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火銃手上前發射的時候,不是面們中箭便是兩臂中箭,凡是面們中箭的基本上都是慘叫一聲,便跌倒在地,基本上當即都是非死即重傷,即便是胳膊中箭,他們也會悶哼一聲,咒罵著踉蹌後退失去了戰鬥力,不得不退入陣中進行包扎。
所以當大戰一起,劉耀本這邊人數上的劣勢便呈現了出來,居然漸漸的被官軍的弓箭手和火銃手壓製住了,而且傷亡也呈現出幾何數字攀升,不過這並未就打亂劉耀本的部署,刑天軍的兵將們一個個繼續大呼酣戰,一個倒下或者受傷退下之後,馬上便有後面的人補上他們的位置,火銃手輪番上前,繼續舉槍朝外進行射擊。
最先殺至刑天軍大陣的還是官軍的那一哨騎兵,他們仗著速度快,甲胄好,而且騎術比較精湛,伏在戰馬的背上,避開射入他們人群中的銃,這一次發揮出了很強的戰鬥力,一直殺到了刑天軍的右側,可是刑天軍臨時開挖的那條淺壕和堆砌起來的那道xong牆,卻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戰馬馱著他們,根本法一躍而過,紛紛在淺壕外面停下了腳步,正好成了刑天軍火銃手就近的最佳目標,幾排銃過去,便打翻了一片,而官軍騎兵也做了一番反擊,用三眼銃朝著刑天軍大陣進行發射,兩軍幾乎是槍口對槍口的在隔著窄窄的一條淺壕和xong牆進行對轟,瞬間雙方都慘呼著倒下了不少人。
眼看騎著馬衝不進去,官軍騎兵的一個千總也算是經驗比較老道,立即大吼著命令騎兵下馬步戰,朝著xong牆和淺壕湧去,試圖躍過淺壕攀過xong牆,殺入到刑天軍陣中,他們也看出來了,刑天軍厲害就在他們結陣上面,只要打亂他們一面,其余的地方便會也發生連鎖反應,出現混亂,所以這個吳三桂手下的千總可以說是身先士卒的朝前撲去,其余的官兵也都j出了凶xng,大呼著跟著他殺了上去。
閻書亭正好在這邊進行調度,看著手下和官軍對射傷亡慘重,可是他卻不敢下令後退半步,只能不斷的將後面的火銃手填上去,繼續阻止官軍靠近,而官軍的三眼銃是一錘子買賣,放完就沒時間也沒工夫再這種情況下裝填了,於是很快官軍的火力便弱了下去,而刑天軍這邊的火銃手則是一排排的上前開火,火力始終綿延不絕,一會兒時間,便壓住了官軍,逼得官軍氣急敗壞,抓住什麽便朝刑天軍丟什麽,什麽短斧之類的投擲xng的武器都扔了過來,又給刑天軍造成了一些殺傷。
眼看著官軍要躍過淺壕攀過xong牆,閻書亭這才大聲喝令火銃手後退,長槍手和刀牌手上,一排排長槍手這才有機會顯示他們的威力,立即越過火銃手們,將長槍放平了下去。
這個時候官兵們已經爬上了xong牆,舉著他們的刀槍嚎叫著試圖跳入到刑天軍陣中,可以劈面迎接他們的便是一排閃電般刺來的槍尖,最先爬上xong牆的官兵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便被捅穿了咽喉,瞬間噴著血便仰面朝天的翻倒了xong牆外面的淺壕之中。
可是後面的官兵們看不到前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依舊是奮力的在軍將們的督促下,攀爬上xong牆,這xong牆實在是修的太缺德,本來外面的淺壕並不深,可是加上這半人多高的xong牆之後,這xong牆的高度便有一人多高了,披著甲胄的官兵根本就沒法一個人爬上去,官兵跳到淺壕裡面更是看不到xong牆後面的情況,只能人踩人的朝上爬,結果是爬上去一批,便瞬間被捅翻下來一批,許多人剛剛lu頭,便中了長槍,不是咽喉被捅穿,就是被直接捅入到xong膛裡面,甚至有的官兵被長槍一下捅入到嘴巴裡面,鋒利的三棱槍尖瞬間便帶著黃白腦漿從後腦杓破了出來,死的是一聲都發不出來,便軟趴趴的跌入到了外面的淺壕之中。
這種淺壕其實就是防步兵戰壕,騎兵來了照樣沒戲,雖然簡陋不堪,但是卻很是有效,官兵只能先跳入淺壕之中,再爬過xong牆,才能和xong牆後面列陣的刑天軍兵卒們交手,結果是地形上便吃了大虧,只能采用添油戰術,卻根本發揮不出來什麽集體作戰的衝擊力。
長槍手們這些年的訓練也不是白給的,反反覆複就那麽一招猛刺,使得各個都是爐火純青,出手如電,同時也精準比,幾乎使得爬上xong牆的官兵根本沒有生存的機會,不多會兒時間,幾十個衝上來的官兵便翻倒了出去,各個都是重傷抑或是當場死亡,只有極個別的運氣好點,長槍手刺的稍微偏了一點,才落得了條xng命。
