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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載了怪談遊戲》第674章 畫
  鶴見葵手裡握住一文字的刀柄,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立在昏暗陰影裡的那座百寶屋。

  她的心裡已經做出了接下來行動的判斷,但嘴上還是問道:“師姐,你打算怎麽做?”

  “小葵,我們先聯系鶴見叔叔吧。這東西會出現在你們家寺廟邊上真的好奇怪。”

  小鹿當然知道這間百寶屋有古怪。

  她能聞到那邊不太妙的氣味從那邊傳來,小小老頭的身外身也及時給與預警了。

  但她有些困惑。

  如果那個萬寶屋和某個暫且未知的怪談相關聯的話,那麽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可是吉光寺的周邊,而且從神秘側來講,這裡是瑪麗師娘的地盤。

  正常來說,不會有野生的怪談敢到這裡來觸霉頭的。

  暫時還看不透這間百寶屋到底是什麽來路。

  鹿野屋又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稍遠處,那夏夜祭熱鬧的街道,明晃晃的熱鬧燈火光芒遠遠看去,就是一條頗具煙火氣,且流動著的光帶。

  小鹿的秉性一直都是善良的。

  既然知道那座萬寶屋有一定的古怪,要是冒然行動,把裡面什麽未知的力量給激活了,那麽在周邊參加夏夜祭的普通人很可能會受到牽連。

  所以,現在最首要做的事情是聯系吉光寺裡鶴見葵的父親。

  鶴見知伸先生那邊能夠疏散人群。

  還有,最好可以通過吉光寺快速聯系上對策室,看看能不能派遣人手過來幫忙。

  小鹿自己則可以和師妹一起先撤離開一段距離,留下小小老頭的身外身繼續盯梢這間百寶屋。

  師父說了,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尋找援助永遠是正確的選擇。

  師父還說了,除靈活動,尤其是情況並不明朗的除靈活動,永遠都沒有“小題大做”這一說法。

  鹿野屋可是很聽神谷川的話的,師父讓要她什麽就做什麽,師父的教誨從來也都會好好記在心裡。

  “我明白了。”

  聽到了師姐的穩妥計劃,鶴見葵點點頭。

  她和鹿野屋所想的是一樣的。

  畢竟都是一個師父帶出來的徒弟。

  神谷川對兩個徒弟的教育一直是這樣的——

  在和怪談發生不可避免的正面衝突之前,如果存在準備的時間,那麽再怎麽小心謹慎都不會有錯。

  神谷當然也會希望兩個徒弟都能成長起來,未來可以獨當一面。

  鹿野屋與鶴見各有各的天賦,她們總有一天會羽翼豐滿,不可能永遠都依賴師父。

  於她們自身而言,也都不希望自己會成為師父的累贅。

  但就目前而言,徒弟們的實戰除靈經驗都太少了。

  哪怕是小鹿,小鹿的紙面實力其實已經比得上對策室裡的一部分精英除靈師。畢竟她手下的式神裡面,就單單最強的一個送狼現在都處在C中下遊。

  可她的經驗依舊算不上充足。

  鶴見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神谷川在教導兩個徒弟面對突發情況的處理時,總是會強調讓她們先保護自己。

  畢竟,只有活下來才能談得上成長。

  而活下來總歸會有成長。

  鹿野屋暫時喚回了三個式神,隻留下小小老頭的身外身在原地,盯著那邊昏暗路徑上如同墓碑一般佇立著的小木屋。

  而後她與鶴見葵開始後退。

  鶴見摸出了手機,準備向後退出一段距離,就給父親打電話。

  可手機剛掏出來,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手機沒有信號了。

  吉光寺雖然處在偏僻未知,但絕對不是接收不到訊號的荒郊野嶺,相反寺廟周邊的通訊其實還挺順暢的。

  事情有點反常。

  正當鶴見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邊上鹿野屋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師姐指了指後方,也就是夏夜祭攤位所在的那條較寬敞道路的所在處。

