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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第644章 爆發!司徒陽的出聲(求訂閱)
   第642章 再見修文,大戰丁樂正(6k8,求訂閱)“丁道友打算怎麽個談法?”

衛圖微眯眼眸,擺出談判姿態,與丁樂正隔空遙遙對峙,詢問道。

“不過,衛某事先說明,你我這次君子之約的前提是,聖崖山必須放了衛某的子嗣。”

衛圖冷笑一聲,態度保持了強硬,仿佛丁樂正不答應這個條件,下一刻他就會再次大打出手。

“這是當然!”

“你我既是君子之約,那麽丁某就沒有扣押衛道友家人的道理。”

丁樂正爽快應道。

“此話當真?”聽到這話,衛圖心裡頓時就有點詫異了起來。

他雖算定了,丁樂正不會不智到,用衛修文父子來威脅他,大概率會在看到他突破化神境後,把二人重新送回他手上。

但他沒想過,事情會如此順利。

此獠竟然沒有開出任何條件?
“等等!大炎修界……此獠莫非是打算拖住我,請其他化神幫手?”

忽的,衛圖想起了,丁樂正第一眼看到他時,曾說出的那句話。

其曾誤以為,他背後另有大炎修界的“化神高人”,而非認為他本身就是化神尊者。

這等下意識的反應,無疑證明了,丁樂正和大炎修界之間,有一定的交流。

想要殺死一新晉化神,僅憑丁樂正本人,做到的幾率不大,但若是多了另一個“老牌化神”,就不見得了。

——修仙界內,請好友助拳,本就是十分常見的事。

而這,也是目前丁樂正“殺他奪寶”最易成功的一條路。

“不過……若請幫手的話,我也不是沒有。”衛圖眼眸微閃,暗暗忖道。

丁樂正有大炎修仙界那邊的人脈。

他也一樣,有歸墟海修仙界那邊的人脈。

若他想請化神尊者助拳,同門的寒嶽尊者定然是願意幫他的。

只是,礙於他身上的眾多重寶,以及尊王宮內的機緣,他才沒有去請寒嶽尊者。

但若是形勢危急的話……

他亦不介意,與寒嶽尊者共享尊王宮秘境的機緣。

……

少頃,隨著衛圖和丁樂正兩大化神尊者意見的充分交流,二人逐漸達成‘合作’,重新締結了新的君子之約。

丁樂正表示,願意釋放衛修文、衛長壽兩個人質,以及此前抓捕的一些衛氏後裔,並會給這期間折損的一些衛家修士,一些相應的靈石補償。

不過,此前提是,衛圖也需發誓,不得對聖崖山修士心存報復,屠戮聖崖山,以及聖崖山附屬勢力麾下的修士。

對這一條件,衛圖自不會拒絕。

畢竟,所謂的君子之約,就是僅靠個人道德束縛的誓言罷了。

背叛了,也無需付出什麽代價。

因此,這一君子之約,更通俗的來講——就是他們二人相互之間難以奈何得了對方,拖延時間的一個“停火協議”罷了。

答應,對雙方暫時都有利。

“遙記當年,衛道友也算是我聖崖山的貴客,若是當年那趙家的小妮子眼光夠好一些,你我兩家……現在也算姻親了。”

君子之約締結之後,丁樂正一改先前的倨傲態度,面帶笑容,形似衛圖的和藹長輩,和衛圖套起了近乎。

聽到此言,衛圖略感別扭,不過他也沒有拆丁樂正的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也讚成這一說辭。

但話至此處,他亦突然恍覺,他現在已有八百余歲,當年的趙家仙子,恐怕也已經坐化而亡,成了一抔黃土了。

假嬰在實力上,雖比金丹真君強大,但在境界上,實則還是金丹之境,只有八百年的壽元。

而趙青蘿比他更早踏上仙途,歲數更大。

在他練氣之時,此女就是築基境了。

“一步錯,步步錯。她當年,要是成為衛道友的道侶。或許今日,亦能成為元嬰老祖。你我兩家,也不至於這麽生分。”

“想來,這趙家妮子在坐化之時,心裡也會心生後悔了。”

