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凝只是一個未曾修行的普通人,而身為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息風在不被秋凝發現的情況下,躲進屏風後面,太過簡單。
暗殺,一場基於美人計的暗殺,對於此類暗殺,林墨自然是要將計就計,一面享受美人的色誘,一面看看這個美人到底會使用何種手段。
據夜者的情報,月宗暗蝶的暗殺主要有兩類,一類是袖刃,長袖輕舞取人性命,這便是所謂的白袖招魂,另外一類就是秋凝使用的舌刃,香舌暗藏鋒刃。
此刻,暗殺未成的秋凝眸中很是惶恐,不,是驚恐,尤其是當看到,林墨臉上的滿面笑意時,背脊不住的發寒,呼吸凝滯。
看著玉頰上滿是絕望之色的秋凝,林墨托住她的下巴,微笑道:“秋凝,說說吧,你受了誰的指使?你又想怎麽個死法?”
秋凝直勾勾的盯著林墨,玉唇輕啟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仿佛是在害怕什麽,旋即便將腦袋一擰,不再敢看林墨。
“秋凝,你這是要寧死不屈呀?”
林墨淡淡一笑,手輕輕撫上秋凝俏麗的面頰,然後是額頭,一次經過瑤鼻,最後直達那誘惑的紅唇邊:“秋凝,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麽?”
秋凝依舊咬著牙沉默,從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墨感覺到秋凝是被什麽人拿什麽東西威脅了,讓她不敢說。
親人?不不不,秋凝是孤兒,父母早已經死了。那還有什麽東西可以威脅她?性命,她自己的性命,只有她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才能讓她孤注一擲。
若不是受到威脅,秋凝若真是鐵了心想要殺掉自己,那林墨交給二人的宮中夜者名單上的暗探早就出事了。
可事實上卻沒有。
“有人拿你自己的性命威脅你?”
秋凝一驚,雙眸中滿是訝異之色,再度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了:“不止我的性命,還有秋水的性命,那人說了,只有用你的命,才能換取我與秋水的性命。”
說著說著,秋凝的眼眶已經紅了:“大人,秋凝也不想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林墨輕輕為其拭去眼角翻滾的淚花:“秋凝,告訴我,你說的那人是誰?只要告訴了我,我會保護你與秋水的,沒人敢傷害你們。”
林墨絕不會相信那人會是寒千月,一來是昨晚他剛與寒千月發生了那些曖昧,二來,也就是最重要的,寒千月現在需要林墨為她治療寒蝕之症。
聽著林墨的保證,秋水依舊是沉默,仿佛是不相信林墨能保護好她們:“大人,您就不要再問了,秋凝真的不能說。”
略微想了一下,林墨明白了此中的關鍵:“對方有大劍師?”
林墨想了想,只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明面上,自己今次入帝都隻帶了息風與仇雲兩名大劍師,還要隨時保護在自己身側,護衛自己的安全。
而墨宗其余的大劍師,大部分駐守在墨雲山,拱衛宗門,還有幾名在外執行任務。
而秋凝不相信自己能保護好她,那對方必定有大劍師這等大修行者存在。
被言中了關鍵,秋凝點了點頭。
林墨哈哈一笑:“那有何難,放心吧,秋凝,只要告訴我,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對方的大劍師絕對傷害不了你與秋水。”
秋凝看了一眼林墨,又是一陣沉默。
見秋凝再度沉默,林墨又些生氣了,托住她的下巴,輕喝道:“秋凝,你還不明白,本宗主這是再給你機會,你真的還要再執迷不悟?”
說著,林墨的手輕輕撫上了秋凝的玉頸,放緩了話語:“秋凝啊,你還要明白我的苦心,其實本宗主早已猜到對方是誰,我這是在給你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啊。”
林墨的手從秋凝的玉頸移開,隔著她身上僅剩的紅紗衣,從肩開始,輕撫起了她那傲人的曼妙曲線:“秋凝啊,你如此一個美人,本宗主實在不舍得殺你。”
俯過身,在秋凝耳旁,林墨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柔聲道:“秋凝,告訴我好嗎?本宗主真的不想你看到你香消玉殞。”
又在秋凝的玉肩上輕輕吻了一下,林墨又變得異常深情的道:“你知道嗎?本宗主想將讓你與秋水培養起來,日後統領我墨宗所有夜者的。”
被林墨連番且越來越親密的挑逗,秋凝的身體忍不住的輕顫,肌膚之上早已布上了一層醉人的紅韻,心底奔潰不已,嘴上卻依舊咬著牙關。
見秋凝的臉蛋都開始滾燙,雙腿都開始顫抖,分明是動情,卻依然還在堅持,林墨心中不由得讚歎了一聲:不愧是月宗內數一數二的暗蝶啊!
