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瀑布之下,在客棧周圍激烈交鋒的八人,項元等一應眾人猛然明白了,林墨是早有準備的,而很是歡喜的寒千月則只是盯著死而複生的林墨,又是一陣疑惑。
寒千月先前可是感知了一下的,林墨已然沒了呼吸,連脈搏也停了,可如今眼眼前這是怎麽回事?是自己感知錯了?還是林墨是真的死而複生了?
對於林墨早有準備的事情,寒千月那是沒有一點兒感到吃驚,既然林墨已然察覺到了辛四娘是自己所易容的,那早有準備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對於白芷蘭是半聖境界的大修行者的這回事,寒千月也是絲毫不感到驚奇,因為寒千月早已有了白芷蘭是半聖境界的大修者的情報。
就是因為知道了白芷蘭是半聖境界的大修行者,寒千月此行才會將自己暗蝶首領,風千鈴帶來,目的就是為了能與白芷蘭對峙,也不求能得了白芷蘭。
也是在知曉了白芷蘭是半聖境界的大修行者,寒千月才知道了墨宗到底有什麽資本與自己的月宗、還有雷原的雷宗並列為修行界的巔峰宗門了。
三宗還隱藏著的實力姑且不算,月宗有兩名半聖境界的大修行者,十九名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而雷宗則有兩名半聖境界的大修行者,以及二十一大劍師境界的修行者。
還有自己與雷宗雷原,那可都是世人口中的三大劍聖之一啊!
而就白芷蘭自己目前所已經掌握的情報呢,墨宗的巔峰戰力則有二十名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以及四名把半聖境界的大修行者。
這四人分別是燕白魚,白芷蘭,唐玉奴,以及常年坐鎮墨雲山,一直被林墨親切地稱呼為“華叔”的墨宗大長老,華峰。
擁有這份實力,再加上林墨研究的那個出名的六芒殺陣,縱然沒有劍聖坐鎮宗門,寒千月已然清楚地明白,這已經有雄厚的資本名列為巔峰三宗之一了。
看著瀑布之下,客棧周圍肆虐的劍氣,還有那爭鋒相對的八人,項元的臉色那是一陣急速的變化,更是一陣陰晴不定,目光也是飄忽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見到林墨看著下方的情況,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寒千月收回視線,疑惑地道:“林宗主,敢問您這死而複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寒千月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明明感知到了林墨已經沒有了生息與邁步,這死而複生一說更是無稽之談,那這林墨到底是在自己眼皮子的底下成功裝死的?
聽到寒千月的回話,林墨也收回了視線,淡淡笑道:“不瞞千月你,我呢,在房屋倒塌之際服下了一枚自己精心煉製的假死丸。”
“這種假死丸,服下隻用可以使人的呼吸與脈搏全無,整個人就如同真的死人一般,唯一不同的還得見外界的聲音,這才成功地騙過了千月你呀!”
至於林墨為何要假死,而且還不惜挨了項元結結實實的一個耳光?說起來,林墨的目的是單純卻是有不單純的,目的就是為了看寒千月的反應。
林墨早已知道了項元一直就在這客棧周圍,而以項元的為人與自己的諸般恩怨,暗示恨得讓身首異處的,而林墨賭的就是,寒千月為救自己。
很顯然,林墨賭對了,在項元要剁掉林墨的腦袋時,寒千月出手阻止了,而且林墨還有一個意外之喜,聽得了寒千月的真心話。
一旁的項元看到林墨那笑眯眯看著寒千月的模樣,又想到寒千月方才阻止自己剁掉林墨的腦袋之時,說出的那番諷刺自己不如先天的冷聲話語,項元立時就是一陣氣急。
但更加使得此刻的項元感到一陣心中氣急的還是,寒千月對說的那份關於林墨的話語,說了不會自己的大哥,已經是林墨的人,還有為林墨守寡。
這讓項元如何能接受得了,簡直恨不得當場就痛罵一番寒千月是賤人,而後再狠狠地毒打寒千月一番,可是項元不能,更重要是項元他不敢啊!
在寒千月還患有寒蝕之症,境界很是不穩定的的時候,身為大劍師巔峰境界的項元還不怕寒千月,可如今的寒千月的寒蝕之症已經治愈了,境界也恢復到了巔峰時期。
如今的寒千月可是趾高氣揚的劍聖境界啊,乃是三大劍聖之一,劍聖領域一展開,自己當場就得暴斃而亡,這讓項元如何敢當著寒千月的面罵她呢?
項元至多也就是在心裡暗罵一番寒千月,出出心頭之氣,然後陰陽怪氣地說幾句話來膈應一下寒千月而已,雖然現在項元不對寒氣千月怎麽樣,但是敢對林墨怎麽樣啊!
