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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249章 榮府丫鬟一鍋端?
  第249章 榮府丫鬟一鍋端?

  聽到鸚哥提起“朋友”兩個字,鴛鴦一時都忘了哭泣。

  這兩個字,是她心底封存的念想。

  也是她觸之不及的美好。

  鴛鴦不想給人做小老婆,很難說於此毫無關系。

  至少有一絲,是她不想被那位“朋友”看不起。

  任是邢夫人還有她嫂子,把小老婆的未來說得再好。

  一個家生女兒做了妾的結局,她也清楚的很。

  尤其是賈赦的妾室。

  別說風光,怕是暗無天日都不能形容。

  更別說……

  再見到那位朋友了。

  “不要和他說!”

  鴛鴦隻怔了一下,就立刻搖頭拒絕。

  她知道,自己和那位朋友之間本也沒有什麽。

  若說硬說有,那就只有身份上的天差地別。

  而唯一對等的,就是這份純粹的“朋友”關系。

  這份關系,沒有任何雜質。

  不是她趨炎附勢,巴結那位大爺得到的垂憐。

  也不是馮一博相中她的顏色,想收房做個小老婆的覬覦。

  正因如此,鴛鴦不想在這僅剩的一絲美好之中,摻雜了任何別的進去。

  雖然不懂什麽詩詞歌賦,鴛鴦卻一樣有少女的浪漫情懷。

  寧可死了,也不想破壞這份純粹。

  聽她說的堅決,鸚哥頓時有些著急,勸道:

  “馮大爺是大老爺的晚輩,又是朝中的侍郎,還有勳位在身,大老爺必然不會和他爭的!”

  在鸚哥看來,這倒比跟了賈璉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賈赦的晚輩,又是賈府的老親。

  若馮一博開口,賈母很容易答應。

  賈赦就算有心,也無力再插手。

  “若是他肯出面,定能讓你如願,說不得老太太也就順水人情,將你直接送去服侍他了!”

  以馮一博的身份,賈府拉攏還來不及。

  現在宮中的貴妃,就是賈府最大的儀仗。

  但在賈母房裡的都知道一些,貴妃曾多次讓賈家和馮一博交好。

  聽說是因為馮一博幫過貴妃的忙。

  有這一層關系在,老太太必不會拒絕。

  “我……我……”

  鴛鴦顯然也是知道的,可她“我”了半天,最後還是咬牙道:

  “我說了不做小老婆,就算是他也不行!”

  如果說在賈府的生活,讓她看透了賈府男人的不堪。

  不做小老婆就慢慢成為鴛鴦的信條。

  那擁有馮一博這樣的朋友,保持這份純粹和美好!

  也一樣是。

  鴛鴦不想做小老婆,更不想牽扯到馮一博這個朋友。

  兩樣加一起,鴛鴦只剩堅定。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等死嗎?”

  鸚哥聽了,頓時有些泄氣,又勸道:
  “鴛鴦你醒醒吧!憑我們也敢想著給貴人做正房不成?說實在的,就算續弦都輪不到我們這樣的家生女兒。”

  之前說讓鴛鴦去賈璉房裡,也只是想讓賈赦存些顧忌,隨口一提。

  她卻從未覺得賈璉真會讓鴛鴦填房。

  因為,她們是家生女兒。

  而賈璉的婚姻注定有家族的利益。

  賈赦不同意邢岫煙做填房,很大程度上就是這個原因。

  這一點,身在其中的邢夫人顯然忘了。

  鴛鴦聽鸚哥對家生女兒的自卑,頓時有些不滿。

  她一梗脖子,就道:

  “家生女兒怎麽樣?家生女兒也有脾性!我偏就是那個最強的!”

  看她這個強種模樣,鸚哥也沒了脾氣。

  她真想就此不管,卻終究不忍鴛鴦獨自面對。

  鸚哥歎了口氣,又忍不住勸道:
  “我若是伱,定然尋他求個情去!就算不給他做小老婆,讓他幫忙阻攔一下,或是求他給你找個好人家,不比府裡死扛好上百倍?”

  鴛鴦正強的上頭,聞言又是脖子一梗,回道:

  “所以你才不是他的朋友。”

  鸚哥一窒,隨後氣道:

  “朋友朋友!什麽朋友?朋友有難,不施以援手,還叫什麽朋友?”

  鴛鴦聽了,面上一時有些複雜之意。

  最後有些失落的低頭,道:

  “你不懂,我們之間不涉旁的,若我求他,就要低人一頭了。”

  鸚哥聽了,都被她氣笑了,道:
  “你一個丫鬟說不想低人一頭?鴛鴦,你是不會瘋了!”

