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了波折,幽冥的事還是解決的十分的快。
歸陽城的一脈勢力被拔根而起,在逼迫說出背後指使之人的時候一個個自爆而亡。
事情解決了,魔帝也不好在歸陽城久待。
路玄星最頭疼的問題是,怎麽把紫兒勸回修真界,現在只要一勸,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讓他十分頭疼。
回京了魔帝的身份就不可能瞞住了,讓紫兒知道自己是魔帝?
笑話,紫兒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卻也知道仙魔不兩立,決不能讓她平白替他擔心,更何況後面還有天行劍尊和印天丹祖,身份暴露後患無窮。
回魔京的行程一拖再拖,許多工作都被堆到了歸陽城。
正在處理政務,曲卉紫興衝衝的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一盆菜。
“二師兄,吃玉芽菜釀火腿!”
路玄星往後退了一下,還是抵擋不住菜味傳來,差點一口吐了出去。
他忍住嘔吐的欲望,勉強壓製住胃裡的翻江倒海,勉強撐著笑容說:“紫兒啊,我是魔修可以辟谷的,不用吃東西了。”
曲卉紫歪著頭一臉疑問,“之前不是還能吃嘛,怎麽不吃了?”
路玄星:就是之前一直吃才不能吃啊!
再好吃的菜一天吃十斤連吃半個月也受不了啊!
曲卉紫迷上了玉芽菜釀火腿,一開始還是把玉芽菜往火腿洞裡塞,後來覺得不夠難,就自己開始研究把火腿絲往玉芽菜裡塞。
軟的不成型的細絲在沒有借助外力的情況下,塞進極為脆嫩的玉芽菜裡,不只是美味,更加極為鍛煉下手的柔性。
這道新的玉芽菜釀火腿,如果說第一口吃到的時候路玄星的感覺是驚豔,那他現在聞到這個菜的味道就想吐!
可這不只是紫兒親手做的,還是紫兒劍意進步的代表,他實在不忍心拒絕。
“來,二師兄,張嘴,啊~~。”曲卉紫已經等不及,拿起筷子就往路玄星嘴裡送。
路玄星生無可戀的張開嘴,嚼都不嚼的咽了好幾口,推了推盤子,“可以了吧。”
曲卉紫放下筷子,“算了,二師兄你不想吃就算了。”
路玄星才松了口氣,就聽到曲卉紫邊走邊說,“浪費總是不好的,這個菜我也想給別人吃,可他們說這肉食上供的烈陽豬做的,她們沒資格吃,我去看一看,上供的烈陽豬誰有資格吃,讓他吃了。”
路玄星連連點頭,“跟易泠之說,我賞給他吃了。”
曲卉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大聲說,“真奇怪,這珍貴的烈陽豬怎麽會在這裡有那麽多,我倒要查一查烈陽豬的產量和走向。”
她一查不就知道烈陽豬的做的火腿只有魔帝才能拿到大部分了!
“等等!我忽然有點餓了,給我吃吧。”路玄星快速上前,從曲卉紫手中搶過盤子,一大口一大口的吞了下去。
“別著急,慢點吃,還有呢。”
曲卉紫等路玄星吃完,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盤。
路玄星勉強咽了咽口水,閉著眼睛,拚命狼吞虎咽。
曲卉紫邊看邊笑,“二師兄吃的真開心,我一定多做一些,讓你每頓都吃飽吃開心。”
路玄星:是每頓都吃撐吃的想死。
曲卉紫:“不用那麽感動,我順便在練習劍法嘛,斬靈劍法用處非凡,二師兄你可要好好支持哦。”
路玄星含淚點了點頭。
路玄星還沒從每天的使盡玉芽菜釀火腿上喘過氣,就看到紫兒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因為之前的安排,門口的侍衛根本不敢阻攔她。
“紫兒,怎麽了嗎?”
曲卉紫轉了一圈,語重心長的說:“二師兄啊,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魔界不比修真界,是實力為尊的半個皇權社會,你好像在很多地方逾矩了,我幫你改改好不好。”
路玄星茫然的點點頭,就看到曲卉紫大刀闊斧的幹了起來。
“這個擺件上面竟然用了那麽多的暗魔晶,這可是魔帝專享的,必須拿走。”
剛有人把一堆擺件抱走,還沒走到門口,易泠之就衝了進來。
他慌慌張張的阻止眾人,“可不行啊可不行啊,這些東西可不能亂動。”
他看向坐在正中間的路玄星,“大人.這。”
路玄星回復玉簡的手不停,淡淡的說:“紫兒開心就好,隨他們去吧。”
有了這句話,易泠之即便再過心疼也不敢阻攔。
曲卉紫大手一揮,“既然一個擺件有問題,那還是把所有擺件都搬了吧。”
路玄星端坐在偌大的房間正中間,絲毫不受影響。
可一個時辰之後,路玄星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開始沉思人生。
這院子是易泠之為他準備的,屬於魔帝才能用的東西並沒有太多,更不可能滿屋都是,然而都頂不住曲卉紫的大手一揮。
所有的裝飾物,不管逾矩的不逾矩的,都被曲卉紫以為她好的名義讓人摘了。
就連後面的那張紫檀木的床,都以太過奢侈免得魔帝忌憚為由讓人搬走了,說是要拿去當柴燒繼續做玉芽菜釀火腿。
柱子上的秘金和裝飾都被刮了下來,後來曲卉紫覺得她們刮的太慢,就讓人直接把所有的柱子搬走了。
更別說那些裝飾用的字畫瓷器,通通被搬空。
就連路玄星剛才回復玉簡用的案台,都被曲卉紫以上面裝飾的寶石太過珍貴為由直接搬走。
席地為坐倒也問題不大,可現在路玄星背後大風呼呼的吹。
因為背後的牆上鑲嵌的有一圓形的魔紋裝飾,曲卉紫說扒下來太麻煩就直接連牆都一起敲走了。
聲響從頭頂傳來的時候,路玄星有點按捺不住的問:“可以給我留點瓦片麽?”
曲卉紫的腦袋從房上探了出來,“不行啊二師兄,我發現這裡每一片瓦片上都有花紋就算了,上面竟然自帶防禦法陣,你只是個魔帝手下的官員,用這些東西”
“好好好。”不等曲卉紫嘮叨完,路玄星就趕忙點頭答應,“你們揭瓦吧,我不說話了。”
一簇簇的瓦灰往下墜落,路玄星沒一會兒身上就變得灰撲撲的。
夜深的時候易泠之偷偷過來,“我已經給您準備了別的院子。”
路玄星苦笑,“罷了,讓她出出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