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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239章 胸有成竹北靜王
  第239章 胸有成竹北靜王

  “這是在變相的警告我們,他想什麽時候動手就什麽時候動手,想什麽時候放開就什麽時候放開。”

  水溶輕歎一聲,又道:

  “我們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一眾勳貴聞言,都有些沉默。

  半晌,有人惱怒的道:
  “真不知道東海的那條黑龍為什麽這麽聽他的?”

  “一群海寇出身,能有什麽見識?”

  水溶接連歎氣,又道:
  “是他給東海郡指了一條明路啊!”

  那人聞言也有些泄氣,小聲道:
  “這群土鱉倒是知恩圖報,可我們就倒霉了!”

  沒想到,這話立刻引起眾人共鳴。

  “是啊!被他卡住脖子,以後見他都抬不起頭來。”

  “可我們也不能出手啊!”

  “對啊!他馮淵不好惹,可四位閣老又有哪個好惹?”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內閣,並非大魏祖製。

  至少在太祖時並沒有這個機構。

  太祖時有保齡侯史公擔任尚書令,總攬天下之政。

  至後期,史公退隱。

  太祖卻並未再置尚書令。

  中書省的主官,紫薇舍人薛公也在同一時期病逝。

  太祖不僅不再設尚書令,還下令廢除了中書省。

  從此,六部只能直接對接皇帝。

  天下政令皆由上出!

  不過太祖皇帝一時忙不過來,於是又在同年置四輔官。

  這四人掌獻替可否,奉陳規誨,點檢題奏,票擬批答,以平允庶政。

  說白了,就是顧問。

  他們要先看一遍奏折,並在上面寫上施政建議。

  隨後,此四人分別被封為:
  文淵閣學士、東閣學士,華蓋殿學士、武英殿學士。

  以這四位學士作為輔官,就是內閣的雛形。

  到了天泰帝時期,也沿用了這一形式。

  並在此基礎上,定下以文淵閣為辦公地點。

  同時也形成了以文淵閣學士為主,東閣學士次之的機制。

  至此,大魏的內閣就初步成了定例。

  到了景順帝登極之時,內閣依舊是由四人組成。

  選的都是與他親近,又聲望隆重之人。

  或是,極有能力也可入閣。

  除張松越和陳勤之這兩位帝師,分別作為首輔、次輔之外。

  還有兩人,就都是資歷、名望、能力,都極高之人。

  其中一人名為費紘,字仲大。

  他出身江南望族,鉛山費氏。

  祖上是太祖朝的重臣,他本人也曾在天泰帝時期官至戶部尚書。

  雖不是勳貴出身,但畢竟也是江南望族。

  多少和四王八公沾點故舊。

  四人之中,他是最後一個入閣的。

  但也是唯一一個,只因能力出眾。

  被景順帝請入內閣的!
  景順帝掌權之後,新舊黨爭不斷。

  他不想沾惹,選擇再三告老請辭。

  最終,景順帝雖然同意他辭去戶部尚書之職。

  但也駁回了告老的請求,並請入內閣。

  專門提供錢糧相關的建議。

  費仲大雖是舊黨,但就連張松越這位新黨魁首也要對其禮敬有加。

  無他,只因戶部不能沒他!
  另外一個,名為夏蠃,字語冰。

  他的出身倒是一般。

  同馮一博類似,都是普通鄉宦之家。

  但他在景順帝還是太子時,曾任詹事府少詹事。

  太師、太傅名義上都是帝師,隔三差五會給太子講講經義。

  可日常負責教導和照顧太子,卻是詹事府的職責。

  其中詹事府主官,也就是太子詹事。

  多為皇帝信重的勳貴出任。

  可開國勳貴忠心可嘉,掌管一府也問題不大。

  但輔導太子的大任,他們自問學問不足以教人。

  於是這個職責,就只能落在一甲出身的少詹事,也就是夏語冰的身上。

  再加上,詹事府還負責太子的日常起居,平日和太子接觸最多。

  可以說景順帝登極之前,詹事府的官員,就是他最熟悉的臣子了。

  這個夏語冰怎麽也算是景順帝的潛邸舊臣。

  一眾開國勳貴商量半天,卻都哭喪著臉。

  沒辦法,實在是這四人中,就沒有一個好惹的!

