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出來之後,護國長公主就迫不及待的隨同田福娘等人啟程去田家村。
沒有董穗和宋淑娘在,對護國長公主,田福娘和趙果兒等人自然就不用再掩飾了,直接又是用上來時的芥子車廂。
“這,這是仙人用的,你們這才修練了幾日,竟然就能夠煉製出這樣的寶貝,這,這本事也太大了些吧?”
形同宅院一樣的芥子車廂,也是讓護國長公主差點沒驚掉了下巴。驚訝過後她立刻就更是徹底相信了雷靖和趙果兒的身份,然後又是忍不住的驚歎道。
“外祖母,真正本事大的可不是我,是他。”指了指雷靖,趙果兒笑著對護國長公主道,“您誇的時候可別帶上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哪怕你的本事比阿靖差些,可你在外祖母的心裡也是一樣,也是極有本事的。”護國長公主拉住趙果兒笑的格外慈祥,由衷的說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你們母女都這樣有出息,哪怕是即刻就死了我也能夠放心了。”
“外祖母,等時機成熟了您和我娘一樣也是能夠修仙的。只要也成了修真者,往後的壽命可長久了,說那些死了活了的話還早著呢?”
趙果兒不依的晃了晃護國長公主的手臂,惹的護國長公主頓時就是笑的合不攏嘴,連忙改口道:“好好好,外祖母那可就等著了。等著當個老妖精,親眼看我的曾孫、曾曾孫都一個個長大成人。”
“娘,說不準還不止呢,果兒可說了修仙的人短則能多活兩百年,多則活上數百、數千年可都不稀罕呢。”
田福娘過來順勢對著護國長公主道:“咱們如今也不能浪費了時間,您得把那《長青訣》好好練起來。如今咱們都離了京城了,您可不能再因為怕變化太大不修練了。”
“我練,如今都見識過這個了。這樣神仙的日子我還想多過幾百年呢,哪裡還會躲懶?”
護國長公主立刻就是點頭,等興致勃勃的逛完芥子車廂內的各個院子之後,頓時就是對修練《長青訣》起了莫大的興趣,不用田福娘再催促,每日修練的時間甚至比田福娘都要久些。
有芥子車廂,在裡頭住著同在家裡住著也沒太大的區別,一日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
到了田家村,因為護國長公主並沒有帶著隨身伺候的侍女,隻帶了傀儡人侍女,又不欲張揚。她的長公主鑾輿和田福娘以及趙果兒的郡主鑾輿都還在路上。是以除了田家村的族長和田有根、田大勇、天興盛之外,竟然都沒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都隻當她只是個普通的富貴人家的老太太,親自尋來的田福娘的親娘。
在村裡逛過一圈,親眼看過田家的老宅,親眼看過田福娘打小生活的環境,給護國長公主的衝擊依然極大,免不了的讓她又是傷心了一回,心裡隻覺對那龐美等人下的手還是輕了。
而對辜負過田福娘的嚴成泰和嚴家人,看他們如今在龐嫦的宅子裡頭雖說互相跟鬥雞一樣,都活的挺憋屈。但是衣食上卻都是不缺,甚至遠比一般的人家更好許多。
見此,護國長公主忍不住就是搖頭對著田福娘等人歎氣:“你們啊,還是心腸太軟了。對那等人,隻叫他們鬥來鬥去的,日子過的比以往差些,那叫什麽懲罰?龐美那些人的日子,我都還覺著不夠呢,你們對他們這樣寬厚,他們知道了難道還能感激你們?怕不是一樣對你們恨的牙癢癢的?”
“娘說的是,我們改了就是了。”
見識過龐美和洪照等人的下場,覺著那樣果然是更大快人心的田福娘一臉知錯就改的樣子,轉頭就是對著雷靖問道:“可有什麽最能叫人吃苦頭,又不會叫人太容易丟了性命的地方?咱們把人丟過去也叫他們試試真正的生不如死是個什麽滋味。”
“那就讓他們都去鳳凰山挖礦好了。”才剛回來,雷靖就得到消息,說是在鳳凰山發現了個鐵礦。想到挖礦可不是輕松的活計,倒是正好能夠安頓龐嫦和嚴家人。還能讓他們活在自個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挺合適的。
“挖礦?跟采石場也差不離的地方,呵呵,挺好。”
雷靖沒有主動細說,護國長公主也沒有多問,笑呵呵的點頭,知道雷靖會去安排這事便很快將之拋之腦後了。每日又開始不是修練就是同田福娘去秘地走走逛逛,采摘各種有的壓根都沒見過的新鮮果子吃的悠閑日子。
她這邊日子過的悠閑,雷靖和趙果兒那邊就不一樣了,那真是忙的腳都不沾地的。
尤其是雷靖這頭,在還沒來得及收足夠有能耐獨擋一面的手下乾活,就離開了這許久。這一回來什麽事都得巡查一遍不說,還得加緊打聽能乾的人手,再打探好對方的人品……還得應對來自奶娘那頭的麻煩。
都不用雷靖主動再把他的奶公、奶兄弟給揪出來。他這一回來才知道,他的那奶娘衛氏自個已經發現了他的那奶公尤家榮再娶了。
不用說,衛氏自然是一陣大鬧。
但,並沒有用。木已成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尤家榮的新婦古氏也不是省油的燈。成親才沒多久就把尤家榮和衛氏的幾個子女都給收攏的差不多了。
同衛氏比起來,古氏的心機明顯更勝一籌,讓衛氏接連吃了好幾個啞巴虧。
之前雷靖不在,衛氏想哭訴都沒處哭訴去。這雷靖一回來,她就哭上門來,一開口就是怪他道:“你這是去哪兒怎麽去了那許久?你再不回來我都要被那賤人給氣死,欺負死了。嗚嗚嗚……”
“奶娘,這事有些難辦。”
面對衛氏的責怪,看她哭的痛不欲生的模樣雷靖內心平靜的很,冷靜的說道:“奶公說的也沒錯,木已成舟了,她又也是奶公親自找人八抬大轎抬進門來的妻。如今讓她當平妻已經算是委屈她了,斷沒有再聽你的把她貶為通買賣的賤妾的理由。那古家好歹也是有些臉面的小富之家,他們真鬧起來誰臉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