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面積比香滿樓大,而且來頭也大。在這兩個酒樓中間夾著,香滿樓就等於是在夾縫之中求生存。”白夢婷說。
我盯著香滿樓看了一會兒,說:“不管是左邊那個天豪大酒樓,還是右邊那個嘉熙大酒樓,都可以把香滿樓這塊給買下來,擴張一下啊?”
“那兩個酒樓都是有背景的,互不相讓,因此中間這塊,誰都沒法吞下來,這才給我們撿了便宜。當時以為是撿便宜了,在開業坐起生意之後,才發現這不是便宜,是兩頭受氣。”
易八在香滿樓裡轉了一圈,說這風水布置,並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引不了財,最主要的原因,是旁邊的那兩酒樓的氣場太過強大。那兩個酒樓,是惹不起,動不了的,因此易八也沒什麽辦法。
白夢婷請我們吃了頓午飯,吃完之後,易八還是簡單地幫她動了一下香滿樓的擺設。這樣的微調,雖然起不了大作用,但應該還是能有點兒效果的。
晚上的時候,天剛一黑,魏晨鑫便來了。
“你來乾嗎?”我問。
“那墓的位置我已經找到了,來找你們二位,就是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興趣跟著去看看?”魏晨鑫說。
“沒興趣。”我直截了當地回道。
“那就告辭了。”魏晨鑫沒有說多的話,直接就轉身走人了。
魏晨鑫這家夥,居然把那墓的位置給找到了,這個多多少少的,還是讓人有那麽一點兒意外啊!
“咱們要不去看看?”在魏晨鑫走遠之後,易八很小聲地對著我說道。
“什麽時候去?”我問易八。
“待我算個好時辰。”
易八那家夥,我還以為他跟我開玩笑的呢!沒想到在說完這句之後,他真的掐著手指頭,在那裡算了起來。
“亥時三刻出發。”算完之後,易八跟我來了這麽一句。
現在還不到八點,亥時三刻是九點四十五分,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咱們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我問易八。
“就只是去看看,又不是要去做什麽,沒什麽需要準備的。”易八道。
九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我和易八準時出了門,開著破麵包去了青龍灣。剛一走到小溪那兒,我便看到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正是那魏晨鑫。
“你們兩位不是不來嗎?怎麽還是跟來了啊?”魏晨鑫看到了我和易八,笑呵呵地對著我們問道。
“我們就只是來看看而已。”易八說。
“那墓就在前面,我帶你們去吧!”魏晨鑫倒也沒說別的什麽,直接就在前面帶起了路。
往前走了差不多有一百多米,魏晨鑫停了下來,指了指小溪邊上的那堆黑乎乎的紙錢灰,說:“這地方不僅有紙錢灰,還有沒燃完的香,肯定是有人在這裡祭拜過。因此我懷疑,那墓就在這附近。”
“那墓得有好幾百年了吧?時間都這麽久了,還有後人祭拜?”我問。
“青龍灣就是靠那墓守護著的,墓守護著他們,他們自然得投桃報李,前來祭拜啊!”魏晨鑫說。
“既然如此,你還敢動這墓?”我一臉不解地看向了魏晨鑫。
“我這不是動,頂多就是下去弄點兒寶貝上來而已。那些寶貝在墓裡放著也是浪費,還不如拿出來賣了,賺點兒錢給我花。”魏晨鑫笑呵呵地說。
“除了這些香燭紙錢的殘渣,別的什麽都沒有。”易八往周圍掃了一眼,說。
“我自有辦法。”
魏晨鑫很自信地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摸了三支香出來,點上了。這三支香看上去金燦燦的,從我的感覺來看,應該是上等的香料製成的。
“如此極品的貢香你都能搞到,不簡單啊!”易八感歎了這麽一句。
點燃之後,魏晨鑫把香插在了地上。那香燃出來的三縷青煙,在空中打了個旋之後,飄向樹林子裡去了。
魏晨鑫見狀,趕緊便跟了過去。
煙霧這玩意兒,應該是往天上飄才對啊?怎麽這香燃出來的煙霧,開始往地裡鑽了啊?
“找到了,就是這兒。”魏晨鑫指了指煙霧鑽進去的那塊地,說。
“你怎麽知道是這兒?”我問。
“幾百年的古墓,裡面肯定是有鬼的。只要是鬼,聞到了好香,都會吸。找到了鬼之所在,自然就找到了墓之所在。”看來我之前是低估魏晨鑫了,從他剛才露的這一手來看,其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啊!
“以鬼尋墓?這樣的招數都能想出來,你們乾盜墓的,還真是讓人出其不意啊!”易八感歎了這麽一句。
“我看你也沒帶什麽工具,就算墓真的在這下面,你也弄不開啊?”我說。
“費這麽大的勁兒,找到這墓,我是為了裡面的寶貝,不是來送死的。我點那貢香的位置這麽遠,裡面的鬼都能把煙霧給吸過來,足可見是一個很厲害的家夥。再則說了,盜墓是個技術活,得悄無聲息的,直接開挖這種,是菜鳥的做法。”魏晨鑫笑呵呵地說。
“菜鳥的做法?”魏晨鑫把我的興趣給吊了起來,我一臉好奇地看向了他,問:“你這隻老鳥,想要怎麽做啊?”
“不要以為我是個盜墓的,就會被金錢蒙蔽雙眼,讓利益衝昏頭腦。盜墓也是需要講究一個時機的,祖師爺說了,時機未到,下墓就等於尋死。”魏晨鑫這家夥,居然跟我賣起了關子。
“那你倒是說說,什麽時候時機才會到啊?”我笑呵呵地問魏晨鑫。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但不是今夜。今晚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確定一下這墓的位置。”魏晨鑫滿臉堆笑地說。
“你去叫我們來,有何用意?”易八問。
“沒什麽用意。”魏晨鑫接過了話,說:“我心裡清楚,你們覺得我沒多大的本事,就只是個盜墓的,因此沒興趣跟我合作。今晚叫你們來,我單純的只是想跟你們露一手,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以後有需要合作的地方,也好找我。”
“我們又不盜墓,沒什麽需要找你合作的。”我說。
“不盜墓並不代表不進墓。”魏晨鑫接過了話,說:“聽說封陽縣有個九公主墓,那裡面肯定有不少寶貝。你們兩位對裡面的寶貝可能不感冒,但對那墓應該是有興趣的吧?有的時候,要想搞清楚墓的秘密,還必須得從墓裡面的寶貝入手。有正式身份的叫考古,我這種啥身份都沒有的,叫盜墓。其實說到底,考古和盜墓都是靠挖老祖宗的墳求生,誰也不比誰高尚多少。”
魏晨鑫這番歪理說得,還有那麽一點兒意思。
“人家考古是保護文物,你盜墓是販賣。”我道。
“販賣也是一種保護,不管是誰,既然是花大價錢從我這裡把那些寶貝買走的,自然會好好地保護啊!就拿上次你幫我轉手的那青花瓷瓶來說,對方花了十萬塊,拿去之後能毀了嗎?肯定得好好地存著啊?要一不小心弄壞了,十萬塊可就沒了。”魏晨鑫說。
“你扯這麽多,到底是想跟我們說什麽啊?”我問。
“合作才能雙贏。”魏晨鑫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和易八,道:“你倆走你倆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但不管是你們那陽關道,還是我這獨木橋,在開始的時候,咱們得一起走一段路,那就是進墓之路。這條路,我一個人走不通。你們兩位離開了我,一樣是走不通的。所以我有一個提議,咱們相互合作,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