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電沒水的酒店待了三天的她們現在終於摸到熱水了,差點喜極而泣。
幸好薑真這房子不止一個浴室,幾人挨個洗完澡之後聚在客廳裡,互相看看之後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顏欣扒拉了一下手機,“我現在急需吃一點兒熱乎的東西,泡麵也行。”
薑真攤手,“那只能叫外賣了,不過我想吃米飯。”
抱著抱枕縮在一邊的程雙和寧梔同時舉手,不過一個說自己要吃麻辣燙,一個則是說要熱湯面。
顏欣幫她們把想吃的都點了,然後把手機一扔,她是不想動了。
外賣來得還是挺快的,喝到第一口熱湯的時候,寧梔承認確實有點舒坦。
吃完了這幾天以來的第一頓熱乎飯,幾人毫不猶豫的轉身回了提前分配好的房間,裹上被子睡覺。
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還是寧梔醒的最早,不過也已經是九點多了。
寧梔一邊揉著脖子一邊往樓下走,等她走到廚房,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該想到的,以薑真的性格,哪怕是經常住的地方,冰箱裡都是一些速食產品,更何況這種一年也住不了兩次的房子,冰箱裡能有東西才怪了。
回到房間去拿來手機,寧梔搜了搜附近的大型商場,發現最近的一家居然是自家小區門口的,不由得有些無奈,
寧梔給寧思華打了個電話,發現他在家之後就給他發了個單子過去,讓他去超市買好東西送過來。
外賣小哥-寧思華來的很快,不僅把該買的東西都買了,還留下來給寧梔打下手。
寧梔簡單的熬了個粥,寧思華則是炒了一些家常菜,姐弟二人把東西都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一點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
“哇!這是來了田螺姑娘了嗎?”顏欣略微有些誇張地說道。
寧梔從後面過來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腦杓,“沒有田螺姑娘,只有你的小夥伴我和我親愛的弟弟。”
“嘿嘿,阿梔你最好了。”
吃過午飯後她們就各自收拾東西離開了,這次旅行雖然說各種意外頻出,但是也算是她們人生中一次難忘的經歷了。
寧梔快到家的時候接到了鍾琳律師的電話,後者告訴她,自己朋友查到了一些有關陳惠安的事情。
“陳惠安當年因為涉嫌吸、毒被警方逮捕過,後面被寧裕保釋出去了,所有相關信息都被他壓了下去。”
“是哪一年?”
“二十一年前。”
寧梔握緊了手機,所以說,什麽命裡帶病會影響家裡的生意,這些甚至全都是寧裕一手編造出來的,在這裡面真正無辜被連累後被拋棄的,是她。
寧思華擔憂地看著她,想開口問問但是又不敢。
“外面的消息都被寧裕抹去了,但是警方系統裡還有留檔,這些等我們報案之後,都可以請求警方一並出示。”
寧梔深吸了口氣,“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寧梔閉了閉眼睛,她現在想起來陳惠安看到自己流眼淚的畫面就覺得諷刺,這一切不都是拜他們夫妻所賜嗎?
“姐……”
寧梔睜開眼睛看向寧思華,對著他微微搖頭,“我沒事,走吧,回家。”
傅潛下午給她發了個消息,表示自己也回到了燕京。寧梔手指頓了頓,還是打字問他當時是不是查到了陳惠安涉嫌吸、毒的事情。
傅潛那邊安靜了很久,最後才打了個電話過來,第一句就是“抱歉。”
“我知道這些事情你應該有知情權,但是我……我沒想瞞著你,只是覺得應該再給你一些緩衝的時間,我怕你知道了之後承受不了。”
寧梔垂眸,“沒什麽承受不了的,錯的是他們又不是我。”
“對不起。”
寧梔沒想到傅潛這麽直白的道了歉,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開口,“沒事,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的?”
“其實我沒想好,不過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就把這些東西一並發給你吧,我不該替你做決定的,對不起。”
“你已經第三次道歉了。”
傅潛輕咳一聲,“因為確實是我做錯了。”
接到傅潛發過來的資料,寧梔簡單地看了看,這次著重調查的是陳惠安,除了上面那件事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樁樁件件都在說明陳惠安從來都不是個好母親。
“謝謝。”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臨城?”
寧梔看了眼手機,“後天。”
傅潛在心裡暗暗打算,他的情況暫時回一趟臨城應該也沒有什麽。
寧梔說後天回臨城她真的就是後天回去的,跟她一起走的還有寧淡月、寧思華以及鍾琳律師,寧百泉父子倆那邊請假手續還沒走完,要晚兩天才能回來。
到達臨城之後,鍾琳律師在寧梔家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她們需要休整一晚再去報案。
回到家,寧梔她們再次遇上了寧秀一家人。
寧淡月一把把寧梔拉到自己身後,冷笑著看著堵在走廊裡的人,“怎麽?上次那一巴掌不夠疼?”
寧秀臉色有些難看,身邊的男生拽了拽她,寧秀才努力的擠出來一個笑容,“我們來找寧梔有事兒,好歹咱們也都是親戚,沒必要鬧得這麽僵。”
“讓開,不讓開我報警了。”
寧梔站在後面沒說話,他們的目的肯定不單純,被姑姑罵了都還能控制住情緒,看來他們所圖的還不小呢。
寧秀扯了扯嘴角,“別總是報警啊,咱們好好聊聊不行嗎?”
“不行”寧淡月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拒絕了,她不覺得有什麽是能跟這一家人聊的。
“我就覺得你們腦子有病”後面的少年特別大聲地說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那少年跟寧秀長得很像,就是她之前非要塞過來給寧梔養父母說要過繼給他們的小兒子,不過當時被寧梔養母拎著菜刀給轟出去了。
少年打量著寧梔,眼中充滿了不屑,“有那麽好的生活不去過,非要跟我們搶這房子,真不知道你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寧梔笑了笑,根本不用她猜,這直接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