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墓肯定是會被打開的,被官方打開,確實比被錢叔和段叔他們打開要好。但這事兒我倆能不能接,現在還做不了決定。”易八說。
“對於駙馬墓,我們就隻了解個皮毛。”我頓了頓,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一趟青龍灣,找麻婆子說說。”
“咱們現在就去吧!”易八說。
“行!”我點了下頭,然後便開著破麵包,跟易八一起出發了。
剛坐了宋惜的普拉多,現在一坐進破麵包的駕駛室,我就覺得渾身不爽。
“剛坐了好車,現在跑來開這破麵包,這落差當真是有點兒大啊!”我感歎了一句。
“叫你買輛好車,偏不買,怪誰啊?”易八白了我一眼。
“湊合著能開就是了,再則說了,一八閣現在那生意,咱倆就處於一個坐吃山空的狀態。雖然我倆的存款還有十來萬,但那錢不能瞎糟蹋啊!”我道。
“白夢婷那兒有好車,宋惜那裡也有,初一哥你要是不這麽花心,不管是選定的哪一個,咱兩兄弟都有好車坐啊!你非要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把兩邊都吊著,活該只能開破麵包。”易八這是借著話茬子數落我呢!
“我也知道像這樣吊著,對誰都不好,而且很不是個男人。但問題是,我現在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選誰啊!她倆都那麽好,說句沒良心的話,我當真是都想娶了。”我道。
“兩個一起娶,我是沒有意見的。不過她們兩位,可都不是善茬啊!宋惜和白夢婷就算是再愛你,再縱容你,也是容不下別的女人的。”易八歎了口氣,道:“別的我不怕,就怕初一哥你這麽整下去,最後雞飛蛋打,兩個都鬧掰了,看你怎麽辦?”
無論是宋惜,還是白夢婷,那都是有一大票男人,排著隊在追啊!像這樣吊著她倆,說不準在哪天,她們真可能在一怒之下,都不再搭理我了。
跟易八聊著這個沉重的話題,破麵包很快便開進了青龍灣的地界。
麻婆子的家我倆雖然沒去過,但遠遠見過她進屋的,因此知道是在什麽地方。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見我和易八出現在了她家門口,麻婆子很是有些吃驚地問了我們一句。
“駙馬墓的事。”我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跟麻婆子把令狐先說的事兒講了。
“我是守墓人,不管是盜墓賊,還是所謂的考古,在我的眼裡,都是盜墓。”麻婆子把臉拉了下來,一臉憤怒地說道:“只要我麻婆子的命還在,不管是誰來,都得死!”
麻婆子的態度是這般的堅決,我和易八還能有什麽好說的啊!在跟她道了別之後,我倆灰溜溜地開著破麵包回古泉老街去了。
“看來我倆不能答應令狐先。”我說。
“麻婆子說那話的時候,態度確實很堅決,但從那話裡面,好像也能聽出點兒什麽。”易八皺起了眉頭,說:“她說她活著的時候,誰去都得死,若是她死了呢?”
“你什麽意思啊?”我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易八,問:“難不成為了進那駙馬墓,你準備把麻婆子的性命給害了啊?”
“道家之人,怎麽可能害人性命?再則說了,我又不是乾考古的,那駙馬墓就算被盜了,跟我的關系也不大。”易八回了我一句,然後問:“從那麻婆子的面相上來看,你覺得她還能活多久?”
“她少說也得有七八十歲了吧?那個年紀的人,是不用看相的,就算是看,那也只看兒孫,誰還看其壽命啊?”我接過了話,道:“七八十歲,已經算是高壽了,就算身上沒一點兒病,也有可以能一覺睡下去,再也起不來。”
“要那麻婆子沒有傳人,在她死後,駙馬墓不就再沒有守墓人了嗎?沒有守墓人,不管誰去盜那墓,都是沒人管的。”易八長歎了一口氣,說:“我懷疑駙馬墓破的時機,應該是在麻婆子死後。”
“也就是說,咱們就算是答應令狐先,那也得在麻婆子死後才能答應,是這意思嗎?”我問。
“只要麻婆子沒死,錢叔和段叔他們應該是不敢妄動的。他們都沒動,令狐先他們完全沒有跑去把駙馬墓打開的必要啊!”易八道。
和易八商量好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先給宋惜打了個電話,問她在沒在辦公室。她說在,我便開著破麵包,去了她們公司。
“有什麽事不可以在電話裡說嗎?非跑到辦公室來找我。”我這剛一進門,宋惜就用很嫌棄的語氣,跟我來了這麽一句。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所以就找了個借口,來跟你熟絡熟絡感情啊!”我笑呵呵地回道。
“什麽事兒,趕緊說。”宋惜白了我一眼,說:“我這兒還有好多事要忙呢!”
“昨晚我和易八去找了麻婆子,她說只要她那條老命還在,不管是盜墓的,還是考古的,去一個死一個。”我頓了頓,說:“麻婆子的本事我和易八都沒摸透,不過她當了幾十年的守墓人,那駙馬墓是一點兒差錯都沒出,足可見其是不可小覷的。只要麻婆子在,不管是誰,都應該是打不開那駙馬墓的。”
“你跟易八是個什麽意思呢?”宋惜問我。
“既然麻婆子能保住駙馬墓,咱們自然就沒必要去亂動啊!”我一臉認真地看向了宋惜,道:“至少在麻婆子死前,我是不讚成對駙馬墓進行什麽考古發掘的。”
“行!”宋惜點了下頭,說:“我會把你和易八的意見轉達給令狐先的。”
“不是轉達,是讓他必須得這麽做。要不然,他把老命搭在了駙馬墓上,我和易八可管不著。”人命關天的事兒,那是一點兒玩笑都開不得的。因此我直截了當的,就把問題的嚴重性告訴了宋惜。
“嗯!”宋惜很認真地點了下頭,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宋惜這丫頭,向來都是靠譜的,既然她已經答應了,這事兒肯定是能穩穩妥妥地辦成的。宋惜還有事要忙,我自然就很識趣的跟她道了別,然後開著破麵包回古泉老街去了。
晚上的時候,芍藥姐來了一八閣。
“這都好久了,錢叔和段叔居然還沒現身。”芍藥姐說。
“是啊!”我接過了話,道:“也不知道他們兩位,到底是幹啥去了?”
“據我打聽到的小道消息,段叔應該是去請某位高人去了。至於錢叔,那是半點兒消息都沒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芍藥姐說。
“段叔請高人去了?”我一臉好奇地看向了芍藥姐,問:“他去請哪位高人去了啊?”
“這我哪兒知道?”芍藥姐給了我一個白眼,道:“既然是盜墓,肯定是請懂風水,又懂捉鬼的高人啊!據我估計,段叔去請的那高人,多半是道家的。”
“道家高人,是不會乾盜墓這種勾當的。”易八說。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清高啊?”芍藥姐呵呵笑了笑,道:“你們道家,雖然正人君子很多,但肮髒小人也是有的。而且有些肮髒小人的本事,不一定比你們這些正人君子的差。”
“聽芍藥姐你這意思,應該是知道段叔去請的,大概是誰啊?”易八問。
“你們道家的敗類,自然是你們道家之人更清楚啊!要不然,我乾嗎跑來向你打聽呢!”芍藥姐一臉期待地看向了易八,從她這眼神來看,就好像她敢確定,易八肯定能講出答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