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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323章 劍指條款,彈劾不斷!【上】
  第323章 劍指條款,彈劾不斷!【上】

  太極殿前,百官按常儀行禮。

  禮畢,侍班官員出列,高聲道:
  “宣:督軍東海禮部右侍郎安遠將軍馮淵,覲見~!”

  馮一博聽宣,不慌不忙的出列。

  邁著方步,走到丹陛之前。

  今時已經不同往日!
  如今他已不是那個,挨著門口,靠著柱子,聽著政事,直打瞌睡的五品官了。

  現在,他文居禮部右侍郎侍郎,武有從二品安遠將軍的勳位。

  朝會時已經站到了相對前面。

  那是絕大多數文武百官,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位置。

  他的前面,只有內閣和六部尚書。

  還有極小部分名門勳貴。

  其余文武,都要望其項背。

  就是字面上的“項背”!
  此時,馮一博在百官矚目之下,雙手捧著旄節。

  上前恭敬一禮,隨後直起身子,高聲道:

  “臣馮淵!奉旨督軍東海,幸得遼東邊軍和東海郡軍民勠力同心,不負聖上所托,前後共計覆滅倭國兵將二十余萬,並於馬島接受倭國投降,簽下議和條款!”

  說到此,他將手中旄節往前一遞,再次躬身道:
  “督軍東海事已畢,今日特來複命!”

  旄節代表皇命,需由皇帝親自授予和收回。

  因此,今日朝會的第一項。

  就是收回旄節的儀式。

  這代表放出去的權力,正式移交回來。

  從此,馮一博也卸下奉詔持節的差事。

  景順帝這時緩緩起身,走下丹陛。

  待親手接回旄節後,按照儀禮還要誇功。

  他手持旄節,便當即宣布道:

  “馮卿家此次奉詔持節,代表予督軍東海,果不負眾望,倭國之憂一戰而定,予深感欣慰!”

  馮一博聞言立刻微微欠身,再次高聲道:

  “臣,幸不辱命!”

  景順帝含笑點了點頭,拿著旄節回到龍椅之上。

  自有宮人上前,將旄節接過收起。

  這時,侍班官員又宣道:

  “馮淵此去一戰而定,督軍東海事畢,特擢為世襲二等鎮海將軍,以彰其功!”

  立功受賞,自然理所應當。

  不僅是馮一博,邊軍那邊也一樣會有封賞。

  只是,馮一博的賞可不小!

  看似從二品變成了二品,勳位隻升了一級。

  可前面卻加上了“世襲”二字!
  也就是說,將來寶釵若有了兒子,就可以繼承降等襲爵!

  這樣的賞賜,還是有些出乎意料。

  馮一博心中一直想著議和條款的事,聞言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之後,才忙深施一禮,又高聲道:

  “謝聖上隆恩!”

  到了這裡,禮儀的部分就算徹底結束。

  馮一博領了恩賞,也施施然的回到位置。

  這時,侍班官員就要宣布第二項。

  可他沒掌控,就有一人出列。

  那人直接拜於丹陛之前,高聲道:

  “啟奏聖上,馮大人此次宣我國威自然當賞,可臣認為此次議和卻不合聖人之道!”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馮一博立下大功,給什麽封賞都沒人質疑。

  但議和條款涉及的利益太大,朝野之中沒人會不覬覦!
  馮一博斜睨一眼,發現竟是個老熟人。

  他的老對頭,禮科給事中張年吉。

  “哦?議和之事如何與聖人有關?”

  景順帝面露疑惑,輕聲問了一句。

  張年吉聞言,立刻回到:
  “回聖上的話,此次東海一戰,馮大人揚我大魏國威不假,卻並未彰顯出我大魏的仁德。”

  張年吉此時站直身子,繼續道:
  “就如議和條款中,割讓的胖子島、伊予島等,都是倭國舊地。”

  說到這裡,他看回頭看了一眼馮一博,眼中挑釁之意十足。

  “而我大魏對外當以寬仁待之,倭國既先承認藩屬地位,我們又如何能要藩屬之地?”

  看來他是看到了條款的,不僅知道割地賠款。

  還知道倭國承認藩屬地位的事。

  可馮一博聽了,卻不由失笑道: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那就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也就是說,你不乾好事,我就乾你。

  你幹了好事,我也會對伱好點。

  這個原文出自《論語》,所以這次真的是子曾經曰過的。

  以馮一博的性格,當然不會隻點到為止。

  先用聖人的話回敬一句,馮一博才出列也朝丹陛一拜。

  不過,他沒和景順帝說話,而是轉頭對張年吉道:
  “大人說的話,聽著好像有理。”

  馮一博含笑而對,隨後話鋒一轉,又道:

  “可除了中原一帶,《禮記》有‘南蠻北狄,東夷西戎’的說法,那按照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該以仁德為要,幫他們復國?”

