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們用符,這屋子裡又沒什麽好看的。”我白了鄭思丹一眼,道:“要不今晚就先這樣了,咱們回去吧!”
“這就回去了?”聽鄭思丹這意思,她顯然是不希望我和易八,這麽快就離開啊!
“是啊!”我點了下頭,道:“反正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麽意義,又做不了什麽。”
“你們真的確定要走?”鄭思丹這話不是對著我問的,而是對著易八那家夥問的。
“不走能幹什麽?”易八歎了口氣,道:“本來我們是來這裡幫你的,既然你如此的不配合,我們也沒辦法,自然就只能打道回府了啊!”
“既然你們要走,我就不留你們了。”鄭思丹往門外指了指,說:“請吧!我送你們出村去。”
這個鄭思丹,原本以為她會假裝留我們一下什麽的呢!沒想到這娘們居然直接開口就要送客了。
鄭思丹都要趕我們走了,我和易八又不是那種死皮賴臉之人。她叫我們走,我們自然就不會再強留了啊!
“不用你送,我們自己找得到路。”易八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便邁著步子出了門。
從鄭思丹她外婆家出來,易八並沒有直接朝著村口去,而是向著吳松家的方向去了。
“咱們這是要去找吳松嗎?”我問易八。
“嗯!”易八點了下頭,道:“吳松畢竟是飲馬溝的人,鄭思丹她外婆的事兒,我相信他多多少少的,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都這個點了,吳松自然是睡覺了啊!因此他家的大門,是關著的。
“咚咚咚!咚咚咚!”
我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喊了他兩聲。
“嘎吱……”
門開了,吳松打著哈欠出現在了我和易八的面前。在看清門口是我和易八之後,吳松的臉上,立馬就流露出了一股子吃驚之色。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吳松問我們。
“有個叫鄭思丹的女人,你認識嗎?”我問。
“鄭思丹?”吳松撓了撓腦袋,說:“不認識,沒聽說過這名。”
“她外婆是你們村裡的,十年前死了。”我補充道。
“她外婆叫什麽?”吳松問。
“名字她沒有說,我們剛從她外婆家出來。”我往鄭思丹她外婆家的方向指了指,道:“就是那破瓦房。”
“你是說她外婆是住在那破瓦房裡的?”吳松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一望過去,那嘴立馬就驚得長得老大老大的了。
“她外婆是不是有什麽事啊?”我問吳松。
“她外婆是個走陰婆,叫柏貴碧。”吳松說。
“走陰婆?”易八把眉頭皺了起來,問:“既然那柏貴碧是個走陰婆,其多多少少,應該還是有兩下子的啊!怎麽在十年前,飲馬溝遭遇那劫難的時候,她也把性命給丟了啊?”
“十年之前的那事兒,很有些怪。”吳松搖了搖頭,說:“不過具體是哪兒怪,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也是聽村裡的一個老人說的。”
“村裡的老人?”我一臉期待地看向了吳松,問:“誰啊?”
“那老人已經死了,這次飲馬溝出事,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吳松說。
“他都跟你說過些什麽?”易八問。
“隱約提到,飲馬溝每過十年都會遭一劫,跟柏貴碧那房子有關。”吳松說。
“柏貴碧那房子聚陰氣,而且是棟老瓦房,不過看上去,也只有幾十年的光景啊!”易八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吳松,問:“你們飲馬溝這十年一劫,不都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嗎?”
“那棟老瓦房的前身,是一座老宅子,在幾十年前垮掉之後,重新修成現在這樣的。”吳松說。
“柏貴碧之前,住在那宅子裡的是誰?”我問。
“她師父。”吳松說。
“柏貴碧的師父,自然也是走陰婆了,是嗎?”易八這話問得,顯得有那麽一點兒多此一問。
“嗯!”吳松點頭應了一聲。
“一座聚陰氣的宅子,住的是走陰婆。”易八歎了口氣,道:“飲馬溝出的這些邪事,就算並不全都是由那宅子引起的,至少跟那宅子,也是有很大關系的。”
“要想解決掉飲馬溝這檔子事,看來咱們還是得從那宅子開始查啊!”我說。
“那宅子不簡單。”易八接過了話,道:“不過看鄭思丹那樣兒,對於她外婆的宅子,她肯定是知道一些東西的。咱們也不用著急,鄭思丹就算是為了保住她的小命,也會再來找我們的。”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在跟吳松道了別之後,我和易八便出了村子。
剛才來的時候,破麵包是自己熄的火。這次上車之後,我試著擰了一下鑰匙,想要點火。但讓人鬱悶的是,火居然沒有打燃。
“這是個什麽情況啊?”我一臉懵逼的看向了易八,對著他問道。
“我也不知道。”
易八搖了搖頭,然後下了車,圍著破麵包轉了一圈。
“有什麽發現沒?”我問易八。
“沒有。”易八皺了皺眉頭,然後從他的青布口袋裡摸了一道符出來,“啪”的一聲貼在了擋風玻璃上。
符冒起了青煙,那青煙在我眼前晃了那麽兩下之後,便飄走了。
“再試試看。”易八對著我說道。
“行!”
我點了下頭,然後重新擰了擰鑰匙。還別說,易八貼在擋風玻璃上的那道符,還真是挺有效果的。
打燃了,破麵包成功地打燃了。
易八坐回了副駕駛,說:“趕緊走,耽擱不得。”
在發動破麵包的時候,我感覺車好像有點兒吃力。這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把車往後拽一樣。
我扭過了頭,想看一眼後面,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拽車。
“別回頭!”易八對著我說了這麽一句。
“為什麽啊?”我問。
“叫你別回頭就別回頭。”易八說。
“嗯!”我點了下頭,然後加大了油門。
這時候,我仿佛聽到後面有嗚嗚哇哇的聲音,這是鬼叫聲。我往後視鏡那裡瞟了一眼,發現有好多血肉模糊的影子。
“他們都是鬼嗎?還是那種被扒了皮的?”我問易八。
“每過十年,都有那麽多人被害死。這些被害死的家夥,到最後自然是全都變成鬼了啊!”易八頓了頓,說:“不用去管他們,咱們趕緊走。給這些家夥追上了,是沒什麽好事的。”
那些家夥在後面窮追不舍的,我哪裡還有工夫跟易八扯淡啊?自然只能加大了油門,往前衝啊!
別看我這破麵包有些破,速度一旦跑起來,那些厲鬼什麽的,絕對是追不到我的啊!
甩掉了,往前開了那麽兩三公裡之後,那“嗚嗚哇哇”的聲音徹底消失了,在後面窮追不舍的厲鬼,終於是給我們甩掉了。
“那些家夥為什麽要追我們啊?”感覺有些不對的我,問了易八這麽一句。
“我們跟那些厲鬼,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按照道理來說,它確實不應該無緣無故地跑來追我們啊!”易八頓了頓,道:“從剛才他們追我們的時候,那窮凶極惡的樣子來看,這些個厲鬼,像是受了什麽人的控制。”
“受人控制?”我皺起了眉頭,說:“看這樣子,飲馬溝這地方,果然是藏著高人的。”
“那人只是讓這些厲鬼追我們,並沒有對我們怎麽樣。”易八接過了話,道:“我懷疑那人,只是想威脅我們一下,叫我們不要管閑事。若我們不識趣,下次還跑到飲馬溝去,要想脫身,恐怕就沒這麽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