林墨邪魅一笑,雙手環住秋凝的腰肢,在其耳畔誘惑道:“秋凝,不要再堅持了,你知道嗎?除了這種手段,其實本宗主還有別的手段讓你招供的。”
“比如……”說著,林墨輕撫秋凝的臉蛋:“在你的臉上劃開幾道不長也不短的口子,塗上一些蜜,再將你的四肢與腦袋固定住,到時候就會有成百上千隻螞蟻到來。”
林墨微閉了雙眸,神色興奮了起來:“那些螞蟻會爬上你的臉,在你臉上的傷口開始啃咬,哦,你知道嗎?那種滋味舒服極了。”
看著興奮起來的林墨,秋凝隻覺得像似像是看著一隻喜歡虐殺女子的變態惡魔,恐懼開始劇增,仿佛看到了自己受刑的畫面,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惡寒。
微閉著雙眸的林墨突然睜開眼睛,興奮不再:“放心,你是不會死的,只是你這張俏麗的臉會啃爛,變得其醜無比,然後我會親自在你的全身上下劃開相同的傷口,再塗上蜜,螞蟻就會爬遍你的全身。”
說著,林墨再次變得興奮,甚至亢奮了起來:“你想想看,螞蟻布滿你的全身,瘋狂的啃咬著,放心,你不會太痛苦的,而且呀,那種痛苦可以讓你的身體興奮起來,讓你動情。”
這一刻,秋凝被恐懼、被黑暗包裹,開始失聲痛哭與嚎叫:“林墨,你就是個瘋子,惡魔,你殺了我,一劍殺了我吧,求求你了。”
想到自己被萬隻螞蟻啃噬要的畫面,而自己卻是如同動情一般興奮,秋凝隻覺得心中滿是膽寒惡心,再看向林墨,隻覺得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的瘋子與變態。
“殺了你?”林墨猛的一把將秋凝壓在身下,壓著她的雙手:“不不不,殺了你就可惜了,你這麽一個天香美人,乃是上天的傑作,本宗主怎麽能讓你輕易的死去了。”
林墨低下頭輕嗅到秋凝身上的有清香:“秋凝啊,你還是處子吧,嗯,這淡淡的清香太令人陶醉了,不行了,本宗主要把你做成香囊。”
“不不不。”秋凝開始放聲的哭泣:“大人,你就饒了我吧,秋凝知道錯了,我說我說,我把一切的都告訴你。”
秋凝以前將林墨當成一個愛笑的清秀儒雅的公子,她完全沒想到林墨竟然有如此喪心病狂,令人膽寒的一面,再也承受不了那完全支配著自己的恐懼,選擇了招供。
這一刻,秋凝寧願說出實情,然後被人殺死,也不願意落到林墨這個惡魔手裡,忍受那份非人類的酷刑,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此刻,流玉小築院門口。
“息風啊,你說宗主今日學李明心的那份變態,有幾分像?我覺得有八分。”聽著屋內傳出秋凝的痛哭聲,抱著劍的仇雲忍不住問了一句。
李明心,墨宗負責審訊的第一人,以變態至極的審訊手法聞名,沒有任何敵人能在他的手裡撐過一天而不招供。
墨宗內要說眾人最敬畏的一定是身為宗主的林墨,但要說最害怕的一定是這個不過才大劍士境界的李明心,刑虐敵人那是常事。
息風想了一下道:“我覺得比李明心更好,仇雲,你難道不知道嗎?李明心的很多手段可是宗主交給他的,算是宗主的半個徒弟了。”
仇雲搖了搖頭:“不不不,我覺得李明心那小子,在宗主教的基礎上發展了,宗主只是說,從來不會真的動手的,但李明心那小子可又說又做啊。”
屋內。
秋凝選擇了招供,林墨微微一笑,放開了她:“嗯,這才乖嘛,好好將刺殺我的事說說吧,我認真的聽著。”
說完,林墨心下暗道:早說不好嗎?非得逼我學那個變態的李明心,娘的,學得我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萬蟻啃噬,噫,我有密集恐懼症。
見秋凝依舊躺在地上哭泣,梨花帶雨的,林墨心裡一軟,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拭去她眼角的眼淚,溫柔道:“好了,別哭了,乖哦,剛才你肯說,我只是說來嚇你的,我可做不出那樣變態的事來。”
林墨這麽一溫柔,又被抱在懷中,真的嚇著秋凝卻是哭得更大聲了,手也開始輕輕捶打林墨的胸膛,也就是這一哭,將心底的恐懼發泄了出來。
懷抱著美人,林墨仍其輕輕捶打,眼裡有些歉意,剛才自己卻是有些過分,竟然將變態李明心的那一套來對付這麽一個身世可憐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美女。
待秋凝哭得夠了,林墨握在她的玉手:“好了,秋凝你說吧,我保證,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保護你們的安全,就算對方有大劍師,也傷不了你們。”
秋凝擦了擦眼角的淚,繼續依偎在林墨懷裡,點頭道:“大人,秋凝相信你,其實逼我殺你的是……”
“是項元,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