  他引用的是《禮記·王製》中,關於五方之民的說法。

  這也是中國二字的出處之一。

  然而,隨著時移世易。

  禮記中國的“蠻狄夷戎”四族,早就成了中原王朝的一部分。

  最開始的時候,東夷就是黃河下遊,南蠻則是江南一帶,西戎是秦地,北狄原指燕雲一帶。

  若是真按照這個劃分,那都中也得歸到四夷。

  “胡說八道!”

  張年吉一聽,立刻怒斥一聲,又道:

  “這些都是大魏固有領土,如何能讓?”

  馮一博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自是點點頭,又笑眯眯的道:

  “原來大人還知道領土的重要性,這麽說你的意思是,只有開國太祖才能開疆拓土,後世子孫只能守土不能開疆?”

  這話裡暗藏玄機,等著張年吉往裡跳。

  景順帝將東海郡視為開疆拓土之功,都去太廟祭告過了。

  如果張年吉說是,那就是在說景順帝好大喜功。

  如果張年吉說不是,那割倭國的地就也是開疆拓土。

  “胖子島孤懸海外,不毛之地要之何用?”

  聽到張年吉避重就輕,絲毫不敢提東海郡的事。

  隻死咬胖子島不放。

  馮一博自然不會讓他輕易過去,就直接挑破道:

  “原來大人是明著嫌棄東海郡獻土歸附,暗裡諷刺聖上不算開疆拓土。”

  “你!”

  張年吉頓時一窒息。

  可馮一博卻還沒完,又道:

  “始皇帝有你這樣的臣子,怕是不能掃六合,漢武帝有你這樣的臣子,怕也不能封狼居胥,唐太宗有你這樣的臣子,估計不敢納諫言,宋太祖有你這樣的臣子,還不得還政給柴家?”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

  這四個明君,全都不敢用這樣的臣子。

  這話說的可謂是極重了。

  今日的議題是議和條款,而朝野各方的目的,卻都是其中的賠款。

  至於現在,就是一個試探。

  所以,馮一博也不急著放大招。

  但他隨手一些開胃小菜,就已經讓先上場的對手吃到撐了!

  “所以,大魏會有你這樣的臣子,真的海納百川,仁義為先。”

  最後這話,是暗指景順帝海納百川,仁義為先。

  不然前面的話,不僅罵了張年吉。

  還把景順帝給捎帶上了。

  張年吉自然聽出話中的陰險,急道:

  “一個不毛之地你扯的太遠了!”

  馮一博聞言,頓時笑了笑,又擲地有聲的道:

  “大人說的沒錯,不論胖子島還是東海郡,確實孤懸海外,也確實是不毛之地,但別說不毛之地,就算東海全都是海水的地方,那也是我大魏的海疆!”

  張年吉聽他又開始上綱上線,自然要往回拉扯,當即怒道:

  “馮大人不要胡攪蠻纏,我的意思只是大魏該對外宣之以仁德!”

  他是要當個先鋒,可不是當炮灰的。

  若是被馮一博這般再延伸下去,怕是官聲有損。

  “炎黃二祖最為仁德,但他們為何打蚩尤?因為二祖對內彰之仁德,對外則宣之以威!”

  可惜的是,馮一博還不打算放過他。

  你說仁德,那咱就繼續說仁德。

  他先是一番自問自答,又下結論道:
  “所以,大魏有仁德沒錯,可前提是大魏的地盤,如果都不是大魏的地盤,又何談仁德?”

  馮一博的一番話,可謂是向傳統價值觀挑戰。

  可他偏偏又用的是更傳統的價值觀。

  連炎黃二祖都搬出來了,你讓尊他們為聖君的儒家弟子如何反駁?

  張年吉隻好避重就輕,反駁道:
  “你不要混淆視聽,藩國如何不算大魏的地盤?”

  藩國算不算大魏的地盤,還是兩可之間的事。

  但馮一博自然不會和他糾纏這事,不然就沒完沒了。

  他聞言一笑,直接問道:

  “你剛還說是不毛之地,現在又說是大魏的地盤了,就算藩國是大魏的地盤,那我問你,倭國是不是四夷?”

  張年吉此時已經疲於應對,聞言只能點頭道:
  “這自然算是的。”

  雖然,倭國承認藩屬地位,但這和是不是蠻夷無關。

  因為在大魏看來,除了中原王朝都是蠻夷之地。

  所以他沒法不承認這一點。

  馮一博要的就是這個答案,聞言笑道:

  “那自古從來只有四夷威服,卻不曾聽說四夷仁服,若是倭國對大魏的仁德敬服,也不會試圖染指高麗,所以大人所言的宣之仁德,起非忤逆聖人之言,想要以德報怨?”

  對方動不動就上綱上線,要不然就給人扣帽子。

  這一刻,張年吉感覺心好累。

  原來這就是他彈劾別人時,被彈劾之人的感受嗎?
  可不對啊?

  現在是他在彈劾馮淵簽訂的議和條款!

