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從牆外攀爬進來,搖頭晃腦地迅速往院子裡移動。
老鼠也從四面八方奮力向韓家院子竄來。
狗吠貓抓。
韓茵茵恐懼地撲過來抱住張思文:“媽媽,我怕!”
張思文立即把藥瓶子丟了,對韓茵茵說:“去你奶奶那邊。”
韓啟笑還在院子裡玩耍,她要去抱兒子。
藥瓶子“啪”掉在地上,幸好韓家鋪著地毯,瓶子沒碎,靈泉液倒出來將近一半,兩粒人參果滾出來。
四顆人參果啊!
百獸瘋狂衝擊韓家院子!
小雨反應過來,大喊生活助理:“關門,快關門!”
他已經揮舞棍子往外打,然而,太多了,哪裡擋得住!
張思文跑到院子裡,韓啟笑嚇得哇哇大哭:“爸爸,媽媽……”
鳥兒、蛇、老鼠、狗、貓……在院子裡展開奪寶大戰,爭先恐後要往屋子裡衝。
程豔秋大喊:“思文,趕緊抱著二娃進來,快。”
蛇、鳥兒都拚命往門裡擠,待張思文抱著二娃過來,哪裡還能進門?
門口全部是各種擁擠的動物,羽毛和血液亂飛,院子裡成了動物們的人間煉獄。
程豔秋帶著韓茵茵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躲進房間之前,她把那個玻璃小瓶子撿拾起來,把地上滾落的人參果也撿起來塞進小瓶子,蓋了塞子,迅速躲在屋子裡。
人參果消失,空氣裡殘留的藥香依舊,卻失去了源頭,所有激動的動物一下子沒了方向。
停止了毆鬥,茫然地到處觀望。
麻麻,寶貝到底被誰奪走了?
沒了對藥物的狂熱,百獸還是怕人類的,鳥兒率先飛走,老鼠抱頭逃竄,蛇一左一右地畫著S,迅速開溜,狗們更是夾著尾巴“嗚嗚嗚”地逃命。
一瞬間,院子裡除了滿地散亂的羽毛,濃重的血腥氣,一片安靜。
小雨和生活助理雖然戰鬥力很強,可是面對百獸,還是很狼狽的,頭上身上被鳥拉了不少鳥屎。
張思文抱著韓啟笑躲在了廚房裡,沒被攻擊,但是落了一頭鳥糞,嚇得不輕。
她也是城市裡嬌養長大的貴女,哪裡見到這麽可怕的場面,尤其那些蛇,陰森角質的眼睛,泛著冷光的鱗片,太可怕了。
韓斯宇跟著韓星言去外面放許子杉送他的飛行器去了,等他們回家來,家裡已經收拾好了。
聽程豔秋和張思文說了下午的情景,韓星言還沒說什麽,韓斯宇就說了:“奶奶,您把三嬸給的禮物瓶子拿給我看看?”
程豔秋把瓶子給了韓斯宇。
韓斯宇拿小瓶子反覆觀看,又問了下午的情況,很肯定地說:“奶奶,這個藥是傳說中的天材地寶,百獸,都是來搶奪寶物的。”
張思文說:“怎麽可能!那不過是神話故事,哪裡有什麽天材地寶。”
“嬸嬸,有些藥材在高山之巔,人跡罕至之處,成長千年萬年,能活死人肉白骨,就是天材地寶。我小嬸嬸給奶奶的這幾粒果子,就是天材地寶。”
韓斯宇從小愛讀書,10歲的年紀已經博覽群書,滿腹經綸。
程豔秋抓起來電話撥給韓星暉。
一接通電話,程豔秋就問:“小許叫小雨帶回來的人參果是不是有特別來歷?”
“怎麽啦?”
程豔秋把今天下午發生的驚魂一幕給韓星暉說了一遍,說韓斯宇猜想那是天材地寶。
“連大娃都懂的事,你們不懂?許子杉叮囑你們不要隨便敞開瓶口,你們為什麽不聽?”
