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靈武合一,符屋攤主的威脅(求訂閱)
……
七日後。
衛圖和傅志舟二人來到了丹丘山附近,傅志舟棄馬,尾隨在衛圖身後,等待劫修應柄的出現。
不過。
二人的運氣不大好。
並沒有在丹丘山外面撞見落單的應柄。
丹丘山入口。
二人重新會合。
“下次在外面撞見應柄,我弄死他。”
傅志舟放出狠話。
說話間,他將手上貼著數道符籙的亮銀長槍重新分為兩截,裝在了挎包內,背在了肩上。
“傅家槍法,靈武合一?”
衛圖看到這一幕,不禁眉宇微挑了一下,暗道難怪傅志舟有截殺應柄,並將其殺死的信心。
練氣階段的修士,手上能動用的手段並不多,並沒有什麽移山倒海、揮手斷江的本領。
因此,轉為修士的先天武者,通常會將凡俗武技與仙家手段結合起來,以此對敵。
這般行徑,亦被修士稱之為靈武合一。
靈武合一的修士,戰力往往碾壓同階修士。
不過通常來講,修士想要做到靈武合一,達到對敵的程度,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極有可能出現……靈武兩道運用不熟稔,反倒露出了破綻,從而被敵人殺死的慘劇。
短短十年間,傅志舟就能將凡俗武技和仙道手段結合在一起,達到靈武合一的地步。
也算極有戰鬥天賦了。
“生死間有大恐怖,四弟當捉刀人,歷經生死,這才有能耐靈武合一,做到同階之內……戰力稱雄……”
衛圖感慨。
天道平等。
他與傅志舟同是先天武者出身,而且他的武道造詣比傅志舟更好一些,畢竟他是以外練手段突破的先天境界。
但境遇不同後……在戰力上,傅志舟卻成功做到了後來追上,以靈武合一的手段,穩壓他一頭。
盡管沒有打過,但衛圖自忖,要是沒有岩盾符和精品地刺符相幫,他在十招之內,應該就會被傅志舟一槍梟首。
“不過,我也不必妄自菲薄。”
“符師的戰鬥,本就和捉刀人不同,是以更多的上等符籙取勝。”
“我去學四弟的靈武合一,反倒就落了下籌。”
衛圖搖頭,將這一絲雜念壓在心底,信步走進了丹丘山。
……
“去年三月下山,今年九月回來,過去了近一年半。”
“下山額度超了七個月。”
太玄宗辦事處,一樓。
劉執事接過衛圖的下山令牌,掃了一下日期後,笑呵呵說道。
一般來講。
在丹丘山內,只要修士不私自下山,不在凡俗內惹下什麽禍事,哪怕下山額度超過了一些時間,也不會有什麽重罰。
頂多,罰上一些靈石。
“劉執事,我是下山時,遭遇了劫修,這才不得已暫去了白石湖坊市,尋求相熟之人庇佑。”
聽此,衛圖如實道。
說話的同時,衛圖也暗暗點明了,自己前去白石湖時,所尋求庇護之人的身份。
這次,寇紅纓加入義社,也對衛圖等人明言了——他們幾人在外可以打著她的旗號行事。
只要衛圖等人不敗壞她的名聲仗勢欺人便可。
散會之後,寇紅纓亦特意叮囑了衛圖,切勿因為她是侄女,就不好意思對別人開口了。
修仙界內。
有一個背景很重要。
因此衛圖沒有刻意拒絕,直接承了寇紅纓的這一份情。
“原來衛道友還有這一層關系,有拜入鏡水閣的侄女?”
