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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333章 負荊和注經
  從那天起,馮府就徹底閉門謝客。

  這次無論是親朋還是好友,都被擋在了門外一律不見。

  接下來日子,馮一博就開始按部就班。

  白天,他在部裡坐班。

  即使從不落單,卻也無法阻擋各方的騷擾。

  三五不時的,就有禮部官員面帶尷尬的找他。

  帶來各方勢力的口信。

  這倒是讓他意外摸清了禮部之中,大部分官員的派系構成。

  當然,對於這些邀約他還是理也不理。

  同時,為了避免有人攔車。

  他的身邊還增加了十幾個護衛。

  雖然這些護衛沒有著甲,卻個個面帶煞氣。

  只看冰冷的眼神,就知道不好惹。

  凡是敢當街攔車的,二話不說就上去先打一頓。

  這樣的打,挨了也是白挨。

  敢當街攔截世襲二品鎮海將軍的車馬,就算是鬧到官府也沒用。

  大概率,還要再被懲戒一次。

  這讓想找他私下談談的各方勢力,全都無功而返。

  而在府裡,除了陪著女兒玩耍,還有和長輩閑話家常。

  馮一博每天也就是禮佛、論詩、雙宿等等。

  不一而足。

  他自己過得充實,妻妾們也很充實。

  其中快活之處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休沐的時候,妙玉還充作秘書。

  兩人一起編纂教材,談談文章。

  日子就這樣悠然而過,轉眼就是半月。

  這天正是休沐。

  編纂教材的中場休息,馮一博就又和妙玉研究起佛法。

  研究的過程中,他因一時大意,竟被妙玉三十六地佛神通所懾。

  雖勉強使出雙手托付之法,卻還是經不起妙玉搖動腰肢。

  馮一博一時不慎,頓時僵硬在那。

  外面的丫鬟盡忠職守,一守就是幾個時辰。

  直到妙玉脫力,又揮手收了三十六地佛神通。

  馮一博整個人才軟到椅子上。

  即使屋內再無佛音,丫鬟也還不敢打攪。

  她又等了半晌,才在門外小聲試探了一句:
  “大爺?前院有事稟告。”

  “什麽事?”

  聽到裡面應聲,丫鬟輕輕松了口氣,又忙稟道:
  “回大爺的話,門子那邊在二門頻頻傳信,之前婆子已經過來兩趟,說劉大爺和楊大爺在門廳已經等了幾個時辰,怎麽說他們也不肯走,非要當面給您謝罪,還說大爺不見,他們就在那邊住下了。”

  若是別人,可能早就被門子叫人給扔出去了。

  但這兩人是馮一博的至交好友,馮府無人不知。

  自家大爺沒發話之前,門子也不敢輕易處置。

  馮一博聞言,忙幫妙玉整理衣衫,口中則道:

  “你讓人先帶他們到堂中等候,我去換件衣服就過去。”

  本以為劉正生性灑脫,這事算不得什麽。

  雖然難免愧疚,但也不至於就怎樣。

  可自從上次之後,劉正卻再也沒和馮一博照過面。

  甚至朝會上匆匆一瞥,他都沒有半分停留。

  這讓馮一博以為,這段友情就此告終。

  心中難免有些失望和難過。

  沒想到,時隔半月他又登門謝罪。

  而且還一反常態,在門廳耍起了無賴。

  這聽著倒是像楊明新的作風。

  不過他也跟著來了,那就很可能是被他勸來的。

  馮一博終究難舍這兩人的友情。

  他想了想,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教材,轉身道:
  “你幫我整理一下書稿,我去見見他們。”

  妙玉也已經整理好衣衫,坐在椅子上慵懶的應道:
  “大爺去吧,這裡有我。”

  馮一博回屋換了身見客的常服,才往正堂這邊過來。

  他才一到,在堂中等候的劉正和楊明新就迎了過來。

  不等他說話,劉正就單膝跪地,抱拳拱手道:
  “一博,為兄給你賠罪來了!”

  馮一博連忙上前想要扶起,可一伸手卻發現。

  劉正背上竟然背負著一捆荊條。

  這個情形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一邊扶起劉正,一邊打趣道:

  “浩然兄,怪不得這幾日不見你,竟是學戲去了!就是不知這唱的是哪一出?”