  鴛鴦這時抬頭,眼中帶著倔強,道:

  “你就當我瘋了吧!”

  鸚哥聞言,一時氣急,怒道: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姊妹!我心疼你,你卻不顧自己,也不顧我,去心疼一個什麽朋友?”

  這下鴛鴦終於不再和她強了,卻悶悶不語。

  鸚哥上前輕點她的腦袋,數落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顧著面皮了!”

  見鴛鴦還不說話,隻低頭不語。

  鸚哥已經從氣急轉為氣苦,恨恨的道:

  “既如此,咱們也乾淨些,別摻雜了別的,乾脆我也不管你了!”

  這邊還沒想出個辦法。

  另一邊,金文翔媳婦正與邢夫人回話。

  她興興頭頭找鴛鴦,隻望一說必妥。

  不想被鴛鴦搶白一頓,又被襲人鸚哥說了幾句。

  此時羞惱回來,便對邢夫人說:
  “不中用,她倒罵了我一場。”

  她喘息幾下,又挑唆道:

  “襲人、鸚哥兩個,也幫著她搶白我,也說了許多不知好歹的話,回不得主子的。太太和老爺商議再買個吧。諒那小蹄子也沒有這麽大福,我們也沒有這麽大造化。”

  “行了,我知曉了,你先回吧。”

  邢夫人白了她一眼,卻也一時無計。

  晚間就回稟了賈赦。

  賈赦想了一想,即刻叫賈璉來。

  人一到,當頭就怒氣衝衝的道:

  “南京的房子還有人看著,不止一家,即刻叫上金彩來都中見我。”

  賈璉不明所以,疑惑道:
  “這是怎麽了?”

  邢夫人簡單把事情一說,賈璉頓時為難。

  他雖名聲不佳,卻從不強迫別人。

  聽到賈赦想強娶鴛鴦,賈璉就想糊弄過去,便回道:

  “早前南京信來,金彩已經得了痰迷心竅,那邊連棺材銀子都賞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便是活著,人事不知,叫來也無用。他老婆子又是個聾子。”

  “下流囚攮的!”

  賈赦聽了,罵了一聲,又道:

  “偏你這麽知道,還不給我滾出這裡!”

  賈璉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退出。

  一時無法,賈赦便又叫人傳了金文翔來。

  金文翔來了,隔了五六頓飯的工夫才出來去了。

  這邊鴛鴦也是一夜沒睡,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事。

  第二天,他哥哥就稟賈母,接了鴛鴦回家。

  鴛鴦意欲不去,只怕賈母疑心,隻得勉強出來。

  他哥哥隻得將賈赦的話說與他,又許他怎麽體面,又怎麽當家作姨娘。

  鴛鴦隻咬定牙不願意。

  他哥哥無法,少不得去回覆了賈赦。

  賈赦勃然大怒,此時已經忘了先前的計劃。

  他一拍桌子,嚇得金文翔連忙跪下。

  “我這話告訴你,叫你女人向她說去,就說我的話:‘自古嫦娥愛少年’,她必定嫌我老了,大約她也戀著少爺們,多半是看上了寶玉,只怕也有賈璉。若果有此心,叫她早早歇了心,我要她不來,此後誰還敢收?此是一件。”

  “是!是是!是是是!”

  賈赦說一句,金文翔應一聲“是”。

  “第二件,若想著老太太疼她,將來自然往外聘作正頭夫妻去。你隻叫她細想,憑她嫁到誰家去,也難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是終身不嫁男人,我就伏了她!若不然時,叫她趁早回心轉意,有多少好處等著她。”

  “是!是是!是是是!”

  見金文翔好似點頭蟲一般,賈赦又喝道:
  “你也別哄我,我明兒還打發你太太過去問鴛鴦,你們說了,她不依,便沒你們的不是。若問她,她再依了,仔細你的腦袋!”

