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293章 香憐玉愛
  第293章 香憐玉愛

  蔣玉菡一邊說著,就將系小衣兒的一條大紅汗巾子解下來。

  他面帶羞澀的遞與寶玉,還解釋道:
  “這汗巾子,是茜香國女國王進貢來的,夏天系著,肌膚生香,不生汗漬。”

  寶玉先聽到“親熱之意”,頓時喜不自禁。

  可又聽說是貢品,難免露出幾分猶豫。

  見他這副模樣,蔣玉菡卻絲毫不慌,又補充道:

  “說來,這還是昨日北靜王給我的,今日才上身。”

  聽說不是皇帝賞的,而是是北靜王的賞賜。

  寶玉頓時松了口氣。

  北靜王是自己人,他也時不時也去北靜王府那邊走動。

  就算自己收了,想必他也不會怪罪。

  更何況這樣的私密物件,別人知道也難。

  一見寶玉放松了下來,蔣玉菡心中有些不屑。

  當下假作不滿往他手裡推了推,嗔道:
  “若是別人,我斷不肯相贈的!”

  眼見寶玉沒接,他又催促道:

  “還請二爺把自己系的解下來,給我系著。”

  寶玉見他不滿,頓時不再猶豫。

  終究把那大紅汗巾子接了過來。

  又將自己的松花汗巾解了下來,贈回蔣玉菡。

  兩人交換了禮物之後,又眉來眼去一陣。

  說了幾句有的沒的。

  這時寶玉就有些憋不住了。

  待他先去解手,蔣玉菡還含笑看著他的背影。

  直到寶玉進了茅房,他才緩緩收斂笑意,
  “嗤!”

  蔣玉菡不屑的冷笑一聲,就準備回到前廳。

  可他剛一回頭,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一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背後。

  “籲~~”

  一見此人,原本驚魂未定的蔣玉菡拍了拍胸口,輕輕舒了口氣,還嗔道:

  “你嚇我一跳!”

  那人面色冰冷,聞言隻沉聲道:

  “玉愛,可是那位要對榮府下手了嗎?”

  若是寶玉在此,也許對這個名字還有些印象。

  因為他在族學中曾有兩個同窗,外號便是“香憐、玉愛”。

  這個“玉愛”,本名正是蔣玉菡。

  說起這個外號,倒還有個“典故”。

  這個“菡”音“漢”,而不是含。

  菡者,菡萏(音:漢蛋)也。

  指的是還未綻放的蓮花。

  當日學堂之中,很多賈族子弟覬覦蔣玉菡的美貌。

  知道他的名字後,就有人用半吊子的古文調侃:

  “蓮之愛,同予者何人?”

  還有人跟著起哄,回應:
  “予獨愛蓮之還未開苞時!”

  “確實確實,予也愛菡萏!”

  “……”

  一篇《愛蓮說》,讓蔣玉菡的外號成了“玉愛”。

  也成了他心中最不願提起的往事。

  不過對面之人提起,他似乎並不生氣,隻嗤笑著道:
  “我說湘蓮,你才出來幾日,就忘了咱們的規矩?”

  原來他面前之人,正是寶玉帶來的好友柳湘蓮。

  聽兩人對話,竟似早就相識一般。

  說起來,兩人還真是老交情!
  因為,柳湘蓮也曾在賈家族學讀書。

  還曾和秦鍾交好。

  而他那時也有個外號,和他的名字同音。

  “香憐”就是柳湘蓮!