  怎麽變成他攻擊我了?
  張年吉來不及細想,聞言只能勉強應道:

  “豈不聞唐太宗時萬國來朝?那就是聽說了大唐的仁德!”

  景順帝喜歡唐太宗,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百官知道皇帝喜歡唐太宗的,每個人都把相關文獻翻了個遍。

  以期每次上疏的時候,能在字裡行間得到景順帝的認可。

  《新唐書》、《舊唐書》、《資治通鑒》都是必讀。

  《帝范》、《大唐創業起居注》是晉階。

  凡是和李世民相關的史料,都在朝野之中風靡一時。

  甚至是民間編纂的一些野史,也都被人奉為至寶。

  “那是仁德嗎?萬國來朝,朝的是大唐之強盛!”

  馮一博嗤笑一聲,又道:

  “若是大魏對外仁德,他們就能歸心,那說明他們能感受到仁德,可大魏仁德百年,韃靼為何屢屢侵擾?”

  大魏的心腹大患,一直都是北方的韃靼各部。

  你不是仁德有用嗎?

  那韃靼怎麽感受不到?

  “倭國出兵高麗,顯然意圖染指大魏,是大魏不夠仁德嗎?不是!”

  張年吉已經被他說的無言以對,馮一博乾脆就自問自答。

  “‘中國、戎夷,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不可推移。’《禮記》之中所言,之所以看似不準,實際上是因為五方之民都已歸屬大魏。”

  馮一博再次引用《禮記·王製》裡話,但卻給出了新解。

  “而現在四夷之所以是四夷,正是因他們畏威而不懷德,等什麽時候他們知曉仁德,那就也是我大魏之地了。”

  說到這裡,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年吉,問道:

  “所以,他們本身沒有德,大人說的仁德又從哪論起呢?”

  張年吉咽了咽口水,有些應對艱難了。

  可他看著馮一博,忽地眼睛一亮,就想到了什麽,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忙道:

  “東海郡不就是因為大魏的仁德,才獻土歸附的嗎?”

  不是說仁德沒有用嗎?
  當初,東海郡可就是說因為感受到大魏的仁德才獻土歸附的!

  這事還是你辦的!
  馮一博一聽,說到東海郡身上了?

  沒人比我更懂東海郡!
  “東海郡王之所以獻土歸附,是因為他本來就出身江南,沐浴皇恩深受大魏仁德洗禮,所以才會以仁德報之,以土獻之。”

  東海郡王本來就是大魏人,生在大魏自然感受到了大魏的仁德。

  這和他剛剛所言的“對內仁德”,不就對上了?
  “如果大人真覺得對外仁德有用,只能說明大人久在大魏之天下,對外面了解的太少,才會本末倒置而不自知。”

  說到這裡,馮一博不由笑了,直到把張年吉笑的有些發毛,才道:
  “我的建議是把大人送去韃靼,看看能不能以仁德感化他們,讓他們獻土歸附。”

  誰提出,誰解決。

  這樣的經典套路,馮一博真的是屢試不爽。

  張年吉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忙推辭道:

  “對外事務是禮部負責,我禮科負責的是監督禮部,不是插手禮部的事。”

  馮一博聞言,點點頭,失笑道: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大人高見!”

  說著,他朝丹陛一拜,一臉鄭重的道:
  “啟奏聖上!臣鬥膽舉薦張大人,還請聖上給張大人一個機會,讓他入禮部就職!”

  他側頭看了一眼張年吉,微微一笑,才繼續道:

  “臣願將禮部右侍郎的職務讓出,只求張大人能去韃靼傳遞仁德!以張大人的才能,說不定韃靼真有獻土歸附的一天!”

  說到此處,馮一博微微抬頭。

  只見他一臉的憂國憂民,頓了頓,才歎道:

  “若是如此,大魏豈非再無邊地之憂?”

  張年吉這時已經懵了。

  這個馮淵在禮部真是屈才了!

  上綱上線,扣帽子,小題大做等手段也就算了。

  他自己也時常使用,倒也還算司空見慣。

  可對方竟然擅長死纏爛打!
  這抓住一點漏洞,就往死裡弄他啊!
  沒完沒了這是!

  張年吉一時難免有些茫然,不由往內閣諸公那邊看去。

  “馮大人此言差矣!”

  很顯然,反對割地不是真正的目的。

  只是新黨的一個試探。

  這時要試探一下,在議和條款這件事上。

  馮淵和東海郡是不是還有什麽底牌!
  很可惜的是,初次試探並沒有成功。

  張年吉以“仁德”開始,馮一博就句句不離“仁德”。

  張松越明白,再繞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了。

  所以,馮一博試圖將景順帝拉下水。

  他就微微皺眉,同時朝百官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去,立刻又有人跳出來喊停。

  那人出列之後,先朝丹陛一拜。

  隨後看向馮一博,冷笑道:
  “馮大人是在質疑聖上的用人之道嗎?”

  見對方中場換人,馮一博不由露出笑容。

  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熱身結束。

  要正式開始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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