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
書房內
一聽陳玉樓要去當省文物局局長,他父親陳震嶽當即臉色大變道:
“你要去李承乾手下當官?我不同意;你自己想當宋江也就算了,我常勝山的手下的這些兄弟可不能陪著你去送死。”
“爹,我不當這個文物局局長,常勝山那些兄弟才真的沒有活路;李督軍獨霸西南早已是定局;再讓手下那幫兄弟佔山為王當土匪、響馬,那才是真的讓他們去送死。”
陳玉樓雖然尊重父親,但他定下的事,也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文物局?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這局長該不是個弼馬溫的職務吧?”
知道兒子說的是實情,但想讓陳震嶽認錯,那是不可能的事。
“督軍說了,文物局局長的職務跟省警察局局長齊平,他還給我500人的編制,用來安排常勝山那幫兄弟;允許我招募考古隊,帶隊參加考古活動。”
“編制,那是個什麽玩意?還有考古,什麽是考古隊?”
“有編制就是捧上鐵飯碗了,只要你不是作奸犯科被人抓到把柄,以後你的生老病死,所有事都由督軍府負責了。
考古嘛,就是………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我們通過挖掘古墓,了解古墓主人那個朝代發生的一些事,從而來了解歷史的真相;還原歷史,這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掘人墳墓這種損陰德的事還能說得這麽高大上,李承乾也算是給陳玉樓打開了思路。
挖地寶、濟蒼生,這話在亂世講講還可以,要是和平年代就有點強詞奪理了;可李承乾的話卻是通用的。
考古派
陳玉樓覺得,就李承乾那格局、口才,不當督軍,那也是能成為一派開山祖師的存在。
“倒鬥還能這麽說?你從哪聽來的說辭啊?”
陳震嶽也被震住了。
“李督軍說的呀,我跟他詳談了半個時辰,督軍是一個很有文學修養的人,跟我們以前認識的那些丘八頭子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李承乾要是上不了台面,陳玉樓也不可能這麽快同意給他賣命。
“這些當官的果然沒一個好相與的,比我們當賊的還不要臉;等等,你就是聽了這些說辭,才同意給他賣命的?”
“當然不是,爹,你先看看這個,李督軍給我的見面禮。”
說話間陳玉樓亮出了裝有血菩提的玉盒。
“什麽東西啊?”
“你看了就知道了……”
“這是……李承乾給你的?他能有這麽大方?”
跟陳玉樓一樣,陳震嶽也是識貨的主。
“不排除千金買骨的可能性,但他確定給足了面子;我要再不同意,那就是不識抬舉,所以我才應下來文物局局長的位置。”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確實不好推辭;不過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他下如此血本,你接下去的話怕是不輕松啊。”
兒行千裡母擔憂,其實父親也一樣;兒子有出息,陳震嶽高興;太有出息,他又擔憂了起來。
若是簡單的話,我還瞧不上呢。
陳玉樓自認是打算書寫傳奇的人,有困難我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我也要上。
話雖然沒有說出口,可他心中卻是這麽想的。
……………
“師哥,這實在太好了,你身上詛咒真的解了,那個李督軍不但有雮塵珠,還有解除詛咒的本事,扎格拉瑪族的詛咒,終於要在我們這一代結束了。”
不單是花靈這個師妹,老洋人這個師弟聽了鷓鴣哨的話也是激動得淚如雨下。
“老天有眼,我們搬山一脈的先輩們終於可以安息了。”
眼見要成為繼往開來的領路人,鷓鴣哨不由想起那些枉死在墓中的前輩們。
“師兄,你說那個李督軍會要我們做些什麽事呢?”
“想來也只是倒鬥下墓吧,他有五竹這樣的手下,我們在他眼中,惟一拿得出手的應該也只有這個了。”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鷓鴣哨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搬山一脈就我們三個人了,那我們就答應李督軍吧。”
鬼洞詛咒如附骨之疽,所有扎格拉瑪族人都想早一天解除它,花靈急不可耐的提議道。
“嗯,事不宜遲,我們明早就去見李督軍,請他幫我們解除詛咒。”
心中本就是這麽想的,鷓鴣哨自然不可能反對。
“師兄,這李督軍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
能解決自己族人千百年下來都解決不了的詛咒,花靈、老洋人都對李承乾這個人很好奇。
我雖然成不了你這樣的人,但對你這種人還是很欣賞的。
鷓鴣哨想起了李承乾對自己說的話。
“他可能不是一個好人,但一定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李承乾可不知道,兩人才見了一面,鷓鴣哨就對他做出如此高度的評價,此刻他剛做為一件很沒原則的事。
…………
鄂省
麻城郊區的一片深山老林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幢很突兀的木製別墅。
別墅內,李承乾剛跟他的沈翠翹老師學完懸門絕技。
“李承乾,你欺人太甚……”
中了赤傘的毒,沈翠翹雖然一開始有點迷糊,可後半程發生的事她還是清楚記得的;她一個懸門當家人,何曾經歷過這些稀奇古怪的姿勢;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喂,沈大當家,你這麽說話就有點不識好歹了;要不是我,你就剛被那毒蘑菇生吞活咽了。”
飛雷神術式在李承乾手中升了級,不但能當瞬移的坐標,還能用來感應宿主的身體狀況。
李承乾真是感應到沈翠翹有生命危險,才瞬移到了這裡。
“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設計?”
星城和麻城相隔這麽遠的距離,李承乾突然出現,英雄救美,沈翠翹可不信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上次交手後,我在你身上留的標記,你應該注意到了吧?”
說話間李承乾手往沈翠翹的大腿根部撩去;對方大腿內側,有一朵盛開的蝴蝶花,這就是李承乾留下的飛雷神術式標記。
“你……我跟你拚了……啊……你混蛋,放我下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沈翠翹顯然沒有清楚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夜慢慢深了,清風吹拂著屋外草叢中嬌豔的花朵,粉紅的花瓣上一滴露水慢慢的滴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