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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風雲記》第五十六章 林府問計
  榮王這些日子的心情本來極好,自己潛伏在江州的人都已經動了起來,將江州軍中的幾個緊要位置已經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幾日之後就是西域熱娜公主的招親,自己手下的青年俊彥也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將西域收歸己用。

  如今除掉了李泰,拿下了江州,與後黨的關系已經不可能緩和,榮王已經讓手下各部人手暗中行動了起來,準備一步步的蠶食瓦解掉宣姝太后的勢力。

  江州誠如林墨所說,與漳州隔江而往,可以說是進可攻退可守的險要重城,又是北方各路諸侯國進入皇家封地的首要關隘,在林墨的相助下,沒有多少拿下這江州,榮王早已不知從夢中笑醒了多少次,嘲笑了宣姝太后和宣姝多少次。
  可令榮王始料未及的是,笑人者人恆笑之,自己這才得意了沒多少日子,一個的麻煩便重重的砸倒了自己的身上,雖然情況還沒有那麽嚴重,但也足以讓他頭大如鬥,再也沒有心情看後黨之人的笑話。

  “殿下!榮王殿下!求求您了,我家就這麽岩兒這麽一個男孩兒,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呀!臣求求您了!”戶部大夫曹源跪在榮王的書房中,聲淚俱下的求著。

  曹源的兒子曹岩殺了兵部大夫簡文成之子簡英後,雖然在兩名護衛的護衛下,成功逃回了家中,可是簡文成何等人物,今日早朝便將這事參奏到了禦前。

  曹岩殺了簡文成不僅諸多百姓看到了,就連鎮遠伯侯平也看到了,為了阻止兩方相鬥,他帶去侍衛也死傷殆盡,幻樂坊中一下子死了那麽多人,還有一位是兵部大夫之子,這事早已鬧得是滿城風雨,這事已經是鐵證如山。

  事情鬧到禦前,如今已經又是滿城都在議論這事,曹源逼於無奈已經交出了曹岩,此刻就關在刑部大牢,好在刑部大夫孟延是自己人,倒也沒怎麽刁難曹岩。

  曹岩的事已經判了,開春後問斬。

  雖然有心救曹岩,但曹岩的事情是板上釘釘,後黨之人正緊盯著自己,百姓們也在看著自己,榮王也是有心無力啊,可曹源如何甘心兒子被殺,當即便來求榮王想辦法。

  戶部大夫曹源年富力強,每年不知為榮王神不知鬼不覺的卷來許多銀子,讓榮王得以不知不覺培養起了不少的能用之人,還供養起了一支私軍。

  曹源簡直就是榮王最心愛的一個聚寶盆,可以說是榮王的四肢之人,因此榮王又不敢對之不理不管,隻得面對。

  事情發生在拾花街幻月坊,徐秋娘布置在那裡也布置了不少探子和心腹,很快凶案的詳細經過就回報到了榮王手中。

  一聽說是在眾目睽睽下殺的人,連著鎮遠伯的人都殺了不少,屬於人證物證多如牛毛細雨的鐵證案件,榮王不禁難辦,皺著眉頭在室內踱著步,陰沉著臉不說話。

  按照以往的一貫手段,榮王是派遣府內修行者去殺掉人證,可是目睹了的人多得數不過來,而且早已傳遍全城,自然是行不通了,因此是百般焦慮。

  “榮王殿下!”曹岩見榮王臉色陰沉得不說話,心中立時更家招急,又抹了一把眼淚,肥肉一顫邊磕著頭,便道:“卑職知道自己教子無方,岩兒也確實闖下彌天大禍,但求殿下感念下官竭心盡力效忠您多年的份上,年近五十又隻此一子,下官只求殿下救我兒一命啊!”

  榮王冷冷瞥他一眼,心中煩躁不已,開口就想罵,但想到曹源這麽些年為自己辦事辦得的確漂亮,那曹岩又是他的死穴,也不好動怒。

  況且榮王一向對麾下之人采用的都是以施恩之法,旋即便放緩了聲音,用微帶責備的語氣道:“曹源啊,你讓本王怎生說你是好,煌煌帝都,你那兒子行事怎可這般狂妄?若是打死個平民百姓也就罷了!”

  “可那被殺的是簡文成之子啊!那簡文成是何人?堂堂二品兵部大夫,宣姝太后一黨的心腹重臣,這事又傳遍了帝都,那麽多眼睛都盯著你我,你想讓本王如何幫你?”

