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墨萼自我催眠
“我吧,就是看墨萼現在太弱勢了,我去給她加加分,讓她夫妻倆重新鬥起來。”薑楚湘道。
隻讓墨萼一人倒台有什麽意思,要倒台就讓他們夫妻二人一起倒台。
以兩個人的尿性,只要給墨萼一點機會,墨萼一定會跟孟清泉鬥得死去活來。
孟清泉是墨萼選定的人,要鬥也讓墨萼去鬥。
……
伊莉莎私人醫院,墨萼的斷腿都還沒有處理,就被安排次日移植手術。
一個將死之人,斷腿什麽的,是不重要的。
墨萼由此更加確信,一旦手術,自己絕對會死在手術台上。
護士進來給她做術前準備,墨萼極力地掙扎,反抗。
“不,我不要移植!我不同意!我沒有同意,你們不能給我開刀!這是犯法的!不是要術前簽字嗎?我沒有簽過字!我不同意手術!”墨萼喊得聲嘶力竭。
護士跟看白癡一樣看了墨萼一樣,“不需要你術前簽字,你不是已經簽過委托書了嗎,你丈夫簽字就行了。”
墨萼:“……”
說來諷刺,病人的手術實際上都是家屬全權代理。
就比如說在婦產科,某位產婦想要順轉剖,沒有家屬的簽字,就算產婦難產、全程清醒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而伊莉莎醫院是私人醫院,主治醫生又被孟清泉買通,墨萼就更不可能獲得自主權。
墨萼現在體會到了砧板之魚任人宰割的滋味。
“沒有,我沒簽過委托書,我不可能簽委托書的!叫我的助理來!叫我的律師來!”
“是孟清泉,一切都是孟清泉強迫的。我不同意手術,不同意!”
“你們敢給我做手術,那就是犯法,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醫院!”
墨萼害怕地嘶吼著,滿頭大汗的臉再也看不出是個明星。
護士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她是真心看不慣墨萼的嘴臉。
“要告你就去告呀!我只是個小護士而已,又不是我逼你的!”
“墨大明星,你可要點臉吧!當初你去爭你兒子撫養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難道你兒子就願意捐腎嗎?”
“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自己是什麽玩意兒!我就瞧不起你這樣的人!”
墨萼:“!!!”
真是作孽,就是以前壞事做太多,現在被人關在醫院都沒人同情她,更沒人救她,壓根沒人相信她!
墨萼道:“救命啊!孟清泉買通了主治醫生讓我大出血死在手術台上!你快報警!護士,你報警,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護士直接給她一白眼,“你可快拉倒吧!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沒有道德沒有良心?!”
“還術中大出血!你不就是不想給你女兒捐腎嗎!”
“術中出血是很正常的手術風險!我跟你講,就算你術中大出血也別把屎盆子扣我們主治醫生頭上!”
“什麽玩意兒!得腎病的是你女兒,你不捐腎誰捐?”
護士一點也不相信墨萼,對著墨萼叭叭叭一通輸出。
墨萼的眼淚如同自來水一樣流了下來。
只可惜,她那雙博人同情的小鹿眼,魔法失靈了,不再惹人憐惜,只會使人厭憎。
在護士看來,墨萼落到這個地步,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不管墨萼同意不同意,小護士還是按著她強行給她備了皮,接下去護工又強按著她給她灌了瀉藥,做腸道準備。
墨萼腿部骨折又動不了,自然不是護士和護工兩個人的對手。
當時,薑楚湘來到醫院,走廊上聽到墨萼的哭叫。
薑楚湘嘴唇一彎,索性又走了。
既然如此,讓墨萼多受點折磨。
墨萼被灌了瀉藥之後,不多久就開始拉肚子。
一天拉了十幾回。
她腿骨折還沒手術,自然不能下地上廁所,只能在床上解決,搞得整個房間都臭烘烘的。
墨萼一輩子都沒經歷過這種,感覺自己現在已經不是有尊嚴有完整人格的人,而是養在豬圈裡的豬!
一天下來,墨萼拉肚子拉得頭暈眼花。
醫生甚至沒理會給她掛點營養液。
大約人之將死,沒必要白費那個錢。
墨萼一天都處於恐懼之中。
當夜幕降臨,墨萼躺在黑暗之中,感知著周圍的世界。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她生命最後一天了吧。
護工在床邊陪護躺椅上睡著了,發出沒心沒肺的鼾聲,讓她煩躁不堪。
墨萼壓根睡不著。
她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去。
一邊是對死亡的恐懼,一邊是對孟清泉的恨。
憑什麽孟清泉能夠全身而退,拿走她的一切!
對生的渴望,讓她全身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她是一條腿斷了,又不是全身癱瘓了!
“護工!護工!你他麽的裝什麽睡!我要大號,快點遞便盆給我!”
墨萼像個潑婦一樣罵罵咧咧。
許是白天被折騰地太狠了,護工也嫌棄墨萼事情太多,此時睡得很死。
墨萼見護工這樣都不醒,心下松了一口氣,拖著一條斷腿從床上滾下來。
好在身上裹著一層棉被,倒也摔得不是很重。
就是斷腿的骨頭移了一下位置,讓墨萼享受到了刀劇一般十級疼痛。
墨萼此時自我催眠自己是在演戲,戲本角色她是一個被敵人俘虜的女戰士,但她有著不屈不撓的品格。
誰讓她是演員,這一點暗示還是很容易的!
沒錯,哪怕身陷囹圄,她也沒忘記堅強地鬥爭下去,她要越獄!
在這樣的戲本催眠之下,她果然獲得了更大的力量。
墨萼拖著腿忍著痛一點點挪到窗戶位置,努力地欠起身子的時候,忽然發現窗台上坐著一個人影。
苗條的身影,而且一看她的坐姿就很悠閑。
明明光線很黑,墨萼卻跟能看到她臉上的嘲諷似的。
墨萼一下子就出戲了。她不是什麽不屈不撓的戰士,她就是遭了報應的倒霉鬼!
“薑楚湘!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對吧!”
墨萼恨孟清泉,同樣恨薑楚湘,要不是因為薑楚湘的挑撥,薑世謙和薑君言不會生出反骨,仍然是她的狗。
“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麽惡毒的人,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墨萼咬牙切齒道。
所以說,像墨萼這樣的人是永遠都不知道反悔。
當然,薑楚湘也不是來看她反悔了沒有。
對於墨萼對她的恨她也不在乎。
薑楚湘托著下巴,就著窗外路燈的光靜靜地看著她。
“你可以喊大聲一點,把外面的保鏢叫進來。”
薑楚湘這麽一說,墨萼一怔,果然不敢大聲了,雙眼瞪著薑楚湘,“你來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