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一股子涼氣,通過我的屁股,鑽進了我的身體,搞得我全身上下,甚至就連我的血液,都冰涼冰涼的了。
“這竹登怎麽回事?”我問那家夥。
“叫你坐著,你好好坐著就是了,誰讓你亂動的。”那家夥居然跟我來了這麽一句,說完這話之後,他還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你不是易八!”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家夥絕對不是易八了。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那家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用一張猙獰的臉對著我說道:“要想活命,就照著我說的做。”
“你冒充易八,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裡來?”我問。
“我沒有冒充他,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他。”那家夥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說:“只不過現在,他中有我,我中有他罷了。”
這家夥說的這話是個什麽意思啊?難道他是在說,他是上了易八的身,現在易八的身體,被他給控制了。
“你居然上了他的身?”我問。
“上他的身,那是他的榮幸。一般的身子,我還瞧不上呢!”那家夥回了我這麽一句,然後說:“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跟你繞彎子了。不管是要保你自己的命,還是要保他的命,你都得老老實實的,我說什麽,你做什麽。”
“如果我不照做呢?”我問。
“要是那樣的話,不僅你會丟掉小命,他也會變成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那家夥目露凶光地看向了我,道:“要是你們兩個都不想活了,跟我說一聲便是了,我可以成全你們。”
這家夥的本事,當真是不小啊!易八可是道家弟子,是有真氣護身的,一般的鬼邪,別說是上易八的身了,就連近他的身,都是做不到的。眼前的這家夥,居然上了易八的身,這個讓我,很有些意外。
現在易八被這家夥給控制了,我不能跟他來硬的。最主要是,易八都對付不了他,我能對付得了嗎?
為今之計,還是先把這家夥給拖住,然後從長計議吧!
在想好了對策之後,我問那家夥。
“你想要幹什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盟友。”那家夥回了我這麽一句。
“為什麽是盟友啊?”我問。
“因為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四生君。”那家夥說。
之前我還以為這家夥是四生君安排的呢,原來鬧了半天,他跟四生君是敵對的關系啊!
“四生君把你怎麽了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把我困在這鬼地方困了好幾十年,我這次一定得好好地收拾一下她!”那家夥說。
四生君跟我,不能說是仇敵關系。不過眼前的這家夥,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一點兒利用價值都沒有。既然他跟四生君有仇,我又在打地藏宮的主意,那就暫且跟他合作一下唄!
反正就目前這狀況來看,除了跟他合作這條路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路可選。
“既然大家的目標都是四生君,那我們就合作一下唄!”我笑呵呵地看向了那家夥。
“我把你叫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想跟你好好合作合作。”那家夥很滿意地對著我點了一下頭,說:“只要你能讓我成功地從這裡出去,我可以答應替你辦一件事。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到。”
“那你都能辦到些什麽事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先幫我出去再說。”那家夥道。
“怎麽個幫法,現在我是懵著的,你得給我指點指點啊!”我說。
“外面的那些東西,吵得很,你去幫我把他們收拾了。”
這家夥話說得倒是輕巧,外面的那些厲鬼,一個個都面目可憎的,而且看上去都是那麽的厲害。他叫我去把他們收拾了,我有那本事,收拾得了嗎?
“我有幾斤幾兩,你又不是看不出來,外面的那些家夥,我哪有本事去收拾他們啊?”我一臉無語地對著那家夥說道。
“赤手空拳的肯定不行,我可以借你一樣法器用用。”那家夥說。
法器?這家夥要借法器給我?一聽到法器這兩個字,我頓時就有一種眼冒金星的感覺。
“什麽法器,在哪兒啊?”對於法器,我從來都是很感興趣的。
“牆上那蓑衣後面。”那家夥說。
牆上還真掛著一件蓑衣,不過那蓑衣破破爛爛的。從蓑衣的樣子來看,其後面掛著的那法器,估計也不是什麽值價的東西。
我走了過去,把那蓑衣取了下來。
蓑衣後面確實掛著一樣東西,但在看到那東西的時候,我除了失望,還是失望。這家夥不是說蓑衣後面掛著一件法器嗎?映入我眼簾的,哪裡是什麽法器啊?明明就是一根破竹條。
“就這根破竹條,你好意思說是法器?”我一臉無語地說。
“這可是打鬼條,專門用來打惡鬼的。你把打鬼條拿去,把外面的那些家夥給我收拾了。”那家夥說。
“打鬼杖我都用過,你這打鬼條,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太遜了。這玩意兒的威力,跟打鬼杖比起來,至少要差上十萬八千裡吧?”我問。
“你說的打鬼杖,該不會是孔老漢手裡的那破爛玩意兒吧?”
那家夥問我。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他對孔老漢的那打鬼杖,挺了解的啊!
“你說那是破爛玩意兒?”我有些不解地對著那家夥問道。
“不是破爛玩意兒是什麽?”那家夥瞪了我一眼,說:“孔老漢那打鬼杖,連這打鬼條的萬分之一都及不上。”
就一根破竹條,他居然說孔老漢的打鬼杖不及這玩意兒的萬分之一。我把那打鬼條取了下來,左看右看,橫看豎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點兒花來。
“這打鬼條看上去,好像並沒什麽特別之處啊?”我對著那家夥問道。
“到底有沒有特別之處,你拿出去打兩隻小鬼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那家夥說。
“咱們都說了這麽半天話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我有些好奇地對著那家夥問道。
“叫我鬼他爺就是了。”那家夥跟我講的這個名字,絕對不是他的真名。
“鬼他爺?你為什麽要給自己取這麽一個聽上去有點兒怪遭遭的名字啊?”我問。
“你知道什麽叫鬼他爺嗎?就是老子是鬼他爺爺,不管什麽鬼,見了我,都得叫我一聲爺。”那家夥還挺逗逼的。
“萬一鬼見了你不叫你爺呢?”我問。
“那我就打他打到他叫為止。”那家夥這話說得,倒是挺有自信的啊!
“聽你這意思,是不是所有的鬼都會怕你啊?”我有些好奇地問那家夥。
“你難道就不覺得,外面的那些小鬼們,有些太吵得慌了嗎?一個個嗚嗚哇哇的,現在我打鬼條都借給你了,你還不趕緊出去,把它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收拾了!”鬼他爺很不耐煩地對著我說道。
“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坑我?這打鬼條真的能收拾外面的那些家夥?”對於這個鬼他爺,我總感覺他是在吹牛逼,有點不太敢信任他。
“我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怎麽感覺你比娘們還磨蹭呢?”鬼他爺說了我這麽一句,然後走了過來,在我背後那麽一推,一把就將我推到了門外。
把我推出來也就罷了,這個鬼他爺,居然還把門給關上了。現在這情況,我就算是想回去,那也回不去了啊!
那些厲鬼們,一見到我,就像是貓見到了老鼠似的,全都朝著我這邊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