直砍下，所以傷害被削去了很多。

  否則就不是海神之甲被破去一次再召喚出來這麽簡單了，因為這一擊，海神之甲沒有辦法完全承受，很可能因此傷害到自己的本體。

  待得穩定住身形後，卡倫看見原先自己所站的位置，出現了一具灰色的骷髏，骷髏手裡舉著一把鐮刀，鐮刀落在了地上，在地上劃出了一道腐蝕的黑線。

  魯克面向卡倫，在他的胸前，浮現著一尊灰色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身上插滿了鋼針，表情十分陰森。

  而魯克本人，雙眸中的灰色正在流轉，在他的身上，則有淡淡的光輝正在逐步地消散。

  操控這個布娃娃，所需要耗費的，是生命力。

  “把我偷襲打傷了，就是為了留到你來親自殺我麽，你們把我當作什麽了，一件禮物？”

  魯克舉起手，灰色骷髏再次舉起鐮刀。

  “就算是我這次無法逃脫了，但我也不會允許自己接受這樣一種羞辱的結局！”

  灰色骷髏舉著鐮刀向卡倫衝去，鐮刀再次劈砍下來。

  卡倫舉起阿琉斯之劍進行格擋，順勢一劍切向骷髏身體，但骷髏身體卻猛地消散，隨即從另一個方向再次出現，向卡倫劈砍。

  不得已之下，卡倫只能再次閃開，海神之甲再度受創，一陣閃爍後才恢復下來。

  “你的人還不出手麽，再不出手，你可就要被我殺死了。”

  灰色骷髏再次衝向卡倫，卡倫用劍再一次格擋下鐮刀，反擊時，卡倫劍出一半，又馬上收劍擋向自己頭頂。

  “鏗鏘！”

  骷髏的身形重新出現在自己身後，但自背後的一擊還是被卡倫擋了下來。

  緊接著，骷髏再度消散，重新換一個角度對卡倫發動攻擊，卡倫只能被動地防禦，不敢再攻擊，因為自己每一次的攻擊都會落空，同時給予對方偷襲的機會。

  就這樣一邊格擋著一邊換位，卡倫慢慢地拉出了和魯克之間的角度。

  “鏗鏘！”

  阿琉斯之劍再次和鐮刀碰撞後，卡倫全速衝向魯克。

  不一定要非要解決這尊骷髏，解決施法者也是一樣的！

  灰色骷髏再次原地消失，出現在了卡倫與魯克之間，對著衝向魯克的卡倫再次一記鐮刀落下，卡倫將阿琉斯之劍下壓，用劍尖做支撐，整個人側躺下來，躲過了這一記鐮刀，而後衝勢不減，一個轉身，阿琉斯之劍掄起，在拉近和魯克的距離後，對著魯克的胸口刺了過去。

  但魯克並未驚慌，他的眼耳口鼻開始溢出鮮血。

  倏然間，原本飄浮在他胸口插滿鋼針的布娃娃身體變紅，一道血紅色骷髏的虛影出現在卡倫的面前，舉起了血紅色鐮刀向卡倫劈來！
  這個布娃娃，不是操控灰色骷髏的聖器，先前之所以擺放在胸前，是為了迷惑對手！

  阿琉斯之劍穿透了血色骷髏的身影，劍身上的暗月之力讓血色骷髏下半身一陣扭曲，但他的雙臂依舊把鐮刀向卡倫劈了下來。

  “砰！”

  卡倫將防禦集中在了自己右肩位置，嘴唇開始快速翻動低聲吟誦；
  下一刻，血色鐮刀嵌入其中，暫時不得深入。

  但灰色骷髏卻再次出現，灰色鐮刀掃向卡倫的脖頸。

  “秩序——懲戒之槍！”

  一杆黑色的懲戒之槍出現在了卡倫頭頂，但卡倫沒有指揮它去飛向任何目標，而是選擇直接炸開！

  “轟！”

  懲戒之槍的爆炸，懲戒之力讓兩尊骷髏身形變得扭曲和僵滯，動作也遲緩了下來，卡倫則被自己召喚出的懲戒之槍炸了出去，落地後連續翻滾，最後才單手撐著地面，右手握著阿琉斯之劍抵住身形。

  已經被炸破的海神之甲，重新出現在了卡倫身上。

  純粹的物理攻擊，對這兩尊被召喚出來的骷髏沒有明顯的效果，懲戒之槍爆炸後所引發的能量屬性擴散則確實傷害到了他們。

  但問題是，他們的存在是魯克以自身生命力作為獻祭，所以，只要魯克繼續獻祭，他們的形態很快就能恢復。

  就是這會兒，兩尊骷髏頭已經修補好了一半。

  魯克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就算是我必死無疑，我也不會讓自己變成供你取樂的祭品，如果你的人再不出手，你將與我陪葬。”

  對於現在的魯克來說，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存活下去了，所以生命力，真的不算什麽寶貴的東西。

