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鬼吹燈》真人秀劇組在草原上錄藝人單采。
“我來之前覺得張元君老師肯定是那種高冷范兒的,”黃璨璨道,“現場見到他推翻了我之前所有的想象,非常有趣,非常接地氣的偶像,而且沒有一點架子,去哪幹什麽,就帶一個助理。……業務能力超級強,我在導演棚的監視器上看張老師的表演,都呆了,怎麽能那麽精準,那麽流暢,無論你在表演上提出什麽要求,他都能做出來。……還有夏宇老師和黃博老師,還有劉藝菲老師,我想真正的演員應該就是他們這樣的。”
范世奇在單采中是這麽說的:“開機那天見到劉藝菲老師,因為第一天沒她的戲,她就沒化妝,完全素顏,戴個帽子,太美了——完全挪不開眼睛。跟劉藝菲老師見面還握了個手,那天我說我要不就不洗手了吧。
“……在劇組這段時間學習到了很多,都是前輩老師,張元君、黃博、夏宇三位老師都是影帝,平時想見一位都困難。光在監視器上看他們的表演都能學到很多東西,他們還會親身教我和璨璨,學到很多實用的技巧。”
《尋龍訣》有這麽一群優秀的演員,拍起來非常快。原計劃在草原拍30天左右,結果22天就完成了所有草原戲份的拍攝,劇組於9月2日返京。
草原殺青的當天下午,烏爾扇和幾個主演坐在導演棚裡,他跟張元君說:“你演的胡八一其實不符合我看完原著想的,你演的胡八一帶點痞氣,但我又知道你演的是對的。”
這就是張元君處理得跟陳昆不一樣的地方,陳昆理解的胡八一還停留在“精英青年”的層次,但張元君理解的胡八一不只是“精英”,還有精英層面下“人精”的部份。
胡八一這種青年,上過山下過鄉,還打過仗,怎麽可能是白蓮花。他無疑是精明且市儈的,但如果表現精明和市儈,往往會招人厭,所以張元君演的胡八一帶了三分痞氣,也可以說是“油膩”了點。
也正是有了這幾分痞氣和油膩,張元君的胡八一才更立體更真實——他只是不願面對20年前的慘案,不是什麽都看不明白的傻白甜。
這也是張元君更喜歡潘越明的胡八一的原因,陳昆的胡八一還是太書生氣了。
也幸好這段時間以來,烏爾扇沒有打斷張元君的表演,他知道張元君演的是對的,只是跟他設想的有一點不同而已。
張元君對角色做的功課很詳實,他把自己對胡八一這個人,以及他所經歷的對他性格塑造至為關鍵的社會狀況講給烏爾扇聽:“……所以,胡八一這個人沒讀過那麽多書,他性格中有粗鄙的一面,太書生太禮貌反而不太好。”
烏爾扇cue還在劇組的天下霸唱:“你當時寫胡八一是這麽想的嗎?”
天下霸唱很雞賊地撇清關系:“作者已死,你們怎麽理解不關我的事了。”
留給演員休整的時間很短,3號回京城,4號下午就要在中影懷柔影視基地開機。
“終於回來了!”劉藝菲撲在自己的床上,“我太想念我的床了。”
回京城後,兩人不再住在劇組酒店。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張元君看趴在床上給劉藝菲說。
劉藝菲翻過身,道:“不準說我像一隻扭動的蛆!”
“那你就像一隻蠕動的蚯蚓。”張元君笑道。
劉藝菲不依,在床上撒潑。
張元君笑了:“你看,現在越像了。”
“我晚上告你狀,哪有這樣說自己老婆的。”劉藝菲道。
張元君說:“你玩不起哦,這麽大人了,玩不過還找家長告狀,你羞不羞。”
兩人今晚要跟在京城的張爸爸張媽媽一起吃飯。
“哼!”劉藝菲翻身坐起來,“我要像蚯蚓,那你就像一隻推糞球的屎殼郎。”
張元君笑道:“你是我老婆,我是屎殼郎,對你有什麽好處?”
“啊!!!你這個人!”劉藝菲快被氣死了,鬥嘴都鬥不過他!
張元君逗夠了老婆,捧著她的臉親了兩口:“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兒嘛,剛回來。”
“人家忻鈺昆約了我談事情。”張元君道。
“就你在FIRST上認識的那個青年導演?”
“嗯。我去見見。”張元君道。
張元君自己一個人來到某咖啡廳,忻鈺昆已在座了,見張元君進來,站起來向他揮手致意。
張元君以為忻鈺昆想跟自己合作拍戲,但實際上,忻鈺昆是想給自己的《殯棺》找發行方,想上院線。
自從FIRST斬獲最佳劇情長片和最佳導演兩項大獎後,忻鈺昆和他的夥伴們就在想辦法為影片找發行上院線。
《殯棺》是他自籌資金拍的,所以背後沒老板,完全他一個人說了算。
但一個多月來,對《殯棺》感興趣的電影公司不少,但他們或沒有能力,或根本不想把《殯棺》運作上院線。
有買版權賣到海外衝片庫的,有想買斷直接上視頻平台的,就是不想把這樣一部170萬成本,沒有一個明星出演的新人導演犯罪影片運作上院線的。
張元君喜歡《殯棺》歸喜歡,但也實話告訴忻鈺昆:“這片子就算上了院線也賣不了錢。”
忻鈺昆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一個月來,無數發行人製作人跟他說過這句話。
“沒事,只要能上院線我就知足了。”忻鈺昆對《殯棺》的期望就是這麽低。
張元君願意接手《殯棺》,但他也有條件:“我手裡有個犯罪電影的本子,我幫你發《殯棺》,你幫我拍片子。”
忻鈺昆很為難,他其實隻想做自己的項目,但目前他沒資格選擇。
《殯棺》上不了院線,打不出名氣,他就沒資格和投資人談條件。
導演楊青,09年拍出《夜·店》後,就不再接外部項目了,5年來沒一部作品問世,依然過得滋潤。
這就是有代表作導演的底氣。
張元君看出了他的猶豫,其實國內能拍犯罪懸疑的導演不少,他不是非找忻鈺昆不可:“我也不是非要這樣才肯幫你發《殯棺》,如果你不想做別人的項目,那就算了,《殯棺》我也不讓你虧,200萬買斷,兩年之內一定幫你上院線。”
其實換個角度講,還沒出名,就能遇到張元君這樣的大明星找自己拍長片,說難聽點,要不是張元君結婚了,忻鈺昆都覺得對方是不是圖自己點什麽。
這是天上的餡餅往自己頭上掉。
忻鈺昆不敢在張元君拿大:“你那個新本子能給我看看嗎。”
“沒問題,我發你郵箱。”
《殯棺》的發行依舊沒完全談好,200萬不算一個很高的價格,但也能覆蓋忻鈺昆為拍這部片子借的債務和產生的差旅食宿費了。
但今天的面談很愉快,至少張元君是願意幫《殯棺》上院線的,只不過他的條件要再看看。
兩人告別,張元君一離開,忻鈺昆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郵箱,只見收件箱裡躺著一份郵件,郵件附件是一份PDF,名為《看不見的客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