看著一臉笑眯眯看著寒千月的林墨,項元拄劍而立,冷聲說道:“林墨,就算白芷蘭是半聖境界的大修行者,也是改變不了你的劣勢的。”
“哦,這是為何?”林墨故意疑惑地問了一句。
“這是為何?那本君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項元發出一聲輕笑:“林墨,本君記得與你隨行的還有一名只有大劍師境界的女子吧?聽說你對那名很是寵愛哦!”
說著,項元緩緩攤開自己的右手,而緩緩成拳緊握,冷笑道:“本君早已派人去捉弄她了,只要捉住了她,你恐怕就得束手就擒了吧?”
聽得項元的話,林墨沒有回答,只是用很是可憐的目光看了一眼項元,臉上旋即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而後便看向了那眸光很是複雜的寒千月。
見用很可憐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後,就又看向了自己想得到的女人寒千月,項元頓時開口就要罵林墨,可這是項元的一名死士忽然打斷了項元的話鋒。
只見那名死士對著項元拱手行了一禮,道:“項元君,不好了,我依照您吩咐領著兄弟們四處搜尋那名名叫柳若水的女子,可那名叫柳若水的女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我與所有兄弟將客棧都翻遍了,可就是沒有找到那名名叫柳若水的女子。”
這話一出,項元心神大震,愣了片刻,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地吼叫道:“這……這怎麽可能,你們不是說沒有人出客棧嗎?那那個柳若水出哪兒了?”
“難不成她能給插上翅膀飛了不成?找,繼續給本君找,一定要找到她,只要抓住她,我們就能攻克墨雲山,進而拿下真個大乾皇帝。”
項元震驚與氣急敗壞了起來,但寒千月的臉色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仿若是早已經知道雙方一旦開戰交鋒,柳若水就一定會消失不見一般。
“是,屬下這就是去辦。”那名死士再次對項元拱手行了一禮,轉身就要離去繼續令人尋找柳若水,卻是被寒千月給忽然開口叫住了。
“不用去找了,現在已然遲了,此刻的柳若水怕是出了林墨與她自己之外,誰也不知道柳若水去哪兒了,再找下去也是會一場徒勞。”
雖然是林墨相接觸不多,但寒千月已然是林墨有了一定的了解,既然林墨在客棧的第四層對自己展開了第二次試探,那麽林墨肯定早已做了計劃了。
寒千月知道依照林墨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到今晚是大起刀兵的,如此,依照林墨的個性與做事風格,又怎麽可能會將柳若書給治愈險地,肯定早就有了妥善的安排。
聽到寒千月的話,那名死士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項元,在等待著項元的示意,這名還是知道自己應該聽誰的,項元才是自己的效忠對象。
見此,項元道:“既然寒宗主都這麽說了,那就不必找了!”
項元雖然很不想相信柳若水已經從自己在客棧周圍布下的天羅地網中已經逃走,但既然自己的死士已經將客棧周圍都翻遍了,還是沒找的話,那柳若水就是真的逃走了。
但想起林墨很是可憐目光看了自己一眼,項元心裡那立時又是一陣氣急:“林墨,就算柳若水,但你還在,我門有這麽多人圍著你,你是無論如何也套不走的。”
說著,看向林墨的項元又是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林墨,塵世中的傳言大家都可知道,你可從未曾修行,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這話都倒不是項元無的放矢,那是因為身為大劍師巔峰境界的大修行者的項元是真的沒從林墨感受到一點元氣流動的跡象,這分明就是一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嘛!
項元也知道還有一種情況,自己也感覺不到林墨的體內有無元氣流動的跡象,那便是林墨依如寒千月一般,乃是劍聖境界的大能,境界遠高於自己。
但對於林墨,這種情況已經是被項元給無視掉了,對於項元來說,林墨不過才將滿二十四歲,而且這近四年來林墨一直混在女人堆裡,就更不可能是劍聖境界的大能了。
項元知道如今將滿二十七歲的寒千月乃是近千年來的的第一天才,可饒使寒千月是近千年來的第一天才,寒千月也是在二十四歲那年,才破入了劍聖境界。
而且縱使是近千年的來的第一修行天才的寒千月還在破境時,引發了寒蝕之症,進而導致這幾年來的境界一直是忽高忽低,在月圓之夜更是痛苦難當。
看著一臉輕蔑神情看著自己的項元,又面對如此圍困的情景,林墨依舊那般地風輕雲淡與自信十足,仿若根本沒有將眼前的一切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看到林墨依舊是這副風輕雲淡的淡然模樣,而且還在打量寒千月,這寒千月可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待自己坐上了楚國國主乃至大乾帝國的皇帝,要立為後的。
這讓項元如何忍受得了,當即看向林墨,冷聲喝道:“林墨,本君倒要看看,你要裝到什麽時候,雖然寒宗主不然本君剁掉你的腦袋,但殺了你,她卻是不會攔本君的。”
聽得項元的話,林墨淡淡一笑,而後看向寒千月,調笑道:“千月,你聽見了嗎?你身邊的那個壞人,可是要殺我哦,殺了你早已認定了的夫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