  這柳湘蓮原也是世家子弟,祖上隨榮國公在軍中效命。

  到了他這一代,卻父母早喪。

  好在還留下些薄產供他渡日,又憑著祖上的關系,入賈家族學讀書。

  只是他天生俊美,有些男生女相。

  和玉愛一樣,常被族學中的紈絝覬覦。

  當年他見玉愛,還有後來的秦鍾、寶玉亦是如此,
  便有意與之交好,彼此抱團取暖。

  沒想才和秦鍾聯絡,就被此前覬覦他的金榮發現。

  還陰陽怪氣的以言語相激。

  柳湘蓮脾氣本就衝,很快和對方起了衝突。

  為此差點被金榮帶人給打了。

  後來還是借了寶玉的勢,才平息了此事。

  只是,事後金榮不敢招惹寶玉。

  他姑母和母親想去找秦鍾的麻煩,又在寧府那邊吃癟。

  於是,就將一腔怒火撒在香憐、玉愛二人呃呃呃身上。

  兩人在族學之中頂著風言風語,還時常慘遭各種霸凌。

  沒過多久就雙雙退學了。

  消失了幾年,等兩人再次出現的時候。

  一個吃喝嫖賭,無所不精。

  和不少紈絝子弟打成一片。

  一個登台唱戲,馳名都城。

  成了各府爭相邀請的名角。

  二人就這樣,以不同的方式遊走於都中各府權貴之間。

  不過,曾經的“香憐”、“玉愛”離開賈家族學之後。

  氣質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一個越發冷峻,一個越發嫵媚。

  再加上年少還在長身體,身形變化也不小。

  隻眉眼間還勉強有些原來的樣子。

  若是不主動提起,哪怕原本認識他們的人,再見之時,也很難認出二人。

  剛剛見到寶玉,蔣玉菡說“又見面了”,就是這個原因。

  可惜寶玉被迷的神魂顛倒,卻沒認出這位故人。

  如今兩個同病相憐之人,在馮紫英府上相遇。

  卻似乎才分開不久一樣。

  柳湘蓮聽他提起規矩,難得多解釋了幾句,道:

  “我自然知道規矩,只是你也知道,寶玉與我們一樣,畢竟和人不同,出於朋友之間的情誼,我也不能不聞不問。”

  他自從回來之後,終日耍槍舞劍,賭博吃酒,眠花臥柳,吹笛彈箏,無所不為。

  原本家中那點底子,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揮霍。

  誰不知他哪來的本錢肆意。

  早年,他還曾和“玉愛”登台唱戲。

  一個扮小生,一個演旦角。

  即使現在,也偶爾給人串一場。

  這讓不知他身份的人,難免還將他認作優伶一類。

  以為他是靠這些賺的賞錢。

  後來柳湘蓮受邀吃酒,碰巧遇到了寶玉。

  寶玉當時都沒認出他來。

  還是事後柳湘蓮念及早年回護之情,才和他主動相認。

  兩人又念起共同的好友。

  也就那個回了家鄉後,就杳無音信的秦鍾。

  一時都是唏噓不已。

  從那以後,兩人走動越發多了,也親近起來。

  被寶玉問起前塵往事,柳湘蓮也隻說自己不是讀書的材料。

  這幾年出去胡混一陣罷了。

  此時聽到柳湘蓮的解釋,蔣玉菡面上有些感慨,輕歎一聲,道:
  “都說湘蓮伱面冷心也冷,可誰能想到,我們的冷面二郎,竟是個面冷心熱,重情重義的好兒郎呢?”

  從小失去父母,讓柳湘蓮飽嘗人間冷暖。

  又因年幼時被人覬覦,讓他對外人格外戒備。

  尤其想要和他親近的,更是冷眼相加。

  因此得了個冷面二郎的外號。

  比起“香憐”這樣的外號,柳湘蓮對自己的新外號很滿意。

  從此更喜冷臉對人了。

  此時被老友提起這個外號,他自也不惱,只是道:

  “這裡不是說話之處,等晚些時候,咱們老地方見吧。”

  蔣玉菡也怕被人看到,當下點頭道了一聲:
  “好。”

  柳湘蓮聞言不在糾纏,默默從他身邊走過。

  錯身而過的時候,蔣玉菡又忍不住低聲道:

  “他雖同我們相類,但終究與我們不同。”

  正這時,寶玉已經解決好了,從那邊回來。

  兩人沒有任何停留,就這樣錯身而過。

  宴會散場,賓主盡歡。

  寶玉和蔣玉菡相約再見之後,就心滿意足的回了府上。

  晚些時候,柳湘蓮如約而至。

  在一處隱秘院落中,蔣玉菡早已恭候多時。

  一進堂中,見屋裡沒有別人。

  柳湘蓮就毫無客氣的坐下。

  也不開口寒暄,就直接道:

  “說吧。”

  “哼!”

  蔣玉菡見他態度,頓時冷哼一聲。

  又有些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才道:

  “你大可放心,如今榮府那位娘娘誕下皇子,正如日中天,誰敢對付他家?”

  柳湘蓮也覺有理,但還是疑惑道:

  “那你接近寶玉是為了什麽?”

  聽到這話,蔣玉菡翻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我接近的人多了,昨兒個我都還在北靜王府上,你怎麽不問問?”

  他每日遊走於各府權貴之中,接近誰都屬正常。

  可兩人彼此了解的很,自然不會被輕易糊弄。

  柳湘蓮聞言擺了擺手,直接道:

  “別和我繞圈子,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聽到這話,蔣玉菡依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不滿的道:

  “你覺得寶玉和我們一樣,但那只是表象!”

