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長孫憂音記憶力超常,這話,可不是林墨隨意胡謅的,長孫憂音的記憶力是真的很好,比之常人強了可不止一星半點兒,能做到過耳與過目不忘。
要說林墨知道長孫憂音記憶力超常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知道的。
在過年之前的某一天,林墨在林府的書房中看有關圍棋的書籍,閑來無事的林墨就在了那兒研究,長孫憂音在一旁端茶遞水。
也就在端茶遞水的功夫間,長孫憂音瞥了林墨正在研究的棋譜一眼,第二天林墨用棋譜中的走法與長孫憂音對弈,結果被長孫憂音給殺得個丟盔棄甲,好生狼狽。
要知道,林墨研究的可是曹源與榮王的《天地十殘局棋譜》裡面的一局殘局啊,端得是玄妙無比,可還是被長孫憂音給殺了個丟盔棄甲,這自然是引起了林墨的追問。
在林墨的追問之下,長孫憂音自然是如實交代了,是她在端茶遞水間瞥了那棋譜一眼,然後回去擺下來,仔細研究了其中的破解之道。
乖乖,聽得這話,林墨當時那是驚到不得了,兩三百手棋子啊,這看了一眼就迅速且準備記下了它們的位置,頓時對長孫憂音是刮目相看。
同時,張大了嘴巴,就如此時的柳若水一般。
此刻,羅浮金已經將“十八風味”的製作秘方,包括裡面的食材與烹製過程,詳詳細細的都說了出來,而長孫憂音更是已經將羅浮金的說的一大話給記了下,還當著眾人的面給完整的複述了一邊,著實驚豔了眾人。
“夫君的憂音就是棒!“林墨給了長孫憂音一個鼓勵的眼神,微笑道:“憂音,你可要好生記著哦,回去之後將其默寫出來。”
“夫君放心,妾身已經將其記下來了,不會記錯的!”得到林墨的讚賞,長孫憂音露出了幸福且滿足的微笑,然後乖乖巧巧的退到到了一邊。
柳若水忙移動幾步,將長孫憂音的手挽住,一臉羨慕與崇拜的道:“哇,憂音姐姐你也太厲害了,這麽多東西只聽過一遍,就記下了。”
林墨看了一眼化身長孫憂音小迷妹的柳若水,沒好氣的道:“知道你憂音姐姐厲害就行,好好像你憂音姐姐學學,你與傾城兩個丫頭,都是右耳進左耳出的主兒。”
聽到林墨打趣自己,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柳若水翻了個白眼,對著林墨吐了吐小香舌,道:“我就是記不住嘛,那些詩詞歌賦的難記死了。”
說著,柳若水又崇拜的看著長孫憂音,道:“憂音姐姐,你真厲害,你不能教教我?你的記憶力為何會如此之好的?”
“好啊,只要若水你願意學。”長孫憂音自然願意教了,又微笑道:“從今日起,若水你每日都背十首詩篇,以後每過半月,就多加十首,久而久之記憶力就強了。”
“那好堅持多久啊?”柳若水忙追問道。
長孫憂音想了一下道:“四五年吧!”
“啊——,要這麽久啊!”柳若水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而後訕訕一笑道:“那憂音姐姐,我還是不學了吧。”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大笑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溫馨又和諧的氣氛,羅浮金也不由得被感染了,在心中暗道:若是語嬋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氣氛下,定然能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發現羅浮金臉上也帶起了笑容,林墨道:“老羅,快些說吧,這個羅家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何如此的不正常?羅悅容快回來了,撿重要的說。”
這一次,羅浮金沒有想再繼續隱瞞,張口就欲實話實說,就在這時,一道冰冷到仿佛沒有感情的的聲音忽然傳來。
“林公子,何必這麽麻煩,我已經回來了,不如直接問我,如何?”
聲音落下,羅悅容從大堂走了出來,臉色滿是冰冷之意,手上牽著小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的羅語嬋,身旁的站著臉色變得愈發黯然的羅老夫人。
牽著羅語嬋的小手,跨出大堂的門檻,羅悅容望著面色有些囧然的羅浮金,語氣冰冷的道:“羅浮金,怕是你不敢將你的醜事,說出來吧。”
羅浮金沒有敢直視羅悅容那冰冷的沒有,也沒有回話,再次低下了頭,沉默不語,眉頭皺在了一起,臉上也滿是複雜之色。
見羅浮金如此表現,羅悅容冷冷的哼了一聲,露出一副相當厭惡與惡心的表情,又看向林墨,滿面笑容的道:“林公子,你可以來打我家‘十八風味’製作秘方的主意,但你不應該管這些閑事,你知道嗎?”