  曹源在地上磕得咚咚作響,哭泣道:“下官也知此事為難殿下,可是岩兒開春之後就要被斬了,下官求求您,您一定要替下官想想辦法啊!殿下,您是榮王,您去和太后娘娘求和,商量一下,讓太后娘下令簡文成不追究此事。”

  這話一出,榮王當即微怒道:“你說的輕松,如今我們與宣姝那個女人已經勢同水火,她丟了江州,如今她會願意講和?”

  “好,就算宣姝那個女人願意和我們講和,可是簡文成呢?簡英也是簡文成的獨子,他如何能甘心?你沒看見簡文成今日在朝堂上的態度?”

  今日朝堂上甚是熱鬧,曹岩被判了斬首死刑,簡文成一力要擔任監斬官,而且當著皇帝和群臣的面,直接對曹源道:“曹大人,在下一定將你兒子的腦袋親手送還給您。”

  想起簡文成那憤怒至極的狠辣眼色,曹源心神一震,身上的肥肉又是一陣顫抖,緊接著一陣狂磕頭:“榮王殿下,您一定要救岩兒啊”將腦袋磕出了血來。

  見曹源這般,榮王心裡又氣又歎,親自動手將他扶起來,寬慰道:“曹大人,你也不要如此慌亂,亂了自己方寸,令公子又不是馬上被斬,一定會有辦法的。”

  榮王這不疼不癢的一句安慰,曹源心裡相當不滿,但面上也不敢不給榮王面子,當即守住了哭勢,傷心的回了一句:“是卑職亂了方寸,岩兒的事還請殿下您多想想辦法啊,下官以後一定更加盡心力的為您辦事。”

  曹源也是個老狐狸的貨色,這話語中潛藏的意思很清楚,若是我的兒子你榮王沒有辦法保住,那可就別我曹源對你榮王不那麽盡心力了。

  聽出了曹源話中的威脅意思,榮王保證道:“曹大人你放心,你先回去休息幾日,我一定在開春之前給你想出辦法,保住令公子的性命。”

  “那下官在此先多謝榮王殿下了,下官告退。”說完,曹源也不再多待,象征性對榮王行了一個禮後,當即出了榮王府。

  曹源走了,榮王瞬間一怒,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怒聲叫罵道:“他曹源竟敢威脅本王,真是氣煞本王也。”

  “殿下,您何須如此生氣,保重身體才是。”徐秋娘從絨帳之後走了出來,踩著妖嬈的步子走向榮王。

  見徐秋娘出來了,氣急的榮王方才鎮靜了下來,坐在矮椅上,閉目享受著她的按摩,歎了一口氣道:“唉,秋娘你在後面也聽見了,這叫本王如何不能氣,曹源那廝仗著自己掌管戶部,竟敢話語中威脅本王。”

  說著,榮王將徐秋娘抱入懷中,放低聲音道:“秋娘,這戶部對本王至關重要,曹岩的事已成鐵案,本王是沒有辦法了,你得幫本王想一個辦法。”

  自己這個側妃算是自己的半個軍師,為自己出了不少好主意,卻不料,這次徐秋娘卻是搖了搖頭,給了自己一個無可奈何:“殿下您都沒主意了,妾身能有什麽辦法。”

  見徐秋娘也沒辦法了,榮王的臉色當即又凝重了起來:“連你都沒有辦法了嗎?若是我麽不能保住曹岩,那曹源那邊可就不好交代了。”

  徐秋娘突然撲哧一笑,玉指點了點頭榮王的胸口,嬌笑著道:“殿下,您今日是怎麽了?怎生這般糊塗?您忘了這帝都可有一個智計無雙之人,您可以去問問他呀。”

  “對啊,林子雍在帝都。”榮王猛的一拍雙腿,當即一喜得親了一口徐秋娘:“瞧本王還真是糊塗了,還是秋娘清醒啊,本王可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殿下您離不開妾身?那妾身可真是高興極了。”徐秋娘也咯咯的笑了起來,胸前更是花枝亂顫,若不是榮王著急去林府,恐怕不會這麽罷了的。

  林府客堂。

  面帶憂愁榮王往客堂匆匆的行了進來,林墨整理了一下被唐玉奴弄得有些褶皺凌亂的袍子,起身笑著迎了上去:“恭迎榮王殿下。”

  “林上卿不必多禮。”榮王面上一笑,客套的說了一句,一抬頭卻是林墨的側臉有女子的紅唇之印記:“林上卿,真是對不住,打擾您與夫人的興致。”

