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顧力長長的歎了一口,眼中滿是不甘之色,但已經被人劍指咽喉,隻得撿起地上的大劍下了比試台,不敢看向榮王,臉上滿是羞愧之色。
見顧力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打敗了,還是西域女人,榮王那恨得那是直咬牙,手中的筷子更是被啪的一聲折成了兩斷,恨不得下去給顧力一個耳光。
可眼下被眾人這樣看著,他總不能當場打人吧,若真是這樣,那可就太損失自己費盡心力包裝起來的的仁義之名了。
端起一杯酒,和著自己的怒火將其吞下了肚。
對面,宣遠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林上卿,你看見了嗎?咱們的那位榮王殿下可是臉都要被氣綠了,估計那為顧力可慘了。”
宣遠說得沒錯,榮王將所有賭注都押在顧力身上,希望以此引得西域為助力,可是如今顧力輸了,那榮王的算盤可是盡數落空了,又怎能放過顧力了。
若從輕了的處罰,顧力將會丟掉身上的官職被榮王趕出帝都乾天城,但如若是榮王心狠手辣一些,這個顧力將活不今晚。
林墨對宣遠的話只是回以一笑,沒有說話。
現在榮王輸了,那十有八九流玉小築秋凝對自己的刺殺,榮王就不是幕後主使,如若榮王是幕後主使,那麽這個顧力的實力應該遠不止如此,
沒有道理,榮王是幕後主使,還安排實力不及熱娜公主的顧力,那不就是為他人作嫁衣嗎?榮王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因此現在宣遠與宣姝太后的嫌疑最大。
想到此處,林墨看向宣遠,謙恭有禮的問道:“宣上卿,現在可就剩下在下與你手下的石常了,不知是石常先請,還是在下先請?”
“林上卿你先請?”宣遠試探的問了一句。
林墨如何聽不出宣遠話語中的試探之意,伸了伸手:“在下是晚輩,宣上卿你是前輩,自然是你的人該先請,在下最後即可。”
林墨的話讓宣遠很是心動,就要給石常遞眼色,但是想到自己還想招攬林墨,面子上的功夫總該做足的:“那若是石常贏了,林上卿你可就沒有上場機會了。”
林墨淡然一笑道:“若真是那樣,那就說明在下與熱娜公主並無同床共枕的緣分,如此,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宣上卿,還是你的人先請吧。”
“如此那在下可就不推讓了!”說罷,宣遠喝了一杯酒當做是多謝林墨,然後給了早就躍躍欲試的石常一個眼神。
收到指示的石常,右腳輕踏的地面,騰空而起,隨後飄落在了比試台上,對大乾皇帝三人行過大禮,又對熱娜公主施了一禮,拔出了手中的劍。
細劍!看著石常手上的劍,林墨暗自一驚。
石常手上的劍如柳條一般,很細,極具柔韌性,薄如蟬翼,質地很輕,卻通體閃著鋒銳的寒芒。石常使細劍,也就意味著,石常的劍招以快字為主。
林墨曾經碰到過一位使用細劍的大劍師,那是在梁國陪白芷蘭遊玩期間遇到的,那人受命來刺殺林墨,最後那人被當時已是大劍師巔峰境界的息風擊敗了。
林墨依稀記得那人似乎姓“石”,等等,那人姓石,石常也姓石,那他們倆有什麽關系,是那人的兒子,還是那人的弟子?
身後的息風見到石常手中的細劍,也陷入了回憶中,然後對林墨低聲道:“宗主,那人似乎是一字快劍石元明的後人,屬下要出手殺了他嗎?”
聽著“一字快劍石元明”七字,林墨也想了起來。
林墨記得,在與石元明的一戰中,息風最後雖然勝了,成功殺掉了石元明,但也受了不輕的傷,為此息風在床上休養了一個月,才能下床。
看著場上的石常,林墨道:“先看看情況,此時不宜妄動。”
現在石常是參賽者,若是林墨貿然讓息風出手殺了他,恐怕會落人口實,說自己為了霸佔美人而肆意殺人,而且宣遠肯定和自己撕破臉皮。
“是,屬下明白了!”
看著石常手中的劍,比試台上的熱娜公主的眉頭不經皺了起來,她明白這個使用細劍的對手也是大劍士境界,他將會是自己與林墨聯姻的最大阻礙。
“熱娜公主得罪了!”
