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這意思,好像不把我兜裡的錢用完,她就不心甘啊!
在吃我的時候,宋惜這丫頭片子,果然是不會嘴軟的。一頓火鍋之後,我兜裡那兩百多塊錢,就只剩下不到十塊了。
這還不算完,從火鍋館出來,她還去附近的那家小超市拿了一杯酸奶,把我最後的幾塊錢也給用沒了。
“沒錢了吧?”宋惜咬著吸管,笑吟吟地問我。
“都給你敗光了,還好意思說。”我道。
“沒了好啊!沒有錢了,你就不能去鬼混了,自己乖乖回家吧!回家之前,你得先把我送回車庫去。”宋惜拉開了麵包車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我把宋惜送回了車庫,在她那輛普拉多離開之後,我才開著破麵包駛向了封陽縣。從渝都出發的時候是晚上九點過,我回到心生閣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
剛一下車,便有一輛Z4開了過來。這麽晚了,白夢婷來找我乾嗎啊?
“又去渝都了?”白夢婷問我。
“嗯啊!”我點了下頭。
“去見宋惜?”白夢婷這話裡,帶著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還不是你家那香滿樓的事兒。”我說。
“辛苦你了。”白夢婷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開了這麽久的車,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白夢婷開著她的Z4走了,我總感覺今天的她,有些怪怪的。該不會,白夢婷是察覺到了我和宋惜這幾天感情在急速升溫,所以才這樣的吧?
從內心裡來說,我現在真有些希望白夢婷能慢慢疏遠我。雖然宋惜的家世擺在那裡,有那麽一些高不可攀,但我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比跟白夢婷在一起要輕松。換句話說,我似乎喜歡宋惜,比喜歡白夢婷要多一些。
洗漱完之後,我躺在了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我迷迷糊糊,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有敲門聲傳來。
大晚上的,是誰那麽無聊,跑來找我啊?本來我是不想起來開門的,但那敲門聲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就是說,門外站著的那位,是很執著的。
我披上了外套,下了床。
“誰啊?”我問了一聲,但並沒有人回答我。
既然那人不回答,我就只能打開門看了。
“嘎吱……”
我一下子拉開了門,在門打開之後,我頓時就傻眼了。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白夫子。
“你怎麽來了?”我一臉吃驚地問。
“是不是很不歡迎我啊?”白夫子問我。
“歡迎歡迎!白夫子你大駕光臨,我哪敢不歡迎啊!”我道。
白夫子沒有搭理我,而是徑直進了門,坐到了那把太師椅上。
“還不趕緊把門關了。”白夫子說。
雖然我不知道白夫子這是要乾嗎,但我還是乖乖地去把門給關上了。
“這麽晚了還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我問。
“你給我退到一邊去。”白夫子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我退到了一邊,傻愣愣地站在了那裡,想看看今晚這白夫子,到底是要乾嗎?可我站了好久,白夫子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只不過,從她那臉色來看,此時的她,好像很生氣。
“錢半仙,你個老不要臉的,看看你教的什麽徒弟?把我家夢婷吊著,又跑去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今天我就當著你的面,問問你這徒弟,看他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白夫子看向了我,問:“之前你可曾答應過我,不負夢婷?”
這話我確實說過,而且是在三合園說的。既然是男人,說過的話就得算數。
“說過。”我回道。
“今天當著你師父,給我摸著良心說,你說的話還算數嗎?”白夫子問。
我猶豫了,從內心裡來講,我是有些不想算數的。但白夫子現在那咄咄逼人的樣子,我敢說不算數嗎?
“算。”也不知道是因為白夫子的淫威,還是不舍得白夢婷傷心,我在猶豫了那麽一小下之後,說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上次你是當著我一個人說的,現在你師父也在場。當著自己師父說的話,你要再敢違反,我相信錢半仙那老不要臉的,也饒不了你。”
丟下這麽一句話之後,白夫子便走了。
我就知道,白夫子深夜前來,肯定沒什麽好事。在訓了我這麽一頓,逼著我在師父面前,許下了那個曾經許過的承諾之後,她便走了。
從白夫子剛才那樣子來看,我要是膽敢再對不起白夢婷,她估計得把我千刀萬剮了。仔細想想,白夢婷也沒什麽錯啊!她雖然凶了那麽一點兒,但對我卻是真心實意的嘛!
因為想著心事,一大早我便醒來了。現在是五點過,算是到了卯時了,可以起卦了。
我拿出了陰陽錢和卦盅,卜了一卦。
陽卦!雖然卜出來的是陽卦,但我知道,今日肯定是沒有女顧客上門的。
我洗了把臉,然後打開了心生閣的大門,準備去吃早飯。
哪知道,我這大門剛一打開,便有一輛Z4開了過來。白夢婷來了,大清早的就跑到了我心生閣來,這是個什麽情況啊?
Z4停在了我的面前,駕駛室裡坐著的白夢婷,上面穿著T恤,下身穿著牛仔褲。至於鞋子,不是她以往穿的高跟,而是換成了一雙帆布鞋。還有她的頭髮,居然從大波浪變成了黑色的直長發。
“你這是要乾嗎啊?”我問。
“之前的那段時間,因為香滿樓開業,我顧著白家的生意,冷落了你,讓你跑到別的女人哪兒去了。”白夢婷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說:“你不是喜歡宋惜溫柔清純的樣子嗎?我也可以那樣的。”
白夢婷這話一說,我的鼻子,一下子就變得酸酸的了。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她了。
“愣著乾嗎?快去關門啊!今天我跟我爹請了假,一整天都陪你。”白夢婷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趕緊關了門,坐進了副駕駛。
“你想去哪兒玩?”白夢婷問我。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可以。”我說。
“真的嗎?”白夢婷問。
“當然是真的。”我道。
“不許騙我?”白夢婷像個小女生似的問我。
“騙你是小狗。”我捏了一下白夢婷的臉蛋,說。
“你要是騙我,以後見了你就叫你趙小狗。”白夢婷把嘴湊了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給她這麽一逗,我一把便抱住了她,和她來了一個法式濕吻。
“討厭死了!”白夢婷給了我一粉拳,說:“害得人家昨晚一整宿都沒睡著,你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過來。”
“我也沒睡著,早知道你也沒睡,就過去找你了。”我道。
“你沒睡,誰信啊?”白夢婷說。
“睡沒睡空口無憑,黑眼圈為證。”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
“都怪我,讓你沒睡好。”白夢婷這話說得,我著怎麽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啊?
“你還是恢復你的本來面目吧!像這樣會搞得我很不習慣的。”我一邊說著,一邊在她的小蠻腰上捏了一把。
“死鬼!對你溫柔你還不習慣了是吧?我跟你講,從今天開始,你少跟那宋惜眉來眼去的。要不然,信不信我把你閹了。”白夢婷一下子就把本性給恢復了。
“閹了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怎麽辦啊?”我問。
“大不了我當一輩子的老女人,總比你把那玩意兒拿去讓別的女人糟蹋了,再拿回來惡心我要好!”白夢婷凶巴巴地對著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