  被馮一博扶起後,劉正還滿臉羞愧之色。

  他剛要說話,卻聽馮一博又調笑道:
  “我知道了!這是《李逵負荊》!”

  《李逵負荊》是水滸戲裡的一出,有的曲種裡就叫負荊請罪。

  本來一臉羞愧的劉正聞言,頓時沒好氣的道:

  “我可沒你那麽黑!”

  李逵人稱黑旋風,在戲曲中都是黑臉大漢的形象。

  即使羞愧不已,劉正還不忘維護自己的顏值。

  說笑間,楊明新也過來幫忙,一起解他背上的荊條,還道:
  “他本來是當《將相和》唱的,你這一說倒還真是更像李逵一些。”

  《將相和》也是負荊請罪的故事,只是主人公和《李逵負荊》截然不同。

  一個是朝中大將廉頗和宰相藺相如的故事,一個是黑旋風李逵和及時雨宋江。

  雖然都是道歉,但顯然《將相和》的逼格更高。

  幾句話之間,三人就找回了往日的默契。

  劉正身上的荊條被解了下來,兩人之間芥蒂也已經隨之解開。

  “哈哈哈!”

  馮一博聽到楊明新的話,大笑幾聲,又搖頭道:

  “我就說,浩然兄即使要道歉,也不會這般死纏爛打,還要在我門廳住下?現在又搞了這麽一出,一定是新民兄你給出的主意了!”

  以劉正的性格,估計被門子一說就只能留書而走。

  但楊明新為人不拘小節,死纏爛打也不算什麽。

  這負荊請罪的戲碼,更不像劉正的作風。

  道歉肯定是要道歉的,但當面道歉就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搞出這麽一出大戲,一定是楊明新的主意。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都在這屋了。”

  楊明新依舊風趣如故,還笑著道:
  “這不是知道你不會怪他,但他的羞愧也不是假的,我就只能想辦法給他一個台階下了。”

  劉正來的時候滿心都是羞愧,現在這麽一折騰下來,就只剩下羞了。

  聽到楊明新的話,他就歎道:

  “我謝謝你啊!”

  馮一博見此,立刻火上澆油道:
  “來人啊!把這荊條搬出去擺到門廳,供往來客人瞻仰。”

  “不要啊!”

  劉正一聽,頓時大驚失色。

  楊明新聞言,卻幸災樂禍的道:

  “貼上名字再擺!他叫劉正!”

  這時下人已經上來,劉正作勢護住荊條。

  “哈哈哈!”

  馮一博大笑幾聲,才擺手道:

  “開玩笑的,把荊條送去廚房燒了,讓人上些好茶來。”

  “是!”下人應聲退下。

  隨著荊條被搬走,三人到正廳落座,又有下人奉上香茗。

  “籲~!”

  劉正淺嘗一口,便舒服的吐出口濁氣,一臉懇切的道:
  “其實我知道一博沒怪我,但我實在過不去自己心裡這道坎,那日回去之後,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滿腦子都是你說的君子之道。”

  馮一博聞言,不由失笑,問道:

  “這一番下來,可是有所得了?”

  他猜到劉正一定會受那些話的影響,只是不知道這個影響多大。

  此時聽劉正自己提起,便問了一句。

  “我以為我是為了大義騙你過去,但不管是不是,我也有錯在先,可若說因此就不來見你,就又不是我了。”

  劉正沒有正面回應,而是繼續說著前事,隨後才回應道:
  “更何況,上次算是為了大義,這次也算是為了大義而來。”

  “哦?”

  馮一博心中有些疑惑,皺眉問道:

  “莫非浩然兄還想著那件事?”

  他一聽劉正又為大義,以為還是為了條款之事。

  可對方說的又不像是那件事了,這自然讓馮一博不由疑惑。

  “當然不是。”

  劉正聞言搖了搖頭,隨後坐直身體,正色道:
  “我這幾日遍查各派典禮和注釋,越發覺得你那日說的極有道理!如今的治學風氣,也是該被新學說掃一掃了!”