韓星暉不客氣地說,“裡面的液體都是至寶,你們以為是大街上能買到的?你就算拿出來十萬八萬,也買不到一顆人參果,就連裡面的液體也買不到一滴。”
“那,老三,你拿去吃了吧,你要出海,身體要緊。”
“許子杉給我吃過四顆了。”
韓星暉不想扯,直接告訴她們,如果不能保存好這麽好的藥材,就乾脆還給許子杉。
張思文看婆婆打了電話後,把那個小瓶子當成至寶鎖在保險箱裡,心裡很不服:婆婆和奶奶都偏心老三,不過幾顆豆大的果子,引來那麽多猛禽惡獸,差點嚇著二娃和茵茵,婆婆竟然還當成至寶。
她討厭許子杉,非常討厭。
許家上梁後的第二天,鎮上接到通知:三天后,在東埔區人民廣場,召開公審大會,對章宗澤、陳慧的公審!
鎮上把這個通知下達各生產隊,安排群眾代表前去觀看。
韓星暉正蹲在韓謂的對面和韓謂確認上岸的事。
“六組的組長已經安排好了,我可以上岸了。”
“有人接替你,那你就上岸。”
韓謂答應了許英傑和許爺爺,說定親了就安排韓星暉上岸,專職做好養殖場的工作。
韓星暉算是正式上岸,不用出海了。
心裡特別高興,拎著一桶魚,韓星暉又去了犀浦鎮。
院裡的人看見他就想笑,這個新女婿,定親了,幾乎天天泡在許家,不是來送魚就是來送肉,要麽甩開膀子乾活。
許子杉都不好意思了:“你別天天來,人家笑話。還有幾天開學了,我要回去了。”
“我上岸了,以後不用出海了,我給你說一聲。”
“太好了!”許子杉眉眼都彎了,韓星暉不用出海,預言他遇海難的事可以躲過了!
“大後天,章宗澤和陳慧受審,我們一起去看看。”韓星暉說。
“陳慧什麽罪名?”
“通敵賣國。”
“她怎麽也是奸細了?”
韓星暉說:“她替章宗澤給人送了幾次信,那不是普通的信,是機密文件。”
章宗澤還真是人盡其用。
三天后,倆人去人民公園,旁聽公審大會,許子杉看見陳慧和章宗澤都跪在審判台下,五花大綁。
兩人都風燭殘年,下面觀看的觀眾一邊看一邊罵:“這麽大年紀了還不老實,殺人放火,通敵賣國,死有余辜。”
“殺了他,給我兒子報仇。”陸永的爸爸媽媽在章宗澤一拉上台,就情緒激動,哭喊咒罵。
“姓章的狗賊,你也有今天啊?”一個中年人哭得撲倒在地,“逼死我大伯一家,你不得好死。”
現場一片騷動。
公安人員按壓住章宗澤和陳慧,擋住憤怒的群眾。
當法官歷數章宗澤和陳慧如何圖財害命、搞破鞋、出賣國家時,群情激昂,都高喊著“斃了他們”。
章宗澤被按住腦袋,背上插上白底黑字的大木牌,木牌上他的名字用紅漆打了個大紅叉,他知道自己生命進入倒計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大小便失禁,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認知。
陳慧一直覺得自己最多是搞破鞋,罪不至死,可是宋欣妍惡狠狠地告訴她:“你慫恿章宗澤把頭蓋骨賣給外國人,還替他給奸細送了幾次信,還想活?”
她才知道,幫助章宗澤送出去的那些信,都是國家機密文件。
她參與謀害國家,死刑。
好恨!恨章宗澤,恨韓季,恨許子杉!
恨陳家人絕情,到現在都沒來看她一眼!
絕望中,陳慧忽然看見旁邊位子上坐著監斬官一樣的宋平安,她立馬呼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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