劉執事聞言微訝,他右手一抬,將筆尖從籍冊的“罰”字一欄,移了出去。
築基真人的弟子,盡管也不是什麽大人物,但賣個情面,說不定他日後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那劫修,衛道友可知道是誰?老夫這就叫執法隊懲辦。”
劉執事詢問。
“衛某不知。”
衛圖搖了搖頭,壓下了告發“應柄”的打算。
劫殺他的真凶是“耿文”這個“舒丹師”的二弟子,而“應柄”不過是疥蘚之患,一個馬前卒罷了。
憑他和傅志舟二人,只要應柄敢落單出去,他們二人就有自信,劫殺應柄,鏟除這一禍患。
因此,告發應柄,對他們非但無益,反而會打草驚蛇,驚住了耿文這個大敵。
——僅憑一些捕風捉影的言辭,在丹丘山內,根本治不了耿文這等地位不一般的丹師。
舒丹師,是丹丘山內,地位崇高的二階丹師。
也是堂堂的築基真人。
而耿文的丹道造詣,盡管遠不如其師舒丹師,卻也是一尊一階中品丹師。
“那可惜了。”劉執事歎息,他還打算利用權職,在衛圖這裡留下一個大人情。
……
解決下山問題後。
衛圖回到棚屋,借胡瑤的關系網,放出了自己已經晉升為練氣中期,且成為一階下品符師的消息。
現在。
以他的背景、實力。
放出自己是一階符師的事,不僅不會引來麻煩,還會增添一些安全保障。
幾日後。
一些散修提禮上門,拜訪衛圖,想在衛圖這裡,留下個好印象。
禮物,大多不怎麽珍貴。
最貴的禮物,也不過價值半枚靈石左右。
禮物收了二三十件。
累加起來,也有五六枚靈石的收益。
於衛圖來說,
亦算是發了一點小財。
“一階符師,也算是小有地位。可以前往坊市區租賃洞府了……”
在棚屋區修煉了幾天后,衛圖感覺進度緩慢,不由想起了在白石湖坊市修煉的日子。
由奢入儉難。
兩者一對比,他頓感在棚屋區內修煉,有些難以忍受了。
“只是現在身上的靈石太少了,還是得先畫符賺錢。”
衛圖掃了一眼自己身上僅存的財物,搖了搖頭。
上次,離開丹丘山時,他身上有三十四顆靈石,以及兩張岩盾符,五張精品地刺符。
而後,戰鬥消耗、兌換地元丹、閉關修煉、給一對兒女買突破先天境界的丹藥——
再加上傅志舟欠他的三枚靈石。
他渾身上下。
此刻,只剩下了八顆靈石,以及一張精品地刺符了。
僅剩的一張“岩盾符”,則被傅志舟以高於成本價的一成,賒買了。
“還是先畫符賺錢。”
“一年後,搬走。”
衛圖耐下心來,取出了此前儲備的兩打空白符紙,以及一張硝製好的妖獸皮,準備畫符。
半個月後。
空白符紙一空。
衛圖得到了三十四張地刺符,其中,有一張是為精品。
至於“岩盾符”,他將硝製好的妖獸皮用盡後,也沒能畫出來。
“看來是我多想了,想要繪製出精品符籙,雖與符道造詣分不開關系,但亦少不了一些運氣的加持……”
“或者說,這所謂的運氣,是我現在難以觸及到的,更高的符道知識……”
“也有可能與符筆有關,我手上的符筆,並不是一階法器。”
衛圖駢指夾住書案上的精品地刺符,仔細端詳片刻後,搖了搖頭。
早在兩年前,他金紫命格上關於地刺符的進度已經圓滿。
但結果並未如他所料一樣,畫出的地刺符,各個為精品之列。
基本上。
只能做到一打出現一枚精品地刺符的地步。
“一階符紙告罄……”
“四弟現在還未歸來……”
“算了,去尋胡道友,讓其幫我買上一些。”
“再者,一階符師後,指望四弟每次所獲的妖獸皮,根本不夠我畫符的日常所需……”
半日後,衛圖放下符筆,用麻繩捆好一遝地刺符,然後起身出門,前去胡瑤的住所。
這十年來,胡瑤一直給他提供六折的空白符紙,不曾漲價,所以他也懶得再尋別的渠道。
不過,找胡瑤購買一階空白符紙,他這還是頭一遭。
“一階符紙?”胡瑤聽到衛圖的請求後,她心中頓時砰砰一跳,連忙點頭,答應道:“奴家這就幫衛道友去買一階的空白符紙……”
——一階符紙昂貴,代購的利潤可比普通符紙大的多。
半個時辰後。
胡瑤回來,她將一打一階符紙放在了桌上,拍了拍胸口,笑道:“幸不辱命,妾身幫衛道友以六折的價格,買到了這些一階符紙。”
“多謝胡道友了。”
衛圖道謝一聲,按照價格將將地刺符兌給胡瑤。
算完後,他還從胡瑤這裡,拿了三枚靈石。
離開胡瑤住處,衛圖朝自己的棚屋方向趕去。
但——
他剛趕到門口時,卻在門口見到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
“車楚龍?”衛圖皺眉,打量了一眼這個與他在內集多有不合的符屋攤主。
“衛道友見到老夫,也不必這麽劍拔弩張。”
車楚龍哈哈一笑,將手上拎著的禮物展示給衛圖看。
衛圖一瞅,見車楚龍手上提了一籃時季靈果,不由面色稍緩,他點了點頭,推開門,將車楚龍迎了進去。
二人落座。
車楚龍看了一眼衛圖放在桌上的一打符紙,笑道:“衛道友剛才應是去了胡道友的住處,找她去買一階符紙去了?”