羅悅容在微笑,語氣也是十分的溫和,但林墨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羅悅容的笑容與柔聲中隱藏陣陣的笑意,那種感覺,就如同被一條毒蛇死死的盯住了一般。
然而,面對著話語之中與臉上都帶有殺意的羅悅容,林墨卻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笑吟吟的道:“悅容小姐此言差矣,在下這怎麽能算是管閑事呢,你知道的,在下可不是什麽外人啊。”
說著,林墨又看了一眼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的羅語嬋,對羅悅容道:“莫不悅容小姐忘了,在下可是已經下了一千枚金葉作為聘禮的,聘禮你也已經開開心的收下了,這語嬋姑娘現在可是我的人了。”
說罷,林墨又看向面露驚恐的羅語嬋,面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溫暖與會心笑容,希望能以此讓這小小姑娘不再感到那麽的害怕。
悄悄的看著方才給了自己一種奇妙感覺的大哥哥,發現他的臉上帶著那充滿了魔力的笑容,羅語嬋頓時覺得一暖暖流自心底湧起。
不知如此的是,羅語嬋感受到一種更加奇妙,卻從未有過的意義感覺瞬間包裹住了自己,羅語嬋清楚的明白,這就是父親給自己說的安全感。
這一刻,羅語嬋的臉上的驚懼之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笑容。
看到林墨竟然在對羅語嬋笑,笑得還是那般暖,而羅語嬋也開始露出了微笑,羅悅容的雙眼頓時一紅,就如同得了失心瘋了一樣。
右手緊緊的握住羅悅容的手腕,將小姑娘的左手腕抓得很疼,而羅悅容視若無睹,如同瘋子一般狂笑著,邊笑還一邊盡情的咆哮著。
雙眸惡狠狠的瞪著林墨,羅悅容狂笑道““林公子,你喜歡上她了?哈哈哈——,但我告訴你,她羅語嬋就是個小賤種,一個不該出生在世間的小賤種。”
聽著羅悅容的叫罵聲,在場的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都將視線投在羅悅容身上。林墨自然也不例外,一句話不受看著羅悅容。
發現林墨望著自己,還是目不轉睛的,羅悅容一把將羅語嬋拽到身前,掐著她的脖子,瘋狂的笑著道:“林公子,你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嗎?她的母親是誰嗎?她就是一個賤種啊,你喜歡上誰都可以,可為什麽要喜歡上她呢?”
“林公子,她是個賤種,賤種啊——”
最終,掐著羅語嬋脖子的羅悅容還是放聲咆哮了出來,聲嘶力竭,眼淚從眼角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看著很是令人心疼。
任由眼淚沿著臉頰滴落在地上,聲嘶力竭後的羅悅容,望著一臉平靜林墨,惡狠狠的道:“林公子,你知道嗎?我恨,我恨啊,這賤種為什麽要來到這個世上?她不應該來的,林公子,你知道嗎?我恨,好恨吶!你知道嗎,你知道——”
就在羅悅容就要再次咆哮之時,林墨終於是開口了,開口子打斷了羅悅容的話,但語氣很輕,很柔,蘊含著一股強烈非常的情感。
“悅容小姐,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林墨是真的已經明白過了其中一切,因為經過一番觀察下來,林墨已經從此時眾人的不同臉色之中,知道了羅語嬋的母親是誰,羅語嬋的父親是誰。
說著,林墨緩緩向羅悅容走去,邊走邊柔聲道:“可是,悅容小姐,語嬋沒有錯啊,她是無辜的啊,你不應該將怒氣發在她的身上啊。”
“林公子,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呀!”掐著羅語嬋的脖子,羅悅容不斷的搖頭,說話的聲調一遍比一遍高,臉上也逐漸帶起了驚恐與不安。
當發現林墨依舊自己走來,自己說的話沒用後,羅悅容開始慌了,掐著羅語嬋的手就要用力,可卻是發現自己全身下上已經動不了,也不能說話了。
走到羅悅容身前,林墨輕輕掰開羅悅容掐著羅語嬋的手,又蹲下身子,轉頭看了一眼長孫憂音與柳若水,對羅語嬋微笑著柔聲道:“語嬋,你先去那兩位姐姐那裡,好嗎?哥哥還有有些話,對你悅容姐姐說。”
羅語嬋先是望了一眼長孫憂音與柳若水,然後對著林墨點了點腦袋,也不說話,邁著步子就走去了長孫憂音與柳若水那裡。
在羅語嬋走到身後邊,長孫憂音與柳若水一人牽住她的一隻小手,都投以溫柔可親的笑容,讓羅語嬋這個小丫頭倍感溫暖。
安頓好羅語嬋,林墨站起了身,臉上分滿是同情的看著眼前帶起了驚懼之色的羅悅容,而後輕輕握住她的手,讓手自然下垂,好讓她感到更舒服一些。
“你要對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