“不成呀!不要爬了!上去就是死!……”一個肩膀上被捅了個血窟窿的兵卒面帶驚恐的神se躺在淺壕之中大叫著,可是卻沒幾個人聽他的,還是有人在軍官們的吼聲中朝上爬,結果轉瞬之間便xong口抑或是咽喉處中槍,噴著血仰面朝天的又倒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官兵的步軍也已經衝至了刑天軍陣前,不過他們付出的代價要超過側翼的騎兵很多,這一路上奔來,又是被炮轟,又是被銃打,沿途已經付出了不小的傷亡,為此有的膽小的官兵嚇得掉頭便朝後逃去,結果被督戰的吳三桂二話不說便直接剁了,逼得他們只能朝前繼續衝,直至衝至刑天軍陣前為止。
大批官軍如同洪水一般的湧至淺壕外面,瞬間仿佛便被堤壩阻擋了一下一般,減緩了下來,但是在後面的官兵擠之下,大量的官兵只能跳入到了淺壕之中,然後朝著高過他們頭頂的xong牆上攀爬。
洪水被這麽一阻,便失去了應有的動能,他們的整體衝擊力,便立即被這道淺壕和xong牆吸收掉了許多,也失去了他們應有的破壞力,緊接著他們也遭遇到了刑天軍左翼官軍騎兵的奈,列陣於,眼中一片灰白,似乎像是在看待死物一般的盯著爬上xong牆的這些官兵,然後雙手緊握住槍杆,墊步擰腰雙臂猛烈的朝前送去,長槍鋒利的三棱槍頭便瞬間沒入到了攀上xong牆的這些官兵們的xong膛抑或是咽喉之中,而中槍的官兵也剛剛看到xong牆後面的情況,兩隻眼睛剛剛閃過一絲驚懼,緊接著便變成了死灰se,要麽慘呼著仰翻下去,要麽便一聲不吭丟了兵器,捂住噴著血的喉頭,緩緩的仰倒了下去,重重的跌入到後面擠滿了人的淺壕之中。
吳三桂在陣後看不到前面發生的細節,但是他看到了自己麾下的官兵已經衝至了刑天軍的陣前,而且正在如同潮水一般的漫過刑天軍臨時構築的那道矮牆,在他眼中,這道矮牆顯得有點可笑,刑天軍來的倉促,難道僅憑借這道矮牆,便想要擋住他們的攻勢不成?於是他立即下令加緊擂鼓助戰,催促麾下官兵們繼續朝前攻進,在他看來刑天軍雖然火銃犀利異常,但是一旦近戰的時候,這些火銃手們便成了廢物,近身搏戰在他看來他麾下的官兵應該佔有優勢才對,這麽多人馬壓上去,堆也能堆死這幫刑天賊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會兒自己的手下們僅僅是因為這道不起眼的隘牆,正在不斷的流血,付出著一條接著一條的xng命,沒多長時間,正面的淺壕之中便堆滿了官兵的屍體,後續的官兵幾乎是踏著他們袍澤們的屍體在前進,緊接著便又被一個個的從xong牆上捅翻了下來,成為了後面的袍澤們的墊腳石。
戰況到了這會兒已經用慘烈二字不足以形容了,官兵們一邊朝著前面湧動,一邊令弓箭手們在後面不斷的朝著刑天軍兵陣之中拋射箭支,支援前面的披甲兵們的攻擊,刑天軍這邊雖然殺的痛快,但是卻要承受著滿天落下的箭雨的洗禮,不斷也有人受傷抑或是喪命倒地,傷亡數量也在不斷的攀升,可是劉耀本仿佛沒有看到一般,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冷冷的下令將後面的兵將們填上去,始終堵住官兵,使得官兵在這道不成體統的矮牆後面不得寸進,卻不管此時的矮牆另一面已經快要變成了屍山血海。
官軍一批批的壓上來,又被一批批的打退下去,丟下一具具的屍體,還有大批重傷未死的傷者在矮牆下面嗚呼哀號,漸漸的傷者又被死者壓在下面,又被踩在數人的腳下直至他們法呼吸,漸漸的憋死在屍堆下面。
淺壕很快被屍體填平,接著開始堆砌了起來,漸漸的後續的官兵踩著前面袍澤們的屍體,不用再攀牆而上了,幾乎是踏著屍體便可以一躍而過,跳上矮牆,可是迎接他們的卻還是一杆杆血淋淋的長槍,他們只能繼續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
可是到了這會兒長槍手們也快要頂不住了,畢竟他們是在殺人,而且每一槍刺出去都會消耗他們不少體力,還有人血順著槍杆流下來,浸濕了他們的槍杆,漸漸的使他們的雙手有點打滑,有些人的長槍槍杆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道,哢嚓一聲折斷掉了,不得已之下他們隻得退出戰鬥,到後面稍稍休息一下。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