衛圖點頭,沒有反駁。
胡瑤算是內集的掮客,其本身並不生產符紙,幫他代購的符紙,有不少,都是從車楚龍手上購買得到的。
因此。
車楚龍有此猜測,實屬正常。
“胡道友給衛道友的符紙,應該是開價了六折?”
車楚龍道出了衛圖和胡瑤二人交易的內幕信息。
“車道友說這句話是何意思?”衛圖眯了眯眼,語氣有些不客氣了起來。
盡管車楚龍沒說,但他此刻也能猜出車楚龍的想法——其無非是看到胡瑤供給他一階符紙的生意利潤太大,想繞過胡瑤這個中間商,直接向他售賣。
這是交易的大忌!
一旦做了此事,後患不少不說,還容易得罪人。
此外,胡瑤在劫修一事上,對他多有相幫。
這份恩情,他得記著。
最後一點。
衛圖不認為車楚龍讓給他的利潤,能大過胡瑤背後的“人脈”。
僅是為了這點人脈,他亦心甘情願多掏一點靈石,去找胡瑤代購。
見衛圖面露不善之色,車楚龍也不以為意,他道:“胡道友剛才給衛道友買的一階符紙,乃是從坊市店鋪購買,我等符屋攤主,並未將一階符紙售賣給胡道友……”
“這點,衛道友需想明白。”
這句話。
車楚龍的言外之意很明顯。
選擇胡瑤——衛圖根本沒希望再拿到低價的一階符籙。
因為他們這些攤主,已經聯合了起來,不會將一階符紙再去低價賣給胡瑤,讓其過一遍手,搶奪他們本得的利益。
話音落下。
車楚龍嘴角微翹,等待衛圖的開口服軟。
平日裡,他們會給胡瑤這掮客幾分薄面,但到了真正的利益關鍵時,胡瑤就會被他們聯手起來,第一個踢出局。
這就是修仙界的殘酷之處!
他相信衛圖,不會因為與胡瑤的幾分交情,故意給自己的符師道路上增設障礙,自誤道途。
——沒有低價符紙,符師想要脫穎而出,不是易事。
“車道友,說的這些話,未免有些自視甚高了?”
幾息後,衛圖終於回話,但他話語的內容,卻不是車楚龍想要聽到的。
車楚龍看著衛圖冷笑的面孔,面露錯愕之色,似是沒想到衛圖會露出這幅表情,說出這一番話。
他與衛圖認識了十年,大致也清楚衛圖是個什麽性格。
比較怕事!
怕麻煩!
這點,從其與童佩佩的交鋒中,就可見一斑了。
其被童佩佩鬧上門後,當即就讓出了靜心符的巨大市場,當了縮頭烏龜。
怎的?
到他這裡。
就不靈了?
“還請車道友出去。”
衛圖起身,做出一副趕客的姿態。
——他在丹丘山內謹小慎微,不是因為怕事,而是擔心不必要的麻煩找上身來。
不想惹事。
不意味著他怕事。
此外,僅是車楚龍這幾個符屋攤主的威脅,對他來說,也著實有限的很。
他符道天賦,遠比棚屋區的其他符師要強——因此無需太多的低價符紙,或者說,哪怕符紙的成本高昂一些,畫符的成本他還能承擔得起。
退一萬步來說。
丹丘山棚屋區的符屋攤主不賣他低價符,他也能去坊市店鋪,或者去白石湖坊市購買。
車楚龍以此威脅他,還不足以讓他為懼。
“好!好!好!”車楚龍看到衛圖趕客,頓時怒極反笑,他連道了三聲“好字”,隨手將提著的果籃帶走,摔門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