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葉一聽,心裡慌慌的,“沒、沒有啊。”心裡卻著急起來,照太醫這麽說,那此時段統領豈不是也中了蛇毒?
段統領可是為了自家小姐,才會這樣的啊……
“沒有就好。”太醫點了點頭,拎起藥箱就要走,卻被蝶葉拉住了,“太醫,聽你那麽一說,我挺害怕的,我現在雖然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但萬一毒血已經在我體內了呢?你能不能開個藥方,給我吃一下?”
太醫想了想,道:“那老夫給你把下脈吧。”
蝶葉猶豫了下,伸出手去。
太醫很快診完了脈,笑道:“姑娘的脈博正常,並沒有問題,大可放心,藥就不用開了。”
蝶葉一聽,有些著急了,“我現在是沒問題,但就怕毒還沒發作出來,我這心裡挺慌的,太醫就行行好,給我開副清除蛇毒的藥吧。”
太醫歎了口氣,“我倒是想給你開,也沒有辦法,這蛇毒,沒有方子可以解,不過幸好宛婕妤的蛇毒被清除及時,晚一刻,宛婕妤就要不好。
而姑娘也不用太過擔心,我方才已給你把過脈了,你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大可放寬心便是。”
最後,太醫給宛潤開了副調養的方子,便走了。
蝶葉沒有法子,只能先給宛潤煎藥,給她服下。
至於段統領,她只能寄希望於他沒事了。
再說段楓將宛潤送回雎鳩宮後,便離開了。
他先回到原來宛潤被蛇咬的地方,見那小蛇還在那裡,便撿了起來,並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奇怪,這個地方,怎麽會有毒蛇出沒?
他壓下心頭的疑惑,找到南越,吩咐了幾句,便打算先出宮,卻被南越給拉住了。
“大人,您的面色怎麽那麽難看?”南越打量著他的面色,擔憂地說。
段楓聞言,心裡一沉,知道自己可能是中蛇毒了,當時他只顧著給宛潤吸毒血,並沒有注意太多,現在想想,當時可能被他誤吞了一些毒血。
“沒事,我先走了。”他心頭沉重,面上卻若無其事,拍了拍南越的肩膀,便出宮去了。
一出宮,他便立即去了醫館。
不出所料,經過大夫的一番診治後,他確實是中了毒。
“這位大人,您所中的毒,比較棘手,老朽無能,您還是另請高明吧。”那大夫委婉地說。
段楓豈會聽不明白,他嘴角扯了下,也沒有為難對方。
付過診金後,他便回了府。
然而他剛踏入府門,一口黑血便噴了出來,人也倒了下去。
……
宛潤是在第二天早上醒的。
她醒來後,還有些迷糊,直到蝶葉走了過來,“小姐,您終於醒了,身子可還有不適?”
經她這麽一說,昨晚上的事情,宛潤全想起來了。
想到那條爬到她大腿上的小蛇,還心有余悸。
不過她昏迷前,好像看到了段統領。
這麽想著,她便也說了出來,“蝶葉,我昏迷前,好像看到段統領了。”
“小姐,您沒看錯,是段統領,是他救了小姐您啊。”蝶葉道。
宛潤聞言,想起來腿上的傷,連忙拉起褲子,查看了一下。
她腿上的傷,基本已經看不出來了,只有很小的兩個洞。
“段統領是怎麽救我的?”她好奇問道。
她知道自己當時被蛇咬了,還中了蛇毒,她還記得當時自己被蛇咬過的地方,流出了黑血。
蝶葉支支吾吾地說:“奴婢說了,您可不能生氣。”
宛潤蹙眉,“我生什麽氣?你快說吧。”
蝶葉見瞞不了,便如實說了,“當時您昏過去後,段統領當機立斷,便用嘴巴給您將毒血吸出來了。”
宛潤聞言,腦子裡一片空白。
什麽?
段統領是用嘴巴給她吸的毒?
不知為何,她覺得她的傷口處,忽然變得滾燙,小臉也是緋紅一片。
蝶葉見她愣在那裡,也不說話,急忙道:“小姐,您別生氣,當時情況緊急,段統領也是為了救您,太醫也說,若是遲片刻,您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那蛇毒可是劇毒。”
宛潤回過神來,“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蝶葉問。
宛潤目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她長到這麽大,還沒有被人那般觸碰過,蝶葉又不是不知道。
現在猛然告訴她,昨晚有個男人用嘴巴替她吸了毒,她能不吃驚嗎?
“沒事。”她輕吐了口氣,問道,“那段統領沒事吧?”
“後面我去請太醫了,是段統領將您送回來的,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段統領。
但是按太醫的說法,段統領給您吸毒,怕是中毒了。而且太醫又說,那蛇毒很毒,並沒有方子可解。”蝶葉蹙著眉道。
宛潤一聽,有些著急起來,“那怎麽辦?”
蝶葉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宛潤想到段楓與自己非親非故的,卻義無反顧地為自己吸蛇毒,而現在,他自己恐怕已經中了蛇毒了,心裡便很過意不去。
想了想,她道:“蝶葉,你去禁軍那裡,打聽一下段統領的情況吧。”
蝶葉一聽,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奴婢馬上去。”
她一走,宛潤獨自呆坐了片刻,剛要起身去洗漱,這時皇帝卻來了。
“聽說你昨晚上被毒蛇給咬了,怎麽樣,沒什麽事吧?”皇帝一進來,便在床邊坐了下來,關切問道。
看到他,宛潤心裡有些不耐煩,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臣妾已經沒事了,多謝皇上關心。”
“沒事了就好。”皇帝放下心來。
他是今早聽太醫說起,才知道昨晚上宛潤被毒蛇給咬了。
“蝶葉那丫頭呢?朕要重重賞她。”皇帝道,幸好有蝶葉這個忠心耿耿的丫頭,關鍵時候,為宛潤吸掉了蛇毒。
“蝶葉出去了。”宛潤回道,“臣妾會將皇上的話,轉達給她的。”
皇帝點了下頭,目光落在她身上,笑道:“哪個地方被咬了,朕瞧瞧。”
宛潤垂下頭道:“臣妾已經好了,沒事了的。”
“還害羞了?”皇帝將她這個反應,視作是害羞了,不禁有些愉悅。
宛潤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下,否認道:“不是的,臣妾已經好了,用不著再看,況且皇上……也不是太醫。”
“給朕看看。”皇帝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宛潤見狀,遲疑了下,將褲角緩緩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