  卡倫清楚，這場交手已經陷入了死局。

  魯克不愧是出身自秩序之鞭的裁決官，他精通戰鬥。

  “懲戒之槍……你也是秩序的信徒？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麽境界。”

  魯克一邊說著話，一邊對自己操控的兩尊骷髏進行著最後的修補，他打算在下一次雙方交手時，不惜一切代價將卡倫殺死，這是他現在所唯一能追求的東西了。

  “還沒到審判官。”

  卡倫一邊回答一邊也在安撫自己體內因為承受懲戒之槍爆炸變得有些紊亂的靈性力量。

  “竟然還沒到審判官麽……可惜，如果你到了審判官境界的話，局面肯定會和現在不同，因為審判官是之前三個基礎階段的積累兌現。”

  “好的，如你所願。”

  卡倫將阿琉斯之劍刺入身邊地面，雙手貼著地面。

  一根黑色鎖鏈出現在了卡倫身前，開始環繞卡倫流轉，且越拉越長，覆蓋范圍也越來越大，以卡倫為圓心，出現了一條完全由秩序鎖鏈凝聚而出的弧。

  卡倫抬起頭，看向魯克，眼眸裡沒有絲毫的情緒；
  但這個目光，讓魯克心裡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明明雙方現在是位於同一間廠房內，對方是跪著自己還是站著的，卻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下方，而對方則坐在上方自上而下俯視著自己。

  他下意識地加速對兩尊骷髏進行修複，此時，兩尊骷髏只剩下膝蓋下方小腿處還沒修補完成，但兩把鐮刀已經重新揮舞起來。

  “審判，開始！”

  一道鍾聲，忽然響起。

  “魯克，有人檢舉你對普通人群舉行殘害性質的儀式行為，你是否承認？”

  “魯克，有人檢舉你為了掩藏自己的罪惡，殺同僚和其他信徒滅口，你是否承認？”

  “魯克，有人檢舉你背叛了秩序信仰，已經墮落，你是否承認？”

  魯克看著此時的卡倫，聽著這些話，不由得笑道：
  “呵呵，你是瘋了麽，還是……嗯？”

  原本在卡倫身邊環繞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鎖鏈開始慢慢融合，形成了一道面積巨大的黑色圓。

  當這個黑色圓出現時，卡倫似乎感受到了在至高處的一個位置，一條無垠的鎖鏈，正在冰冷的運轉，在它的身上，好像隔絕了歲月和歷史。

  這種感受，只是片刻的出現，隨即就不可察。

  卡倫喃喃道：“果然，秩序，本就存在。”

  緊接著，

  自這個圓中，開始有身影從下方緩緩地浮現。

  從卡倫身後，出現了一群目光呆滯表情麻木的年輕女孩，她們都是虛影，卻又像是真實的存在，這些，是那晚香腸廠下方被放在豬圈內飼養的可憐女孩。

  當她們出現時，雖然她們沒有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無聲的控訴，卻像是瞬間充斥了整間廠房。

  魯克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自他身後，又浮現出了一個布娃娃，兩個布娃娃此時開始抖動，即將修補好的兩尊骷髏這時也開始出現輕微的紊亂。

  因為此刻魯克耳朵裡，充斥著哭訴的聲音，影響到了他的心神也中斷了他的術法。

  卡倫身體左側，浮現出了一個女人身影，她目光平和，當她出現時，身邊似乎還出現了海浪的聲音，是安妮女士。

  卡倫身體右側，浮現出了帕瓦羅先生的身影，他目光堅定，當他出現時，其腳下竟然也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鎖鏈，只不過頃刻間就與周圍的黑色相融。

  卡倫再次看向魯克，質問道：

  “魯克，對上述檢舉，你是否承認？”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不可能，不可能！”

  魯克根本就沒見過這一幕，要知道，他也是從審判官晉升到裁決官的，

  “是幻術，是幻術，是蠱惑，對，肯定是蠱惑！”

  卡倫緩緩地站起身，

  自他身前黑色的圓中，
  浮現了一本厚重散發著威嚴氣息的書——《秩序條例》！
  此時，卡倫腦海中浮現出爺爺狄斯念《秩序條例》的情景，也浮現出帕瓦羅先生面對著豬圈念出《秩序條例》的景象；

  卡倫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這本書的封面上，誠聲道：

  “根據《秩序條例》第一章第一條；
  根據《秩序條例》第二章第二條；
  根據《秩序條例》第三章第三條；”

  念到這裡，卡倫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其實是記得具體條例內容的，但隊長曾說過，他們不會去背這個，因為面對秩序審判的人，他們一般也不會去背這個。

  但魯克身為秩序神教裁決官，肯定對《秩序條例》很熟悉，卡倫的第一章第一條第二章第二條，也是為了羞辱他。

  另外，最重要的是，當已經死去的原告“出現”時，還需要再去看什麽《秩序條例》麽？

  翻書的意義，本就在於有一天，可以不用再去翻它。

  “現在，我以審判官的名義……”

