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總覺得是你的陰謀
文歌闌見家裡人皆是一臉抗拒,不願意回到夏都,解釋道:“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在回去的路上慢慢想要在哪兒落腳,不是非得回夏都的。”
“假如咱們想不到好的落腳地方,那咱們就在安口鎮住下。實在不行,咱們找個村莊住下也行。”
一聽這話,文歌清幾人松了口氣,臉上也有了笑意。
“只要不回夏都,便是住在村莊裡,我也願意。”
“唉~~許是經歷了流放等等的事,現在我真是討厭回夏都,總覺得回到那地方就會有危險。”
文歌闌坐在那聽家裡人說話,其實,她也不願意回夏都的,更願意找個小地方住下。
然而,要不要回夏都,不是她們一家算了說的,得綜合實際情況。
……
翌日,一大早。
文歌闌一行人已是在往來的路走了。
不同於被流放時的心情,回去的路所有人都很開心,時不時還有人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歡聲笑語更是不斷。
文歌闌的唇角上揚,她看了眼身旁的南榮川:“倒是難為你一個王爺,要陪我們徒步走這麽遠。”
聽出她的口不對心,南榮川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我跟著要穩妥一些。”
文歌闌是懂他的意思的:“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想回到夏都。我這人,最討厭麻煩了。”
南榮川斜眼看她,丟出一個炸彈:“若我猜的沒錯,假如聖上真寬恕了文丞相,聖上會命你我盡快完婚的,如此他便能一箭多雕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較小,走在後面的人都聽不太清楚。
文歌闌聽得快要心梗了,她瞪大眼的盯著南榮川:“我怎麽覺得,有你從中搞鬼?”
南榮川神情如常的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從中搞鬼?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文歌闌一想,好像是這個理兒。南榮川再是不得寵,那也是一個王爺。況且,他又不喜歡她,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搞鬼。
“你這話的意思是,聖上想通過咱倆完婚來做手腳,從而一箭多雕?”
南榮川的眸底悄然劃過一絲暗芒,他的薄唇彎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嗯。在成親一事上,能做的手腳太多了。”
文歌闌微微蹙眉,有些不爽:“你答應過我,會想辦法解除賜婚的。”
南榮川雙手交叉,淡淡道:“當時我說過,不一定能解除賜婚。聖上非要算計我和文家,又怎會輕易解除賜婚。”
文歌闌有種這人在找借口的感覺,卻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比起她來,南榮川更想解除賜婚。
忽然,她往文歌悅那邊看去,瞧見了她滿眼的怨恨和不甘,挑了下眉,這女人是要作妖啊。
南榮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冷冷道:“該解決她們了。”
文歌闌嗯哼一聲:“就是這兩天,找個機會解決了春姨娘和文歌悅,免得留下任何隱患。”
南榮川頷首:“我來處理。”
文歌闌道了謝:“由你來解決更穩妥。”
但兩人沒想到的是,晚上春姨娘和文歌悅被暗衛帶下去處理時,竟是被皇家死士給救走了,暗衛沒能追上。
南榮川眯起利眼看跪在地上的暗衛,食指有一下每一下的輕敲著輪椅扶手:“在皇家死士將春姨娘母女送進宮前,解決了她們。”
皇家死士會突然救走春姨娘母女,隻可能是聖上的命令。聖上這樣做的目的,是想利用春姨娘母女來挑事,從而好解決了他和文家。
暗衛領命,退下去辦這件事了。
“聖上還真是不折手段啊。”文歌闌也是想到關鍵點的,妾她想的更多:“春姨娘知道不少的事,她會用這些事來和聖上交換的。”
南榮川寬慰道:“不要太擔心,此事我會解決好的。”
文歌闌不擔心不可能,她十分清楚春姨娘是個什麽樣的人:“這藥,想辦法對春姨娘用,能讓她暫時失憶。”
她拿了一包藥粉給南榮川。
南榮川交給了暗衛處理,他對文歌闌說道:“聖上不一定會相信春姨娘的花。特別是,有人告訴了聖上什麽。”
文歌闌秒懂,她的眼神亮了起來:“也就是說,咱們可以利用聖上疑心重這點。”
南榮川就是這個意思:“春姨娘說的越多越好,聖上越不會相信,他就是那樣一個人。”
文歌闌已是有了一個主意,她靠在南榮川的耳邊說了一番話:“你覺得怎麽樣?”
南榮川一點兒想法都沒有,畢竟他面對的是一個髒兮兮又有些臭的姑娘,他能有想法才奇怪。
“我會提前一步做好安排的。”
文歌闌看他順眼了不少:“多謝冥王!提前做好了安排,後續的事就要好辦得多了。”
南榮川戲謔道:“我有用的時候,你的態度很不錯。我無用的時候,你就冷臉相對,你變臉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文歌闌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些粗糙。
她放下手,特淡定的說道:“可能是,我的臉最近在換皮的關系,還請冥王多多見諒。”
南榮川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這麽無恥的話,你是如何說得出來的?還有,蛇一類的動物才換皮。”
“我有齒。”文歌闌張嘴,露出了一口黃牙:“再有,人也要換皮的。你看那些人,今天一副臉孔,明天一副臉孔,這不就是換皮嗎?”
南榮川無言以對,他真的很想知道,文歌闌是如何說出這樣一番不要臉的話的?關鍵,她覺得自己十分有理。
“好了,閑話扯完了,現在我該給你治病了。”文歌闌一把撈起他的褲腿,完全沒注意到朱氏幾人欲言又止的神情。
南榮川是注意到的,他隻淡淡的看了眼朱氏幾人,並未告訴文歌闌:“你不怕家裡人懷疑你嗎?”
文歌闌手上的動作沒停頓,神情淡漠:“一開始是有所擔心的。但你要明白,在這麽危險的流放路上,活下來都成問題,哪裡還顧得上擔心這些。”
她一穿越來就面臨流放,若單單是流放還好點,偏偏這流放是夾雜著權力爭鬥的,她哪裡顧得上其他。
南榮川望著自己的雙腿,能理解她:“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端看是為何而死罷了。”
文歌闌看了他一眼:“你想的很透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