  只見,那條熱鬧的燈帶,不知為何變得縹緲了幾分。明明相隔距離不遠,但就像隔了一層毛玻璃一般,以至於完全看不清楚那邊的情況了。

  原本清晰的,由明燈構成的長街,那些連成一片的光芒,全都變成了模糊的點狀。

  就像是畫布之上被火星所燎出的窟窿。

  還有那街道上的熱鬧聲響,這時候也變得像是不知道隔了多遠的距離,變得難以聽聞。

  反倒是面前的樹叢,還有那百寶屋所在的昏暗小徑,盤踞在其上的那些黑暗朝著周圍扭動,就像是一幅潑墨的畫軸迅速展了開來。而後那些黑暗變得如同筆觸,潦草勾勒為抽象的形狀,只有那座百寶屋依舊清晰。

  面對如此詭異的景象,鶴見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她完全不能理解現在到底在發生些什麽。

  於是,她側過頭重新看向身邊矮她許多的師姐。

  而鹿野屋的表情並未發生太大的變化,她只是極其迅速地從包裡拽出了【聖德禦香爐】,握在手上。

  銅鏈嘩嘩翻騰,小巧且沉重的香爐表面倒映著晦暗的微光,落下叩擊地皮,發出細微又沉悶的撞擊聲來。

  ……

  “阿巴阿巴……阿巴嗚唧……”

  “……好的,小小爺爺。好的,我知道了。”

  鹿野屋同小小老頭的分身簡單對話了一陣子。

  對話的內容當然是斥候聯系還在京都的神谷川,現在神谷那邊已經知曉了兩個徒弟在茨城縣遇到了突發情況。

  剛才鹿野屋與鶴見嘗試朝著已經變得無比詭異的周圍進行探索。

  不是往萬寶屋的方向,而是朝著慶典街道那邊,朝著那些已經變成模糊光點的所在處。

  那些明明燈光所在處,隨著時間的推移,給人一種“越來越近”的感覺,但又根本無法觸及和抵達。

  而且,不管朝哪邊走,那座輪廓清晰的百寶屋,都始終屹立在不遠不近處。

  小鹿清楚,自己和小葵現在應該是被困住了。

  但如此詭譎的環境並未讓她感覺到過分的恐懼。

  這才哪到哪。

  小鹿再怎麽說也是在水蛭子的松澤村裡面走過一遭的,是真正見識過大場面的。
    而且現在身處的詭異所在處,也遠不比上曾經的松澤。

  當初掉進松澤那會,小鹿可是孤苦伶仃,連師父都聯系不上。

  但現在,雖然手機的通訊都失效了,但是可以通過小小老頭直接聯系神谷,而且身邊還有可靠的式神們,以及鶴見葵在。

  並且,光從實力上來看,現在的鹿野屋和曾經也已經不能同日而語。

  師父說了,要是陷入到無法避免的麻煩之中,一定不能自亂陣腳,保持清醒的頭腦,是脫困取勝最重要的前提之一!

  小鹿短暫地給自己加油打氣,身邊的鶴見也在用阿吽之息努力平複起伏不定的心境。

  而後,兩個女孩同時注意到,不遠不近處的那間百寶屋中亮起了燈光。

  那光芒昏暗而安寧,在周遭抽象扭曲的黑暗之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吱呀——

  百寶屋的木門被從內推開,發出艱澀的聲響。

  一個看起來可能有五十多歲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

  男人的一雙眼睛,帶著他這個年紀所罕見的光彩。他留著山羊胡,蓄長發,已經花白的頭髮扎起來,光從外形上來看,整個人帶有一定藝術的氣質。

  鹿野屋從對方的身上嗅到了奇特的氣味,像是蒼白的油彩味。

  給她的感覺是空洞且帶有危險性。

  來者不善。

  “鶴見家的孫女,還有一位……意外一同進來的女孩,歡迎。”

  山羊胡的男人這樣說道,笑盈盈的。

  “你是誰?”

  鶴見葵將手裡的一文字握緊了一點。

  她並不認識對方,但那男人似乎認識她。

  而且,鶴見還留意到,那個從百寶屋裡面出來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很古怪,讓她感覺到不適甚至是惡寒。

  但對方打量師姐的眼神卻顯得稀松平常。

  “我?你們可以叫我畫匠。”男人簡單做了自我介紹,而後又向並肩立著的兩個少女招了招手,“不進來看看嗎?百寶屋。看了保證不會吃虧的,而且像你們這樣漂亮的孩子,不收門票。”

  小鹿搖了搖頭,手裡禦香爐的鏈條帶點警示意味地嘩嘩翻動:“我看還是不要了。”