  卡倫身上浮現出了一件黑色的審判官神袍，原本這件神袍上，浮現出了一縷金色，但在出現後，金色又隨即斂去，似乎只是為了證明：

  它曾存在過，它本該存在，以及，它正存在。

  卡倫身上的氣息也隨之發生明顯的變化，如果說原本他有一座巨大的蓄水池，需要自己開一個口子來引水出來的話，那麽現在，他就像是本人站在蓄水池旁邊，開始將裡面的水，直接舀出來。

  積累、感悟、天賦，
  一切的一切，都在此時，完成了兌現。

  “宣判——你有罪！”

  卡倫右手攤開，原本插在地上的阿琉斯之劍飛入卡倫手中，卡倫向魯克走去，劍尖在地上拖拽出一串黑色的火星。

  魯克雙眸泛紅，他不顧一切地對還沒修補完成操控也出現紊亂的兩尊骷髏下令，讓他們對卡倫發動攻擊。

  兩尊骷髏身形自原地消失，隨即出現在了卡倫身體兩側，舉起鐮刀！

  卡倫看都不看身體兩側一眼，只是輕聲道：“秩序——守護壁面。”

  身體兩側，分別出現了一面古樸凝重且厚實到讓人難以想象的黑色壁面。

  “砰！”

  “砰！”

  兩把不同顏色的鐮刀分別砍在黑色壁面上，只是在上面留下了輕微的刮痕，根本就洞穿不了它。

  卡倫繼續向前走；
  兩尊骷髏則再次出現在了卡倫身側，可當他們再次將鐮刀劈砍下來時，兩面黑色壁面再次出現，擋下了他們的這一擊。

  卡倫繼續向前，兩尊骷髏像是發了瘋一樣，不停出現在卡倫身側，但他們無論怎麽攻擊，都無法突破面前的壁面。

  就這樣，卡倫與魯克的距離越來越近，而魯克的頭髮，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白色。

  他吟唱道：

  “秩序——裁決之劍！”

  三把裁決之劍出現在魯克身前，立刻向卡倫飛去。

  “懲戒之槍。”

  三把懲戒之槍出現在卡倫身前，直接架住三把裁決之劍改變了飛行軌跡，向上飛去，洞穿了廠房屋頂後，飛向了空中。

  “轟！”

  吊杆上的梵妮一陣搖晃，下意識地問道：

  “隊長？”

  “繼續警戒。”

  “是，隊長。”

  梵妮臉上有著關切之色，因為她也清楚，就算是被重傷的裁決官，那也是裁決官，她很擔心卡倫會出現什麽意外，可在執行任務時，小隊裡沒人敢違背隊長的命令。

  高處的黑暗中，

  尼奧將手輕輕地放在自己臉上：
  “我原本以為你和我一樣，原來，你和我不一樣。”

  ……

  廠房內，卡倫已經來到了魯克身前。

  “秩序——囚籠！”

  魯克發出一聲厲嘯。

  棱邊出現在了卡倫腳下，刹那間化作了一個立方體牢籠。

  卡倫平靜道：“秩序——囚籠！”

  新的棱邊出現在卡倫腳下，擴散開。

  兩道囚籠發生恐怖的碰撞，這是雙方靈性力量的直接對決與消耗，但很顯然，本就是重傷狀態又獻祭了這麽多生命力的魯克，已經無力和成為審判官兌現了所有積累的卡倫在這方面去消耗了。

  “嗡！”

  魯克的秩序囚籠被撐爆，卡倫的秩序囚籠快速擴散，將魯克也包裹其中。

  “咚！”

  魯克頹然無力地跪在了地上，全身上下的毛孔，都開始有鮮血溢出。

  “你……到底是誰……”

  這是魯克在電話裡的問題，也是現在他想知道的問題。

  卡倫沒有回答他，而是伸出手，按在了魯克的腦袋上，阿琉斯之劍架在了他脖頸處。

  “噗！”

  魯克的脖頸被切開，卡倫提著他的腦袋；

  轉身，看向身後。

  黑色圓圈處，所有人的身影都開始消散，一切的哭訴和控告，在此時也隨之消逝。

  冥冥之中，卡倫似乎看見了安妮女士在對自己微笑，耳畔邊像是回響起了她的聲音：
  “你這技術也很不錯，值40雷爾。”

  然後，好像也看見了帕瓦羅先生對著自己彎腰：

  “讚美秩序！”

  黑色的圓圈也開始消失，化作了最為原始的鎖鏈，重新沒入卡倫腳下，但卡倫的左眼瞳孔處，出現了一抹黑色的印記，隨即又斂去。

  卡倫將魯克的腦袋隨手丟在了地上，
  松開手，
  阿琉斯之劍立於卡倫身前；
  卡倫雙手置於胸前，

  誠聲道：
  “審判……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