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意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淡笑。

  秦苑瑤的心卻猶如小鹿亂撞，深怕他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出來。

  池白意斂了斂神情，不再逗弄她，道：“和奶酪在時一樣就行。”

  秦苑瑤偷松了口氣。

  看池白意剛才的眼神，她還以為……

  她合理懷疑池白意剛才在故意戲弄她！

  “行。”秦苑瑤答應得還算痛快。

  池白意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再加上她對池白意其實也有點……

  “你哪天有時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爺爺那與奶酪吃飯？”池白意又道。

  “可以啊。”

  如果像池奶酪說的，池老爺子的日子並不長了，她並不介意在這個慈祥的老人去世前，多去看看他。

  更何況，十年後，他也算是她的親人。

  池白意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是穆海打來了。

  池白意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穆海就道：“池總，您給我的那個網址，我查出點東西了。”

  池白意神色未變，沒說話，穆海兀自說起了詳細情況。

  “那個網址很隱蔽，經過了多層加密，服務器都跨了好幾國。不過，我找的技術大佬還是破解了一些東西。那是一個聊天室的網址，聊天室裡的用戶名都是編號，無法查到用戶都是誰以及有多少用戶，聊天室裡的內容，我們也隻破解了一些。”

  “從破解的一些內容來看，那是一個非常毀三觀的聊天室，裡面的人道德感都很低。我把破解的聊天內容已經發到您微信上了，您可以看看。”

  “好的，我看看。”

  池白意說著從耳邊拿下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了穆海發給他的截圖。

  他大致掃了幾眼，目露厭惡。

  聊天內容確實讓人非常不適，都是一些對女性極其不尊重，甚至還有違背倫理道德的內容。

  池白意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問：“還查到了什麽？”

  “查到了幾個登陸過這個網址的ip。我們查到的ip裡並沒有崔羿和林衡的，無法精準定位到是誰。不過，那幾個ip裡，有一個ip地址在融森別苑。”

  池白意微愣。

  融森別苑是池老爺子所住的別墅區。

  “能查出那幾個ip登陸過網址多少次、都是什麽時候登陸的嗎？”池白意問。

  “查不到。”穆海道：“創辦這個聊天室的人很精明，感覺他為了讓人查不到那個網址，做了很多干擾、加密措施。”

  “秦小姐說她上午登陸過這個網址，晚上就登不上了。那是因為網址被銷毀了，銷毀的時間點就在秦小姐上午登陸過那個網址之後。”

  池白意沉了沉眉：“我知道了。”

  掛了穆海的電話，他把穆海告訴他的都轉告給了秦苑瑤，那幾張聊天截圖，他也拿給了秦苑瑤看。

  秦苑瑤看完，神情和他先前的一樣厭惡。

  “崔羿應該是這個聊天室的成員，那林衡應該也是這個聊天室的成員。”秦苑瑤推測道。

  池白意點了點頭，認同她的說法。

  “崔羿說的老大，也就是給崔羿和林衡都打過錢的人，多半也是這個聊天室的成員。”秦苑瑤又道。

  池白意再次頷首。

  “但是，那個人為什麽要給崔羿和林衡打錢啊？他肯定不是錢多到花不完了，把錢分出去做善事。他肯定是有目的的。但，他的目的會是什麽呢？”秦苑瑤疑惑不已。

  “籠絡人心？”池白意猜道。

  “籠絡人心之後呢？他想籠絡這些人渣的人心做什麽？”秦苑瑤道。

  “讓那些人幫他做事吧。”池白意道。

  “聊天室裡的用戶都是用編號做區分的，不知道他們彼此能不能私聊，如果能私聊，就很難找出來打錢的那個人是誰了。如果不能私聊，就比較簡單了，給崔羿和林衡打錢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創建這個網站的人了，因為創始人肯定是能看到每個用戶的信息的。”

  池白意目露讚賞：“是的，就是這樣。”

  “穆海說有一個登陸ip在融森別苑，你覺得會是誰進入過那個聊天室？”秦苑瑤問。

  “不知道聊天室和崔羿十年後縱火有沒有關系。如果有關系，ip地址在融森別苑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熟人。”池白意沉吟。

  “熟人？”秦苑瑤喃喃：“這范圍看似一下子小了不少，但要列出嫌疑人，范圍也挺大的。”

  池白意頷首表示認同：“是的。ip地址在融森別苑，不代表那個人一定住在融森別苑，有時候是那個人去融森別苑時，登陸過那個網址。”

  “對。”秦苑瑤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心裡已經有了一些人選，我會讓穆海先查查，看能不能有發現。”池白意目露幽光。

  ……

  幾天之後。

  秦苑瑤某天工作比較少，又結束得早，便等池白意下班後，和他一起去了池老爺子那。

  池奶酪正在院子裡的小池塘和池老爺子捕魚，一大一小玩得高高興興的。

  等徐執明過來說，秦苑瑤和池白意來了，池奶酪興奮地扔下魚網跑了出去。

  “媽媽——”池奶酪直直地跑向秦苑瑤，伸出雙臂，求抱抱求親親。

  秦苑瑤抱起池奶酪，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聽到池奶酪喊秦苑瑤媽媽，池老爺子明顯地怔住了。

  看到池奶酪和秦苑瑤就像真正的母女那樣的互動，池老爺子神色凝然。

  他招手把池白意叫去了另一邊。

  “你和秦苑瑤在一起了？”池老爺子問。

  “還沒有，我正在向這個目標努力。”池白意毫不掩飾地道。

  “為什麽奶酪都改口叫她媽媽了？”

  “我不知道。”池白意撒謊道：“奶酪一直都挺喜歡瑤瑤的，您也看到了，瑤瑤也是真心喜歡奶酪的。她倆投緣，隨便她怎麽稱呼瑤瑤，她開心就好。”

  “但讓外人聽到了，外人會怎麽想？”池老爺子道。

  “外人可能會認為我和瑤瑤在一起了吧。這本來就是我的目標，他們提前這樣認為，也沒什麽不好的。”池白意說得隨意。

  池老爺子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