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麗抱著手機貼著房門站著,耳朵抵在門板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等了兩分鍾,聽到外面安靜了下來,她打開一道縫隙,探出了頭,確認客廳裡沒人後,籲出一口氣:“氣氛、情緒拿捏得跟玩家一樣,這家夥指定沒少交女朋友!”
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走到臥室裡側,李居麗打量著整個臥室的布置。
床被倒是齊整,可是完全沒有一點生活氣,就好像是酒店一樣。
來到床邊的衣櫃前,她兩手扣上門扣,打開了衣櫃。
整個衣櫃裡空空如也,一件衣服也沒有。
“果然不是他住的地方,估摸就是一個臨時點。”
關上櫃門,靠在櫃門前,李居麗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小子還真是反差,也不知道我是他這座水塘裡的第幾條魚。”
明知道對方不是純良之輩,還主動靠上來,不是她戀愛腦,一時上頭,相反她是看得太清了。
反正自己這輩子又沒有結婚的打算,也不期待從韓子棟這裡得到什麽名分,兩個人之間保持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就挺好的。
平時以朋友的關系相處,偶爾荷爾蒙上來了,就約一下,釋放一下。
只不過韓子棟確實讓她很心動,有一種初戀的萌動感和熱烈感,如果她再年輕上三歲,或許她還真會改變不結婚的打算,好好追一下這個男人,爭一爭名分。
“這小子估計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不過吻技確實厲害,吻得我都有了感覺……”
李居麗不安分的扯了扯褲子,走到床頭,取來那件蕾絲短衫,快步走出臥室,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
韓子棟提著一袋衣服走進了客廳。
“怒那~”
他剛喊了一聲,浴室方向就傳來了一陣焦躁的應答聲:“我在這裡,快點過來。”
來到浴室門口,韓子棟敲了敲門:“怒那~”
浴室門被拉開一條縫,一條白嫩的小臂伸了出來。
“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韓子棟看了眼時間:“也就不到半個小時而已,我不止買了內衣,還買了一套睡衣。”
“你辛苦了,衣服給我吧。”
李居麗的手胡亂抓著空氣。
韓子棟抓住李居麗的手腕:“內衣要洗過才可以穿,要不你先……”他一隻腳插進了門縫,想要一窺浴室風情,就在這時,浴室門大開。
頭上裹著毛巾,身上裹著浴巾的李居麗出現在門後。
“想看是吧?來,怒那轉一圈給你看。”
李居麗原地轉了一圈。
“怒那,你洗完了?”
韓子棟緊盯著李居麗看,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什麽臉面,有看美女重要嗎?
他就是喜歡女生浴後皮膚掛著些許水滴,整個人水水嫩嫩的樣子,盡管李居麗皮膚稍稍顯黑,但是素顏真的不差多少。
“你呀,還真是油鹽不進,”李居麗走上前,伸出了手:“衣服給我。”
韓子棟搖頭:“怒那,內衣要洗過才能穿,要不你就先圍著浴巾,或者是先穿上之前……”目光投向浴室裡側,不經意間看到滾筒洗衣機側面的泡沫,他後知後覺,回過味來。
什麽情況下女人會著急洗澡,還迫不及待清洗內衣?
“不是,你……我是說……就是你……”
韓子棟一時間喪失了語言能力,像是被人點中了笑穴,忍不住抱著臉笑出聲來。
“呀,”李居麗氣結,繼續討要衣服:“給我。”
韓子棟緊抱著衣服連連搖頭:“不給。”
李居麗衝了上來,韓子棟早有準備,高高舉起了袋子,任憑李居麗再怎麽跳腳也根本碰不到。
Duang~
李居麗蹦來蹦去,搶得不亦樂乎,韓子棟同樣瞄得不亦樂乎,心裡默默念叨:“掉下去,掉下去~”
像是上帝聽到了他虔誠的禱告,那條礙事的浴巾某一個瞬間“刷”的一下猛然墜落。
李居麗僵硬的低下頭看了一眼,仰天無語。
韓子棟眼睛瞪到最大,盡管步驟不大對勁,但是最終他還是瞥到了無限春光。
“好看嗎?”
李居麗沒有絲毫扭捏。
韓子棟同樣一臉真摯:“好看,很漂亮。”
“現在衣服可以給我了吧?”
李居麗重新裹上浴巾。
韓子棟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將帶來的塑料包裝袋遞給了李居麗:“剛剛是逗你了,我回家了一趟,取來了幾件衣服,你先臨時穿上我的衣服。”
李居麗接了過來:“你不會沒幫我買內衣吧?”
“怎麽會?當然,你要是喜歡穿我的內衣,我也不介意。”
李居麗瞪了韓子棟一眼,抱著衣服袋走進了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門。
站在在浴室外等了幾分鍾,等到浴室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李居麗已然穿上了一套他的衣服,一件寬松款的白色棉質短袖,外加一條素色的五分褲。
只是李居麗表情有些不對勁,她噠噠噠走到韓子棟眼前,手指戳著韓子棟的胸口一點一點:“不是跟你說了不許買丁字褲嗎?”
“你穿了?”
韓子棟眉毛挑了起來,眼睛不自覺往下瞟。
李居麗“啪”的一聲,右手拍在牆上:“看什麽看,我又沒穿。”
“確實沒穿。”
順著衣領瞥到某處,韓子棟眼睛都看直了。
沒有枉費他特意選了幾件V領短袖,居高而下,一覽無余。
李居麗後知後覺,後退幾步放開了韓子棟:“真不愧是作家,你可真厲害啊。”
韓子棟腆著臉上前:“怒那,這種款式布料少,待會兒乾的快一點,而且我聽說這款式穿著很舒服,你應該大膽的試一試。”
李居麗白了韓子棟一眼,沒有說話,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麽辦,自然只能一步一步踩著韓子棟的安排走下去。
“我的畫像呢?你不是說給我畫了一幅肖像畫嗎?”
“在另一間屋子裡,怒那你先過去看看,我去收一下尾,我們等會就可以開飯了。”
李居麗聞言朝著另一間屋子走去。
推門而入,屋子正中間有一個畫板背對著她,轉到畫板正面,她看到了畫作的全貌。
素白的畫紙上,一個女人抬起兩手,扎起長發,身上是一件深藍色的碎花蕾絲短衫,可不就是她生日那天的穿搭。
“這個家夥有的時候澀得過分,有的時候倒是純情得離譜。”
“……”
今天先這裡,感覺寫的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