丁樂正言語略帶惋惜的說道。

他對衛圖,雖然飽含敵意,視作仇讎,但實則在心底裡,也不乏一些欣賞。

以布衣之身走至今日,衛圖毫無疑問,在大蒼修仙界,已是一個傳奇之人了。

縱然其以魔氣灌體,自毀了根基,但化神境界,已是常人難以逾越的存在了。

每次他記恨衛圖的時候,也不禁在暗地裡去想,衛圖若是他們聖崖山門人,那該多好。

但可惜,這一切,都被趙青蘿的短視,以及司徒陽的傲慢毀了。

把衛圖一個,本該依附於聖崖山的強者,推到了聖崖山的對立面。

若非如此,兩百多年前,就該是他們聖崖山和衛圖一同共探鎖魔堂了,不至於走到今日,成為生死大敵的地步。

“丁道友謬讚了。”

衛圖搖頭,並未對丁樂正的這一觀點表示讚成。

窮小子發家致富後,難道說,不幫助窮小子的人,就該都是反派?

當年的趙青蘿,嚴格來說,做的並不算錯,只是偏於實利了一些。

其想法是,讓他受一時的委屈,在明面上,仍保持與“天意焦家”的聯姻關系,持續獲得聖崖趙家許諾的好處,待時間一過後,再與他成婚,共同修道。

只是,當時已有結嬰機緣的他,並不想忍受這一時屈辱,在對趙青蘿言說了對聖崖趙家補償事宜後,想讓趙青蘿為之放棄。

但可惜,趙青蘿在他和道途之間,選擇了看似更有希望的“道途”。

這並不是趙青蘿的錯。

只是,其對自己人生的一種抉擇罷了。

這種人生抉擇的相反面,便是杏花、閭丘青鳳二女,在利益和他之間,選擇了他。

而所謂的短視、長視,也只不過是他今日證就化神,而此女坐化而亡的“蓋棺定論”罷了。

反之,若他當年化嬰失敗,而趙青蘿化嬰成功,今日該嘲笑的“逝者”,說不定就該是他了。

“逝者已逝,丁道友不必再講衛某和趙家郡主的過往之事了。”

衛圖打斷了這一話題,不欲多談。

他仍記著,當年他被“正道盟”執法隊派去“蟬鳴崖”的過往。

那時,是趙青蘿贈予了他“小挪移符”,給了他一張保命底牌。

他現在,仍念這個恩情。

“也好!”聽此,丁樂正曬然一笑,另提了新的話題。

這次話題,便是試探衛圖,試圖從衛圖的口中知道,其在這兩百年的期間,到底跑到了什麽地方,以致於讓他施展“血引秘術”,也難以找到半點蹤跡。

這是他心裡的顧慮之處。

他可不想,剛放走衛修文父子這兩個人質後,衛圖就逃之夭夭了,讓他的下一步計劃直接報廢了。

不過對此,衛圖同樣也沒有多答,簡單搪塞了幾句後,就把話題引到了“大炎修界”,打聽這一陌生修界的相關情報。

……

互相試探了一會後。

二人見無法打聽到有用情報,互相暗罵了一句後,隨即略過了這一環節,開始對“君子之約”進行履約。

接下來,在丁樂正的帶領下,衛圖和傅志舟二人,向聖崖山所在的方向飛遁。

“有勞四弟了。”

行至聖崖山附近,衛圖止步,沒有跟隨丁樂正進入聖崖山的山門,他對傅志舟抱拳一禮,說了這一句話。

聖崖山是元嬰大派,祖上曾有化神遺產,現在丁樂正也證道了化神……所以他若孤身前往聖崖山山門,在被聖崖山護宗大陣的包圍之下,會有不低的危險。

反之,讓傅志舟前去,而他守在聖崖山的山門外,萬一聖崖山內有所動靜,他亦好及時反應,或遁逃或救場。

只要他一息尚存,那麽進入聖崖山的傅志舟,以及被聖崖山扣押的衛家眾修,就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是,三哥。”

傅志舟明白此間道理,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旁的丁樂正見此,目光也為之微閃了片刻,暗道衛圖性格謹慎,不易對付。