  見榮王盯著自己的臉頰,林墨用手往臉上擦了擦,一看上手指竟染有紅色印記,忙不好意思的道:“真是抱歉,讓榮王殿下您見笑了。”

  發現竟是那不易擦拭乾淨紅色的唇脂,林墨心中暗暗低吟了起來:肯定是唐玉奴那美妞故意的,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她,狠狠的鞭打她一頓。

  “無妨無妨,林上卿是性情中人,甚好甚好。”榮王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如今林府內擁有嬌妻美妾,加上林墨方才二十三,正事年輕氣盛之時,癡迷美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對榮王來說,林墨好色是見好事,這樣榮王才能更好的招攬他,甚至是掌握他。

  待兩人坐定後,府中婢女急忙端上了兩杯熱茶,在一旁侍奉,榮王見林墨身旁竟不是柳若水,當下便問道:“額,本王記得林上卿極為喜愛一個名叫柳若水的俏美婢女,今日怎麽未見她出來侍奉?”
    柳若水是自己安插在林墨身邊的棋子,前些日子每日都會將林墨的詳細行蹤報給自己,可就這近幾日,突然就沒了蹤跡,仿若人間蒸發了。

  林墨飲了一口熱茶,帶起一副極為羞愧的臉色道:“實不相瞞,若水長得很是可人,但卻是缺少了點兒風情,因此在下將她送去醉生樓,由那裡的老板娘教導去了。”

  “原來是這樣,林上卿當真是意氣風發啊。”榮王爽朗的笑著說了一句,心中卻是釋然了,這柳若水被送去醉生樓的事,榮王是收到了柳若水的稟報,之所以有此一問,只不過是為了試探林墨的口風。

  林墨滿臉堆笑的回了一句:“讓榮王殿下您見笑了!”心中卻在道:試探我的口風?可惜啊,你將柳若水安插在我身邊,她卻對我死心塌地了,就差合房生孩子了。

  柳若水被提起,林墨覺得自己是愈發的想念她了,近些日子也不知怎的,林墨隻覺得自己對那丫頭是愈發的想,像著了魔似的,愈發的牽掛她,感覺像缺了什麽東西似的,恨不得將她抱在懷中,好生親昵一番。

  難道是媚香的原因?林墨這般在心中暗自想到,可白魚也對自己用過媚香,也沒造成這樣的影響啊?這讓他又很是疑惑。

  暫且將對柳若水的想念壓下,林墨飲了一口提神醒腦的茶,淡淡問道:“榮王殿下,在下見您來時面帶憂色,不知是有何煩憂之事?或許在下能為你分憂一二。”

  榮王就在等林墨主動問起,現在問了,當即“唉”了一聲,說道:“幻樂坊的事想必林上卿你也知道了吧?”

  “聽說過了。”林墨點了點頭,忽而一笑:“實不相瞞,方才宣上卿穿著冠服就來質問在下了,說幻樂坊是在下一手安排,剛被我打發走。”

  “這是為何?”榮王面上略微露出訝異之色。

  聽手下探子說,宣遠下了早朝就來了林府,榮王一時間也有些懷疑是林墨一手安排的,可現如今被林墨主動說起,倒是完全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林墨搖了搖頭,苦笑道:“就是因為我將若水送去了醉生樓啊,而幻樂坊發生命案的時候,唐玉奴也在那兒,先前又在我林府住過一晚,因此便懷疑我了唄。”

  “那宣遠可當真是糊塗了。”榮王飲了一口茶,輕蔑一笑:“且不說林上卿是為了柳若水才邀醉生樓老板娘過的府,再者,就算是醉生樓老板娘和林上卿你有什麽親密關系,那日醉生樓老板娘也只是勸說曹岩的,如何就懷疑到林上卿你身上了,宣遠那廝當真是糊塗了。”

  榮王對自己手下的暗探很是自信,對他們傳回的情報更是堅信不已,可這也恰巧成為了他一大致命缺點,就如此時此刻。

  不過,榮王有一句話是沒說錯的,唐玉奴是真的林墨親密,而且還是那種可一赤誠相見,沒有遮掩的親密。可惜啊,榮王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唐玉奴是半聖境界的修行者。

  “還是榮王殿下您懂在下呀。”林墨面上奉迎著恭維了一句,心中卻是笑得極為猖狂笑著:你還不知道吧,方才唐玉奴還在我懷裡,跟我撒嬌了。

  榮王點了點頭,繼續道:“既然林上卿已經知道了此事,本王也就不再重複贅述了,如今曹岩被判了開春後問斬,不知林上卿可有什麽辦法能救他一命?”

