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世界》破億後,張元君與其他年輕男演員的差距拉得更大了。
絕對的一番男主,單扛1億票房,這是黃小明、陳昆他們都沒能做到的成績。
哪怕是謝霆風,也沒這樣的成績。
任中倫兌現承諾,於11號晚在魔都為《動物世界》舉行盛大慶功宴,一眾主創站在100000000的冰塊前,狠狠地敲了下去。
劉藝菲說:“沒想到我也能敲這1億的冰塊。”
她這幾天很迷糊,畢業後演的第一部戲,特別出演,稀裡糊塗就過億了,跟做夢一樣。
慶功宴上來了很多嘉賓,畢竟如今能破億的電影,都是希罕物,是媒體和業界關注的焦點。
而焦點中的焦點自然是導演徐課和他的男女主角。
出品人任中倫今天格外高興,在場中笑得合不攏嘴。
上影當了多少年的千年老二了,今年一部《動物世界》徹底翻身,任中倫和各路嘉賓把酒言歡,相談愉快。
而應付了一圈嘉賓的男女主角此時正偷閑坐在一起休息,因為現場有媒體在,兩人也不敢做什麽親密動作,就這麽坐在一起,被拍到也無所謂,電影慶功宴,男女主角還不讓坐在一起說話了?
“我現在就想回家窩著睡大覺。”張元君歎了口氣。
“累著了?”劉藝菲道。
“有點兒。”張元君點點頭,“我半個月沒拿筆了,心裡很慌。”
劉藝菲知道張元君的習慣,兩三天不寫字還行,時間一長就會很焦慮。
書法練習是張元君排解壓力,陶冶性情的重要手段,從小寫到大,長時間不碰筆還真不行。
“要不你先回去吧。”盡管劉藝菲知道今天他走不了,但還是表示了體諒。
“怎麽走啊,你覺得徐課和任總會放我走嗎?啊,李揚老師。”說到半截李揚導演過來說話。
李揚看來有正經話要跟張元君說,看了一眼劉藝菲,劉藝菲都要借口離開了,但張元君說:“藝菲聽見了也沒事。”
李揚拖了一把椅子坐過來,說:“劇本沒過審,拍不了。”
“怎麽沒過審呢?哪裡有問題?”
“哪哪都是問題,特別還涉及青少年教育,上面不想讓我們拍。”
劉藝菲聽了兩句就對事情有了個大概了解,應該是李揚導演和張元君合作了一部戲,現在劇本被總局打回了。
“我沒批判體制,我講主角個人生活也不行?”
“是沒批判體制,”這部戲李揚和張元君聯合編劇,“但在那個環境裡,就必然會反應體制弊端。國家雖然一直都在提高鄉村教育水平,但總體來說,這塊還是做的不夠好。”
“行,我改。”劉藝菲能聽出張元君語氣中的焦躁和不耐煩。
但李揚又潑了一盆冷水:“改不了,局裡的意思是不能把我們的高中學生拍成這樣。”
“這不講道理嘛。”張元君苦笑道。
但這種事李揚碰的多了,他心態反而輕松:“沒事,辦法總是想出來的,我們後面看看怎麽弄吧。你們先聊,我過去一下。”李揚離開了。
劉藝菲說道:“李揚導演說的對,辦法都是想出來的,後面看看怎麽改吧。今天慶功宴,你別板著個臉,讓人看見不好。”
後面一個小時,張元君發揮演技,繼續喜笑顏開地和嘉賓們交談。
一直到晚上11點多,張元君才回到酒店。
應酬了一晚,但張元君一點都不困,打開電腦,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屏幕上的文檔。
上面寫著兩個字:《超脫》。
這個故事是張元君在戛納和李揚導演做交流的時候想到的,回來後他就和李揚取得聯系,把自己這個點子和他碰了碰。
兩人都覺得這個故事好,遂一起動手寫劇本。
張元君把故事放在了農村學校,其實不能叫農村學校,應該說是基層學校,一個普通小鎮上的普通中學。
李揚對此的解讀是,這是城市化的邊緣地帶,這裡不是城市,也不是農村,這樣的分裂感給了這裡青年學生不一樣的精神狀態。
怎麽改呢。
張元君盯著屏幕上的光標已經半個小時了,一個字沒動。
手機鈴聲響,張元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乾嗎啊,這麽晚了。”
“你出來,我在酒店東門等你。”這麽晚還能打張元君電話還能有誰。
“我改稿子呢,你回去睡吧,晚上這麽涼。”
“哎呀,你不出來就上樓敲你門了,到時候被人知道我可不管。”
張元君在這個瞬間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但還是換了衣服下樓了。
來到酒店東門,在一處不容易被發現的拐角,張元君看見了劉藝菲。
還沒等張元君說話,劉藝菲挽住他的胳膊說:“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啊?這大晚上的。”
“走嘛,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在初秋夜晚的涼風中走了十分鍾,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家電玩城!