事實上,如衛圖所料那般。

他在簽訂“君子之約”的時候,就已經制定好了,對付衛圖的兩個計劃。

其一,引衛圖進入聖崖山,借助聖崖山的護宗大陣,以及門內的眾多元嬰,把衛圖這新晉化神徹底圍困至死。

衛修文、衛長壽二人,便是誘餌。

包括他此前所提的“趙青蘿”,也是誘餌的一部分。

佳人已逝,衛圖這個故人,難道不該進入聖崖山拜祭一二?
其二,便是引援大炎修界的化神修士,在野外圍殺衛圖。

只是此計需要一定時間,而且也需分潤好處給助拳好友,不是他心中的最佳選擇。

現在,隨著衛圖的“退縮”,他第一個計策,無疑宣布告吹了。

只能選擇實施第二項計劃了。

“不過此項計劃,幾乎是必成了。”丁樂正暗暗冷笑,眼角余光掃了一眼,袖中已經燃成灰燼的傳音符。

適才,在衛圖止步的同時,他就已經通知聖崖山的修士,借傳送陣趕往大炎修仙界,去搬“救兵了”。

元嬰遁速雖比不上他的化神遁速,前往大炎修界頗為艱難,但早在事先,他就給聖崖山高層,留了準五階飛舟。

此飛舟本是他在大炎修界采購的,留給門內的底蘊,當做後人的保命之物,但現在用來引援“救兵”,卻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而在大蒼修界這邊,有他親自盯著衛圖、傅志舟等人,衛圖若想如上次那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絕非易事了。

“既然衛道友不願前往,那傅小友,你跟本座前來……”

丁樂正捋須一笑,神態盡顯自然,一點也不像是施展鬼蜮伎倆的小人。

話音落下。

旋即,丁樂正和傅志舟一前一後,進入了聖崖山內。

等待了大概半個時辰後。

衛圖看到了,從聖崖山而出的傅志舟,以及……傅志舟身後尾隨的一眾衛家修士。

這群衛家修士中,唯有站在傅志舟身旁的衛修文最為顯眼。

無它,其他衛家修士臉上雖顯滄桑,沒有兩百年前那般精神奕然,但唯獨衛修文一人,已有將死的老邁之相了。

其發絲斑白,面容枯槁,眼白渾濁,形似凡俗的花甲老者。

若非容貌依稀可辨,衛圖都不敢相信,這是與他分別前的那個金丹真君。

“爹,苦了你了。”

就在衛圖微怔之時,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衛修文這句略顯沙啞的話。

聽此,衛圖如遭電擊,他萬沒想到,與獨子重新見面時,獨子所言之話,竟是“苦了他”,而非什麽埋怨之詞。

他……有什麽可苦的?

這兩百多年,在歸墟海修仙界內,坐享極山派功德殿殿主之位,又得到了閭丘青鳳這九皇女的侍奉,隨後又證就了化神境界,煊赫一時,在化神大典盡出風頭……

相反,他這獨子才是真正的吃盡了苦頭。

受了牢獄之災,在這聖崖山的囚牢內,坐了兩百年的罪。

搜魂之痛!

刑獄之痛!

他在這他這獨子的身上,都能看到。“被關押到聖崖山的時候,兒子相信爹,能夠救我和長壽出來,但這個日期……兒子想了許久,也難以確定。”

“不止一刻認為,或許會在我坐化之後,爹才會過來……”

衛修文面泛苦笑的解釋道。

他雖然不知,衛圖是如何化神,但他清楚,衛圖能趕在他即將壽盡之時,到達了聖崖山,救他出獄,絕非什麽臨時起意。

這兩百多年,他枯坐囚牢,但他爹衛圖卻也為了謀奪化神,救他出去而努力。

相比於他,在外努力的衛圖,無疑更苦。

聽此,衛圖略帶欣慰的看了衛修文一眼。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衛修文肩膀,然後把這個兒子,緊緊的攬在了懷裡。

衛修文不像衛燕,一直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其有過叛逆行為,不聽他的勸導,執意入贅了“霞崖梅家”,並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充當霞崖梅家的老祖,守護這個曾經入贅的家族。

兩百年前,又執意留在應鼎部,護佑獨子衛長壽,從而被迫入獄,葬送了自己的仙途,隻得了眼下這一老邁之軀。

但……事實上,在他心裡,在衛燕和衛修文之間,他更欣賞於衛修文。

衛燕,是縮在他羽翼下的家人。

衛修文,雖然相較衛燕,和他有一些疏離感,但其孝心、責任心,卻一點也沒有辜負生母杏花在其少時的教導。

其一件件行事,看似蠢,看似和他唱了反調,但也正是其這一心性,恰恰證明了其是“衛家子”,而不是什麽“私心極重”、“損公肥私”、“精致利己”的修士。

在他的庇護下,跟隨他的腳步,一步步修行容易,但與他唱反調,願意為了責任,而甘願赴死,才更讓人值得敬佩。

“爹,再過不久,我就可以見娘了。”

