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我正坐在店門口曬太陽,突然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街口。
易八!是易八那家夥!
“你跑哪兒去了啊?”我問易八。
“回了趟雲燈山。”易八輕描淡寫地對著我回道。
“怎麽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啊?”我心裡很清楚,易八說的不完全是實話。
“臨時有點兒事。”看易八這樣子,他似乎是不太願意跟我說啊!既然易八不願意講,我也就不強求他了。
易八上了樓,回了他自己的屋子,還把門給關上了。
我也不知道易八在屋子裡幹了些什麽,在傍晚的時候,他出來了,手裡提著那個青布口袋。
“你是又要走嗎?”我問易八。
“嗯!”易八點了下頭,說:“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初一哥你保重。”
易八走了,從他回來,到再次離開,給我的感覺,都有些怪遭遭的。
“能告訴我你要去幹什麽嗎?”我實在是忍不住,多問了易八一聲。
“跟初一哥你沒關系。”易八在回了我這麽一聲之後,便沒再多說,而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易八遠去的背影,我這心裡,滿滿的全都是不安。
“怎麽才回來不到半天就又走了啊?”芍藥姐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問我。
“不知道。”我道。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易八,讓你越來越看不懂了啊?”我沒太聽懂芍藥姐這話是個什麽意思,因此便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想說什麽直接說,別繞來繞去的。”我道。
“你肯定問了易八他要去幹嗎,但他卻沒有給你答案,是這樣的嗎?”芍藥姐問。
“嗯!”我點了下頭。
“也別說我挑撥你倆的關系,易八或許已經不是以前的易八了。”芍藥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人在有的時候,該放下的還是得放下。”
“放下什麽?”我問。
“情。”芍藥姐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說:“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甚至親情,都不可能是永恆的。”
“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不需要你在這裡多嘴。”我有些生氣地對著芍藥姐回道。
“好!算我多嘴了。”看芍藥姐那樣子,她好像是給我惹生氣了。在沒好氣地回了我這麽一句之後,她便回三吉典當去了。
日子平平靜靜的過了幾天,這天下午,我在店裡待著實在是有些無聊,因此便開著破麵包,去了宋惜那兒。
已經有好久沒見宋惜了,說句實話,我還是挺想那娘們的。
“還忙著啊?”宋惜辦公室的門沒關,我直接就推開進去了。
“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你居然舍得來看我?”宋惜露出了一臉的意外。
“現在這個點兒,太陽當然是打西邊出來的,畢竟下午嘛!”我嘿嘿地笑了笑,說:“這麽久沒見了,你有想我嗎?”
“你有什麽好想的?你有什麽值得我想的?”宋惜這話說得,可就真的有些傷人心了啊!
我端了把小椅子,坐在了宋惜的旁邊。
“你的路子比較寬,能打聽到的消息也多。古泉老街附近有一座夢泉山,那上面有個百家祠,你能不能去幫我了解了解。”我說。
“夢泉山?百家祠?”宋惜皺起了眉頭,道:“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你都沒聽說過,更能證明那地方很神秘啊!而且我告訴你,夢泉山不僅神秘,還很邪性。”我說。
“易八呢?他作為道士,對這些應該是有所了解的吧?”宋惜問我。
“正是因為易八,所以我才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的。”我頓了頓,道:“自從發現那夢泉山之後,我感覺易八發生了一些變化。”
“什麽變化?”宋惜問。
既然是來找宋惜幫忙的,她問我問題,我自然是得老實回答的啊!我把最近發生的那些事,簡明扼要地跟宋惜講了一遍。當然,嶽芙蓉那個名字,我是著重給她提了的,讓她順便幫我打聽打聽。
事兒說完了,我在宋惜辦公室坐了一會兒,晚上的時候請她吃了個晚飯,然後咱倆便各回各家了。
以往宋惜幫我打聽事,很快就會給我消息。這一次都過了兩天了,她那邊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交待的事情,宋惜肯定是會放在心上的,她還沒給我消息,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還什麽都沒打聽到。
就在我正這麽想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我扭過了腦袋,往門外一看,發現有一輛普拉多開了過來。
這不是宋惜的車嗎?
“一直不給我打電話,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我笑呵呵地對著宋惜說道。
“你是怕我把你交待的事兒忘了吧?”宋惜這丫頭,還真是聰明,居然這麽輕易的,就把我給看穿了。
“專程跑到一八閣來找我,你是不是打聽到什麽了啊?”我笑呵呵地問宋惜。
“上車吧!”宋惜沒有直接給我答案,而是跟我來了這麽一句。
“去哪兒啊?”我問。
“叫你上車就上車,問那麽多乾嗎?”宋惜白了我一眼。
雖然不知道宋惜會把我帶到哪兒去,但我還是上了她的賊車。
普拉多離開了古泉老街,上了繞城高速。從方向上來看,宋惜是要帶我出城,而且像是要去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果然,在下了高速之後,普拉多便開進鄉村小道了。
“你是要帶我進村嗎?”我問宋惜。
“進村?”宋惜愣了一下,然後道:“你要說是進村,那就當是進村吧!”
在又開了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前面的馬路變成了瀝青路,路兩邊還栽著整齊的行道樹。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把路修得這般好,有點兒反常啊?
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氣派的大門,門口還有穿著製服的家夥值守。
“這是什麽地方啊?”我有些疑惑地問宋惜。
“你沒發現這裡山清水秀的嗎?肯定是療養院啊!”宋惜說。
“療養院?你把我帶到這裡來,不會是讓我給誰看相的吧?”我問。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宋惜白了我一眼,道:“如此簡單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吧?”
“你的意思是說,我給那人看了相,他就能告訴我夢泉山的那些事?”我問。
“他不會告訴你的,因為夢泉山的事兒,他是不知道的。”宋惜頓了頓,說:“不過你要是讓他滿意了,他可以介紹知道夢泉山之事的人給你認識。”
“行!”宋惜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還能說什麽啊?再則說了,看相這事,本就是我的專長嘛!
進了療養院之後,宋惜先跟我透了個底,說我待會要給其看相的那位,叫慕容先生。
我問宋惜慕容先生具體是個什麽身份,她沒告訴我。只是叫我好好看相,至於那些不該問的問題,就不要去瞎問了。
普拉多停在了療養院中心位置的一棟別墅面前,宋惜說慕容先生就在裡面。
這個療養院,外圍的那一圈是樓房,就中心位置的這幾棟是別墅。慕容先生能住在別墅裡療養,足可證明,他肯定是有身份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宋惜介紹道我這裡,讓我看相的,基本上都是些達官顯貴。
“叮鈴!叮鈴!”
宋惜按響了門鈴,過了十來秒鍾,門開了。
“你們來了,快請進!”一個穿著古式長衫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慕容先生好!”宋惜回了那男人一聲,然後指了指我,介紹道:“這位就是初一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