  說實在的,他們自認不是惹不起內閣。

  主要是惹不起景順帝。

  張松越是新黨魁首自不必說,景順帝對他幾乎言聽計從。

  僅憑師徒倆的默契,他的地位就無人能及。

  陳勤之倒是有意告老,可他的眼光格局,都是景順帝最為推崇。

  他在景順帝登極初期所上《謹始十事》,至今被奉為圭臬。

  大魏這幾年不少策略,都有其中的影子。

  費仲大雖然算是舊黨,但嫻於政理,辦事練達。

  景順帝早將之倚為股肱!

  凡涉錢糧之事,必過他手。

  若非這位老計相,大魏的錢袋子早空了!
  而且他與不少勳貴有舊。

  開國勳貴們再傻,也不會攻訐內閣中唯一與他們有些關系的人啊!

  夏語冰就更不用說了。

  作為內閣中,景順帝真正的心腹。

  動他就是在直接挑釁景順帝!

  這邊四人他們不想招惹,但馮一博那邊也不好解決。

  現在東海郡,雖然暫時解除了對他們的經濟封鎖。

  但只要他想,隨時都能再來一次!
  這就讓有海外生意的勳貴,被緊鄰卡住了脖子!

  於是開國勳貴再次分成兩撥。

  一方沒有海外生意的,主張不能因小失大。

  絕對不能對內閣出手!
  那樣只會讓景順帝翻臉,同時也會得罪閣老身後代表的勢力。

  最終得不償失!
  何況,沒有了皇權的支持。

  勳貴的根兒就沒了!

  另一方有海外生意的,或是牽連極深的。

  自然主張按照馮一博的要求做,至少不能明確拒絕。

  不然再來一次封鎖,他們就要吃土了。

  一眾人吵鬧不休,讓水溶頭疼不已。

  他沒有什麽海外生意,自然也不想參與什麽黨爭。

  可他正是因為不甘做一個閑散王爺,才會籠絡一眾開國勳貴。

  之前他們在新舊黨爭時候抱團自保,成功讓新黨收手。

  這讓水溶覺得自己找對了方向!
  可現在不過是遇到一點挫折,這群人就爭論不休。

  人人都隻為自己,絲毫不顧對方的利益。

  這讓水溶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是不是沒有那麽優秀?

  他不禁想到,若是馮淵能加入他們,東海郡王不也成了他們的一員?
  那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他忽然眼前一亮。

  “都別吵了!”

  水溶一聲高呼,讓爭得面紅耳赤的勳貴們暫時停了下來。

  他們知道,這樣的爭吵毫無意義。

  但想停下也需要一個契機。

  顯然,北靜郡王就起到這樣的作用。

  “我有一個主意,說予你們聽聽。”

  見眾人都期待的看著他,水溶找回了一點自信。

  “馮淵並未明說,也並未給我們規定時間,因此我們還是有操作的空間。”

  他微微一笑,恢復了往日的和煦,道:

  “我的建議是,這件事不妨用拖字訣。”

  這話一出,就有人打斷,道:
  “怎麽拖?若是他問起怎麽辦?”

  “對啊!馮淵又不傻,他能乾等著?”

  聽到這樣的問題,水溶卻絲毫不慌。

  “若是他問起,就說我們在準備了,畢竟想對付閣老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

  “可總有拖不下去的一天,到時候他知道我們耍他,報復會更猛烈吧?”

  見不少在海上有買賣的勳貴,都深以為然的點頭。

  水溶笑著搖了搖頭,道:

  “拖著他,我們自然也不是什麽都不做。”

  這話一出,眾人多少好奇。

  “我們做什麽?”

  “王爺有話不妨直說!”

  水溶聞言,學著馮一博之前的樣子,伸出一根手指,道:
  “一方面,我們確實要搜集各個閣老的問題,但隱而不發。”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隨後都皺眉思索起來。

  “若是馮淵等不及,就把這些給他看看,讓他知道我們在動。”

  說到這裡,水溶又伸出一根手指。

  “另一方面,我們要從東海郡那邊想辦法!”

  眾人聞言又是一怔,隨後卻有不少人皺起眉頭。

  還有不少人欲言又止。

  “只要聯絡到東海郡王,就不怕找不到辦法打動他!”

  水溶說到這裡,越發覺得自己的主意妙絕。

  可惜在場卻無人猜出他真正的意思。

  “馮淵能給的,我們也能給,馮淵不能給的,我們還能給!”

  水溶的語氣十分自信,最後還霸氣道:
  “只要讓他知道,只有勳貴才能明白勳貴,我們才是他最好的盟友!”