  這話一出,林墨的眉毛立時擰在了一起,眉頭更是深鎖,榮王眼地抬眼望去,見傳聞中智計無雙的墨宗宗主也那般,心中也不免緊張不安了起來。

  過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林墨長長吐出一口氣,飲了一口茶,神色認真的道:“曹岩公子這回闖的禍事委實太大,榮王殿下真的還要保他?”

  “這個本王自然知道。”榮王幽幽的歎了一聲:“可林上卿你知道,曹岩是曹源的獨子,若是不救曹岩性命,我擔心曹源怕是會不滿啊,若是他生出異心,去投了後黨,那可就遭了。”

  吏戶禮兵工刑六部中要說哪部最為要緊,自然是這戶部,戶部掌握全國稅賦,掌握了戶部可謂是掌握大乾銀錢,失去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林墨伸出手敲擊著桌面,與自己的心臟跳動頻率成了一個頻率,幽幽的說道:“唯今之計,在下只有一個主意,換囚,找一個與曹岩相似之人,替曹岩去送死。”

  “什麽,換死囚?”榮王立時坐不住了:“林上卿,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可是一招極險的棋啊,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本王,一個不慎,本王的刑部也會搭進去。”

  林墨莞爾一笑,淡淡道:“那在下可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殿下,您也知道,曹岩一案是鐵證如山,在下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翻案吶!”

  聽著林墨的話,榮王按捺住情緒,冷靜了下來:“林上卿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換囚可著實是下下之策啊。”

  林墨搖了搖頭:“沒有,想要救曹岩一命,這個險就必須得冒,而且救出喚出曹岩後,他永遠不得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這……”榮王沉默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正在榮王躑躅猶豫,下不了決定之際,林墨再次說話了:“榮王殿下,其實在下還有一計,不知您可想聽?”

  “自然想聽。”聽到林墨還有計謀,榮王再次一喜。

  林墨拍了自己的肩膀,示意身後的婢女為自己按摩,而後冷然一笑道;“殿下,在下知道您是顧慮曹源掌握著戶部,才不得不想辦法去救曹岩的,那您為何不將曹源從戶部大夫一職上拿掉,換成您的其他人呢?”

  “這……”榮王愣住了,靜默了半刻之後,淡淡道:“其實林上卿說的這個,本王也不是沒想過,只是曹源在戶部根基很深,要想動他,恐怕……”

  “在下有一計,能助榮王殿下您拿下曹源。”

  林墨俯過身,在榮王耳畔低語了起來,片刻後,榮王臉上陰沉不定,很是猶豫的低低問了一句:“林上卿,這樣能行嗎?這樣會不會……”

  林墨淡淡一笑:“榮王殿下,您知道的,做任何事都是要冒險的或者付出代價的,想兩全其美,這樣的事,怕是少之又少啊,當然,最終的決定,還得您拿主意。”

  “這……,唉……”榮王頓覺為難至極,再次沉默了一陣後,便與林墨告辭,離開了這裡,走的時候,思想正做著激烈的鬥爭。

  榮王走了,唐玉奴巧笑嫣然的踩著曼妙的步子走進了客堂,然後直接坐入林墨懷中,雙手自覺的環上了林墨的脖子,而那兩名婢女也很知趣的走了。

  坐在林墨懷裡,唐玉奴抬起紅唇,再次在林墨的側臉上風蓋了一個章,嬌嗔道:“林郎,你可真壞,你給榮王出的主意,真是陰險極了。”

  陰險在何處?
  若是救曹岩,那就是只有換死囚這一種辦法,那榮王就得拿刑戶兩部來賭一賭;若是不救,選擇拿掉曹源,那榮王麾下那些朝臣的人心,可就不好說了。

  見唐玉奴竟敢揶揄自己,林墨捏了捏唐玉奴的臉蛋,轉移話題道:“唐玉奴不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你的這種唇脂,可是輕易洗不掉的。”

  唐玉奴撲哧一笑,卻是抬起頭在林墨的另一邊側臉再次吻了一下,留下一個紅唇印,然後問道:“林郎,你說,榮王會選哪一個?”

  “那我哪裡知道,看他自己咯,這個先且不提,你害我在榮王面前出醜,這筆帳怎麽算?”說著,林墨突然邪魅一笑,勾起了唐玉奴精致的下巴。

  “知道了,奴家一定會補償林郎你的。”唐玉奴何其懂得林墨的心思,二話不說話,直接坐直了身子,抬起香唇,吻在了林墨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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