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府，後院地牢。

  當瑞雪醒來，人已經被關進了牢房之中。

  而在她的隔壁幾件牢房裡，關著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家裡人。

  只是，瑞雪全然不知。

  “自己坦白，還是等著見了棺材才掉淚？”

  顧徵在瑞雪被拿下後，便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此刻真坐在一張精雕細琢的太師椅上，面上帶著一張青銅面板，遮住了本來面容。

  “你是誰？”

  “想要幹什麽？”

  瑞雪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容易就栽了。

  她明明已經做了偽裝，即便是最熟悉的人，也未必能一眼看穿她的身份。

  “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

  顧徵陰惻惻的笑聲響起，“還有，在這裡，你沒有問問題的資格，你能做的，只有兩件事情。”

  “要麽，什麽都不說，你可以看著你家裡人一個個死去。”

  “要麽，坦白從寬，本座給你一個痛快，你的家裡人可以活！”

  顧徵目光漠然地看著瑞雪。

  而在他說完話的當口，銀魚衛將關在隔壁幾間老房的瑞雪家裡人都給帶到了她的牢房外面。

  “姐，我不想死啊！”

  “閨女，閨女啊，你幹了啥？你到底幹了啥啊？”

  “姑姑，抱抱！”

  “閨女啊！”

  “大侄女啊！”

  ……

  瑞雪的家裡人很多，不單單是爹娘、兄弟姐妹，便是她的叔伯舅姑之類的親戚，全都出現在這裡。

  看到這些親人，瑞雪直接就傻了。

  在意識到自己被人抓到後，她就知道自己乾的那些事情應該是暴露了。

  只是，她真沒想到自家的家裡人都被抓了起來。

  “禍不及家人！”

  “我一個人做得事情，我一個人承擔！”

  瑞雪憤怒地瞪向顧徵，“你發誓，放過我的家裡人，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我為什麽要發誓？”

  “你是不是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

  顧徵眼神冰冷，“據我所知，你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小侄女。不如，就從她開始如何？”

  這一刻的顧徵，給瑞雪以及她的那些家裡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惡魔，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不要！”

  “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我沒什麽想知道的啊！”

  顧徵嗤然一笑。

  瑞雪到底是聰明人，在聽了顧徵的話後，很快明白了顧徵的意思。

  “是長樂侯夫人讓我做的！”

  “是她收買了我，讓我監視著老祖宗，必要的時候，可以送老祖宗上路！”

  瑞雪痛痛快快地招了。

  “王氏讓福嬤嬤回長樂侯府，是要做什麽？”

  顧徵聽完了瑞雪的話，不冷不熱地問了一句。

  王氏明明已經要回轉西疆了，為何會忽然派了福嬤嬤回京，而且還是悄咩咩地回轉長樂侯府。

  這是顧徵跟容嬋始終沒鬧明白的。

  “我不知道！”

  瑞雪猛搖頭，“我真不知道！”

  “我雖然在老祖宗跟前侍候，但福嬤嬤在的時候，我是沒資格跟在老祖宗身邊的，只有福嬤嬤不在的時候，我才會跟在老祖宗身邊！”

  “我發誓，如果我撒謊，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全家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