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楚霜,別以為你是師姐就能這麽對我,等我回去,我一定告訴師父。”
“別忘了我才是未來的掌門,到時候我要你好看!”
紈絝的態度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哪怕面對那足以碾壓自己的力量,宋航也沒能從教訓中感受到實力的差距,反而助長了野心,滋生了嫉妒。
可沒有實力匹配的野心,再怎麽叫嚷也不過是笑話而已。
“就是師父見到她,也得低頭。”
“所以你算得了什麽?”
楚霜打破對方最後的期望。
論修為,陸韻現在可能比不過師父,可論地位,論天賦,整個修真界能有幾人能在陸韻的面前抬頭的。
那可是藏劍宗同輩無敵的存在,是整個修真界的風雲人物。
如今各大宗門中,誰人不知陸韻之名啊。
據她所知,剛剛陸韻所表現的實力,並未是全力,最出名的那兩把劍,陸韻根本沒有動用。
一個劍修和你對戰的時候,連劍都不動用代表著什麽。
楚霜說的過於直接,赤裸裸的話像是一巴掌,打在宋航的臉頰上,疼的宋航雙眼泛紅。
見對方還想反駁,楚霜笑了。
“你罵她是老怪物,你可知道,她現在雙十都不到。”
藏劍宗陸韻,以妖孽之姿,未滿十八歲,已強勢邁入金丹期。
哪怕是同輩中的那些天才,大多都還在築基期掙扎。
和她比,不過是自取其辱。
更何況二十有五還在築基期的宋航呢。
“不可能!”
宋航下意識反駁,卻見到楚霜嗤笑的表情。
他愣了一下,拳頭忍不住攥緊,在楚霜的鄙夷中,宋航眼裡的猩紅愈發濃鬱。
心魔已生,隻待破殼。
楚霜並未察覺到宋航的異樣,只是幫助整理商隊,準備返回東洲。
商隊後續的事情陸韻不曾關注,與她而言,萍水相逢,因果已斷。
往前方的路上,陸韻見到不少無想處的底子。
如綠袍人所言,這後續還有一些魔修等待截殺路過的人,不過計劃被發現後,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全都被找出來。
他們抓住了不少人,最終集合在毒水沼澤的外圍。
來到無想處弟子所在後,陸韻碰到一個熟人。
是姚懷。
報了真名後,陸韻在來的途中就解除自己的易容,這會碰上,姚懷有點驚訝。
得知經過後,倒是拍了拍陸韻的胳膊。
“謝謝了啊。”
比起拘束的翟星等人,姚懷就隨意很多,好歹也是幾次同生共死的友情了啊。
“我們查到,那凶魔殿的人來毒水沼澤是為了尋找朱雀的屍骨。”姚懷沒隱瞞。
千年前,這裡不過是貧瘠之地,生長著一些毒花毒草,傳聞朱雀隕落在這裡,身軀和血肉化作滋養大地的養分,在締造出如今這般龐大瑰麗的毒水沼澤。
自傳聞至今,不是沒有人進出毒水沼澤尋找朱雀的屍骸,可皆是一無所獲。
只是凶魔殿這次這麽大的手筆,甚至為避免一點風聲漏出去,不惜殘殺無辜凡人,可見是有確鑿的線索了。
“他們人現在就在毒水沼澤中,帶頭的是凶魔殿殿主座下第一人,人稱血妖夫人。”
血妖夫人在修真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百年前,對方本是宗門弟子,卻被凶魔殿殿主引誘,從此墮魔,成了殿主座下最得力的乾將。
“菩提洞的人也來了。”
看到陸韻臉頰上的異樣,姚懷玩味的解釋著,那是看好戲的神情。
沒錯,當初這位血妖夫人曾經菩提洞的天才弟子。
至於這個弟子宗門從人修變成魔修,菩提洞瞞的很嚴實,只是當年將其驅逐出宗門,格殺令至今還在。
奈何以血妖夫人如今的實力,一些菩提洞弟子碰到都得繞著走,想要清理門戶,除非那位菩提子出手。
然,這些年血妖夫人大多待在西岸凶魔殿的地盤上,根本沒機會。
而這次,不管是為了格殺令,還是凶魔殿的動靜,菩提洞的人都得出面。
“他們準備從另外一邊進入毒水沼澤。”
菩提洞和無想處只能說關系一般般,來往並不密切,這種行動也沒摻和在一起的打算。
“陸韻,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們進去看看?”
姚懷引出自己的目的。
“我?”
陸韻挑眉。
她的實力在同輩中人是不錯,對上姚懷也能打,但是和那血妖夫人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去很容易去送菜的。
“不用怕,這次我師父也會來。”
姚懷對陸韻擠擠眼睛。
姚懷的師父,是無想處的掌門,聽聞是一位姿容如霜如雪的仙人人物。
這種大人物,陸韻平日裡也見不到。
有對方在的話,安全得到保障,陸韻是心動了。
“好。”
反正是歷練,去寒山之前,在這毒水沼澤走一遭也是可以的。
剛好聽聞毒水沼澤盛產各種毒物,這些東西三師兄喜歡得緊,她可以收集一點。
“那行,你跟我來。”
三兩句做了決定,姚懷帶著陸韻走到隊伍的中央。
雖沒見到那位掌門,陸韻也不著急。
在最後一支隊伍匯合後,他們從魔修的嘴裡掏出所有的消息,留下一隊人馬在這裡看守,就進入毒水沼澤。
大大小小的沼澤無規則呈現,腳下土地格外綿軟,看似鋪著厚厚一層落葉,一個不小心,就會踩入泥沼中深陷下去。
因為這裡嚴苛的環境,能在這裡生長的植物不多,沒什麽高大的樹木,樹影也不密集,沼澤中的光線還算不錯。
各種毒物在那些泥水中鑽動,只要找到機會,就會瘋狂襲擊他們這些外來者。
對於外圍這些小毒物,眾人不以為然。
陸韻倒是挖了一些毒草放入儲物袋中。
作為藏劍宗弟子,跟隨無想處行動,陸韻身處這個隊伍中,表現的過於自然。
這裡的人,都聽過陸韻的存在,想著陸韻的那些光榮事跡,再看看陸韻挖草藥的模樣,有點不大真實。
“假的吧?”
有人小聲說著,語氣鬱悶。
他怎麽也無法從陸韻的身上找到那同輩第一的氣勢啊,那些人不會是誇大其詞吧。
一些沉浸在傳言中的人,在見到陸韻本身後,的確有所落差,那麽懷疑在所難免。
“師兄,您故意的讓陸師姐一起來的吧。”翟星看著姚懷,試探問著。
陸師姐這個稱呼,是陸韻讓喊得,前輩什麽的,她暫時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