  原來這半個月裡,他並非隻沉湎在羞愧之中。

  而是在翻找典籍,查閱資料。

  顯然,是想要為那日馮一博的話找些佐證。

  說到此處,他就起身又朝馮一博一拜,道:
  “所以今日此來,除了賠罪,也是想告訴你,你開了頭,我去踐行。”

  這話的分量可不輕。

  大約就等於願附驥尾,拜馮一博作大哥了。

  馮一博微微動容,但見他眼中都是坦然,便問道:
  “浩然兄準備如何踐行?”

  對於劉正有這個反應,馮一博雖然驚訝,卻又並不覺得奇怪。

  見張松越的時候,他就給劉正留下了種子。

  只是不知道,這顆種子什麽時候會發芽。

  他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才半個月,這顆種子不僅發芽。

  還在劉正心中長成了草。

  劉正聞言,稍有遺憾的道:
  “我和老師也深入探討了一下,他對比並不反對。”

  馮一博聽出他話中深意,笑著搖頭道:
  “但也不會支持,對吧?”

  以張松越的作風,能不反對就已經是極限了。

  想必被劉正問及這些,他要頭疼死了。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利用劉正來騙自己。

  “不錯,當日是我異想天開了。”

  劉正見馮一博猜到,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又解釋道:
  “到了老師那個位置,一舉一動都需慎之又慎,又如何能無故興學派之爭?”

  雖然為張松越解釋,但眼中的失望卻是遮掩不住的。

  說到這裡,他又抬頭苦笑一下,補充道:
  “最多是在我們成事的時候,在背後助推一下。”

  這還是他和張松越糾纏了好幾天,才得到的一個承諾。

  他為了大義,可以幫張松越騙一次馮一博。

  張松越卻不肯為天下學子的大義發聲。

  劉正其實對張松越的做法是理解的,只是難免還是有些失望。

  馮一博聞言,卻絲毫不覺奇怪的點了點頭,還很欣慰的道:
  “能錦上添花已經不錯了。”

  能答應到這個程度,他覺得張松越對劉正是真的不錯了。

  這只要運作得當,就相當於給劉正背書了。

  只是劉正還不明白張松越的苦心,雖然這個苦心是有前提的。

  劉正見他似早有所料,微微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道:

  “所以,今日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商議,咱們接下來要如何做。”

  他想去踐行君子之道,自然要怎樣這個“開頭大哥”的意思。

  “其實我的建議是,注經。”

  馮一博面帶微笑,吐出的幾個字卻重如泰山!
  注釋經書,等於是要再開一門新學說了!
  難道他想直接和理學打擂台?

  這和之前他說的融合各派之長相比,難度升級了太多。

  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劉正和楊明新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的震驚。

  半晌,劉正才遲疑道:
  “這……我們哪夠資格?”

  別說他們,就是張松越都做不來。

  注經這事的難度,說起來可不比造反簡單。

  或者說,就是在造理學的反。

  “公羊不屬儒家八派,只是一個分支,與其他派不同的,就是以《春秋》為主。”

  馮一博早有準備,聞言微微一笑,又道:

  “而如今理學昌盛,天下學子以為正宗,那我們何不建立一個理學分支?”

  這樣一說,倒是有了些可行性。

  如果說直接注經是造反,那建立理學分支就是獻土歸附。

  “你的意思是……”

  劉正微微恍然,以為他的意思就是像公羊儒一樣,只找一本典籍注釋。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找個相對偏門的。

  比如……

  “只要能表達我們的想法,注誰都無所謂。”

  沒等劉正想好選哪一本,馮一博就又開口了。

  “既然不夠格注釋聖人之言,那我們就注釋程朱不就好了?”

  劉正和楊明新聞言頓時都愣在那裡。

  這哪叫注經,這不就是研究理學嗎?
  大儒們所做的,基本都是這件事。

  說到這裡,可能有人覺得馮一博要拿出心學。

  但實際上,馮一博卻早有準備。

  “舉個例子,朱子在注‘格物致知’的時候說:眾物必有表裡精粗,一草一木,皆涵至理。”

  他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遞給劉正,道:

  “那我們就可以從最基本的格物開始,而這本書,就是我閑時觀察天地萬物總結的一些規律,算是格物的一些所得,所以我起名為……”

  劉正接過一看,只見封面寫著兩個大字。

  這時,馮一博也正好說到書名:

  “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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