“娘在黃泉下,一個人,挺悶的。”

衛修文抱緊衛圖,他的白首靠近衛圖的胸膛,淚眼打濕衣襟,輕聲說道。

他堂堂男兒軀,當年豈能不知道,入贅“霞崖梅家”的屈辱。

只是,為了娘親杏花的仙途著想,為了購買“冰玄鎖神符”,為了那一個可能,他選擇了入贅。

現今,八百年歲月已過,他這一個僥幸而成的金丹,也該步入黃泉,去找已喪的生母了。

“你還可以延壽。”

衛圖搖了搖頭,與衛修文分開,鄭重說道。

金丹延壽的手段,修仙界內雖然不多,但延長數十年時間,還是不難的。

聽到這話,衛修文嘴唇囁嚅了一下,想要直言出口拒絕,但話至喉頭時,他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不是不貪壽。

而是,壽元將近的金丹真君活著並不舒服。

精元乾枯、前途無望,去活這等一眼望到頭的日子,不亞於活死人。

只是……他活著,不只是為自己活著。

他不想讓衛圖有愧欠感。

他的死,至少是衛圖努力過後的死。

……

與獨子衛修文敘舊完後。

衛圖看向獨孫。

和衛修文不同,他對獨孫衛長壽的感情雖然有,但並不特別深厚,更沒有這種生死離別時,再見面的激動。

畢竟,有衛長壽時,他已是高高在上的金丹真君了。

他思索片刻,從袖中取出了一個丹瓶,扔給了衛長壽。

“爺爺,這是?”

衛長壽見此,先是不解,但隨著他神識一掃,看到瓶內的丹藥,似乎是傳說中的“化嬰丹”時,臉上隨即浮現了激動之色。

他現在不過五百余歲,有充足的時間臻至金丹巔峰,進而突破元嬰。

多了此化嬰丹,他突破元嬰雖不是板上釘釘之事,但不免容易了許多。

“這枚化嬰丹,本來是我為你爹準備的。只是,伱爹時運不濟……”

衛圖搖了搖頭,言語充滿感慨。

話至此處,他看了一眼衛修文,凝聲道:“不過,你爹不能用,用到你身上也是好的。”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家族老祖”。

一直以來,並沒有太多發展家族的心思。

所以,除了對衛燕姐弟提供必要的資源相助外,其他後裔的資源,他一概不幫。

這其中,亦包括衛長壽。

不然,應鼎部也不會趁機,許給了衛長壽“蛻凡丹”,把衛長壽推到了右賢王的寶座上。

不過——

遺產,父子相繼。

他既然早已在心中,把這粒“化嬰丹”許給了衛修文,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現在,把其轉贈給衛長壽,則是應有之理了。

“謝爺爺。”

聽到這一解釋,衛長壽手握丹瓶,鼻子也隱隱有些發酸了。

……

片刻後。

衛圖和傅志舟帶領一眾衛家修士,向應鼎部所在的方向,飛遁離開。

聖崖山內,看到這一幕的丁樂正,也隨即而動,他掐了一道法訣,化作了一道隱蔽性極強的水流,偷偷潛伏跟了過去。

“衛圖,有了這些親眷在,老夫倒要看看你,怎麽輕易脫身。”

丁樂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很快,數日後。

他就跟隨衛圖一行人,來到了應鼎部附近。

在應鼎部附近,守了大概十余日後,便見衛圖和傅志舟二人的遁光,卷起數百人向康國南部而去,動作隱蔽、迅速。

丁樂正再次跟了上去。

不多時,他就看到了衛圖和傅志舟二人,以及衛家修士、應鼎部的一些人,消失在了“昭冥死海”之中了。

“昭冥死海?”

見此,丁樂正疑惑不解。

這大蒼修界傳說中的險地,他也曾去過,並未在裡面發現有什麽端倪之處。

“難道……裡面另有秘境?”