看到這個張元君豈能不明白?
當下責怪劉藝菲的心思也沒了,笑道:“這麽晚了,人家都關門了。”
“進去看看唄。”劉藝菲拉著張元君進去。
電玩城裡果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在前台,也準備下班了。
兩人出門都戴著口罩和帽子,不怕別人認出來。
劉藝菲問道:“還能玩嗎?”
“能。你買多少個幣?”
“給我拿200塊錢。”
拿出200塊錢的遊戲幣來,工作人員說:“這麽晚了還來玩,再送你20個。”
“行,謝謝了。”
劉藝菲拿著小簍子,對張元君道:“想玩什麽,今天我請客。”
張元君現在開心不少,笑道:“謝謝劉老板。”
兩人一起玩跳舞機,不分伯仲,跳了三首歌,劉藝菲每首也就比張元君高3分5分。
玩賽車,劉藝菲吊打張元君。
“我又贏了!你一個男的玩賽車還玩不過我。”
玩射擊遊戲,張元君贏了劉藝菲。
“這才是男人應該玩的遊戲。”
“再來!”劉藝菲不服氣。
現在兩人坐在一台遊戲機前打拳皇,張元君先花了半小時教會劉藝菲幾個常用的人物,然後兩人開始對打。
“哎呀,你偷襲我。”
“我大招就差一點,不算,再來。”
“你不能這樣,今天我請客,你讓著我點。”
“你欺負我!”
劉藝菲打不過就開始耍賴。
張元君沒心沒肺地笑著,遊戲場上沒有讓和不讓。
兩人把電玩城的項目玩了個遍,最後才來到終極挑戰——娃娃機!
“我要那個恐龍,你抓給我。”
張元君滿口答應:“看我的。”
“你手氣那麽差,行不行啊。”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看灑家的!”
也許真的是運氣和手感都到了,張元君這次抓娃娃收獲巨大。
平均抓3次就能有1次成功。
劉藝菲要什麽他都能給抓上來!
“啊!那個那個!我要那個!”
“那個也好看,你就給抓嗎!”
“就在洞口,抓這個,這個簡單!”
劉藝菲笑著叫著,情緒分外高昂,還去前台要了個大袋子裝她的娃娃。
等到兩人把手裡所有的遊戲幣都玩完了,劉藝菲袋子裡已經有超過20個不同的娃娃了。
“什麽叫娃娃機終結者啊!”張元君很開心。
“沒了。”
“沒了就回去,我也玩累了。你挑兩個娃娃帶走,其他的讓電玩城回收了,這麽多我們也帶不走。”
劉藝菲挑了一對情侶玩偶留下來。
兩人走後,那個晚上還堅守崗位的電玩城工作人員打了個電話出去:“趙姐,兩人走了。是,娃娃機我都是調好的,他們抓了幾十個,那男的玩得可開心了。”
兩人挽著手往酒店走,又來到那個漆黑的拐角處,張元君主動抱住了劉藝菲,劉藝菲的頭埋在張元君的肩頭,兩人都不說話。
黑暗中,兩人好像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光亮,劉藝菲雙手挽住張元君的脖子,張元君低下頭,吻了女孩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