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鬱清竹的簡單，小天腦也沒有多言，只不過兩個人的交易是達成了。

  夜裡頭的時候，鬱清竹做了一場夢。

  夢裡他們一群人都在被喪屍追著跑，大雨傾盆，周圍的一切雨霧早已經遮掩了強悍的視線。

  身後的喪屍快速地追趕著，她懷中抱著一個孩子，一個喪屍快速地襲擊過來。

  她手中的刀刃直接狠狠地刺了過去，等看到那喪屍的臉，她的臉上多了幾分遲疑，只不過下一秒的時候將孩子丟給身後的人。

  “老大……”身後的人看著女子的身影大聲道。

  “走……”女子的身影帶著幾分冷意，手中的刀刃直接看向了不遠處了。

  劍鋒劃過摩擦出了火光了，看著這火光的時候喪屍的那一張臉自己自然熟悉，前一秒還是兄弟，後面就是怪物了。

  ……

  鬱清竹睜開眼睛的時候，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感覺這夢真不好受。

  前世的時候，這一輩子的時候，永遠都是因為這些夢而難受。

  前世這一輩子都是如此，如果可以改變這一切，如果可以去逆襲這一切的話，自己自然是想要將一切改變。

  奈何時間是沒辦法逆轉的，就算前世那可以掌控時間的異能者，對方也沒辦法逆轉太多的時間。

  時間線太慘了，失去的就只能夠是失去。

  人類不僅僅是會為愛情而戀戀不忘，還有別的感情也在其中。

  她身後的兄弟也是她念念不忘的人，他們一起經歷生死，一起一步一步地走到最後。

  再一步一步地掉隊，死掉在身後再也醒不過來了。

  鬱清竹想著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臟還是會忍不住感覺有點難受。

  那一刻就感覺心臟都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刺破了。

  心情也特別的壓抑難受，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撕裂自己的心。

  ……

  小天腦給自己提出的條件是真的很好。

  她沒辦法拒絕，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願意的。

  言不臣在夢裡頭做了一場夢。

  ……

  去，傾盆大雨之中，一群怪物在廝殺。

  他看清楚那一個可以讓自己稱呼為怪物的臉了。

  那是一個女子對方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周圍的大雨跟地面的血色融合在一起。

  他看著對方將周圍的怪物一個一個的殺掉，又看著對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他清晰的看著少女的臉頰上，難得露出了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情緒，她哭了。

  言不臣不知道什麽心思？就是看著對方哭的時候，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狠狠的撕裂自己的心臟。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了，“老大……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

  女人淡淡的點了點頭，一雙眸子沒有剛才的眼淚，如果不是那淚痕還在幾乎沒有人可以意識到她哭過。

  大雨衝刷在她的臉頰上，手中的刀好毫不猶豫的砍下，那一刻的他感覺不到疼，僅僅是在看到那少女走了後，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

  言不臣睜開眼睛的時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那一種感覺是什麽？太過強烈的感情，流淌在自己的內心。

  他意識到這有可能是鬱清竹的人生，或是她的前世？是她所記得的前世嗎？

  這些日子言不臣其實都在做夢，鬱清竹告訴過自己，不要過度深入融合。

  也不要放任自己沉醉在夢中，可他還是忍不住深入其中。

  言不臣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裡頭的自己，那一雙眸子黑的嚇人，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說不出的寒意，那一刻他有幾分恍惚。

  ……

  言不臣夜裡頭的時候躺下睡覺的時候，又回到了夢中。

  夢中看著有人在不遠處喝酒，還有一些人在那裡說話。

  坐在不遠處有一個女子，手中拿著酒杯喝了一口酒，笑著開口道，“等一切結束後，我們有錢購買一個大別墅，然後我們就在那樣養老。”

  言不臣不知道自己在誰的身上？僅僅是看著不遠處的少女說著等一切結束後的夢。

  ……

  畫面一轉，他看到了一些不同的畫面，最後的一幕就是少女坐在不遠處。

  她的身邊早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了，她坐在屍體上，手中吃著黑漆漆發霉的食物。

  嘴裡頭還在呢喃著，“果然一個人過日子就是瀟灑，想去什麽地方就去什麽地方，我以前就愛找罪受，為什麽一定要扎堆。”

  看著鬱清竹的時候，言不臣沒有說話，如果不是看到了一切少女的笑容，他大概會真以為她喜歡一個人。

  她是那樣喜歡熱鬧的人，喜歡跟所有人在一起。

  到處跟那些人走在一起，身後會簇擁著一群人，她會在那裡有說有笑，會想著一切結束後，有美好的未來。

  而不是現在坐在那屍體旁邊，吃著發霉的食物，一雙眸子沒有半點溫度。

  ……

  突然言不臣被人給盯上了，對方走到他的身邊，“你又來了……”

  言不臣微微一愣的看著自己，現在是喪屍的身份，“為什麽要回來……”

  “你在沉迷什麽？”鬱清竹看著言不臣道，“我這樣的人有什麽可以沉迷的？”

  “你打算去什麽地方？”看著她，言不臣突然詢問道。

  “我……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鬱清竹笑了笑道，“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不是說我……未來可以得到想要的幸福。”

  “你……”言不臣其實想說就算未來的時候，鬱清竹也沒有笑過，她的笑容好像永遠都是冷冷淡淡疏遠又清貴。

  那是真正的高興嗎？

  其實自己也不清楚在星際的時代鬱清竹是不是高興。

  ……

  鬱清竹看著言不臣的時候歎了一口氣，“不要在來了，你總有一天會迷失在這裡的。”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言不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該怎麽說？算是真的，因為我是那些怪物生出留下的一抹恐懼的記憶，可以說我是真的人，也不算是真的。”鬱清竹笑了笑道，“這一切都是要取決你，雖然我很高興……你來看我，讓我不太寂寞，可我並不想要這種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