帶著此好奇心,丁樂正一拂袖袍,駢指分開昭冥死海帶有腐蝕性的有毒海水,順著眾修的氣息,一步一步向海底潛入。

但就在他潛入數百丈之時。

卻見一道青色劍光忽然飛現,向他的背後襲來。

同時,他的腳底處,亦有一根玄金色的鎖鏈,有如水蛇一般,偷偷向他的雙腿纏繞了過去。

這玄金鎖鏈,丁樂正認識,正是衛圖此前在尊王宮內,虐殺他師侄連守讓所用的靈寶。

“雕蟲小技!”見此,丁樂正冷笑一聲,一拂袖袍,身上隨機多了一個血色鬥篷,牢牢的罩在他的身上。

這血色鬥篷只是準五階法器,應對化神級的戰鬥,雖稍有不逮,但簡單應付一些衛圖的初步攻擊,還是可行的,能為他爭取不少的反應時間。

瞬間,二者相碰。

青色劍氣化作數十丈的恐怖巨劍,徑直站在了血色鬥篷之上,讓血色鬥篷靈光黯淡,受了不小的折損。

隨後,在“玄靈金鏈”的纏繞之下,這血色鬥篷“吱呀”一生,碎成了數片淡紅色布料,沉寂在了海水之中。

也就在同一時刻。

有所準備的丁樂正也隨即反應過來,雙手一掐法訣,瞬移出了玄靈金鏈的包圍圈,並祭出了一柄形似寒冰的法劍,潛伏在了衛圖腳下,由下到上直刺而去。

這一擊之下,衛圖也“迫不得已”被迫向上遁逃。

“機會!”望見此幕,丁樂正眼睛微亮,他連點胸中數個大穴,直接祭出了被元嬰攥緊的“破神釘”,準備一錘定音。

下一刻,破神釘閃爍詭異黑芒,化作了一道黑光,徑直刺向衛圖眉心。

在這一擊之下。

衛圖眉心頓時被洞穿,血肉爆開,散成了無數屍塊。

“不!不可能!四階法體不可能脆弱。這是衛圖用血肉擬生創造的假體。”

“此子定然有詐!”

丁樂正臉色微變,神識向外探去,想要尋找衛圖的真身。

只是,因為昭冥死海的環境特殊,帶有腐蝕毒性的海水阻隔神識,他神識范圍大為受限,根本感知不到衛圖的具體方位。

而這時。

在他的身旁,也忽然浮現出了兩張靈光大放的符籙,向他疾射而來。

這兩張符籙,每一張氣息皆在五階下品,非是等閑靈符。

“怎麽可能?此子不過是新晉化神,怎麽可能有五階符籙傍身?”

丁樂正大驚失色,明悟自己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誤入了衛圖的陷阱了。

手段眾多的衛圖,打算借助“昭冥死海”的特殊地利,將他徹底暗算至死。

“你有五階符籙,但我聖崖山……亦有底蘊!”

丁樂正咬牙,從懷裡取出了一個迷你小山,向裡面接連打進了數道法訣。

頃刻間,這迷你小山就成長到了數丈大小,擋在了兩張“三重金鼎符”中間。

“萬擎山?”

看到這熟悉法器,躲在暗處的衛圖頓時明白,這位在五階的迷你小山才是聖崖山真正的至寶,此前連守讓手上的“迷你小山”不過只是一件仿製品罷了。

“不過,我還有後手!”

在丁樂正的注意力,被兩張“三重金鼎符”所化的紫金巨鼎吸引之時。

衛圖從手腕上取出了一個由五顆寶石串成的手串,向丁樂正所在的上空一擲。

霎那間,這五顆寶石手串就綻放出了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色,這五色光芒同時而出,並且勾連成了法陣,向下方的丁樂正鎮壓而去。

見到此幕,正疲於應對衛圖靈符的丁樂正,臉色瞬間發白。

此刻的他立刻感應出了,衛圖這件靈寶的恐怖品階,非是他所能力抗。

“血遁!”丁樂正不再猶豫,他袖袍一攬,收走擋在身前的山嶽法寶,以及剛才使出的“破神釘”,當即立斷,自爆了一條臂膀,以血遁向昭冥死海上空逃去。

但就在這時,“五行誅魔環”所凝結而成的法陣,終於降落而下。

剛血遁而逃的丁樂正,逃到一半,半邊身軀就被此陣凝結而成的巨大五行光柱所蹭,血肉直接泯滅無形,一隻小腿也被截留在了原地。

“不!”就在這時,丁樂正忽然又看到,一隻白頭青色大雕,突然從海底俯衝而出,遁光一閃,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搶走了他準備帶走的靈寶“破神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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