  一眾勳貴聞言,大多面露難色。

  隻一人先附和道:
  “對啊!只要馮淵這邊對他可有可無,我們就能隨時按死馮淵這個小雜種!”

  說完這句,那人卻話鋒一轉,歎道:

  “可是難就難在,那位東海郡王不見我們的人啊!”

  “對啊!根本不見我們!”

  “之前又不是沒試過!”

  “若非他避而不見,我們也不會對馮淵下手!”

  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起來。

  “此前避而不見,應該是對我們有所防備。”

  水溶聞言,卻不慌不忙。

  他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得意,胸有成竹的道:

  “可現在我們可以從馮淵這邊下手。”

  這就是他剛剛想到的主意!
  東海郡王不見他們,可馮淵不能不見他們啊!
  既然馮淵能聯系到東海郡王,那為何不從這邊想想辦法呢?
  “馮淵?”

  眾人聽到他的話,都是一愣。

  之前他們不是沒想過拉攏馮淵。

  但一來,馮淵滑不留手,如何也不肯站隊。

  二來,他們也不想多一個中間人,尤其還不是自己人。

  可事到如今,若是給他們從來一次的機會。

  他們一定選擇拉攏馮淵,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

  而不是讓他下野,然後卡住自己脖子。

  水溶見眾人神色,自信一笑,道:
  “沒錯,他是挾製我們,讓我們兩難,可我們為什麽不能利用他,達成我們的目的呢?”

  這話顯然有人覺得不對,直接皺眉問道:
  “讓他為我們牽線搭橋?他能答應?”

  水溶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灑然笑道:

  “誰說是在座的各位了,你們莫非忘了,賈家也是開國勳貴的一員呢!”

  “賈家?”

  眾人先是一怔,隨後恍然。

  “妙啊!”

  “絕了!”

  “我們怎麽把這事忘了!”

  一時,叫絕聲此起彼伏。

  水溶也是剛剛胡思亂想,偶然突破了桎梏。

  既然原本準備踩在腳下的馮淵都能利用,那之前想要排除在外的賈府為什麽不行?
  見眾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水溶還補充道:

  “只要賈家和那邊溝通上,不就等於我們和那邊溝通上了嗎?”

  眾人紛紛點頭,一人還嘀咕道:

  “沒想到,他們還有些用處。”

  他們雖然和賈府都有走動,卻不妨礙他們看不上賈府。

  雖然都是開國勳貴,但誰家沒個門面?
  只有賈府,沒一個爺們能抗事的。

  甚至沒有正經實職,全靠祖宗撐著。

  不過,畢竟是老親,該走動還是要走動。

  如今賈府又有了起色。

  外有王子騰、賈雨村這樣的強援。

  內有賢德妃爭氣的懷上龍嗣。

  當然,這樣全靠運氣的起勢。

  也難免有人羨慕中帶著一絲不屑。

  “不要胡言!”

  水溶低聲訓斥一句,又重新換上笑臉道:

  “不管怎麽說,賈家也是咱們自己人。”

  那人微微一縮,連忙道:
  “是是是,畢竟貴妃有了身子!”

  其他人聞言,也跟著紛紛附和,道:

  “可不是?將來說不得也要依仗賈家。”

  “確實,賈家已經今非昔比了!”

  “雖然之前沉淪一陣,現在卻屬他家勢頭最猛。”

  就在眾人討論賈家的時候,有人又提出一個問題。

  “可是,就算賈家聯系上東海郡王,我們要如何拉攏呢?”

  眾人聞言,頓時紛紛皺眉。

  “權力?怕是我們給不了。”

  開玩笑,世襲罔替還有封地的郡王。

  比在座的都強太多!

  “利益?怕是我們給不起。”

  金銀珠寶,東海郡王如何會缺?
  就連他們在海上做買賣,都要看東海郡的臉色!

  給錢肯定有用,但給不起!
  “是啊!靠什麽打開局面呢?”

  一個個提出意見,又很快自己就否定了。

  正這時,水溶忽然突兀的說了句:

  “其實賈家別的不行,但我這一路和史老太君同行,幾次聽內子說起,賈家姑娘可都教養的不錯呢。”

  “您的意思是……”

  南安王府的霍之煥聞言,眼睛一亮。

  聽了水溶的話,他不由聯想到自己母親過陣子要來都中,想辦的那件事。

  便不由猜測道:

  “聯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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