  “是是是!是是是!”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金文翔忙應了又應,賈赦才揮手讓他退下。

  等回了家,他也不等得告訴他女人轉說。

  直接找妹妹當面,就把賈赦的話說了一遍。

  隻把個鴛鴦氣的無話可回。

  好在昨日鸚哥苦勸,這時才沒硬來。

  好半晌,也隻使了個緩兵之計,道:
  “這事容我再思慮幾天,到時候必有確定答覆。”

  金文翔回去找賈赦說了。

  賈赦聽說,也不好再逼。

  但又怕鴛鴦一直拖著不願意,就道:

  “你讓你老子娘都說一聲,等有了你老子娘的信這事就結了。”

  這個時代,終究難逃父母之命。

  就算鴛鴦再不願意,只要她父母發話了。

  也就再沒有轉圜的余地。

  這邊打發人去金陵傳信不提。

  隻過了沒兩天,馮一博夫妻就來接薛母過去。

  鸚哥雖嘴上說著不管,可她心裡還是為鴛鴦著急。

  今日薛家要搬到馮府,來賈母這邊告辭。

  鸚哥就在門口糾結,覺得這是一個最佳的時機。

  若是再沒動作,怕一時半刻也沒機會見到馮一博了。

  正猶豫之時,薛家母女已經告辭離開。

  眼看著往梨香院去了。

  又打發了人,去找前面爺們。

  鸚哥也來不及和鴛鴦說一聲,乾脆咬牙自己過來找馮一博。

  聽了鸚哥講完大概,馮一博心中頗有感慨。

  沒想到鴛鴦寧死也不找他求救。

  他這個朋友,還真是不合格啊!
  這時,鸚哥又一臉哀告的道:
  “我知道馮大爺不喜歡我,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只希望大爺能幫幫鴛鴦,不然以她的性子,拖到她老子娘來信,說不得只能一死了之。”

  見馮一博歎了口氣,以為他在為難。

  鸚哥立刻又道:

  “在她心中,你們朋友的情誼不容玷汙,可真正的朋友,不就該相互幫助嗎?”

  即使知道鸚哥又在耍些小心思,馮一博卻再反感不起來。

  她的處事之道看著很有問題。

  總是愛耍些小聰明、小手段,去達到一些目的。

  但,為人之道似乎並不差。

  之前雖功利了些,想拉大旗扯住黛玉。

  不也是因為她明白賈母派她伺候的意思嗎?

  馮一博不喜歡別人跟他耍些小心眼,甚至反感鸚哥這個人。

  但此刻倒是對鸚哥有些刮目相看。

  因為,她作為朋友,似乎比自己合格。

  “當然,我會幫鴛鴦的。”

  見鸚哥一臉急迫,馮一博點了點頭,笑道:

  “不過要她點頭,而且要問她舍不舍得這裡。”

  鸚哥聽他答應,頓時興奮不已。

  可隨後又想到什麽,猶豫道:
  “是給大爺做姨娘嗎?她不一定會答應。”

  馮一博笑了笑,搖頭道:

  “我可以送她去一個地方,讓她在那裡做自己想做的,想嫁誰就嫁誰,一切自己做主。”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透漏道:
  “甚至可以做官。”

  鸚哥聞言大驚,脫口道: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地方?女子還能拋頭露面,還能做官?”

  馮一博點點頭,道:

  “你若是願意,也可以去。”

  鸚哥指了指自己,有些難以置信道:
  “我也可以?”

  她不信有這樣的地方,可又知道馮一博沒必要騙她這樣一個丫鬟。

  說白了,馮一博想要丫鬟,一把錢撒出去,想買多少買多少。

  若是怕不可靠,也沒必要騙了她們去。

  “不止是你,你們信得過的姐妹都可以問問,但除了鴛鴦,不要提到我就好。”

  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

  若是她們願意,馮一博不介意一鍋端了!
  他不記得《紅樓夢》的太多情節。

  但知道,類似“白茫茫大地真乾淨”這樣的讖語就有好幾處。

  即使不是什麽大罪,卻也大概說明賈府的下場堪憂。

  哪怕有了他這隻蝴蝶,也不敢說必定會影響時代的大勢。

  那賈府的結局,是否改變還未可知。

  與其這些女子留下陪葬,還不如送到東海郡。

  正好加入他的第一步改革之中。

  而且,這些丫鬟都是賈母調教出來的。

  各個出挑不說,還各有所常。

  有的善於理事,有的善於理財,有的善於女紅……

  就算是鸚哥,也算善於揣摩人心了……

  不管擅長什麽,在東海郡總能找到合適的位置。

  而且孤身前往海外,遠比一般人更值得信任。

  “不過,以後怕是很難再回都中,若想同家人見面,除非把人也接過去。”

  鸚哥一聽,心裡咯噔一下。

  女人可以做官,很難再回都中。

  以她的見聞自然猜出了一些。

  可她還是不敢肯定,小心問道:
  “大爺能告訴我們是哪裡嗎?”

  馮一博聞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
  “以你的聰慧,不是已經猜到一點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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