“來吧,本公主也好領教一下,一字快劍石元明傳人的厲害。”熱娜公主也重新拔出了手中長劍,擰著眉頭,怔怔的盯著他。
熱娜公主剛拉開架勢,石常運氣體內元氣於腳上與劍身,出手了。
長劍一抖一橫揮,“嗤”的一聲輕響,熱娜公主隻覺得眼前石常的身形與手中細劍,瞬間化為了一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來,攻向自己。
細劍一出,石常的每個劍招皆快如如閃電破空,霎時之間,滿室都是電光,耀人眼目,令圍觀的人不經驚心動魄,汗毛直立。
熱娜公主看著凌厲如雷電的招式竟然也生出了一絲怯意,可她只有戰,手中長劍挽出幾個劍招試圖逼退石常,以贏得喘息的機會。
可石常卻如同那跗骨之蛆,以及狗皮膏藥一般,硬是緊咬不退,仿佛有三道幻影同時從三面圍攻熱娜公主,這讓得熱娜公主是疲於應付,瞬間落入了劣勢。
望著出劍迅捷如風、凌厲如電的石常,以及落在下風的熱娜公主,林墨心道:沒想到這石常不過二十四歲,竟然已得了石元明劍法的精髓,天縱之才啊!
其實,熱娜公主與石常的境界都是一樣的,都是即將跨入大劍士巔峰的境界,熱娜公主之所以瞬間落入下風,就是因為石常的劍太快了。
場上的石常看著有三個,但其實只有一人,其余兩人是因為石常的劍招太快,而留下的殘影,當年的石元明能做到七個殘影。
不過,若是石常遇到的是如今已經跨入大劍師境界的百裡傾城,他的快劍將沒有任何作用,十尺武域一展開,絞殺石常只是一瞬間的事。
但熱娜公主可不是百裡傾城。
眼見熱娜公主要落敗,榮王,以及坐於最尊位的大乾皇帝都慌了神,這時他們心裡都同一個聲音:不會宣遠的人要贏吧,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望著落入劣勢的熱娜公主,又見著大乾皇帝直給自己使眼色,林墨知道自己再不要出口相助,那她可真就要輸了,大乾皇帝也就要急眼了,於是,當即輕喝道:“用你腰後的鞭子,纏身旋舞。”
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出來,熱娜公主先是一愣然後一喜,抽出腰後的鞭子,元氣附著與鞭身之上,右腳輕踏地面,凝空旋轉,鞭子如蛇一般纏繞上了身子。
這時,石常一劍正自左而右急掠而攻向熱娜公主,卻不料刺中了她繞身的鞭子,熱娜一喜,手上一旋,鞭子死死纏住了石常的細劍。
石常臉色一變,右手凝聚起元氣一震,細劍立時掙脫了鞭子的纏繞,如電的劍招與身形再次掠出,三道幻影再起,細劍寒光大戰。
熱娜公主收束長鞭與手上,望著急攻而來的石常,眉上再次帶起膠著之色,正巧這時,那頗為熟悉的再次傳來。
“擊東南。”
熱娜公主鞭上附上元氣,騰躍而起,對準自己的東南邊便一鞭揮出,長鞭立時發出“啪”的一聲,像似打中了什麽東西。
三道幻影再變,聲音又起。
“擊西北。”
熱娜公主聞言,絲毫不加思索,對準西北急掠而來的石常殘影又是一鞭揮出,長鞭再次發出“啪”的一聲,也再次打中了那個東西。
三道再變,熱娜公主心神一驚,她發現,殘影竟然出現了四道,從四面向自己攻來。幸好這時,那頗為熟悉的聲音再起。
“鞭擊東南,劍破西南。”
熱娜公主聞言長鞭一揮先是擊破了東南殘影,左手長劍擲出,對準西南急掠而來的殘影,暴射而去,長劍插入地上,劍刃卻是出現了鮮血。
鮮血啪嗒一聲,滴落在地。
其余一道殘影瞬間消失,石常半跪在了熱娜公主的東北方,右腕上有一道血痕,看那口子,正是被熱娜公主的長劍劃破的。
石常半跪在地上,目光怔怔的望向一直出言指點著熱娜公主的林墨:“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麽知道我一字劍訣的破綻的?”
此刻,宣遠也很是氣憤,他一直聽見林墨在出言指點熱娜公主,而隨著每一句話落下,石常就會受到攻擊。
可規則上也沒有禁止林墨出言指點熱娜公主,因此宣遠隻得咬碎了牙往肚子咽。
熱娜公主,甚至全場的人,都很震驚,不是傳言林墨根本未曾修行嗎?那這個林墨是如何看破石常那快如閃電的劍招的?
林墨拿起桌上長劍,走到了比試台上。
上了比試台,林墨先是給了熱娜公主一個曖昧的眼神,又對大乾皇帝三人施了一禮,才對半跪在地上石常道:“原因很簡單,石元明算是死在了我的手中吧。”
由於石元明是秘密刺殺的林墨,因此知道石元明已死的消息的人並不多。
石常立時一驚,眼中滿是震撼之色,在場的其他人也都陷入了表情凝滯,他們完全沒想到失蹤兩年的石元明已經死了。
兩年前,石元明才三十歲,卻已經是大劍師巔峰境界,世人都傳文州石元明是世間最有可能破入劍聖境界,成為這中州大陸上的第四名劍聖。
如今卻從林墨口中得知石元明竟然死了,這讓他們一時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