  他滿臉委屈的看著柳湘蓮,自問自答的道:

  “他可曾挨過什麽欺侮,被人尿得滿身滿臉?沒有。”

  “他可曾被逼的走投無路,被迫以色娛人?也沒有。”

  說到這裡,蔣玉菡就有些激動起來,繼而冷笑道:

  “他雖看似和我們有幾分相類,但有榮府這棵大樹撐著,沒有一個雨點能砸到他的頭上!”

  見柳湘蓮依舊面色冷淡,完全無動於衷。

  他忍不住更帶了幾分怨氣,質問道:

  “而我們呢?任憑風吹雨打,哪裡有人為我們撐腰?”

  聽到這話,柳湘蓮才歎了口氣,道:
  “我們受人欺侮,與他何關?你也說他和我們相類,那他沒受人欺侮,我們不是該為他高興嗎?”

  他知道,寶玉被保護的很好。

  但也正因如此,才能活成了他想要的樣子。

  對於寶玉沒受人欺侮,柳湘蓮覺得是件好事。

  可蔣玉菡顯然不這麽認為。

  “高興?”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柳湘蓮,隨後一臉淒苦的道:
  “若非加入了龍鱗衛,可能我們還在被人肆意踐踏,或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也說不定!哪有什麽心思為別人高興?”

  原來兩人退學之後,因緣際會被人引入了龍鱗衛。

  飽受欺凌的他們,比誰都更珍惜機會。

  相比其他同僚的叫苦連天,他們卻咬牙硬挺。

  撐過了訓練的最後階段。

  當然,淘汰的也不是死了。

  只是在龍鱗衛中的級別不同,所做的工作也不同。

  有的可能只能去潛入各家,做個丫鬟、家仆。

  有的則可能被送入妓館,打探市井消息。

  而他們有身世加持,又經過無數訓練堅持到了最後。

  再回到都中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比起其他同僚,還有以前的自己。

  兩人都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

  聽到蔣玉菡滿是怨氣的話,柳湘蓮卻反駁道:

  “寶玉與別人不同,不僅是和我們相類,還因他曾為我們撐腰。”

  “撐腰?”

  蔣玉菡滿臉問號,又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那只是有人招惹到了他,從那之後他可多看你我一眼?”

  自從那次之後,寶玉和兩人往來很少。

  後來又沒了秦鍾,更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

  甚至賈政去做學政的那段,寶玉乾脆就不去上學。

  整日膩在史老太君那邊,和姊妹們混在一起。

  兩人雖然不知道後來,但確實見到寶玉的次數不多。

  可是對此,柳湘蓮只有一句:
  “一次就夠了。”

  因為有人為他撐過傘,所以他不想那人淋了雨。

  哪怕只有一次,也是他年幼時少有的溫暖!
  這是冷面二郎心中最後的幾處柔軟之一。

  為此,他不惜打破規矩。

  來找蔣玉菡這個老有詢問,龍鱗衛是否要對付寶玉。

  聽到這話,蔣玉菡不免也有些動容。

  “咱們的規矩在那擺著,我實不能和你多言。”

  說著不能多言,蔣玉菡卻還是忍不住補充道:
  “我只能說,那位應該只是想敲打一下,想來不會太過。”

  他沒有說出自己的任務,隻說了些自己的猜測。

  但這,也已經是仁至義盡。

  規矩就是規矩!

  若是被上面人知道,兩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蔣玉菡確實也不知道。

  他接到的任務,就是接近寶玉。

  還有,想辦法將某樣私密物品留給對方。

  在蔣玉菡想來,無非就是敗壞一下寶玉的名聲。

  想來,對於勳貴子弟也不算什麽。

  “那就好。”

  一直冷臉柳湘蓮聞言,肉眼可見的臉上微微一松。

  難得露出幾分柔和之色,竟顯得比蔣玉菡還多幾分柔媚。

  這樣的神情,也只有一瞬。

  就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

  大人物之間的傾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其實只要不傷及性命就好。

  見柳湘蓮為了寶玉擔心,蔣玉菡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忽然有些期待的問道:

  “若有一日我有難了,你會這樣擔心我嗎?”

  “自然。”

  柳湘蓮沒有一點的遲疑。

  蔣玉菡聞言,整個人微微一松。

  他也沒再說話,只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此後幾日,蔣玉菡和寶玉來往極為頻繁。

  兩人關系也越發親密,恨不得日日在外相聚。

  這一日,賈政將兩個兒子叫到書房,準備考校一番學業。

  才考了寶玉幾句,忽有門子過來稟道:
  “忠順親王府裡有人來了,指名要見老爺。”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