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剛一走到臥室門口,臥室門便自己打開了,這還真是有點兒請君入甕的意思啊!
“門都已經打開了,這顯然是要請我倆進去啊!”我說。
易八將他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玉取了下來,遞給了我,道:“初一哥你戴上。”
“我手上有打鬼杖。”我說。
“我知道你有打鬼杖,但就你那兩下子,還是戴上吧!免得一會兒裡面要是有什麽事,我還得分身保護你。戴上平安玉,加上打鬼杖,我就不用管你了。”易八說。
一走進臥室,我頓時就傻了眼。這屋子裡,不管是地上,還是床上,全都是冥幣。
“怎麽這麽多冥幣啊?”我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易八,問。
“不好說。”
易八將手裡拿著的蠟燭立在了桌上,然後從青布口袋裡拿出了定龍盤,在那裡嘰裡咕嚕地念起了經文。
嗒……嗒……嗒……
有腳步聲傳來,這聲音很有節奏,而且還很響。我往門外一看,發現一個熟悉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
嬌嬌?她穿著一身超短的連衣裙,腳上踩著高跟鞋,一雙修長的大腿配著黑絲,看上去多少還是有那麽一點兒誘惑力。
“上次你們不是答應了我,不管這閑事的嗎?”嬌嬌冷冷地對著我和易八問道。
“這不是管閑事。”易八回了嬌嬌一句,然後問道:“尤乾仁在哪兒?”
“我不知道。”嬌嬌說。
“那你這是在做什麽?”易八問。
“我在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嗎?”嬌嬌恨恨地瞪了我和易八一眼,威脅道:“若是識趣些,我勸你們兩個,趕緊離開。”
“若是不離開呢?”我問。
“倘若不離開,出了事,就算是丟了小命,那也是你們自找的。”
嬌嬌在說完這句威脅的話之後,便踩著她的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
“還以為這別墅裡沒人呢,原來嬌嬌在啊!”我道。
“今晚別墅裡的這些玩意兒,多半就是那嬌嬌搞的。”易八接過了話,說:“咱倆在這別墅裡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尤乾仁。”
我和易八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救人的。別的那些事,我們確實也管不了那麽多。
三樓我們找了個遍,沒有發現尤乾仁的身影。我和易八拿著蠟燭下了樓,把這別墅裡的每間屋子都找遍了,也還是沒能找到尤乾仁。
“他沒在這裡。”嬌嬌再一次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那他在哪兒?”我問。
“在廠裡。”嬌嬌在想了想之後,從嘴裡吐了這麽三個字出來。
尤乾仁開的那廠是生產汽車配件的,在城南工業園。
從嬌嬌的面部表情來看,她不像是在說謊。救人如救火,尤乾仁要是真有個什麽事兒,那是一刻都耽擱不得的。我和易八沒有跟嬌嬌多說,而是趕緊開著破麵包,朝著城南工業園去了。
因為晚上不開工,工業園裡安安靜靜的。尤乾仁那汽車配件廠是城南工業園裡最大的廠,佔地面積很大,找起來自然也是很好找的。
我們把破麵包開進了廠裡,停好車之後,我一臉懵逼地看向了易八,問:“廠子這麽大,我們從哪裡開始找啊?”
易八把定龍盤拿了出來,在那裡掐起了指訣,念起了咒語。定龍盤的指針轉了起來,先是由慢到快,然後又由快到慢。
指針停下了,針尖指向了西南位。
“西南方有鬼氣。”易八頓了頓,說:“咱們過去看看。”
我和易八走到了一間廠房的門口,大晚上的,這廠房居然沒有關門,那門是虛掩著的,而且裡面,隱約還有點兒光亮。
易八伸出了手,將那掩著的房門推開了。
在廠房的角落裡,有一堆燃著的紙錢,此外還有點著的香燭。在那些東西旁邊,有一個蜷縮著的,瑟瑟發抖的老人。那人不是尤乾仁,還能是誰?
“這些是你燒的?”我問尤乾仁。
“不是……不是……”尤乾仁像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驚魂未定地說。
“這是怎麽回事?”易八問。
“沒事,沒事了。”尤乾仁這是個什麽意思,從他說的這話來看,似乎其是不願意跟我和易八講啊!
“既然沒事,那就是我們多事了。”我很是無語地回了尤乾仁一句,然後對著易八說道:“這沒我們什麽事兒,我們還是走吧!”
我和易八轉身走出了廠房,原本我還以為尤乾仁會叫住我們呢,但他沒有。
“我有點兒看不太懂那尤乾仁了。”回道破麵包上面之後,我跟易八來了這麽一句。
“他應該是有難言之隱,又或者他自己,本就是有什麽秘密的。”易八歎了口氣,道:“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尤乾仁這事兒,是他自己的事兒。既然他都不願意告訴我們,我們自然也沒必要瞎參合了啊!”
白跑了一趟,我們開著破麵包回了古泉老街。
一八閣的大門口站著一個人,那是個男人,約莫二十五六歲,晃眼看去,長得還挺帥氣的。
“你是來測字,還是算卦的啊?”我對著那家夥問道。
“二位大師,你們認不認識曹小麗?”那男人問。
“請問你是?”我有些疑惑地打量了那男人兩眼。
“我是她男朋友,叫葉勇。”那男人說。
葉勇是曹小麗的男朋友,他在這個時候跑來找我們,肯定是想說曹小麗的事兒啊!
“曹小麗不是結了婚了嗎?”我問。
“她根本就不愛那糟老頭,是假結婚。”葉勇說。
“既然不愛那糟老頭,為啥還要嫁給他啊?”聽葉勇這口氣,似乎曹小麗嫁給尤乾仁,他是同意的。
“我倆畢業兩年多了,本想著攢錢買房,但房價實在是太貴,買不起。半年前,曹小麗跳槽去了那糟老頭開的公司,給那糟老頭看上了。曹小麗跟我說,自己攢錢買房太累,攢十年都不一定夠首付,反正那糟老頭在追她,不如就逢場作戲,在糟老頭那兒弄點錢,然後跟我一起遠走高飛。”葉勇說。
“你同意了?”我一臉無語地問。
“嗯!”葉勇在猶豫了那麽一會兒之後,最終還是很不好意思的應了我這麽一聲。
“為了一點兒錢,讓自己的女朋友跟一個糟老頭?這事兒你也做得出來?”
對於這葉勇,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若要讓我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渣男。
“要沒有房子,我們怎麽結婚?”葉勇抱著頭蹲在了地上,說:“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一想著曹小麗被那糟老頭糟蹋過,我就覺得惡心。可是,我有別的選擇嗎?”
“你跑到這裡來找我們,就是想說這個?”我問。
“曹小麗死了,她是被害死的。”葉勇在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了一股子狠勁兒。從他此時這眼神來看,似乎他有點兒想要為曹小麗報仇的意思。
“然後呢?”我問。
“我想請兩位大師,跟我去一個地方。”葉勇說。
“什麽地方?”我多問了一句。
“去了你們就知道了。”葉勇這顯然是有所隱瞞。
“連句實話都不肯跟我們說,我們憑什麽跟著你去?”我冷冷地回了葉勇一句,道:“要是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你們必須得去。”葉勇擋在了我的面前,道。
“為什麽?”我問。
“因為曹小麗想你們去。”葉勇很認真地說。
“曹小麗不是死了嗎?”我一臉懵逼地看向了葉勇,問:“既然已經死了,你怎麽知道她想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