  畫匠沒有說什麽,只是笑著,擺了擺手。

  而後,在小徒弟們的視線之中,那座簡陋的百寶屋輪廓忽然擴大了不少,小屋的建築結構膨脹延伸。

  不等回過神來,鹿野屋、鶴見,還有那個自稱是畫匠的男人,都身處在了木質的房間之中。

  這裡可能是那百寶屋的內部。

  裡面的空間比起百寶屋最開始呈現出來的外部結構要大上許多,光線昏暗。

  在四周的牆面上,掛著許多裝裱好的畫作。

  其中,佔據了中心位置,同時也是最大的那一幅,被一塊柔滑的白布所遮蓋住,以至於看不見畫的是什麽。

  但其他的——

  水池邊上,被射殺的鳥類。

  可能是被某種大型動物殺死,開膛破肚的斑馬。

  鄉野道路邊,被汽車碾軋而死的流浪狗。

  無一例外,所有畫作的主題都是屍體,動物的,甚至還有人的。

  色彩濃烈,被重點描繪的那些屍塊蒼白又鮮血淋漓。在房間裡昏暗燈光的映照之下,那些畫作上濃重的色塊,帶有猙獰的死亡氣息。

  “看吧,孩子們,我是一個畫匠。”

  畫匠站在掛滿了詭異畫作的牆面之前這樣說著,像是在展現那些畫作,又像是在展示自己,重新表明自我身份。

  但是,他有些感慨意味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鶴見葵按了按手裡的一文字刀柄,保證能夠隨時拔刀居合。

  鹿野屋則是瞥了一眼沒有躲避,依舊站在她腳邊的小小老頭身外身。

  後者頭上的笠帽微微搖晃,示意大小姐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現在還看不透畫匠的底細。

  對方看起來是人類不假,但又充滿了危險的氣息,暫時還搞不清楚他要幹什麽。

  至於時間……

  主人那邊已經知曉大小姐們這邊的情況了。

  時間被拖得越久,對大小姐們來說就越有利。

  小鹿會意了小小老頭的意思,又將視線快速轉移回畫匠的身上。

  她得確保這個古怪的男人和自己還有小葵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拖一拖時間是沒問題啦。

  但要是那個奇怪的畫匠膽敢和自己或者小葵拉近距離,那麽鹿野屋絕對馬上把式神們都放出來,而且會朝對方的腦袋上直接掄一香爐,或者掏出格洛克清空彈夾。

  “抱歉,孩子們。房間裡很暗。在這樣的環境下欣賞畫作,或許對你們的眼睛不太好。但一直以來我都保持這裡的光線是這種樣子的,呵呵……我不希望有太陽光照射進來。欣賞畫作的光線可是大有文章的,就算是同一幅畫,在會變動的自然光線照射下,因為時間和角度的不同,給人的感受也會不同。”

  “陽光,陽光,啊,或許在我的畫作裡,永遠都不會出現這樣的元素。”

  “知道嗎?我曾經在繪畫的圈子裡還算有名。人們稱呼我為‘最擅長繪畫死去肉體’的畫家。很奇怪吧?有不少人願意花錢買這種畫。但他們大概並不會把我的畫掛在房間裡。畫有屍體的畫,這怎麽看都不像是裝飾品。他們大概會把我的畫藏起來,等到夜深人靜,再悄悄拿出來觀摩。呵呵,會買我的畫的那些人,大概都是這樣病態的吧……”

  畫匠似乎沒有注意到鹿野屋與鶴見的敵意,這樣自說自話道。

  最終,還是一直在觀察著雙方距離的小鹿給予了回應:“你為什麽要畫這樣的畫?”

  小鹿本身也是個小畫家,雖然主要是畫本子的。

  但她的本子畫的確實很不錯。

  雖說本子也不是什麽能夠直接擺放在大庭廣眾下的東西,可起碼和這些陰暗的畫作截然不同,充滿了生命力。

  “你問為什麽啊……”

  鹿野屋的提問似乎讓畫匠很欣喜,他用手指輕輕摩挲過牆面中央那副巨大畫作上的白布,柔和的布料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變化形狀,但畫匠並沒有將白布掀開。

  “我該從何說起比較好呢?”畫匠不知為何,看了一眼鶴見葵,而後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是關於我的愛人的。我一生之中,隻愛過她一個人,她的出現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這是一個不那麽尋常的愛情故事。我的愛人,嗯,在我初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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